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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贵女本就不太敢看陆极那边,被燕脂这样一说,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是我僭越了。”她微笑着说完,便要离开,“小姐要寻的人大概过会儿就会来,小女就先不奉陪了。”燕脂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许久,最终没能找出端倪来。她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我想请教请教小姐芳名。”燕脂最近练的功法有些问题,整个人都狂躁了不少。那贵女朝她盈盈一笑:“小女姓云,单名一个梦字。”燕脂一愣。这不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望都第一才女么?她师父给她提过这个名字。说是日后娶妻,以师叔为正室,然还是要娶这位云梦云小姐做个贵妾料理大小事务,方才不堕了温氏的门第。她师父不仅将别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就连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是算得十分清楚。燕脂越想越不对味,她站在脂粉堆里早没了先前那种如鱼得水,浑身干劲的感觉。于是这姑娘干脆一拔腿,同燕佲说了两句便溜了。燕脂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墙。她对长公主的府邸不是很熟,但所谓站得高望得远,这话在哪里都是适用的。燕脂的手刚搭上墙头,就听见墙那头传来男女断续的说话声。她放轻了声音,偷眼去瞧。那个站在池边丢石子的女人不正是她师叔么?不过她身边的人却不是燕脂见过的陆极,而是那江氏的江琤。燕脂离开西陵时,练鹊与陆极之间还隔着层窗户纸。她只是觉得自家师叔对这侯爷颇为不同,有些不寻常罢了。当时她还心疼过这位用情至深的江公子。没想到他倒是长了本事,竟硬生生地将师叔骗得与他独处。燕脂趴在墙头上,便打算偷听师叔与江琤的谈话。然而却有个人在后面用树枝戳她的腰。那人倒没有狎昵的意思,一下一下十分认真,似乎不将燕脂戳下来誓不罢休。她一回头,就发现她以为的老实人陆侯爷陆极正面无表情地举着树枝看着她。燕脂:我没看错吧?这侯爷还是同先前一样没变,冷凝着眉目。他的样子太正经,和当时在侯府抓住她的时候一样冷静平淡。燕脂自知理亏,悄声爬下了墙头,老老实实地跟着陆极走出了几十来步。先前用树枝戳她的男人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喂。”燕脂喊了一声。“陆极、陆极!”她喊了两声,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来,“我师叔可是很久以前就与那江琤认识了,甚至一度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这人不但没表示,居然还阻止她听壁脚,简直缺德。陆极看了燕脂一眼,道:“以讹传讹罢了。”传讹的燕脂有些心虚地咳了两声,又问:“你难道就不好奇我师叔说了些什么?”可是她的挑拨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她眼前的男人走得更快了,三两步就将她甩下。小矮个燕脂感觉自己受到了歧视。她还要继续嘲讽呢,却听陆极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我信她。”燕脂被这句话弄得不知所措。若论这世上喜欢师叔最久、了解她最多的人一定就是她师父了。可是就连万事在心、运筹帷幄的师父也不从来不会信任师叔到如此地步。师父的话,一定会将师叔圈在自己的地盘里,一步一步织网布局,然后将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全部弄死吧。燕脂心里并不清楚哪种更好。只是她看着眼前沉默寡言且有些凶狠的男人,却慢慢地有了偏向。师叔她这样选一定是有道理的吧?作者有话要说: 祝我网课快乐第61章叮嘱练鹊回到席上之时正好遇见太子燕佲在同陆极两个寒暄。而她的师侄燕脂站在燕佲的旁边,看起来像是在护卫的样子。练鹊想了想。在师侄面前她多少还是要些面子的。因此先前想好的造作戏码也得停用。她抚了抚头发,便朝着那边过去了。与望都贵女不同的是,练鹊走起路来步子虽然不大,但脚下生风,倒是有龙行虎步的意味。她就好像误穿红装的小少侠,兴冲冲地来了。陆极看了她一眼,原本凝着冰的目光也有了些温度。燕佲道:“这位是……”他那双眼睛自然也亮了起来。他身为一朝太子,本就是耳目通天的人物,自然也知道那不可一世气焰嚣张的温玄机从小养大的“童养媳”被陆极骗走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能够精准避开温秉那样的老狐狸,随即选了陆极这么个冰疙瘩?练鹊像是才注意到他似地,“呀”了一声。她的眼睛是男子们都会喜欢的那种软软圆圆的杏眼,瞳仁深黑,显得纯粹真挚。燕佲撞进这涤荡着水波的目光,不由得愣了愣。就听那绝代佳人一字一顿,用如玉声琅琅般的嗓音说道:“好漂亮的衣裳。”燕佲:你再说一遍?明明是在夸他,怎么每个字眼组合在一起就令人那么烦躁呢?陆极道:“这位是太子殿下。”还没等燕佲爽一爽,享受地位带来的云泥之差,他便听陆极道:“姑娘你是江湖中人,或许不认识。”练鹊顺坡就下:“是啊,真的没看出来。”然后便是极为敷衍的一礼,几乎看不出半点恭敬之意。倒是那红唇一张一合的瞧着极为动人。……至少比她的礼节要令人赏心悦目许多。燕佲深深地困惑了。难道像陆极与温秉这种不世出的英才都喜欢这种女人?看来他还是做个庸碌世俗的人最好。他倒不至于与练鹊纠结礼节的问题,只是目光便不再凝在练鹊的脸上。他哈哈笑着,继续与陆极说着朝中大事。陆极远离权利中心许久,似乎还有些生疏。燕佲并不藏私,将各项事务说了,倒是一副贤君之相。永宁长公主身着繁复长裙,一路蜿蜒迤逦而来时,练鹊竟松了一口气。她随手取了案上的酒盏,正要一通牛饮时却被陆极按住了手。陆极不是怎么很喜欢对她动手动脚,似乎在他眼里练鹊的雪肤花貌都是冢中枯骨,再没有那些脸上长满褶子的老大臣好看。他的手覆在练鹊的手上,冰冷且微微有些粗糙的触感令她一惊。陆极道:“吃柰果吧。”“我不爱吃那个。”其实练鹊并不是不爱吃。只是她吃柰果的时候总爱舔舔汁水,在大庭广众下总觉得有些不雅。“那只能喝一点。”练鹊还要争取呢,永宁长公主已到了两人面前。“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