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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很抱歉地通知您,由于空中流量管制,飞机的起飞时间尚未确定,稍后我们将为您提供各种饮品及午餐。”张口笑把自己缩回座位里,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点开了TempleRun。玩着玩着,小丫头凑过来趴在他肩上兴致勃勃地盯着屏幕,学着游戏主角跳起时的声音。“啊……呃……啊、啊……”“……”本着不能带坏小朋友的原则,张口笑匆匆结束了游戏,对着那个爸爸歉意一笑。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一把将奶娃娃抱回座位。张口笑刚想开口问问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闪着两个大大的字,班长。他怔怔地握着手机,不接也不挂,就任由它响着。直到周围的旅客都看着他,张口笑才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许秦,我们之间没任何关系了。你别让我看不起你。”张口笑就说了这么一句,狠狠地挂断电话,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父女俩,丹田里突然涌上股气来,然后他莫名其妙地对着陌生男人,“刚才那个是我前男友,他昨天刚结婚。”面瘫爸爸很平淡地说了声“哦”,想想又加了句,“我不歧视。”那时好像微博新闻里到处都是“撑同志、反歧视”的口号,喊起来就像“氯化钙,氧化钠”似的。张口笑神色复杂地看着男人,认真思索着要是他说“我代表广大同志谢谢您的支持”,对方一定会一本正经地说“不客气”。男人见身边的小子没接话,就点了下头转过身去了。“小朋友,我们有鸡rou面和牛rou饭,你要哪样?”空姐笑盈盈地看着趴在英俊男人怀里的奶娃娃,见半天没有得到回应,她又绽放出了第二个微笑,“小朋友,是鸡rou面,还是牛rou饭呢?”“牛rou面。”“要什么,小朋友?”“牛rou面”“不好意思哦,我们只有鸡rou面或者牛rou饭。”空姐在面和饭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小丫头埋头在爸爸怀里扭了扭,奶声奶气地说,“我要……牛rou、面!”“……”旁观一切的张口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脑中无限循环着麦兜里那个“木有粗面木有鱼丸木有粗面木有鱼丸……”。他余光里瞥见面瘫爸爸沉稳地说道,“两份牛rou饭,谢谢。”似乎是隐隐约约笑了,张口笑观察着男人嘴角微不可见的弧度。小丫头依旧趴在爸爸怀里,盯着餐盒兴致缺缺,半晌才不开心地说,“外婆讲过,爸爸一个人在家就爱吃牛rou面,牛rou面一定最好吃了。”张口笑正揭着锡箔纸的手顿了顿,心里想,丫头,你爸那吃的是康师傅红烧牛rou面。男人摸了摸女儿软软的头发,哄她,“听话,不吃饭肚子会叫的。”可小丫头依旧不给面子,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坚决不肯吃饭。突然间她的饭盒被张口笑偷偷抢了过去,然后只见他迅速叉完了自己的鸡rou粒,把牛rou拌在面里搅和了下。张口笑着把改造过的牛rou面搁到边上小桌板,说,“小朋友,正宗的牛rou面。”小丫头看着牛rou面,抿嘴笑了下,满意地吃了起来。飞机可耻地延误了两个钟头,吃饱喝足,一起飞张口笑就难以控制地进入了睡眠状态,直到飞机落地他才被震醒。张口笑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眼前小丫头的笑脸。“哥哥,你为什么不问我要电话号码呢?”奶娃娃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张口笑被这么一问,傻愣愣地看了眼边上的男人,像是在征求意见。男人微微点了下头,于是张口笑眯着眼说,“小美女,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吗?”小丫头认真都在手机屏幕上戳着数字,她一到十认得很全。张口笑转头对着男人笑笑,问道,“女儿叫什么?”“痒痒。”“洋洋?”“痒痒。”男人重复了一遍,见傻小子依旧没明白,伸手去挠女儿的胳肢窝,逗得她咯咯直笑。在笑声中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挠痒痒。”下了飞机到海南,张口笑热得把能脱的都脱了。经过洗手间时,他看见男人将一直抱在怀里的痒痒轻轻地放下来,顺了顺小丫头的马尾辫,然后蹲下来贴在她耳边嘱咐了几句。张口笑刚想喊一声“痒痒,再见”,却愣住了。只见小丫头像只小鸭子,一拐一拐地走进女厕所,很明显,右脚活动不便。他心里紧了紧,有那么一瞬间,想跑过去问问男人痒痒的右腿怎么了。但他还是没有。或许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吧,小孩子总是这么不小心,张口笑推着行李快步走开了。第3章兔斯基出了三亚的凤凰机场,张口笑找了棵高大的椰子树,一动不动地蹲着。阳光有些耀眼,他斜乜着眼,仰头跟烈日较了会儿劲。蹲了一刻钟左右,头发里都蒸出汗珠来了,心却拔凉拔凉的。终于把腿蹲麻了,针扎似地刺痛,张口笑仰头望着结实的大椰子,拍拍屁股走了。打车到了大东海,他花了一百五十块钱把花裤衩花衬衫人字拖太阳帽大墨镜全买齐了。眼前是蓝天碧海,青山绿叶,还有白沙滩。枕着椰风海韵,张口笑把自己下半身全埋在柔软的沙子里,还画了条美人鱼尾巴。开机,一条未接电话提醒,许秦的。三条短信,一条提示话费余额已不足10元,一条是猴哥关怀的短信,还有条是许秦的。他说,“别任性,等你冷静了,我们好好谈谈。”“谈个屁!”张口笑在心里骂道,把手机竖着埋到沙子里堆了个坟头,想想不对,又翻出个保鲜袋把手机装进去,继续埋着。像是是埋葬他cao/蛋的爱情。“哎哟!我/cao!”一个小胖墩气势汹汹地经过,一个不留神重重碾压过他埋在沙子里的脚趾,疼得张口笑嘶嘶地倒抽冷气。一个浪头打过来,他噙着疼出来的眼泪,对着大海唱起了歌,“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晒了一下午太阳,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张口笑才有了动弹的念头。他把手机挖出来,在通讯录里滑了几下,停在一个叫“烧贝壳”的名字上。他把手机声音开到最大,打开扬声器,又继续躺下去枕着软绵绵的细沙子。“笑爷?稀客啊,什么事?”张口笑眯缝起眼睛看着远处的落霞,食指无意识地在沙子上画着圈,“我到你小子的地盘了。”“啊?你没蒙我吧?”“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