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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的清晨七点多,陈秋吉被手机闹铃吵醒,他立刻起床进浴室梳洗,今天是他要搬去赵逸春住所的日子,还有许多事要忙。 事实上他们也忙了一个多月,赵逸春跟陈家一家子聚餐联络感情,之后还送他们全家每个人全套健检,赵逸春说不只是陈秋吉,也希望陈家人都健康。陈秋吉当时问赵逸春说:「你打算用钱收买人心啊?」 赵逸春是这么解释的:「我只是把钱变成大家都需要的样子,健康是幸福的根本不是吗?所以希望大家都能健康,这点你也很清楚吧。」 陈秋吉被说服了:「照顾爷爷时我也有这种感触。不过这还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和举行婚宴那些事比起来,大家一起去健康检查实在是划算多了。你不用纠结这个。」 陈家人吃过大餐不久就被赵逸春招待了全套健检,这种体验陈秋吉也觉得有意思,但有些人的数值就不太好看了,也是自那之后陈家人决定要勤跑健身房。陈秋吉的检查结果意外的健康,只是有点低血压,不过他还是照常过日子,双方家长透过视讯谈了登记结婚的日子跟时辰,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赵逸春挑了最近的日子和陈秋吉登记结婚,因为之后他为了工作得出差半个月以上前往寒冷的地方,偏偏陈秋吉怕冷不和他去。 登记完他们找了间咖啡厅逗留,赵逸春那时还试图说服陈秋吉说:「我去的地方虽然冷,但是有非常多美女,你都不担心我外遇或是我被勾引吗?」 陈秋吉尝了一口起司蛋糕,一脸温顺回答:「不会啊,我相信你。信赖是感情的基础嘛。」他很怕冷,绝对不要跟这人去出差,就算室内有暖气也不要。 因此他们新婚之后就立刻分开了十多天,赵逸春每天都要和陈秋吉视讯联络,还没享受新婚生活就先体验远距恋爱的滋味。 陈秋吉吃过早餐就和搬家公司确认时间,将房间里的东西载运到赵逸春家。平常觉得私人物品不多,可是搬家总是会像解压缩一样骤增。近午时分搬家公司离开,他望着堆成矮墙的纸箱们发愣。 他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以外,大致就三类,衣物、书、游戏及收藏品。赵逸春说屋子随他使用,他决定先将日用品和衣服搬到客房去,剩下的东西不是日用品再慢慢整理就好。他的衣物不多,书也还好,但最优先要处理的是电脑! 「网路线就是生命线啊。」陈秋吉拿出网路线开始找网路孔,然后把电脑安置好,确认网路没问题以后开着影音当背景乐,继续攻略其他纸箱。他忙到中午也忘了吃,听到门铃声才看了眼电脑角落,已经下午两点了。 他匆匆跑到走廊上听墙上的电话,按门铃的人是位女性,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开门。」 陈秋吉当然不可能随便开门,他困惑问:「请问你是?」 「刘雁。」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陈秋吉一惊,不是赵逸春的继母吗?先前视讯里见过一回,当初没什么交谈,是在登记结婚前问候了一下,刘雁给他的印象是冷艳孤高的女性,他非常没輒的类型。 陈秋吉心情忐忑衝下楼开门,他揪着衣摆偷偷拉整上衣说:「阿姨,你好,午安。不知道你要过来,我什么都没准备,今天我也是才刚搬来的。」 刘雁第一次亲眼见到陈秋吉,先前在视讯里就怀疑赵逸春诱拐未成年,现在一看这青年长得真是稚嫩,她忍不住确认道:「你真的二十九岁?」 「对、对啊。阿姨你先进屋吧,外面风大。」 刘雁微微皱眉让陈秋吉很紧张,她一看这孩子吓成这样就心软了,语气也温和不少,但还是认真纠正道:「不要叫我阿姨。逸春喊我什么你就喊什么。」 「什么?」 「你要喊我妈。」 「妈!」妈呀,陈秋吉内心呼唤着赵逸春回来,他好怕应付陌生人,也怕应付刘女士。 刘雁瞧出陈秋吉很不安,有点不忍心又有些不高兴,她问:「我很可怕吗?」 「不不,你又漂亮又优雅,我接触的异性不多,也很少遇过刘、妈这样的人,所以有些紧张。」 刘雁想起儿子先前再三叮嚀说陈小秋胆子小、内向、怕生,当时她还觉得儿子很烦,也挺嫌弃陈秋吉这样瘦弱、没气势、没路用又嫩的小鬼,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很难讨厌这孩子,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那往后我们多多相处,混熟就好啦。」刘雁故意牵起陈秋吉的手,亲切的拍拍他手背,然后问:「吃了吗?」 「还没有。阿姨、妈吃了吗?」 「吃了才来的。你怎么不乖乖吃饭?」 陈秋吉指着上方说整理东西忘了吃,刘雁怎么能眼睁睁看晚辈饿肚子,而且还是她儿子的伴侣,她睨了眼陈秋吉就催促他赶紧准备好出门,接着就亲自开车载他到附近的自助餐店吃饭。她停好车以后就到店里拿了餐盘,向跟在后头的青年讲:「这间店开蛮久了,以前我们一家人偶尔会来吃,乾净又好吃,你跟逸春没空开伙的话也能来这里吃。」 「是。」 刘雁有些嘴馋,挟了两样菜一起付钱,她看陈秋吉的餐盘有两样主菜、三样配菜,紫米饭堆得像小山,讶道:「你这么会吃还瘦不拉嘰的?」 陈秋吉汗顏:「饿太久,闻到香味就变得什么都想吃。」 「怪不得说能吃的都是瘦子。」刘雁这话没什么根据,纯属羡慕。她找了张空桌和陈秋吉坐下,虽然她细嚼慢嚥,但两样小菜快就吃光了,店里播的新闻也很无聊,很自然就盯着陈秋吉吃饭。 陈秋吉食量不小,但吃饭的规矩并不差,吃东西时闭紧嘴巴慢慢咀嚼,就算喝汤也不发出声音,不过两颊常塞得鼓起,一大口往往就要咀嚼得久一些,他长得又和英俊、成熟沾不上边,看在刘雁眼里就成了一隻仓鼠。 刘雁嘀咕:「是不是我以前禁止他养宠物,所以他现在会这么喜欢你。」 「啊?」 「没什么,你慢慢吃。」刘雁低头拿手机出来传讯息给儿子,含着一抹坏笑嘀咕说:「我要跟逸春炫耀一下,我跟他的宝贝在一起吃饭。秋吉,看这里,妈给你拍张照。」 「唔?」陈秋吉吃得一边脸颊鼓起,闻声抬头被拍了张照片传给远在海外出差的伴侣。他窘了下,草草嚼嚥食物后说:「妈,我刚刚的吃相很丑,不要传那张啦。」 「呵、呵呵,还害羞啦,有什么关係,我觉得那张才可爱。」刘雁笑得有些顽皮,她把手机扔回包里,撑颊问他说:「逸春说你们是网友,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就……网路聊天,然后见面,然后他说要跟我试着交往,我答应了。」 「你在背公式啊?」刘雁失笑,压低嗓音、瞇起眼问:「我儿子厉不厉害?」 「啊?」陈秋吉想都没想就回答:「很厉害啊。」 刘雁没看到预料中青年害羞的模样,张大眼睛确认:「是吗?很厉害?」 「呃,哪方面?」 「当然是床事啦。」刘雁察觉自己失态,叹了口气说:「本来我不该问这种事,可是实在忍不住好奇。」 「哦、喔喔喔、那个,我们还没,还没有啦。」陈秋吉慌乱不已,吓得他筷子都掉地上,只好再去拿一副新的回来。面对错愕的刘女士,他只能尷尬微笑表示:「真的还没有做过,不过他很多方面都厉害,运动厉害、头脑厉害,好像什么都能办得到。至于那方面,顺其自然啦。」 刘雁也自觉尷尬挤出微笑,拍拍青年手臂说:「嗯,心态很豁达嘛。这是你们小两口间的私事,我就不问啦。婚也结了,就好好过吧。本来呢,我不是很喜欢逸春找的对象是男的,不是针对你啊,而是……太突然了,不过后来发现这样也蛮好,这样我那些朋友们也不会老问我你们生不生小孩。就像逸春讲的,星河集团也不是轻易能倒的,将来的事再说吧。」 陈秋吉默默进食,等吃饱后坐上刘雁的车才跟她讲:「我跟逸春很快就决定结婚,让很多人都困扰了吧。不过就算被讨厌,也想跟他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他,不想辜负他。虽然这种话很像狗血连续剧里才有的词,但我是这样想的。」 刘雁哼笑回说:「其实我先前的确不太能理解和接受,但也不是不动脑子、没半点同理心的人,我想,只要逸春不毁了自己跟星河集团就好了。至于你,因为逸春说你会照顾自己,所以我才不打算多管的,没想到你连午饭都没好好吃,真是让人cao心。」 陈秋吉像是被人生导师教训了一顿,低头道歉:「对不起。以后我都会好好吃饭。」 刘雁问:「你现在快乐吗?」 「比以前快乐。」陈秋吉想到赵逸春的事,不自觉露出微笑说:「跟他相处很自在,我觉得很好。」 「那就够了。人活着有各种痛苦难受的事,其中一样就是一直试图改变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或与自身无关的事。想改变别人往往只会招来痛苦,所以我就懒得管你们小两口了。」 陈秋吉转头望着刘雁,微笑道:「可是我觉得管跟关心不一样。你是关心我们。」 「唉哟,真会说话。」刘雁笑了笑,送陈秋吉回去后就离开了,陈秋吉还想挽留她多坐一会儿,她走向门口笑说:「不了,你还在忙,而且我也有我的行程。再见。」 陈秋吉送走刘雁,心想她真是个来去如风的人,个性也非常直爽,有话直说。虽然只是一顿饭的时间,陈秋吉觉得和刘雁相处后,一颗心又踏实不少,至少知道刘雁对他们这桩婚姻的想法。 为免之后又忘记吃晚餐,陈秋吉用手机设了时间提醒,傍晚洗完澡就准备去超商买个便当回来解决一餐。陈秋吉已经慢慢收熟这屋里的厨房,吃饭时丢了两则讯息给赵逸春,一则写道:「今天我跟刘女士吃饭,她要我喊她妈,有点高兴。」另一则是问赵逸春:「你吃饭了没?我在吃晚餐。」 陈秋吉没把晚餐拍给赵逸春看,怕被念「怎么老吃微波食品」这样的话,虽然被赵逸春念他也很喜欢,觉得被关怀,心里温暖。吃饱后他也没心思继续整理东西,开了电脑上网看近来网路八卦,开了个吃瓜用的视窗追进度,再开了个网页游戏玩,再戴个耳机听音乐,偶尔停下来看赵逸春回讯了没有。赵逸春每天都会跟他视讯,今天却连一则讯息也没回,陈秋吉心里觉得奇怪,又发了则讯息关心道:「太忙了吗?保重身体,应酬也不要喝酒,酒跟毒品一样伤身。」 按下传送键,陈秋吉觉得多少也把一点寂寞传送过去,他一直都习惯独处,也喜欢这样,但自从习惯天天跟赵逸春相处几小时,反而变得很想念那个人在身边的感觉。为了排解寂寞,只好努力把游戏衝高分了。 就在他专注于游戏时,赵逸春回家了。赵逸春刻意没提起回程的日期,也不说班机起降的时间,就是想看陈小秋一个人在家里是什么样子,他想搜集陈小秋各种情况下的反应,虽然这种想法有点变态,却是赵逸春的乐趣之一。 赵逸春把车停在屋后的车库,进屋里发现安静无声,走上楼才听到一点动静,他没想到陈秋吉不在主卧、书房,而是在客房里打游戏,戴着耳机紧盯着萤幕玩。他不急着走进去,只在门外用对方难以察觉的角度观察陈秋吉,陈秋吉的游戏打完一关,画面在计分,陈秋吉仰头靠在椅背上揉眼睛,揉完眼睛就闭目养神不动了。 赵逸春看着手机里好几则刘雁跟陈秋吉传来的讯息,无声笑了下走进房间,把陈秋吉的耳罩轻轻摘了,陈秋吉慌忙跳起来转身瞪他,看清是他以后又彻底卸下防备的样子,他大概一辈子都看不腻。 「是你啊,吓死我了,怎么都没出声?」陈秋吉拍拍胸口,随即又抬头问:「你回来啦,吃饱了吗?」 赵逸春摸他脸颊,温柔笑回:「飞机上吃过了,还不饿。你戴耳机很难发现有人进来吧,如果有变态进来的话──」 「你屋子不是有保全系统嘛,我不担心啊。」 「要是停电呢?」 「你屋子不是有应急的供电装置?不会啦。」 赵逸春失笑:「你对我的屋子真信赖。」他把耳机搁一旁,搂过陈秋吉附在耳边说:「我肚子不饿,但心里很饿,你有空吗?」 陈秋吉望着赵逸春带着笑意和柔情的眼神,很快明白这人在诱惑自己,他确认道:「你不累?」 「本来有点累,看到你以后就变得很有精神。你看。」赵逸春牵起陈秋吉的手摸到胯部,他看陈秋吉的表情明显在害羞。 陈秋吉第一次碰另一个男人这种部位,虽然自己有一样的东西,但还是脱口说了当下的感想:「好大的样子。」 赵逸春有些得意,陈秋吉抬头认真跟他说:「因为你比较高的关係吗?」这么天真的语气让他大笑出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 赵逸春勉强收歛笑声说:「没错啊,是这样,但你讲出来怎么觉得、很可爱。」 陈秋吉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先关电脑。那个,要做是可以,但是我没准备,也没经验。总之我、我先去洗澡吧。」他心想自己什么书都看,对那件事也有概念,应该能尝试一下。虽然他洗过澡了,好像还是要准备一下? 赵逸春拉住他问:「不过为什么你要搬来客房?不跟我一起睡主卧吗?」 「那样不会吵到你吗?我习惯一个人睡,所以睡相可能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讲梦话、打呼。」 赵逸春轻捏他脸颊笑道:「真可爱,想太多了。这里就当你私人空间,想独处时过来,平常还是跟我睡吧。」 陈秋吉拿了几件衣物到赵逸春那里去,赵逸春提议:「一起洗澡吧。」 「其实我洗过了。」陈秋吉乾笑。 「可是你刚才说要洗澡?」 「zuoai之前还是得准备一下吧?不然你要让我督吗?你比我高,也比我重,我觉得很累,让我督的话我会懒得换姿势,只能一招做到底,还不保证爽喔。」 赵逸春愣愣看着陈秋吉半晌,然后转身摀嘴压抑笑声,他觉得陈秋吉真是太妙了,总是不经意能让他很开心、感觉日子过得很有意思。 陈秋吉看这人笑到双肩颤抖,扯了扯嘴角拍他的背喊:「你不要这样笑我,不然我不要做了。」 「好、不笑,我不是笑你,是因为你用那张脸正经八百的讲刚才那些话、哈哈哈。」 陈秋吉摸自己脸颊问:「我的脸很奇怪吗?」 「很可爱啊。就算老了也可爱,我已经能想像出来大概是什么样子。」 陈秋吉望着赵逸春细想那句话,这人是真心要跟他相伴到老吗?他莫名感动,轻推了下赵逸春的手臂说:「你先去洗吧。」 「我可以帮你洗。」赵逸春瞇起眼搂住青年温柔低语。 「不用啦。」 「害羞?」 「嗯。」陈秋吉点头,坚持赵逸春先去洗澡。 赵逸春洗得很快,整个人都香喷喷的,散发茶的香气,也不晓得是用什么牌子的沐浴用品。轮到陈秋吉进浴室,他对这种事前准备毫无经验,半小时后他把水关了,抱着侥倖心态觉得赵逸春说不定已经等他等到睡着了?于是他穿回宽松的t桖,套好四角裤走出浴室。 房间多了一个精緻的小推车,车上有冰桶,赵逸春倒了杯酒正在喝,身上只套了件浅灰色的浴袍,他举杯问:「要喝一点吗?」 陈秋吉理智拒绝:「不要啦,先前喝了也没好事,喝酒伤身啊。」他走近赵逸春身边闻到酒香问:「是香檳?」 「嗯,是啊。喝一点不要紧的。」 陈秋吉动摇了,赵逸春一看他这样就把酒杯凑到他嘴边,他自己接过酒杯尝了一口,点头说:「好喝。」 赵逸春不着痕跡搂住陈秋吉的腰劝酒,往青年额角轻吻了下说:「喝了酒多少就不那么紧张了,其实我也有点紧张,怕你不喜欢我做这种事。」 陈秋吉抿了唇间的酒液,回头衝着赵逸春抿笑,轻声道:「我们来试试吧。」 赵逸春被陈秋吉拉到床边坐着,陈秋吉双手捧着他的脸主动亲了嘴巴,很轻快的碰了下,却像星火燎原一样勾起他所有欲念,他将陈秋吉按到床铺上噙住唇吸吮,双手也伸到这人的t桖里。 「唔、哼嗯。」陈秋吉的唇被咬得有点疼,不过不是太难受,只是被赵逸春衝动的样子吓了一跳,而且赵逸春的双手掌心也很烫,抚摸他身体时有些刺激,他可能起了不少鸡皮疙瘩,这人用手指玩弄他rutou,他没想到会越来越痒。 赵逸春压着陈秋吉调情,只是吻得深了些、抚摸得用力了点,青年的呼吸心跳好像就被他扰乱了,他喜欢陈秋吉所有的反应。 「逸春。」陈秋吉低哑喊了声,也趁机摸个过癮,赵逸春这身肌rou令他羡慕,但也知道自己懒,练不来的。 赵逸春被摸得很痒,笑着轻咬陈秋吉的下巴,又含住这人的脸颊rou舔吻,陈秋吉的身体虽然没有厚实的肌rou,但摸起来很滑嫩。他捲起陈秋吉的上衣恣意吮啃,陈秋吉轻推他脑袋低哼:「好痒,很痒。」 「小秋,你好像焦糖布丁,又甜又香,还很软。」 陈秋吉听完戳了戳赵逸春的胸肌说:「你也软啊。」他学赵逸春那样往这人的胸口轻咬、吮舔,明显能听到赵逸春的呼吸变得粗重,赵逸春环抱住他,亲了亲他的发旋,然后迫不及待脱了他的四角裤,将他摆成仰躺的姿势。 赵逸春拿了床头柜里的润滑液出来,慢慢倒在陈秋吉下体,看透明液体在青年过份白皙的下体流淌,濡湿了毛发。他呼吸微微沉窒,嚥了下口水拉开陈秋吉的双脚,那根yinjing的样子笔直好看,而且也已经硬挺勃起。 「不要这样盯着看。」陈秋吉一手摀住自己的性器,察觉赵逸春目光有多「凶狠」和露骨,又慌得伸手想挡住后xue。 「很好看。」赵逸春对他微笑,拉开陈秋吉的手,陈秋吉伸手碰他脸颊、耳朵和头发,他偏头在陈秋吉的手上蹭了蹭,转头亲陈秋吉的掌心,再低头吻住人。伸舌挑逗的同时,手指也在陈秋吉紧致的xiaoxue上按摩。 陈秋吉痒得不时扭动,异物进到体内的感觉很古怪,但也感觉得出赵逸春的动作很小心翼翼,顿时心里有些温暖,他也轻轻抚摸赵逸春的背后。 赵逸春备受鼓励,将手指插得更深,他和陈秋吉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他问:「难受吗?」 陈秋吉摇头说:「还好,你呢?」 「很开心。不过你这里好紧,我能进第二根手指了吗?」 「请进啊。」陈秋吉故意开玩笑,他跟赵逸春都笑出来,但又立刻说:「痛的话我可能会咬人。」 「让你咬。不过真的太紧了,试着放松些?」 紧闭的xiaoxue现在又被撑开了些,陈秋吉有点不舒服,他坦言:「我不知道怎么放松,其实我觉得我很放松了啊。是你手指太长吧?」 赵逸春无言微笑,他觉得再聊下去就变成健检了,他倒了更多润滑液抹在陈秋吉私处,在那里进出的手指也湿滑得发出细微水声,陈秋吉闭起眼掐住他手臂发出低低呻吟,他原想问陈秋吉什么,又不想因为聊太多耽误了好气氛,所以决定默默的做。 陈秋吉内心的确乱得很,他在想小说或漫画的情节,不过那些和现实都脱离得太远,无法参考,他也不晓得怎样的时机能让赵逸春进来,忽然就觉得下体被硬热物撑开、塞入,他倒抽一口气瞪大眼看赵逸春,讶道:「你怎么突然就、进、嗯,嗯,呃呵……不、不行,等下,太大了。」 赵逸春皱眉苦笑:「不行吗?」 陈秋吉感觉赵逸春想要再抽出,慌忙喊停:「等下,不要走。」 赵逸春欣喜问:「可以再深一点?」 陈秋吉轻喘回说:「我是怕你出去了又再来,那我还得再痛一遍。」 「我弄得很痛吗?」赵逸春紧张得盯着陈秋吉的脸色看,一手还抓握着青年的胸侧轻轻按弄rutou,滑腻的另一手抚摸陈秋吉的大腿根。 陈秋吉想到自己现在这状态也有些尷尬,他说:「有一点痛,可能等下就好了。一开始都这样吧?你再、赫嗯,再进来深一点试试?」 赵逸春自然是要耐不住欲望煎熬了,早就悄悄推送得更深,陈秋吉再度瞇起眼喘气,他含住陈秋吉的唇吮吻,微微摆动腰腿。紧箍着roubang的肌rou本来也咬得他有点疼痛,但润滑足够加上彼此慢慢习惯这样的接触,他知道陈秋吉身心都逐渐放松,他也能顶到更深处,突破紧绞着他的xue口,深处是更绵软温热的天堂。 「逸春、哈呃。」陈秋吉被顶得不知所措,两手在赵逸春胸前又摸又挠,最后一手勾着赵逸春的颈项,一手搭在对方前臂上。他还是有点痛,可是体内某处被辗压出难以形容的快感,而且那感受太凶残,他被刺激得前面也硬到胀疼,皱起脸不安低喊:「有点可怕,我、呼嗯。」 「不怕,你很好,里面超舒服,这样很性感。」赵逸春边亲边夸讚陈秋吉,他胀大的欲望被陈秋吉完全包裹住,馀光留意到陈秋吉那根yinjing的反应,也握住它试图给予更多安慰,敏感的青年立刻颤抖、呻吟。 看到陈秋吉的反应,赵逸春再次发现自己真是捡到宝了,指掌灵活taonong着陈秋吉生涩好看的roubang问:「这样弄你舒服吗?你快乐的样子真的很迷人。」 陈秋吉睁开眼望着赵逸春,视线一片模糊,两眼泛着水光,矇矓中看到的赵逸春也和往常一样耀眼,他说:「我嗯,没有你迷人。」 「舒服吗?」 「嗯、呵嗯,舒服啊。没想到会这么,呼,舒服。逸春。」陈秋吉很快沉溺在快感之中,忽略了那些痠软不适,和赵逸春在一起果然很舒服。一个人虽然自在,但这样的快乐跟安心,和独处时不太一样,情绪会在互动之中增幅。 「小秋。」赵逸春在陈秋吉的额头轻啄,又喊了一声小秋,每喊一次就换个地方亲,浓烈的情意化成更深刻的吻落在陈秋吉的锁骨、胸口,他吮啃得有些狠,陈秋吉被吻咬的皮rou没多久就变得瘀红,胸膛也因越发剧烈的腰欢而泛起潮红。但他并不是真的要咬下陈秋吉的皮rou,是喜欢将这个人的一部分吸吮在嘴里,温柔舔舐,尝够了才捨得放开。 陈秋吉的脑袋热得空白一片,他抚摸赵逸春的脸庞、头发,这个人在他体内恣意衝撞,但是他很快活,好几次闪过同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死掉也很好,不过他不希望是现在。 「逸春、嗯,差不多、了吗?」陈秋吉听到自己哽咽的话音,真是陌生得好笑,但他没空笑,光顾着被撞出呻吟声了。 「还没有,再一下下。」赵逸春尚未满足,每每快要高潮前就硬是停顿下来,然后重新给予彼此刺激。他让陈秋吉侧卧,以免对方身体受不了,陈秋吉的声音开始有些鼻音,他安抚道:「快好了,小秋。」 「快点,我忍不住了。」陈秋吉被顶得颠晃不已,尾椎和会阴都痠麻得好像不属于这身体,他闭眼低哼,在伴侣身下高潮了,只是又被插了好几下才射出来。此时赵逸春的动作更剧烈紧凑,压在他身上沉声低吼,他眼尾睞向赵逸春,飘逸的长捲发很好看,这一刻赵逸春不像大狗,更像隻公狮,威猛又好看。无论是谁都会喜欢吧,像这样耀眼的人,不过他要私藏,绝不分享。 这样想着,陈小秋伸长了手勾住赵逸春的肩颈,用破碎的气音哼喊:「逸春、抱我。」 赵逸春俯身将人环拥住,覆唇辗吻,隐约听陈秋吉模糊喃喃,陈秋吉说喜欢他,他高兴死了,再也没能把持住,将屯积已久的爱意都发射到天堂般的xiaoxue里。 两人粗喘躺卧在床上休息片刻,陈秋吉只剩一个想法:「天啊,累死了。」 赵逸春还在回味稍早的情事,开心得频频低笑,搂着陈秋吉小口亲吻。陈秋吉累得不想睁开眼,随便赵逸春亲到饱,就当自己和一隻热情无比的大狗生活? 赵逸春察觉自己又硬了,认真问:「小秋,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陈秋吉果断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很舒服、很喜欢?」 「我体力不支。」 「好吧。我抱你去洗澡。」 「谢谢你。」陈秋吉大方接受伴侣服务。 「以后我们一起去健身吧,对身体好。」 陈秋吉哼笑:「你是希望我有体力跟你玩游戏吧。」 赵逸春并不掩饰这想法,坦然笑应:「是啊。」 陈秋吉被放下来,自己拿了莲蓬头冲洗身体,他看到赵逸春抿嘴嚥着口水走近,大掌覆在他臀rou上,一臂将他拥入怀里,用胸肌挤压他,他失笑提醒:「真的不可以再弄了,我不希望等下感觉自己像吃完麻辣锅一样。」 赵逸春妥协道:「那你用手帮我吧?用你可爱的手。」 「不要再强调可爱了。你只是比我高一点。」陈秋吉轻咬他肩膀,笑了下说:「手的话可以,脚也可以喔。」 之后赵逸春自然没放过任何诱惑陈秋吉的机会,但即使陈秋吉硬了也不跟他玩游戏,他只好也用手回报对方。两人在浴室玩了两小时才出来,床上一片狼藉,他们很乾脆换到客房床上去睡。陈秋吉说了句:「明天我回家一趟。」之后就睡熟了。 赵逸春躺好拉上被子盖住两人,把陈秋吉当大布偶一样抱住,带着笑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