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花笼鹤》05 在主人面前,奴隶永远是有特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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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是在床上躺了许多天,傅雯瑛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懈怠,却又没什么太过难受的地方。 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她还在输着液,大概是供养营养的吧。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向白色的天花板,脑子里在飞速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似乎自云岁聿从会场将她劫走开始,她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了。 还算是有良心,没在她最虚弱的时候折腾她。 云岁聿突然推门进来,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云岁聿一直监视着她。 “有哪里不舒服吗?”云岁聿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她身边的仪器,问道。 “哼,看到你就不舒服。” 云岁聿也不恼,她笑了一声,道:“你也用不对我横眉冷对的,横竖你也从我这儿逃不出去,倒不如笑一笑,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傅雯瑛白了她一眼,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啧,你知道吗?在这儿岛上有一个规矩,奴隶受罚,即使是生病也是不能姑息的,若是中途晕倒,那惩罚可是要翻倍的,泼了冰水起来继续罚。”她弯腰,凑到傅雯瑛耳边轻声道,“jiejie,你的惩罚还没结束呢。” 听到这话,傅雯瑛突然想起来几天前的那个女孩,她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道:“她呢?” “谁?” “那天那个女孩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云岁聿看了她一眼,摇头,“不知道。” “什么?” “可能卖了,也可能……接客去了?”她笑着,说,“对于出手的商品,我一向是不怎么在乎的。” 傅雯瑛不是傻子,能混到这个地步的,哪里可能不知道那些黑色生意。 虽然她从不掺足,却也常常对此感到无力与愤怒。 她看着云岁聿,闭上了眼睛,从口中慢慢吐出一个“禽兽”。 云岁聿听到这话,笑了,“我以为,你会叫我变态?” “呵,那可真是侮辱变态了。” 她依旧是闭着眼睛的,靠坐在床头不理云岁聿。 云岁聿冷笑,她突然伸手勾住傅雯瑛脖子上的项圈,将她拉近自己。 傅雯瑛皱眉,睁开眼睛,却不见一丝愠色,语气平淡地问她:“做什么?” 手指挤进项圈与脖子的缝隙,堵住了傅雯瑛的部分呼吸,另一只手从她眼下擦过,摸上傅雯瑛的脸。 “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了你,那个时候,我就很想把你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傅雯瑛听的烦,皱眉又闭上了眼睛。 云岁聿也不管她睁不睁眼睛,继续道:“你这张脸太诱人了,让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彻底属于我。” “jiejie,我给你打造了一个精美的笼子,你一定会喜欢的。” 傅雯瑛忍无可忍,突然拔掉左手上的针,插进了云岁聿的肩膀。 云岁聿吃痛,皱了眉,却没有放开她,她看着傅雯瑛出了血的左手,问:“出血了,疼吗?” 输液针本就不长,给云岁聿造成的伤害也不过是个皮rou伤,可傅雯瑛看着云岁聿,眼神凶狠,仿若她手里拿着的是刀,眼前之人是有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傅雯瑛突然闭上了眼睛,手也松了开来,“随便吧。”她说。 云岁聿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酸酸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她也松了手,先给傅雯瑛止了血,才将肩头的针拔掉,丢在了一边。 “既然针也拔了,那就回去吧。”她说。 傅雯瑛没说话。 云岁聿那些所谓的惩罚翻倍最后也没了下落,她被关在一个精美的笼子里。 那是在顶楼的一个屋子里,透光性极好,圆形的笼子约莫有两米高,底面积大概有七平米,对于一个住惯了高门大院的人来说,这样的空间是在有点过于逼仄了。 笼子是金色的,太阳光打进来的时候,总是闪着光。地面铺着一层白色的地毯,傅雯瑛坐在里面,脖子上戴着先前的那个项圈,在她身后,项圈连接着一段链条。 明明她就出不去,可云岁聿还是要用这样的方法,将她困在这里,就好像被折断羽翼的鸟,给狗项圈拴住的野兽…… 她身上还穿着与之前同样的白色长衫,云岁聿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来三次,一日三餐加排泄。 每次来的时候,云岁聿总是会说好多话,从以前说到现在,再说到她白天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激动地就好像两人还在谈恋爱一样。 可每次,傅雯瑛都只是安静地在一旁吃饭不理她,吃完云岁聿还没说完的话,就闭眼假寐。 有的时候傅雯瑛不知道怎么惹到云岁聿了,云岁聿便会直接压着傅雯瑛来一次,总而言之,云岁聿怎么高兴怎么来。 傅雯瑛最开始还能耐着性子装聋作哑,可时间一长,被封闭环境一直压着的心便开始躁动起来,她终归不是能做笼中雀的人。 “云岁聿!” 这天,在云岁聿再次打算故技重施,强迫傅雯瑛之时,被傅雯瑛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给推开了。 傅雯瑛抓起手边没有吃干净的碗筷就往云岁聿身上砸,汤汤水水洒了一地,白色的毛毯瞬间变得脏乱不已,云岁聿自然也不能幸免,汤水洒了一地,碗筷也砸在了她身上。 这样的场景实在不忍直视,怕是没有人会想到,E区代表着最高权利的首席调教师会在她的地盘,被人泼了一身剩菜…… 云岁聿面上没有什么变化,她抬手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油渍,抬眼看向傅雯瑛。 眼眸深邃却又似乎平静异常,不见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突然笑了,看着傅雯瑛道:“我还以为你会多忍一些时候,忍不住了?” “我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不是吗?”云岁聿笑着凑近她,单手掐住她的脖子,控制着她不让她后退,“每日我控制着你的饮食、排泄,也没见你不高兴啊,这不是养狗是什么?” 傅雯瑛皱眉,抬手就要推开云岁聿,却被她反制住。 “其实早该教你的,这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疏忽了。”云岁聿笑着,说,“在主人面前,奴隶永远是有特权的,想要什么都可以有,但是这个特权,需要奴隶来求。” “你求我,我放你出去。”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