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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在不少人的侧目中,面不改色。他耳力过人,窃窃私语一字不落地被他收入了耳中,不是觉得断袖恶心,便是觉得他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伤风败俗。他全然不在意,待云奏吐息平静了,才牵着云奏的手,到了杜公子,问道:“令堂可还好?”杜公子已经将母亲安顿好了,答道:“母亲方才醒过来了,以防万一,我着人去请大夫了,打算让大夫再为母亲检查一番。”“那便好。”叶长遥扫了眼正在救火之人,朝着云奏道,“我们回去罢。”火势不减,须得快些灭火,不然定会蔓延开去,祸及邻人。若是换作旁的时候,他定会留下来,一道救火,但于而今的他而言,云奏才是最为要紧的。※※※※※※※※※※※※※※※※※※※※一息:一呼一吸蝃蝀:彩虹人月圆·其五出了杜家,他便对云奏道:“我背你可好?”云奏被叶长遥牵了手,却时不时地往后看:“我们不若还是留下来帮忙救火罢?”叶长遥难得拒绝了云奏:“我们回客栈去,你须得歇息了。”因为白烟的缘故,云奏的双眼还疼着,但他却是放心不下:“可是……”“没有可是,他们这许多人,火势不久便会减弱的。”叶长遥蹲下身来,柔声道,“上来罢。”云奏迟疑片刻,仍是爬上了叶长遥的背脊,并用双手抱住了叶长遥的脖颈。他的足弯被叶长遥勾着,身体的重量全部交付于叶长遥了。先前的担忧、无措骤然消失殆尽了,恍若隔世一般。叶长遥背着云奏回到客栈,又将云奏抱到了床上,才问道:“我实在不放心,能让我检查你的身体么?”“孔雀属火,不会为火所伤。”云奏解释了,又红着脸道,“你要如何检查都随你。”“我知晓孔雀属火,你不会为火所伤,可若非亲眼所见,我始终放心不下。”叶长遥满面严肃,在云奏的配合下,将云奏身上的衣衫褪了干净,一寸一寸地细看。云奏在叶长遥的视线下,害羞至极,肌肤泛出了嫣红,他直欲用手遮掩,却是被叶长遥拨开了手去。他不禁呜咽了一声,既然阻止不了叶长遥,便只能捂住了自己的脸,下一瞬,他竟是突然被叶长遥翻过了身去。最为隐秘之处终是暴露于叶长遥眼前了,不知叶长遥现下是何模样?他又羞耻又好奇,悄悄地去窥叶长遥,却见叶长遥如方才般严肃、禁欲。他失望不已,紧接着,却是被叶长遥抱住了。叶长遥跪坐于他面前,几乎哽咽了:“你安然无恙便好,你可知我瞧见你出现于火场之中时是何等的惊慌?”云奏愕然,他从来不曾见过叶长遥这般模样,以致于一时语塞。怪不得叶长遥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一直到方才,叶长遥的神色都与平常无多大差异,却原来叶长遥竟是惧怕至斯。自从他身受重伤后,叶长遥便成了惊弓之鸟,即便除了被醺红了双眼,被呛到了之外,他安然无恙,但于叶长遥而言,他却无异于对着叶长遥拉开了弓,使得叶长遥受到了惊吓。“对不住,对不起,对不住……”他用双手捧住叶长遥的双颊,每印下一个亲吻,便朝叶长遥道一声“对不住”。叶长遥并未言语,却在他吻至叶长遥的唇角时,将他压于了身下。他承受着叶长遥随之而来的亲吻,同时,抬起手来,覆于叶长遥的后颈上头,难耐地磨蹭着。叶长遥被他磨蹭得后颈发痒,不得不将他的一双手捉住了,转而亲吻起来。叶长遥的亲吻一如其人,柔若春风,他被亲吻得连骨头似乎都要融化于叶长遥唇齿间了。他又忽而闻得叶长遥道:“你为了我冲进火场,我其实很是欢喜,但欢喜远不足以抵消恐惧,你身体不好,我明知你不会因此丧命,可我还是担忧不已,我明知日日喂你汤药,于你而言,效用不大,可我还是觉得即使只有丁点效用亦是好的,我过于无能,能为你做的并不多。”他登时泪盈于睫,凝视着叶长遥,一字一顿地道:“你并不无能,你亦无须恐惧会失去我,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我都会陪伴于你身边,不离分毫。”“我记下了。”叶长遥为云奏将衣衫穿上,又问道,“眼睛还疼么?”云奏颔了颔首,又摇了摇首,才答道:“原本还有些疼,被你一问便不疼了。”叶长遥舒了口气:“那便好。”云奏不满地道:“我是在对你说情话。”叶长遥正色道:“所以你其实还疼着么?”“其实……”云奏故意拖长了尾音,又停顿了良久,见叶长遥面生急色,方才道,“其实真的不疼了。”叶长遥闻言,深情地道:“云奏,我心悦于你。”云奏怔了怔,问道:“你为何要突然向我表白?”叶长遥答道:“我不会说情话,只能将心里话说与你听。”云奏失笑:“你不若多看些话本,学些情话罢。”叶长遥认真地道:“我先前买的那些话本里头,甚少出现情话,多是床笫间的荤话,待我再买些话本来,好生研读一番罢。”话音落地,云奏的右手已覆上了他的眉眼。云奏一面轻柔地描摹着叶长遥的眉眼,一面表白道:“叶长遥,我亦心悦于你。”其后,他不好意思地道:“我与你一般,不善说情话。”叶长遥提议道:“待我买了话本,我们一道好生研读罢。”云奏直觉得眼前的叶长遥像极了教书先生,遂忍俊不禁:“好罢,我与你一道研读。”说罢,他收起笑容来,问道:“你进得火场后,可有瞧见引火咒?”——那股子异样的气味十之八/九便是出自引火咒。之所以这一回他与叶长遥都闻到了,是因为当时引火咒尚未被点燃。叶长遥仔细地回忆着,半晌才道:“并未瞧见。”云奏追问道:“你可有再闻到异样的气味?”叶长遥摇首道:“并未再闻到。”“我亦未再闻到,那引火咒应当已经被烧干净了。”云奏眉间微蹙,“在场所有人无一人身怀修为,可能性有二:其一,那两张符咒皆是旁人所做,凶手得了符咒后杀人;其二,凶手不在现场。若是其一,不知凶手是无意中得了符咒,亦或是特意找人做的;若是其二,凶手应是趁我们不备逃了出去,是我们大意了。”“可惜,而今线索全无,无从判断是其一,亦或是其二。”叶长遥行至窗口,向着杜家方向瞧去,其上浓烟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