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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同时用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胸膛。叶长遥叹了口气,而后揉了揉云奏的发丝。又七日,叶长遥去买药时,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马上激动地奔回了客栈去。云奏穷极无聊,正在逗弄不慎飞入房间,又停在了他指尖的蝴蝶。发觉叶长遥的脚步声不同于往常,他顿时紧张了起来,匆匆从床榻上下来,迎了上去。叶长遥将云奏拥入怀中,兴奋地道:“我方才听闻有一枚珍珠唤作‘千岁珠’,只消将‘千岁珠’服下,你的伤便能痊愈,许你失去的道行亦能恢复。”云奏未曾听闻过“千岁珠”,更对人世间是否有此等神物存疑,但不忍打击叶长遥,便道:“我们何时出发去寻‘千岁珠’?”叶长遥担忧地道:“我怕你受不得舟车劳顿,你且再养几日罢。”云奏并未反对。又五日,他们启程了,临别前,叶长遥取出一张银票塞到了傲雪掌中。傲雪欲要推拒,但由于她的确需要这银票,还是坦率地接受了。她又朝着俩人盈盈一拜,双眼含泪,吸了吸鼻子:“我定会好好练剑,好好活下去的,两位公子保重,祝两位公子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她一早便发现了端倪,但她不是好事之徒,不曾向叶长遥与云奏确认过他们间的关系。云奏并不吃惊,握了握叶长遥的手,抿唇笑道:“百年哪里够?该当与天地同寿。”傲雪认错道:“云公子说得是。”叶长遥听得云奏的情话,心中无限欢喜,忍不住将云奏收入怀中,覆下了唇去。因有纱布遮蔽,傲雪看得并不分明,但她却将从纱布后钻出来的云奏的唇瓣看了分明。那双唇瓣被水光沾湿了,宛若盈着晨露的牡丹,娇艳欲滴。她怎会觉得男子的唇瓣娇艳欲滴?她正为自己所想疑惑着,那双唇瓣却张阖着道:“傲雪,保重。”使得那双唇瓣沾上了水光的另一双唇瓣亦朝她道:“保重。”两双唇瓣的主人救了她的性命,为她赎身,教她剑术,无异于她的再生父母,她自然舍不得,但她明白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她的人生路须得她一个人走,便收起眼泪来,含笑着送别了俩人。有缘再会。一路珍重。一斛珠·其二“千岁珠”已遗失多年,据闻而今又回到了当年发现了“千岁珠”的千岁乡。千岁乡乃是一江南水乡,盛产珍珠,因“千岁珠”而改名为千岁乡,本名已不可考。云奏与叶长遥所居的客栈离千岁乡向南约莫三百里。因道路坑洼不平,马车颠簸,叶长遥生恐云奏不适,故而足足费了十日,方才抵达了千岁乡。但所谓的千岁乡哪里是江南水乡,分明是一片沙漠,黄沙漫天,荒无人烟。云奏原在昏睡,感知到马车停了,才猛然惊醒,他堪堪掀开帘子,猝不及防间,竟是有黄沙扑面而来,他不慎吸入了一些黄沙,咳嗽得满面涨红。叶长遥见状,慌忙将云奏抱入马车中,又揽到怀中,好生安抚。云奏在客栈休养了将近四月,稍稍长胖了些,但一双手腕子仍是细骨伶仃的。而今那双细骨伶仃的手腕子正搭在叶长遥的双肩上,手指则是难受地揪住了叶长遥的一点衣料子。云奏所承受的苦痛一点不落地钻入了叶长遥的心口,教他心如刀绞。他不断地在云奏面上落下啄吻,直至云奏安静下来。云奏咳得双眼泛起了泪光,却冲着叶长遥展颜笑道:“我已无事了。”叶长遥颔首,轻抚着云奏的背脊,在触及那一副蝴蝶骨之时,直觉得甚是磕手。云奏明白叶长遥的抚摸不含情/欲,但他却忍不住乱了心弦。他勉强自己镇定了下来,才问叶长遥:“我们已到千岁乡了么?”云奏的嗓音嘶哑得厉害,叶长遥不答,而是抬手覆上了云奏的咽喉,问道:“疼么?”云奏诚实地答道:“疼。”叶长遥低下首去,吻上了因发声而蠕动着的咽喉。喉结彰显着云奏的性别,与自己一般,乃是男子,喉结小巧,其上有一点朱砂痣,伏于滑腻苍白的肌肤上,格外惹眼。他张口含住那喉结,朱砂痣亦是乖顺地被含入了口中,轻轻地磨蹭着他的舌面。云奏从未并叶长遥吻过喉结,霎时怔住了,须臾,又不自觉地呜咽起来。他的双手无所适从地将叶长遥的衣衫揪紧了些,头颅无力地后仰,眼帘微阖,阻挡了更多的眼波泄露。叶长遥生怕自己失了方寸,伤了云奏,慌忙松开了那喉结,低声道:“对不住。”“我喜欢你这么做。”云奏抬手以指尖勾画着叶长遥的眉眼,“不管你对我做甚么,我都觉得很舒服。”叶长遥正色道:“我知晓了,但你的喉咙还疼着罢?还是勿要再说话了为好。”云奏不再出声,转而传音与叶长遥:我们可是已到千岁乡了?叶长遥疑惑地答道:“照理说我们应当已到千岁乡了,但千岁乡乃是一江南水乡,哪里会是这副景象。”云奏分析道:原因有二:其一,此地并非千岁乡;其二:此地本是江南水乡,因故变成了一片沙漠。“若是其二,不知与那‘千岁珠’可有联系?”叶长遥拿起旁边的水囊,用内息焐热了,才喂予云奏。云奏饮着温水,喉咙被滋润了,并无方才那般疼痛了。他喝了一些,便摆了摆手,示意叶长遥已足够了。叶长遥用木塞子将水囊塞上,放到一边,又吻着云奏的眼帘道:“此处无一个活人,我们须得找人问路。”“你说得是。”云奏不舍地松开了叶长遥,任凭叶长遥出了马车去。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马车又停下了。他不敢再莽撞地拉开帘子,而是问叶长遥:“如何?”叶长遥拉开帘子,瞧着云奏,柔声道:“出来罢。”云奏抬首一望,双眼因适应不了乍然而现的日光而用力地张阖了几回。待得双眼终于适应了,他见到一片村落,这村落乃是绕水而建,使得他惊愕不已。不过一个时辰,竟是从沙漠到了江南水乡。他被叶长遥整理了衣衫,才被叶长遥扶着出了马车。不远处绿茵如织,繁花齐放,又有孩童在放纸鸢。此地才该是传闻中的千岁乡。“饿了罢?”叶长遥一指十步开外的一酒楼道,“我们先去用膳罢。”“嗯。”云奏颔首,随叶长遥进了酒楼去。叶长遥请小二哥帮忙将马车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