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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难道……难道这诗……真的是你写的?”松月真笑笑:“老师,不说这个了,土芋在蓟县与荆县试种,到明年时,就要在全国各地都推广种植,到时候需得由工部派人到各处讲解种植之法,这人选不知老师有没有打算?”松月真从徐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赵府求见赵阁老。寒之写了诗的那张纸他还得拿回来呢。赵阁老果然不愿意见他,松月真只得辗转托方通帮忙递话,那张纸对他十分重要,赵阁老如果拾得还请归还。松月真又按照江快雪给的两个菜谱,让厨房把土芋做来吃,第一个菜谱做出来的土豆丝爽脆可口,第二个菜谱做出来的土芋片也十分香脆。他让人装了一些土芋片,送到赵阁老家,至于愿不愿意吃,那就是赵阁老的事了。“老师,那张纸既然是松月真的,咱们便还给他吧。”方通小声说。唉,他也不想帮松月真说话的,可是松月真送了两张贝园的戏票,还是上等座,这拿人手短啊。赵阁老哼了一声:“这可是松月真的把柄,落在我手里,怎么能轻易还他!”“咱们取笑也取笑过了,散布也散布过了。这首诗都已经传遍了京城,留着这张纸也没用啊。”“不给!老夫就是不给!”方通还想再劝,下人在这时候敲门进来,把两包油纸包着的东西端进来:“大人,这是松大人送来的土芋片。”“哼,一定又是徐党的阴谋!”赵阁老看着桌上的两包土芋片,指挥方通:“说不定是徐党用发芽的土芋做的,想要谋害老夫。你先尝尝看!”方通迫不得已,拆开一包油纸包,土芋片切得极薄,炸至金黄,香味扑鼻,松月真刚送过来,这东西还是热的。方通觉得以松月真的身份地位,也不至于要下毒害人,座师也太小人之心了。他夹起一片土芋片送入口中,咔嚓咔嚓咀嚼,土芋片香香脆脆,竟叫他吃了还想再吃。不知不觉吃了大半包,赵阁老一直盯着他,说:“好了好了,放下!你都快吃完了。怎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方通:“额……老师,时间还短,一时半会的也看不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不如剩下的这点我帮您一起解决了?”赵阁老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放下吧。老夫自己来尝。”赵阁老发誓只尝一片看看,哪知道不知不觉就把剩下的土芋片全吃完了。看着见底的纸包,赵阁老毫不犹豫地打开另一包,这包的口味不一样,上面撒的是椒盐,但是味道也是一样的很好很香脆。方通在一旁劝道:“老师,您不怕徐党在食物中下毒么?还是让学生来替您尝尝吧。”赵阁老瞪他一眼:“老夫不怕!徐党敢下毒,老夫就敢让他们坐牢!你没事就先回去吧!”方通委委屈屈地被赶走,拿了贝园的票去听戏。他坐的位置视线最好,听得最清楚,没得挑,就是贝园提供的这些花生瓜果小食不太可口,尝起来没什么滋味。唉,如果有些土芋片,可以一边看戏一边吃,那就最好了。第二天,方通下了早朝,找到松月真:“松大人!松大人!”松月真看着他,笑道:“方大人,是不是赵阁老愿意把信纸还给我了?”方通摸了摸鼻子:“这个倒没有,你放心,我会多劝劝座师的。我是想问问,昨天你送到赵府的那种土芋片,不知是怎么做的?”松月真哑然失笑:“原来方大人对这个感兴趣?待回了家,我让下人多做一些给方大人送去。”方通忙不迭地点头应好。散了衙,方通回到家就第一时间询问松家有没有送东西来。看到下人拿了满满几大包的土芋片来,方通笑得牙不见眼,揣了两包上戏园子坐着,叫上一壶香茶,边吃边看,妙趣无穷。“你袖子里藏了什么?”赵阁老眼疾手快,从方通的袖子里扯出一包东西。方通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连忙跟赵阁老解释:“不过是些土芋片而已!”赵阁老没有还给他的意思,把纸包拆开看了看,一脸严肃地问:“这土芋片从哪儿来的?”方通挠了挠头,有点苦恼:“是松月真送来的……”“好哇!你这家伙,你也被徐党策反了吗!姓松的给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吗?!”赵阁老愤怒地谴责,把方通骂的不敢吭声。末了,赵阁老冷哼一声,收好纸包:“这是徐党利诱你的罪证!为师没收了!”赵阁老一甩袖子,正义凛然地离开。过了两天,赵阁老叫来方通。看着一脸茫然的学生,赵阁老清了清嗓子:“最近……徐党那边有没有什么动向?”方通更加茫然了:“啊?动向?学生这就派人去看看……”“慢着慢着!”赵阁老叫住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如此没有慧根!为师问你,姓松的有没有再次利诱你?”方通连忙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老师,您放心,就算他利诱我,我也绝不接受!”赵阁老瞪了他一眼:“笨蛋!”方通顿住话头,真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老师到底想说什么?他向老师表明坚定的立场和决心,难道也错了吗?赵阁老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如果姓松的再拿土芋片利诱你!收下!交给为师!为师要好好看看,他们徐党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方通稀里糊涂地离开,在太阳底下琢磨了半晌,忽然明白了!座师其实……也很爱那土芋片吧!他连忙找到松月真,把事情说了。松月真不禁失笑:“还有这种事?那倒正好,劳烦方大人替我给赵大人带个话,他若是能把那张信纸还给我,想要多少土芋片我这里都有。”方通明白了松月真的意思,不过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只能委婉一点,跟赵阁老回禀:“老师,松大人说,若我能把那张信纸还给他,他许诺我享用不尽的土芋片!”赵阁老面色沉吟:“这样么。”他在书桌上翻翻,找出那张信纸,再看一遍,还是觉得这不过是一首狗屁不通的诗,不知为何对松月真如此重要。罢了,既然他也已经把这首诗散布出去,对松月真的才学名声造成了严重打击,那么留着也没多大用处,若是能换来吃不完的土芋片……啊不,换来徐党利诱赵党的邪恶罪证,那当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罢了!你去拿给他!今天日落之前,我要看到土芋片堆满这张桌子!”方通美滋滋地离开了。松月真接过信纸,看到上面那熟悉的字迹,还有半文不白的诗句,满意地一笑,小心将信纸折起,放在怀里。他叫来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