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基里安在生气，内马尔想。 他生气的时候总是会一个人闷闷地呆在动感单车上，大腿上的肌rou在随着动作不断拉伸，但他头上却没有一滴汗。这本是运动量最大的器械之一，但基里安总是能够保持着干爽完成它们。如果忽略他脚上的速度和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那么内马尔可能也会以为他只是在普通地训练。 内马尔上去和他打招呼，基里安将棒棒糖从左腮移动到了右边，他低着头手撑在前面的把手上，呼啦呼啦的风声从单车下方的踏板处传来。 真是个叛逆的孩子。内马尔好笑地撑着头看他，他提醒着一会儿法布尔过来看到基里安的样子又要大惊小怪地数落起来。法布尔是俱乐部的全职营养师，他严格控制着每位队员的饮食习惯，每当看到如果有队员暗渡陈仓地将一些不符合条约里的食物带进来，他总会提着嗓子追在对方身后苦口婆心地劝解，直到他成功引恼他们。内马尔自从进入巴黎也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碳酸饮料了。 “他管不着。”基里安含糊地说，他似乎想要营造出一种冷酷不在意的样子，却被嘴里的棒棒糖破坏了气氛。 内马尔知道跟着他刚进入俱乐部的基里安脾气到底有多倔，他从之前在与基里安的线上聊天里就能察觉到。明明嘴上说着他有多么的崇拜内马尔，但实际上却一直与他保持着距离，基里安从不会主动地来找内马尔。 他经历过这段时期，所以内马尔了解年少轻狂的年纪，在偶像面前更是会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过强的自尊心会使他极力地想向内马尔证明他的实力，从而将基里安与其他迷恋内马尔的后辈们之间划分出一条鸿沟。 想到这，内马尔心里一软，他拍拍基里安的肩膀，更衣室里的争吵他并不是不清楚。但这些涉及到欧洲足球与南美足球之间截然不同的风格，双方都说服不了谁。内马尔作为南美足球的代表，又是要即将成为的老大，他既不想向大环境退缩，也不想搅乱他和基里安之间的关系。 他是相当看重这位从摩纳哥转会过来的天赋异禀的少年，同样他相信基里安也能感受到，不光是因为基里安过来的部分原因来自于他的邀请，更重要的是他很欣赏基里安的性格。 那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内马尔甚至听说过基里安在青训时因为不肯听教练的建议而被下放二队的经历。或许有人会说基里安这种性格是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但内马尔却一直认为人生就这么一场，时光不会反覆，倔强地保持己见真的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内马尔看着他、尽可能地保护着他，就像是包庇过去的自己。 基里安像是终于蹬累了，他慢慢停了下来，内马尔见他气消得差不多，就差个台阶，于是内马尔捡起一旁的糖纸：“还是那个牌子？” 基里安嗯了一声，他将棒棒糖从嘴里取出来拿在手里，圆滚滚但明显小了一圈的糖果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种廉价的红色。基里安是爱吃甜的，和内马尔一样，但他并不经常吃，一是因为要控制糖分，二则是他在有目的地掌控自己的欲望，他从不会放任自己屈从于不可控的状态。 内马尔不知道这是由于他从小家庭环境的影响，还是他本人的意愿，基里安只有在压力极大的情况下才会摄入糖分。并且带着些物极必反的因素，他所需要的糖分恰恰还是最低廉的食用香精，或者是低一档的植物奶油蛋糕，总之是越甜越腻才好。 天之骄子总归是要与其他人不同的，上帝似乎这么安排才能凸显出他们的特别，就连内马尔释放压力的办法也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打游戏或者出去无限地放纵，而在这一点上，他没少被媒体网友骂过。 内马尔一把夺过他的棒棒糖，手肆意地在对方的头上抚摸着，短而粗硬的发质在手心里却是极其舒适的，就像捋过草地的触感。 “怎么了，比试还没结束呢。”他催促道。 “内，”基里安低着头，肩膀收起，身体往下塌，“你去吧，反正他们不欢迎我。” 今天分组的时候正巧基里安与内马尔为首的南美足球为一队，在踢球的过程中自然会有关于球法不同而引起的磕磕绊绊，但内马尔没有想到的是在他选择拉开正在争吵的两人之后，最先发起攻势的基里安反倒哑了火，他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内马尔，然后果断转身离开赛场。内马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安抚性地拍拍还在气头上的迪马利亚，紧接着便跟着基里安到这里。 “基里安，没有人会不欢迎你。”内马尔把住基里安的后颈与他对视，“只是理念不同而引起的矛盾而已，不用太在意，他们喜欢你。” “你没有看到我们连线进球后他们的反应吗？他们完全吓傻了。”内马尔注意到了基里安眼里的软化，他继续加大攻势道：“基里安，我们队需要你才能获得胜利。” “......那你也需要我吗？”基里安小声地问。 “当然了，你是我的金童，我一直都很需要你。”内马尔笑着说。 基里安不作声地将内马尔抱住，过了一两秒他又放开，沮丧落寞的神情被取代，他板正的脸上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轻松与得意。内马尔见状在心里叹息，他知道这个男孩总是能够得到他想要的。 “诶，你的糖。” 内马尔扬起手里的棒棒糖，走在前面的基里安听闻转身凑到他的面前，只见他用牙齿轻而易举地将糖果咬碎，细碎的红色末屑从空中落下。他咀嚼的样子让内马尔想起昨天在手机视频里看到的豹子，那只灵活的野兽叼起猎物带到高处的树上，骨头在它的嘴里脆弱得如同一碰即散的枯木，红色的鲜血从他的牙缝渗出，残忍却又带着诡异的原始美感。 “不再需要了，走吧，内。”基里安说。 内马尔注视着棒棒糖白色的塑料棒子愣神，直到基里安走出了视野，他才想起手里还举着这个光秃秃的棒子。内马尔踱步到垃圾桶的旁边，他想要扔掉它，但他看见棒棒糖用来固定的缺口里面还保留着一些红色的糖块。 鬼使神差之间，内马尔将这根棒子塞进嘴里，然后学着基里安的样子咬住那个缺口。一大股黏腻的味道瞬间在他的舌苔上发酵，内马尔难耐地吐了吐舌头。 真的有些甜得过头了。内马尔想，但他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古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被这么吸引住了。他再次看向一头瘪下去的塑料小棍，它却好像在某一刻失去了值得他凝视良久的价值，内马尔撇撇嘴，他毫不留情地将手里的东西扔进了桶里。 当内马尔眨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的嘴里似乎还残留着梦里那个甜到发苦的味道。他坐起身环视着四周，他昨天是睡在了姆巴佩的床上，但房间的主人却没有在这里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如果不是内马尔身上被换下的睡衣和头发上清新得不属于他的洗发水香味，他几乎要忘却昨天晚上的疯狂。 姆巴佩大概是内马尔遇到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炮友，他即使是在内马尔睡着的情况，也能把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身上和头发上舒爽的不说，大腿内侧被磨过红肿的地方也都被细心地涂上了清凉的膏药。 内马尔懒散地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他的生物钟一向很准时，他不是个爱贪懒觉的人，但此时的内马尔只觉得骨头深处酥麻到不想动弹。他伸了个懒腰够到一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在20分钟前姆巴佩发给他的消息。 Mikey（Kylian）：醒了就下来吃早饭。 内马尔动动手指回复他。 Neymar：谢了我的好姑娘 Mikey（Kylian）：?? 他被这个回复的emoji莫名地戳中笑点，吃吃地在被子里笑得颤抖。 内马尔躺在床上刷了会儿推特，又觉得近日没乐子无聊到不行，他盘算着下午是该直播打会儿游戏还是出去玩会儿扑克，今天可是周日，谁都别想管着他。 拖拖拉拉在房间自带的卫生间洗漱好，内马尔抓着毛躁的头发走下楼，姆巴佩新租的房子都是木质地板，拖鞋在上面啪嗒啪嗒的声音很清晰，这动静引来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两兄弟的注意。 姆巴佩倒是正常地回望他，他提醒早饭在桌子上自己加热一下，但随后可能觉得内马尔不会使用自己家的微波炉，他便起身去厨房给他热饭。令内马尔惊讶的是姆巴佩的弟弟埃唐一脸拘谨地看着他，内马尔心里觉得有些异样，他坐在另一面的沙发上，电视机里放着过去基里安踢球的比赛回放。 “嗨，你是埃唐对吗？我经常听你哥哥提起过你，我是内马尔。”内马尔磕巴地用英语问埃唐，都怪姆巴佩最近一直在用西班牙语跟他对话，搞得他现在就连英语都有些不熟练了。 埃唐腼腆地点点头，他与姆巴佩虽然同属于兄弟关系，长相却是相似又不相像。埃唐看起来更加英气一些，和他哥哥一直留着的寸头不同的是他留着一头的脏辫，虽然现在年纪尚小，但依稀还是能看出未来健朗的模样。内马尔本想拉着他相谈一番，但又见埃唐在座位上坐立不安地抠手，他只能起身去厨房找姆巴佩。 姆巴佩为他准备的早餐很简单，一个简易的蔬菜三明治、一块水煮的鸡胸rou和一些黑色的豆子。 “别叹气了，还有半个月才到休赛期，坚持一下。”姆巴佩将盘子递给他，然后拿着杯子站在正在运作的咖啡机旁。 内马尔做了个鬼脸，对于休赛期的日子他再清楚不过，每当自己味如嚼蜡地咽下营养餐的时候他都会巴望着手机里的日历倒计时，好像这么做时间就能过得快一些。 男人脸上带着浅笑看着内马尔如临大敌地咬下一口鸡胸rou，他喝着咖啡，神情怡然得仿佛在看一幅赏心悦目的画作。 “有那么难吃吗？” “你以前是怎么过来的？” 内马尔撑着下巴心不在焉地用叉子拣起一颗巴西黑豆，然后放下，转手揭开三明治把里面的煎蛋单挑出来吃了，“想象一下让狮子吃草，行行好吧基里安，让我安静地吃完。” “内马尔居然会嫌别人吵，这世道真是疯了。”姆巴佩喃喃道，耸耸肩继续喝他杯子里的咖啡。 内马尔长叹一口气，他现在开始怀念一切带有味道的东西，即使是来自梦里的廉价糖果。 二人算是难得度过一个平静的上午，值得一提的是，在基里安变成姆巴佩之后，内马尔就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和姆巴佩气氛和谐地共处一室。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打炮，就是内马尔被姆巴佩身上阴郁的气质压制得不敢吱声。但好在内马尔是个适应力极强的人，他或许前一个晚上还被姆巴佩cao得缩在床上无所措，这一秒他又可以牙尖嘴利地为自己的早饭打抱不平。 “如果你能吃完的话，”咖啡喝得差不多时，姆巴佩走近他，贴在内马尔的耳边说，“我会考虑给你一些奖励。” 内马尔的脑袋只听轰的一声，他知道姆巴佩这么说的意思，每当他用这种戏谑的语气对他说话，总是在内马尔到达高潮的那一刻。内马尔舔舔下唇，他发誓他并没有在妄想着什么，他只是认为或许他不应该浪费姆巴佩所花费的心思。 姆巴佩说完便如之前一样坐在埃唐的身边与他一起看录像，内马尔背对着他们，但仍然可以听见客厅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埃唐似乎在和他的哥哥说着些什么，姆巴佩也在耐心地回答他。受到感染，内马尔想起了远在巴西的拉斐拉，他最喜欢也是最爱的meimei。内马尔举起面包片与胳膊上拉斐拉的纹身干了一杯，虽然经常在推特上就可以关注到她的状况，但没有什么能比亲身去见她更好的了。 “嘿，内马尔，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姆巴佩手挂在沙发的背后呼唤着内马尔的名字。 “当然，什么事？”内马尔吃完最后一颗豆子，将餐具放进水池大声地回答道。 “埃唐和我之后会去附近的足球场踢球，你要来吗？” 内马尔心想着你们兄弟俩培养感情拉着我做什么电灯泡，但他瞧见埃唐向他投来希冀恳求的目光，他原本否定的态度转了个弯，内马尔点了点头。 虽然巴西拥有足球王国的美誉，但法国对于足球的重视同样不甘落后，在法国城市的各个角落都有随处可见被网格围起的足球场。 姆巴佩所住的别墅区域在离他家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个，人不算多，来这边踢球的大多都是附近居民区的孩子。埃唐一出现，场上踢球的男孩们就与他打招呼。姆巴佩向内马尔解释道，虽然他搬了出来，但他的mama只允许他租附近的房子，所以这里的足球场依旧是埃唐经常来所熟悉的。 内马尔扯了扯帽子的边缘，将它拉到眉毛的位置。他和姆巴佩为了不引人瞩目，头上分别带了个帽子，样式虽然丑，但好在还是能够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姆巴佩说他要去附近买些东西，说着便将内马尔推进场内。 “埃唐，那是你的队友吗？”队伍里有个男孩用法语问道。 “是的，他的技术很好。”埃唐拉着内马尔站在队伍里，然后用英语向他翻译。 语言差异永远不会是阻隔人与人之间桥梁的洪流，内马尔或许听不懂法语，但他最擅长的就是用足球来表达他所要说的。 在他连续脚下生花晃过面前试图拦截的人，并且踢进两三个球的时候，场上的孩子们就知道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的水平并不是他们所能够触及到的。但令内马尔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选择放弃，而是利用更多的人员前来拖住他的视线，有条不紊地进行防守。在把握住机会的时候，他们迅速一环接着一环将球传递出去，而当他们成功踢进第一颗球的时候，互相拥抱欢呼的样子显示他们就是赢家。 足球从来都是集体的运动。 踢完上半场休息，姆巴佩总算是姗姗来迟。他手里拿着一大袋子的水和食物，只是一些能量棒和功能性饮品，姆巴佩将那些分发给与他们一起踢球的孩子。到内马尔的时候，他则像个魔法师一般从背后掏出三盒热狗。 “踢得不错，这是奖励。”姆巴佩指着面板上的3:1说。 内马尔傻眼，他万万没想到姆巴佩指的奖励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单纯的奖励。 “内马尔怎么了，他不吃吗哥哥？” “他犯神经，别理他。” 内马尔忿忿地背过姆巴佩翘着腿，他就知道这个恶劣版的姆巴佩向来都是以戏耍他为目的的。内马尔心生悔意，如果他当时拒绝的话，自己现在说不定可以偷偷吃上更好的，而不是简单一个热狗就能打发的。 早上吃过的食物早就在刚才的跑动中消化干净，身旁这个热狗又一直散发着诱人的气味。在百般纠结中内马尔还是拿起热狗吃起来，不过由于他咬食物的神情似乎过于骇人，还吓到前来找他的一个小男孩。 听着姆巴佩在旁边哼哧哼哧的偷笑，内马尔不受动容地摆出友好善意的样子询问来人的意图。 “你是内马尔吗？”顶着爆炸头的男孩忐忑地问道，他是踢对面队伍中场的位置，内马尔对他有些印象，他带动队伍防守的速度很及时。在得到内马尔肯定的回复之后，男孩兴奋地向不远处的队友们招手，嘴里还用法语叨叨着“他真的是内马尔！”。 顷刻间，休息的长椅处便成了内马尔的粉丝见面会。 但别看他们现在在这里对内马尔表现得如此热情，在踢下半场比赛的时候，男孩们都没有对此松懈，反而将内马尔守得更紧，这也幸得使刚加入的姆巴佩单刀直入帮他们掰平了比分。姆巴佩是这边的熟客了，孩子们都很喜欢他，每次夺得一分都会像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小羊羔一样将他围在中间。 而在比分停在相持的时候，姆巴佩拉着内马尔退出了练习而将场地留给孩子们。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来带着埃唐来的，倒不能把这里当做仅仅是他们二人的个人秀了。 姆巴佩提议带着内马尔去周围转转，内马尔则赖在坐椅上，他还记得刚才姆巴佩和他玩文字游戏，他到现在气还没消呢。 姆巴佩无奈，他抓起内马尔的手，“你不跟我去，我怎么把奖励给你啊。” 内马尔认为自己是个顶没出息的，一听这话，他又乖乖任由姆巴佩领着他找到了一个少有人来往的公共厕所。 “你想做什么？”内马尔努力保持着面上的无所谓，但逐渐降低的声音并没有展现出他的本意。 姆巴佩按下隔间的门锁，他转过身，内马尔的背紧贴着门板。要说基里安和姆巴佩最大的区别，还是要数在面对内马尔的时候。十年来的经历，让姆巴佩原本就滋生在深处的控制欲得到了茁壮地生长，这点率先是从情欲开始。 原以为这次还是会像往常那般，但当姆巴佩单膝跪在内马尔面前时，内马尔就明白事情就如同脱了轨的火车一去不复返了。 姆巴佩一边用干燥的大手撸动着内马尔的yinjing，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轻触昨晚被磨伤的部分，他半垂下眼睑，好似不是在干着yin乱的事，反倒像是虔诚地为上帝滋养大地上枯萎的花朵。 内马尔脚趾蜷紧，在他的视角只能看见姆巴佩的头顶，和他的舌头与伤口红色的新长出来的嫩rou触碰的画面。他心里隐隐作痒，伴随着些许的刺痛，才让内马尔感受到具体的真实感。他的yinjing就距离在姆巴佩厘米不到的位置，几乎是贴着他的脸，这样的想法使内马尔不由兴奋得轻轻颤抖。 男人的唇愈发地向上移动，内马尔听见他的心脏更是如擂鼓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柔软的舌头触碰到roubang底部，内马尔浑身打了个颤。他并不是没有被koujiao过的经历，但之前都是女性，她们的唇舌可以说比姆巴佩的更软。但首次站在前一晚还强势地随意摆弄内马尔的人的头上，享受着来自弱者般的讨好，这种刺激与征服欲对于内马尔来说也是第一次，这种心理上的快感是他之前所有性爱中都无法比拟的。 姆巴佩完全没有意识到内马尔心中的想法，他只是从根部一路往上舔舐，yinjing上被镀上了一层晶莹的液体。roubang上被胀起的脉络被他一一舔过，灵活的舌头绕着冠状沟打转，在内马尔的yinjing完全挺立起来之后，他张口含住了guitou。 口腔中热腾腾的气体瞬间将内马尔包裹住，他头抵着身后的门板，长长地呻吟着。姆巴佩渐渐吞得更多，湿热的温度令内马尔恍如回到俱乐部的淋浴室，他感觉自己化身成了豹子口中的猎物，整个骨头都酥软到无力。姆巴佩将他一条光裸的大腿跨在他的脖颈处，似乎是方便内马尔站立，又或许是方便他能够含得更深。 内马尔的双手抚在男人的头上，他的手指渐渐收紧，却没有什么东西足够他所抓住的，内马尔在这一刻由衷地怨恨起姆巴佩一直留着的寸头。但下一秒，他又仰头，脖子被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内马尔大口喘息，喉结颤颤巍巍地上下移动。针织的帽子将他的眼睛遮住，无名的黑暗加大了他对其他感官的敏感。 直到姆巴佩的鼻子触及到内马尔腹下黑色的耻毛，他停下来继续吞咽的动作，因为已经到底，他将内马尔的yinjing完全塞入口中。他收紧两腮，致密得如同红丝绒般的质感完全将口中的yinjing裹挟，高热几乎要将内马尔融化掉。 guitou直抵住喉咙，口中的唾液无法被咽下喉咙只能做着反复本能地吞咽，内马尔几乎要认为自己被吸了进去，他如飘飘欲仙，大脑里更是产生一种喝酒之后才会发生的反应物质，他身置云端。内马尔感受着来自高处的眩晕和刺激，他无法控制地腿软，只能依靠着一条腿半个身子都支撑在姆巴佩的身上。 相对于内马尔的心醉魂迷，姆巴佩除了脸上多些潮红，他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他冷静得不像话，而似是一台时刻运转的摄像头，准确无误地记录下内马尔每一个放荡的瞬间。他不断收缩着脸颊，另一边用手揉搓着欲将喷发的囊袋，他用舌头不断戳舔着尿道口，在来自上方的喘息声渐渐变得高昂，他吐出嘴里跳动的yinjing，用手心使劲摩擦着yinjing的顶端。 内马尔的腰部微微颤抖，白色却不再显得浓稠的液体断断续续地喷出，他的眼神放空了半晌才移动着自己酸软无力的腿从姆巴佩的脖颈上跨下来。 内马尔几乎无法意识到姆巴佩将浊液从他的大腿上抹净，为他穿上裤子，然后将他赶出隔间。内马尔注视着镜子面前一看就被男人滋润过，眼含春意的脸，他差点认不出对面的自己。 一股子不知名的恐惧使内马尔顾不得身后的姆巴佩，他跌跌撞撞地离开厕所，外面清新的空气将他唤醒，他才注意到头顶的帽子已经被他的汗浸透，内马尔脱下帽子，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寒颤。 内马尔回到一开始休息的地方，埃唐正坐在板凳上注视着场上，他打了声招呼跟着坐在旁边。 “不去踢球吗，埃唐？”内马尔问道。 埃唐摇摇头，他用那双与姆巴佩同样黑黢黢却带着光的眼睛回望内马尔，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似乎要说什么。 “内马尔，你相信哥哥真的是从未来过来的吗？” “怎么了埃唐，你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吗？” 埃唐摇摇头，“没，他和我的哥哥做出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同。” 内马尔察觉到埃唐的情绪，他揽过男孩的肩膀轻声道，“那你是在考虑着什么呢？方便和我说说吗？” “我、我只是，”埃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是有点想念我的哥哥。” “嘿、嘿，”内马尔将抽噎的男孩搂进怀里，他拍着对方颤抖的背，“你知道他就是你的哥哥，他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埃唐红着眼睛与内马尔对视，“从他盯着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了，即使哥哥不对外宣扬，但我知道他从很久以前就很喜欢你了。” 哦。内马尔心头一跳，这点他还从来不知道。 埃唐为他讲述了他们在邦迪的老家，基里安房间的墙壁上张贴着内马尔的海报，他几乎不让任何人碰它们，以及在内马尔在线上主动联系基里安的时候，他的哥哥表现得有多愉悦。 “他在我的房间里大吵大闹，喋喋不休地给我讲述你发给他的消息。”埃唐难得在他哥哥的话题上皱眉，可想而知当时确实烦恼到他了。 “这时候你就应该给他一拳。”内马尔回答他，埃唐笑笑没有反驳。 “昨天你和我哥哥的事，哥哥已经和我说了......” “啊？”内马尔的心跳漏了一拍，虽然他并不是很介意，但这也是随口能够说出来的事情吗？ “……我并不是很清楚在俱乐部的事情，你们会因为某些原因吵起来，但是我一直认为内马尔你的踢球风格和我哥哥的一样棒，足球难道不是踢得好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纠结到底是属于哪里地区。” 幸好不是指那方面，内马尔抓了抓额头，“埃唐，可能这些对于你来说还尚早，其中夹杂了很多很多复杂的东西，这不是单单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但我向你承诺，埃唐，”内马尔双手搭在埃唐的肩膀上郑重其事地说，“我永远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背叛你的哥哥。” 埃唐虽然有些不解但他还是给了内马尔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内马尔。” “其实，我也很喜欢你。”男孩羞涩地说。 “我知道。”内马尔望着远处的天边，埃唐想要靠近却又因为自尊强迫自己不去注意的小兽模样太像刚入队时的基里安了。 “我知道。”他叹息地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