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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东南十五离处渡曲水,然后过乌林,经彝陵,待通过华容后,向东北行三四里到达科仓山,便绕到竞林背后。明日午时之后,大军先从正面进攻,然后突袭部队由后面夹击。必然可以大获全胜。” 徐陵献上的前后夹击之计策略,很快的得到陈文帝的首肯。会议结果,决定采用徐陵的计策,以壮武将军徐因风为主将,骁武将军任忠为副将领兵二万,在黎明前乘着薄雾出发,秘密地开往科仓山。 第二天早晨,雾气已经散去,于谨像往常一样,带领数千精骑悄悄的来到敌阵前不远处观察敌情,站在一个小山头上,于谨遥望对岸的陈军大营时发现陈军军中的炊烟似乎比平常少了许多,于谨回想起今早黎明时有探子报告,陈军大营有异动。 但由于有薄雾,探子无法看清陈军大营真正情况。当时于谨只是认为陈军要乘雾天来偷袭北军。所以下令北军戒备,但是良久之后,并没有发现陈军有进攻迹象。 通过今早的观察和黎明时探子的报告,于谨从而预感到陈军的部分部队已经出阵,于谨为了了解陈军真正行动意图,立即下令加派探子在竞林周围方圆三十里内侦察。 回到大营后一个多时辰之后,于谨接到探子的回报说约有两万陈军在竞林城东南十五里的乌林地带,正向彝陵而去,于谨立刻翻开地图,观看陈军的行军路线,于谨估计便陈军此举有两个可能,第一个是偷袭江陵,第二个是前后夹击战法驻扎在竞林城塞地北军。 现在江陵有北军一万五千人,又有名将杨云仲和梁国谋士蔡宝业。偷袭江陵是自寻死路。所以陈军偷袭江陵不太可能。那么陈军派出分遣突袭部队只可能就是第二种。运用前后夹击战法攻击北军主力。 已看破陈军战法的于谨命令宇文直率一万士兵与梁帝萧正德一起留守竞林,自己则与大将田弘立刻领军五万出发,大军先向江陵方向以迷惑陈军,在半道上即刻前往华容。准备伏击陈军。 而在陈营,陈文帝起初听闻北军有动作,十分不安,想叫人骑快马追回徐因风。 但后来听说北军是往江陵方向时,紧张的心情才有所放松。取消了召回突袭部队命令。 不久于谨在华容三面设伏大败陈突袭军,二万陈军几乎全军覆没,主将徐因风战死、副将任忠拼死冲杀,才率三千残部冲出重围。 突袭部队的全军覆没,令陈军主力上下皆恐,谋士徐陵想以死谢罪,但被陈文帝制止。陈文帝再度召开御前军事会议,会议上,有将领提出坚守,但是人反人认为此刻湘州方面战局不明朗,一旦北周援军正在赶往江陵,届时陈军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人提出撤出乌林,全军返回建康,但也有不少反对的人,反对的人认为如果一旦撤退,此次攻略将前功尽弃,而且主力一旦撤离,于谨如果在后面追击,那么陈军必将全军覆没。 最后有人提出主力渡过曲水,然后与周军背水一战,这样尚还有可能取得胜利,但反对的人认为这样过于冒险,而且于谨可不是泛泛之辈。众人争论不休,直到散会,也没有达成统一的建议。 第二天升帐陈文帝将经过一夜的思考候的决定告知大家,即渡过曲水,与周军背水一战。命令下达后,各将领回营准备,一个时辰后大军准备完毕,就在大军即将离营出发前一刻。 这时何春策马向前,来到皇帝的御架附近高声说道:“圣上万不可渡河背水一战。” 陈文帝一听有人阻止自己渡河决定,于是拿住缰绳,回头一看,是陈可尚的义子何春,由于何春的军职太低,所以昨晚的御前军事会议他不能参加,而自己渡河背水一战决定恐怕是他的义父今早告诉他的。 陈文帝笑道:“何校尉阻止寡人渡河,莫非自己有什么高见。” 何春言道:“陛下渡河,欲背水一战,恐有三大败。” 听闻此言,陈文帝脸上的笑容顿时散去,沉声追问道:“那三大败?” 何春大胆说道:“今日的形式与汉初井陉之战时颇有相似,但是却有本质上的区别。昔日,汉大将军韩信,以万人在绵蔓水东岸列背水阵。最终击败赵国。靠的韩信奇正并用,背水列阵,拔帜易帜,灵活用兵,出奇制胜,速战速决,最终以少胜多。” “当年韩信运用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的战术之所以能成功,因为正是韩信代汉军征战从无败绩,士气高昂。所以韩信兵少师疲依然能够取胜。而我军昨日华容惨败后,损兵折将,士气低糜。而北军真好相反。此一败也。” “曲水西岸多平原,而我军以水军为主,其次步兵,而骑兵只有五千馀人。 反观北军多为北方善骑之士。如果我军贸然渡河决战西岸,岂不是扬短避长呼。 此二败也。“ “竞林城塞虽非高大坚固之城池,但以六万士卒守之,仍然绰绰有余。我若为于谨,待我军西渡,坚守城池,不与我军决战,那时我军必为攻坚之战,如若久攻不下,师疲将乏,必备于谨所乘。此三败也。” “由此三败,陛下若执意西渡,必备于谨所败,到时大军覆没,陛下一旦被北兵所虏,那南朝危矣,社稷亡矣。陛下必将成为南朝千古罪人……” “大胆逆子还不住口。” 这时陈可尚打断越说越激动的何春,陈可尚泛起怒容大声斥责道:“逆子,你以为读了几天的兵书和几篇就可以在陛下面前,目无君上的胡言乱语吗?在阵前的诸位大人都可以称得上久经沙场之士,难道他们作战还用你这一竖子教嘛。” 何春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语确实有冒犯皇帝之处,吓 得忙下马向皇帝请罪。 陈文帝听完何春劝言,手捻胡须想了一想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于是赦免何春无心的欺君之罪。 然后转过头对陈可尚说道:“大将军,令公子的话可有道理。” 陈可尚立马言道:“犬子虽是胡言乱语,但却有几分道理。” 接着陈文帝又问群臣,诸将皆说说何春之言有理。于是文帝低头看了一眼何春说道:“何校尉,郑恕你无罪,起来吧?” 何春站起身,上了战马后,文帝又问道:“既然何校尉不同意我军西渡,那么爱卿有何良策呢?” 何春不慌不忙言道:“我军还是应该拔营起寨,不过不是西渡,而是向东后撤一里。这样我军便有三益。” 众人听后均疑惑不解,文帝连忙问何春其原由。 何春言道:“我军营离曲水只有半里之遥,北兵的弓骑兵常常在对岸袭扰我军,使我军也不能棉,饭不能食。对我军将士的精力有很大影响。今后撤一里,便可以避开敌弓弩的射程。此为一益也。” “我军后撤一里,便可以留出半里之地,可以让于谨排兵布阵。” 一说道这里,众人顿时惊愕不已。因为战场上最为忌讳的是己方主动给敌人留下施展战术的立足空间。 何春看了看众人的表情,微微一笑顿了顿继续说道:“于谨看到对岸有立足之地,便会率军渡河攻击我军,到时我军乘敌军渡河立足未稳时攻击敌军,此为二益也。” 听到这里不少的将领都流露出不屑一顾神情,因为何春的这一计说的简单,但做起来并不是容易,何况对手又是老jian巨猾的于谨。 这时谋士徐陵冷冷说道:“何校尉此计虽妙,但于公未必会上当哟。” 这时何春不顾众人冷嘲眼神继续说道:“据家父所言,于谨是位从不放弃任何一次破击机会的主帅。昨日,我军新败华容,士气低糜,我军后撤一里,军士扎营而不休息,整军备战,军中再传出大军预东归之意,于谨乃善于用者,他知道,一支一心想撤退的军队,其守备必然松懈,何况此处曲水两岸方圆几里并无可伏兵之处。” “所谓‘再猛之虎,偶有小瞌。’(再强老虎也有打盹时候)我南朝与于谨交战从无胜绩,这足以骄其心,然而骄兵必败,于谨闻我军预撤后,必不起疑,必将率军追击我军,常言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绝想不到我军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将军任忠打断何春话冷哼道:“于谨在东岸派兵布阵后,正好发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背水一战的战术,如何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何春听后冷笑道:“将军真乃宋襄公也。”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任忠听完后也无地自容,脸容一沉不再说话。因为自己提的疑问被何春一解释,就显得太过白痴了,何况自己还是一个常年领军将领。 这时中书舍人蔡景历问道:“假设于谨不追击我军呢?” “那我军就坚守此处,坐观战事发展,视机而动。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第三益也。” 何春的回答很干脆明了。 大将军章昭达又问道:“那北周援军一旦赶到,我军岂不是危矣。” 章昭达所提出来的疑问正是不少的将领所担心的。 这时何春言道:“大将军过虑了,思陈有两点可证明北周援军不会到来。” “第一点,思陈幼年在北方时,常听闻女蒙族南下商人说起女蒙族士兵中流传这样一句话:‘宁碰黑獭,莫遇羔羊。’黑獭是西魏八大柱国,北周的实际创建者宇文泰的字,指的是宇文泰。羔羊与高洋同音,指的就是北齐开国之君——高洋。” “而齐主高洋可谓虎狼也,常窥关中。手下如斛律光、高长恭、段韶和慕容云甫皆乃当世之名将。北方强悍的女蒙族更是时常进犯北周边界。由此等强敌窥视关中,加之江南安泰,各地尚无祸乱。因此北周断然不敢贸然挥军南下。” “第二点,湘州之地对于我南陈来说,是进取荆襄之根本,而对北周来说有如鸡肋,其重要性无法与江汉之地相比,在我军未克江陵,威逼襄阳时。北周主力援军绝不会不顾北齐强敌而贸然挥军南下,与我军决战。” “有了以上末将所说的三益二点,因此思陈建议陛下先撤军一里安营扎寨。然后故布疑阵。” 何春一说完,众将用惊异目光看着何春,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一个未满十四岁的会有如此高的战略见识。 陈文帝更是用复杂的眼神重新打量了一番何春。他心中不但有和大臣一样的惊愕与欣赏,但也有高度忌惮与戒备,因为当今太子与之比起来真可谓羊羔遇到了虎狼。心中思索:“此子必须好生培养,将来必将成为我南陈擎天之柱,反之将会对我南陈祸害无穷。” 何春有这有如此高的战略见识。并不光是他天生聪明,他有着同龄男孩所没有经历的苦难,他经历过人世的艰险,尝到过人心的险恶。所以他比一般孩童更加成熟和稳重,更是那些生于宫墙之内,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室孩童所不能比的。 何春幼年读过论语,在知识和礼教方面有一定基础,加之这一年来,陈可尚教授其兵法,并且何春又即爱读史书,所以使何春在见识上更上了几层楼。 陈文帝立刻下令,大军拔营起寨后撤一里,并令主力军各营军士砍树木扎制木筏,而驻扎在鲁山的徐度收集船只准备大军东返。还令人在营中散布大军即将撤回建康的消息,最后陈文帝要求在场的诸将严守何春此计,不得向部属和任何人透露。 几个时辰以后陈军后撤一里,重新安营扎寨, 军士们开始砍树扎制木筏。 三天以后,陈军又开始收拾釜锅旌旗等军器准备第二天再向后撤退一里。 竞林城中于谨几日前听闻陈军主动后撤一里,并且陈军开始扎制木筏和收集船只,而后陈军营中传来撤回建康的消息。于是心中开始思量陈军下一步真正意图,这时探子回报,陈军又开始收拾釜锅旌旗等军器准备继续后撤。于是于谨断定陈军正准备撤回建康。于是决定今夜偷袭陈军大营。 而陈军方面,半夜陈文帝下令马不离鞍,人不卸甲,今夜各将士分批着甲而眠。又令中央宿卫军加强在营中的守护和巡查,任何人不得离营,违令者斩,以防军情泄漏。 半夜时分,竞林城刚有动静,陈文帝便得到了探子汇报。于是是很快的陈军全部进入作战状态。不久北军开始渡河,当大军渡过了一半时候,陈军营中突然灯火通明,五千精锐骑兵从大营中杀出直奔尚在渡河立足未稳的北军。紧接着陈军步兵和弓弩兵跟着骑兵杀向北军。 北军没有想到自己偷袭陈军,竟然会被陈军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陈军最先出击的是猛将任忠,他率五千骑兵冲入刚刚渡河北军先头部队,虽然此时北军在东岸兵力稍占优势,但尚无完全立足。敌不住陈军骑兵强大冲击,几次突击过后,北军东岸部队向西岸溃败。 接着陈可尚率两万水军赶到,士卒们向河中放下木筏,接着乘木筏攻击河面上正在东渡或溃败西渡北军。河上顿时乱做了一团。 这时在西岸的于谨准备重整队形,然而在东岸,此时徐陵与章昭达各率的八千弓弩手已经在任忠军的两翼展开,向正在河中或是向西岸北军射箭,不久,任忠骑兵和陈可尚率水军先头部队已经渡河向尚未重整队形的于谨西岸北军杀去,接着文帝也率大队人马杀向北军。 北军溃败。陈军军士气大振,如洪水般朝对岸涌去。由于这几日下过雨,曲水上涨,河水相当深,北军的渡船又不多,因此北军溺死或自相踏死者无数。 与此同时陈军相继放下木筏渡河西进攻击一进濒临败退北军。 西岸北军虽顽强抵抗,但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