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活不过一集的青宫剧炮灰(23)
莯妍不顾上面或讽刺、或好奇、或期待的目光,专心地和面前的这匹‘瘦马’交流着,是的,这匹浅黑色的马是真的非常非常的瘦,瘦的都脱了相的那种,让人担心坐上去会不会把这匹马给压折了,尤其是它的颈部,更是瘦的吓人。 但是,她脑海中的知识却告诉她,这匹是那个传说中的存在。 而且,这匹马···似乎很喜欢她,不是,它的脾气难道不应该是出了名的暴烈、难驯服的么? 莯妍注视着它的眼睛,伸出手放在它的面前,看着它果然乖乖地把脑袋低了下来,眯着眼睛轻蹭着,那乖巧的模样跟只小猫崽子似的,让她心中又是惊讶,又带了点儿果然如此的了然,还有一丝隐隐的熟悉,仿佛之前做过千百遍一样··· “主子,好像要开始了~” “恩?”突然被唤回神儿的莯妍眨了眨眼,笑着安抚了安抚满脸担忧的白露,牵起缰绳往走去;‘嘶~我刚刚在想什么来着?’ 看着莯妍牵着一匹‘瘦马’出现在,台上的宜妃忍不住直接噗笑出声,参赛的蒙古格格也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八旗贵女更是蹙起了眉头牵着马远离了莯妍的位置,不一会儿,莯妍周围就出现了一圈的真空地带。 “李佳贵人,这匹马是病马。”塔娜蹙着眉头看了半天那匹瘦得几近脱形的马,牵着她高壮的白马走了过来。 “谢谢格格的提醒,不过,它身体很好,并没有生病,就是,有些饿了,不过不打紧,等比试结束,我会把它喂得饱饱的。”莯妍感受得到塔娜的善意,回答的也真诚,扫向‘瘦马’的眼神,有她不自觉带出的宠溺。 “李佳贵人,我阿玛的确有说过这匹马是匹难得的好马,但是,它从三个月前到我阿玛的手上之后,就几乎没怎么吃过草,可见是病的极厉害的,本来我哥哥都说要把它处理了的,但是我阿玛不舍得,这次带来也只是想瞧瞧能不能找到治它的病的法子。” “格格,它真的没生病,不如,一会儿我证明给格格看如何?”莯妍笑着抚了抚马脖子上的毛,笑得温婉又带着光芒般耀眼的自信。 “好,我等着你的证明。”说完,觉得好心没得到好报的塔娜也不再理莯妍,直接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引起了一片夸耀声。 被‘孤立’了,莯妍也不在意,笑着帮‘瘦马’理了理毛:“听到没有,他们都以为你病了呢~一会儿咱们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天马的风采,好不好~恩~” ‘瘦马’引颈长嘶,仿佛应和一般,高昂的嘶鸣声惊得周围的马都不自觉慌乱地踏着地面,莯妍周围的真空地带一瞬间又扩大了不少。 “乖~”莯妍奖励地拍了拍马脑袋,一个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单手拽着缰绳,轻轻夹了夹腿,‘瘦马’心有灵犀般地抬脚往前,高仰着脑袋,仿佛阅兵的将军,骄傲又自信,一路路过的马全都默契地低下了脑袋。 “这!”康熙看着下面反转的情景惊讶地瞪圆了眼,他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王者风范的马,转头对着伊尔根觉罗王爷问道:“这匹马是什么来历?” “回皇上,这具体的,臣也不是很清楚,三个月前,臣打猎时看到这一人一骑在狼群中厮杀,臣到时,已有十三、四匹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这匹马在一旁受伤颇重地半跪着,那人受的伤更重,站立全靠树的支撑,却保持着守护者的姿态站在马的前面,等臣解决了剩下的三匹狼救出了他们之后,那人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在他临死前,说要把这匹马托付给臣,求臣帮它找到与它有缘的主人。 臣本来担心,这马伤的那么重,会不会救不回来,结果,这马的伤好的是额外的快,不到七天,就能奔能跑,可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它却从不食用草料,无论臣用多好的草料,它都不屑一顾,甚至连碰都根本不让臣碰它一下。” “哦?此马还未有人能驯服?” “回皇上,是的,三个月来,尝试驯服此马的人是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可是,别说驯服了,连上马背,都至今无一人能做到。” “哦?”康熙看着一身海棠红骑装英姿飒爽坐于马背上的李佳氏,眸中复杂难辨。 “说来好笑,臣还想着,此马怎么会跟着来,现在看看,它似乎是知道它的主人在这儿。” “跟着来?” “回皇上,是的,它是自己跟着来的,一个月前臣就不拴着它了,因为它脾气倔的跟驴似的,不吃任何人喂得草料,臣就想着放它离开,结果,臣发现这马每天都白天按时出去觅食,傍晚准时回来睡觉,但依然不让任何人碰,臣也就不管它了。 这次,臣出发时,这马没人领没人牵,是自己跟在臣的队伍后面一路跟来的,臣撵也撵不走,无奈之下臣只能把它和臣领来其它马栓到了一起。” “哦~那倒是···”康熙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马当先冲出去的红色身影,速度如电闪雷鸣,恍惚中感觉只剩一团红色的虚影,明明那么远的距离,康熙却觉得他能十分清楚地看到那双发亮的眸子微弯,透着nongnong的自信与张扬,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与往日不同的风采,如火一般瞬间燃烧了他的心,利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个身影,锋利深邃又带着nongnong的占有欲。 宜妃早在听到莯妍牵着的那匹马长嘶时,脸色就不好看了,她自小学习骑术,自然听得出好坏,而且,那情景,傻子也分的出好坏,不过,她还是在隐隐地期望着,期待李佳氏那贱人只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可是,看着那第一个冲过终点的红色背影,看着皇上那毫不遮掩的目光,她咬的贝齿吱吱作响,还得强撑着嘴角的笑容,桌几下面发出嘎兹一声,长长的指甲又断了一根,红色的液体慢慢染红了雪白的帕子,点上了朵朵寒梅,血腥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