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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节奏踩踏,又过去二十秒前奏,他才把握在右手里的无线麦举到唇边,合着一下极重的鼓点,从舞台边缘向后跳下,落到观众区最前面的空地上。同一个瞬间,那仿佛被细小沙砾打磨过的嗓音,从四面八方环绕的音箱里,喷薄而出……“世界给了一个人设,全部塞满美好品格,内心却不断涌动着邪恶,赤脚踏进泥泞,剩下皆是绝境……”仿佛被声音砸到,顾池抓在栏杆上的手指猝然收紧。跟ktv里青春的忧伤,rabo里轻松的慵懒都不一样。这一刻,顾池脑子里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这把嗓子。性感。他那种恰到好处的沙哑,在这首歌里,呈现出一种无法抵挡的仿佛带着磁性般的冲击。唱腔高亢且布满力量,真假音切换自如,假音丝毫不飘,低音下沉而高音通透,在某些音节的处理上,还会掺入一点点不甚明显的鼻音。手握麦克风的男生,在舞台下唱了几句,配合节奏律动间,重新跃上舞台。从四处打来的红色光束,缭乱扫过,不时刻画出他的修长身形。“那一道被炼狱煅烧过的灵魂,存在到底为何,那一片被赤焰焚过的荒漠,还存在到底为何——”过门结束的“何”字,主唱拉出一段近5秒长的高音。在音调持续向上顶的过程里,声音全无虚浮。如同一束尖锐的银白寒光,在冷夜中刺破苍穹,拉着你的心脏一直往上攀升。而收尾时,又带出自如颤音,仿佛是到达最高天际里的轻松游曳……许燃给台下的只是一个侧身。他脸颊微微抬起,面向手中的麦克风,被彩色背景光线勾勒出流畅的下颚线和凸起的喉结,浑身上下散发着掩不住的野性和荷尔蒙。在这肾上腺素飙升的声音和画面里,所有人无都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以为这炼狱不属于我,然而这一颗灵魂需要被重新认可。谁来认可?我自己认可……”到副歌部分,气氛彻底达到高潮。观众们在舞台下一起跳动,金属礼像海浪般起伏,跟迷幻的灯光交织成一副让人无比陶醉的燥热画面……二楼上,顾池安静注视着舞台最前方的主唱,眉头却片刻都没有舒展开。许燃那种自然融入节奏的身体律动,没有一点浮夸和多余。再加上从容的台风和无比稳定的唱腔……看到听到的所有一切,都让他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舞台上站着的,到底是谁?第37章孟舒到第二遍旋律开始时,许燃背上提前准备好的“fireork”,加入新增的吉他和弦。歌曲的节奏更加鲜明强烈,将所有狂热的情绪拉到一个新的高度。如同在一座山峰之外,拨开云雾,倏忽出现另一座更高的奇险。不知道什么时候,宿阳也到了对面的摄影台上。穿墨绿衬衫的男人撑在栏杆上,侧目去看身边的高个男生,穿过喧嚣的音乐,感慨地说“老顾,我特记得,你唯一一次给我提你这位疯狂追求者,用了个词‘神经’。”宿阳顿了顿,才咬牙吐出一句,“没想到,这么狠。”顾池没什么表情,一直专注看向灯光缭乱的舞台。宿阳又用胳膊肘碰他,“不过……”他视线往舞台一瞥,“这寸头,我爱了。”他伸手把自己火红的马尾揪过来,放在眼前琢磨着,“要不我也去推一个?”听到这句,顾池终于稍稍斜过视线,低低地嗤笑了一声,“你五官没他好,推出来不能好看。”宿阳……宿阳也不跟他计较,语气反而认真起来,问“不过讲真,他到底是不是你新乐队的主唱?”顾池没有开口,注视着舞台方向,神情依旧沉静,只在幽深的眸底映照着舞台最前方的身影,若隐若现。男生身背火红吉他,纯黑的背带衬在白色短袖肩上。从容扫弦间,唱腔依旧稳定。因为要演奏吉他,许燃撤了无线麦,站到了立麦前。已经进入最后一遍。从场下观众的热烈反应能看出,这首歌的演出效果,完全如同他之前所预料的。说心里没一点得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上一世的老本行。如果不是在大二那个暑假遇到霍炎,他可能就跟别的同学一样,正常毕业,成为一名编曲,专注幕后了。唱完第二遍主歌,刚要进过门,许燃从耳返里突然发现主音旋律消失了。数秒的时间,他迅速回头,孟舒赶紧冲他示意自己弦出了问题,看口型像是在说断了。专业的吉他手都会定时更换琴弦,怎么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虽然也不排除意外,但碍于之前这人跟自己起过争执,许燃心里还是充满狐疑。鼓手、贝斯都没完全反应过来,依旧正常演奏着。同一时间发现问题的颜柏,虽然没有停下键盘,却看向许燃征求意见。没多思考,许燃冲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自己则直接用手里的吉他延续现有和弦,接回了主旋律。因为没有排练,主要依靠自己发挥。索性后面的时间已经不长,而且,他自己编的曲,旋律也很熟。“我以为这炼狱不属于我,然而这一颗灵魂需要被重新认可。谁来认可?我自己认可。”唱过尾句后,演出在电吉他一波又一波推高的失真扫弦中,完美收尾。在这种极致畅快的音乐中,大家没有空去思考台上的主唱到底是谁。甚至觉得这件事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直到演出结束,从梦幻回归现实,涌出演艺中心时,同学们才开始热烈地讨论起来。“最后那首,唱歌的是谁啊?不是颜柏的声音啊。”“我知道我知道,是顾池!”“姐妹,你眼瞎了吧。”“不是顾池么?那是谁啊?”“我们两离得那么远,看不清啊,只感觉台风很帅。”“对对对,好帅,难道是跟顾池一样,寒山请的外援?”“我真的好想知道是谁,声音苏炸,剃着圆寸,肯定很帅!”“圆寸?!难道是……”女生被自己的联想惊到顿住脚步。同伴狐疑地跟着停下,拽了她一把问“婷婷,怎么了?”陈婷迟疑着开口,“小玲,你说,刚刚那个是不是许燃啊?”徐玲玲思索回忆了片刻,认真点头,“好像是哎。”–许燃站在又黯淡了灯光的舞台上,微微喘息,平复呼吸间,听着观众场上,如潮水般渐渐褪去的嘈杂。周围慢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