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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处伤不疼了,思绪也渐渐清明了起来,他走回了床榻边,静静的凝视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孩童,有些出神。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男主刚刚咬他的那一口并不像是濒临绝境之人的自卫,倒有些像……像是,不顾一切的报复。对,就是报复。可是男主为什么要报复他?没有理由啊,想到这里,萧琏璧的眸色不免暗沉了下来。难道是因为覃寒舟知道了在背后折腾他的人其实是“萧琏璧”,所以便伺机报复?还是因为覃寒舟有可能是重生的,所以便一早就想除去“萧琏璧”?可若覃寒舟是重生的,他想要杀了“萧琏璧”不过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何须跟个稚童一般咬他一口?还有覃寒舟身上那比海更深的黑化值,那些黑化值的源头到底是因为覃寒舟在原著里受过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所致,还是因为年幼的覃寒舟现在脑海里突然有了他那些被折磨的记忆,突然间爆发出来的呢?萧琏璧想不通,现下这些问题的答案可能只有那个辣鸡系统才能为他解答了。“系统,覃寒舟有没有可能是重生的?”【系统:“这是不可能的亲爱的宿主,这个世界虽然是以主角为核心而建造的,但是在开启这个世界之前,本系统的上级已经将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归零了,让这个世界回到了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刻,既然一切故事都没有发生,那么主角又怎么可能重生呢嘤。”】萧琏璧听后,不假思索的反问道:“既然一切都没有发生,那男主的黑化值又是哪儿来的?”这才是他来这个世界最应该关心的问题。【系统:“……”】这个宿主真的很聪明啊嘤。萧琏璧:“怎么不说话了,嗯?”他能被这个系统坑两次,但绝不能再被坑第三次!【系统:“其实是这样的宿主,本系统的上级虽然能将这个世界的一切归零,但唯独主角的黑化值,本系统的上级无论如何都清除不了,虽然主角没了那些被折磨的记忆,可是因为黑化值的影响主角还是想要毁坏这个世界,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会将宿主带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嘤……”】本系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萧琏璧:“哟,终于舍得说实话了。”结果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能力清除男主的黑化值才把他坑来,可是他一个宅男,那比海还深的黑化值是说清除就能清除的吗?以为是玩对对碰还是消消乐这么简单啊?!【系统:“总之宿主要加油,本系统相信宿主你一定能够拿下任务目标的嘤!”】不跑路不行了嘤,宿主要炸毛了嘤。系统丢下这句话便彻底切断了自己和萧琏璧的联系……萧琏璧被系统这种“做错事被人抓了个现行,当即就跑路”的无耻举动弄得很是火大,他正无处发泄的想要炸毛,便听到房外传来了敲门声。他硬压下心底那股怨气,暗暗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看不到尽头的不归路,他便应该努力的、顽强的、积极的……他编不下去了!这哪是什么不归路,明明是一条绝路……恰在这萧琏璧有些万念俱灰的时刻,门外传来了陆沅贞的声音。“师兄,是我。”萧琏璧听到门外陆沅贞的声音,又看到了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的覃寒舟,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好像根本不是刚开始他所认为的虚幻的书中世界,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真实存在的世界。这种真实的感觉,令他有些恍惚。他真的能将一个活生生存在的人,当做成游戏里的NPC一点点的攻略下来吗?“师兄是我,沅贞,师兄你在里面嘛……”门外陆沅贞有些焦急的叫喊声,陡然拉回了萧琏璧神游在外的思绪。也罢,想再多又有何用?船到桥头自然直,古人诚不会欺我。萧琏璧敛了敛自己的心神,恢复成了以往高岭之花的模样,冷冷的朝着门口的方向道了一声“进。”随后萧琏璧便看见陆沅贞右手抱满了一堆瓶瓶罐罐,左手拿着一件金灿灿的衣袍,快步向他走来。第9章哭着跑了“师兄,喏,这是我们陆家秘制的疗伤药,全部在这儿了……”陆沅贞边说边将他手里的药全部放在了案桌上,随后他又走到了床榻旁,将另一只手拿着的金黄色衣袍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了床头。萧琏璧站在床榻边看陆沅贞动作,并未说话。陆沅贞早已习惯萧琏璧这副冷淡的模样,也没在意,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师兄,热水我放在门外了,马上……”陆沅贞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一般的看着萧琏璧。一贯清雅端庄,无论何时都能保持自己谪仙之姿的师兄,此刻竟是有些狼狈不堪。对方的衣衫有些凌乱,领口微开,袖口处也已经布满了褶皱,他额前的发丝不知何时早已散开,滑落到脸颊两侧,遮住了他的下颚,他的额头以及鼻尖上还残留着几颗未消散的汗珠,原本红嫣的唇也褪去了原有的色彩,只留下似病弱般的苍白。“师兄,你……”陆沅贞看着萧琏璧这副模样欲言又止。萧琏璧也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定是有些狼狈,他朝陆沅贞摆了摆手,“无碍,你先将覃寒舟的身体清洗干净,再给他上药吧。”陆沅贞听到萧琏璧如此说,心下顿时有些气愤,又联想到刚刚萧琏璧脖颈上的伤,一时没忍住,愤愤道:“是不是覃寒舟这个小杂种干的!”横尸岗里的低阶魔物根本伤不了他师兄,定是因为师兄心慈一时着了覃寒舟这个小杂种的道!萧琏璧有些不满的蹙了蹙眉,“陆沅贞,注意你的措辞。”陆沅贞见萧琏璧眉目之间已生出疲惫之意,但心中还想护着覃寒舟,心下更是不满,“我哪里说错了!师兄明明是去救他,还被他反咬一口,不是小杂种是什么!”他说完还有些气不过的哼了一声。萧琏璧听后也不再说话,只是随意的瞥过了头,没有再看陆沅贞一眼,随后他又挥了挥衣袖,两扇房门应声而开,“陆沅贞,出去。”他的声音竟是冰冷到了极点。陆沅贞自是听出了萧琏璧口中对自己的厌恶之意,他心下突然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委屈,他自小便是在温言软语和家人的宠溺之下长大的,没有人对他说过半句重话,即使是师兄,从前和自己说话也未用过这般重的语气!可现在却因为一个覃寒舟!想到这里,陆沅贞的心中又生起了些许愤恨之意,“好!我走!”说罢陆沅贞便用衣袖抹了抹眼睛,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萧琏璧看着陆沅贞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