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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尖锐而拔高。丁杨觉得人家盯自己看了这么久,自己不过去打个招呼也实在不好意思,便气定神闲地走过去。祁承见丁杨朝他走过来,微勾嘴角,刚要说话,却见丁杨一个侧身,与汪静诗面对面,笑着说:“丁杨,是新人,演萧漱石,一直很喜欢静诗姐。”说瞎话什么的,他在行。祁承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头。丁杨说……他喜欢汪静诗?汪静诗早习惯了被恭维,但被俊美的男人吹捧也令她有些飘飘然,她妩媚地撩了下秀发,优雅地朝丁杨点了点头。“没想到我来的竟然是最晚的。”丁杨听见说话声回头,见到了个眉目俊逸面带微笑的男人。李思源,丁杨心中暗自惊讶。李思源在圈里人缘口碑极佳,算是近两年男明星中的翘楚,应该就是的男二景澜了。但丁杨实在无法将气质儒雅的李思源和阴险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景澜联系在一起。李承昀是楚国不受宠的皇子,景澜是燕国太子,楚国势弱,李承昀自小就被老皇帝送到燕国当质子,景澜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敌国皇子是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朝阳郡主佟骄阳对他青眼有加,却对自己不理不睬。景澜和李承昀的争斗从女人开始,到江山结束,景澜最后满盘皆输,于国破之日从城楼上一跃而下。李思源一一同众人握手,成裕也一脸不情不愿地过来。轮到丁杨,李思源笑着说:“我看了你的比赛,你的歌声很特别,令人印象深刻。”丁杨愣了下,也不会真傻到把李思源的客套话当真,只是在心里夸赞他八面玲珑,能给人一种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舒适感。“人都过来。”开机仪式已经准备停当,鲍辉嘿嘿一笑,朝众人招手。丁杨也见到了女二女三,美则美矣,丁杨却有点儿脸盲,愣是觉得这俩人有点儿像。供桌正中央摆着个大香炉,两侧是一只猪头和几种水果。“咱也不信邪,也就没去烧高香祈福了,就简单拜拜神点个香,意思意思,主要让记者们拍照宣传下,可以吧?”鲍辉挠了挠头。众人都没什么意见。“那我先,然后男女主演,依次来。”鲍辉说完掏出一根手指粗细的香在一旁的荷花形烛灯上点着,最先插进了香炉里,拜了三拜。李思源和女二下来了,丁杨刚点燃香准备上去,却听到了身后成裕的嘀咕声。“只剩细的了,凭什么……”丁杨回头,只见他手中握着个面条粗细的三根香,神色愤愤。成裕见丁杨盯着他,以为他幸灾乐祸,眼里闪过恼怒和憎恶。丁杨突然想逗他玩,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将自己的香递到他面前说:“既然你喜欢粗的,那就给你好了,我无所谓。”成裕的视线聚焦在丁杨手中的那根香上,神情有几秒的凝滞。丁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道:“我对尺寸没什么要求。”成裕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脸涨的通红。祁承正好从外圈绕上台,猛地听到这么一句,轻咳两声,脚步顿了顿,看丁杨的眼神有点儿复杂。“你……”成裕气急败坏。“我说什么了?”丁杨不以为意地笑,“善意”地将香塞进成裕手里,然后揪过成裕手里的三根香和女三上了台。开机仪式结束,下午全剧组第一场戏理所当然是男女主的,剧组一早给演员安排了专门的酒店,丁杨嫌回去没事干,就呆在剧组看祁承和汪静诗演戏。说起来,李承昀的性格和江释之是有点儿像的,他跟佟骄阳的恋爱线也与江释之和碧落如出一辙,狗血又带感。佟骄阳是异姓藩王的女儿,天之娇女,从小不爱琴棋书画女红,反倒将男儿打仗的那一套学了个遍,一手长.枪耍得惊艳世人。皇帝将她许配给太子景澜,她却公然抗婚,开诚布公地道出她喜欢质子李承昀,也就此将隐忍腹黑的李承昀推上风口浪尖。佟骄阳一开始并不知道李承昀的狼子野心,后来知道了,却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对李承昀来说,老皇帝逼迫他离开自己的国家,逼迫他的父皇俯首称臣受尽屈辱,也让他的子民苦不堪言,老皇帝万死不足惜,但对佟骄阳来说,荒yin昏聩的老皇帝却始终维系着她的荣华富贵。没有老皇帝,就没有朝阳郡主。佟骄阳矛盾割裂着,与李承昀抵死纠缠,最后燕国主将都被萧漱石游说投靠李承昀,佟骄阳一介女子肩挑大梁,带领残兵与李承昀决一死战。到这儿,丁杨都觉得写得挺得劲的,在他看来,佟骄阳要是以身殉国了,这人物形象也极光辉了,结果佟骄阳战败,李承昀俘虏了佟骄阳,力排众议将其扶上皇后之位,而番外里,佟骄阳最后也原谅理解了李承昀。“李承昀,那就让我们互相亏欠。”佟骄阳说完这句踮脚亲上李承昀的嘴唇,全文完。果然,强行HE最为致命。狗血归狗血,没逻辑归没逻辑,剧最后的结局肯定也是照这么拍。毕竟也得给哭巴巴的追了那么多集的观众一个交代不是?……今天这场戏,佟骄阳和李承昀第一次有了交集,美女救被人刁难的英雄,英雄自此对美女刮目相看。丁杨本来觉得新奇仔仔细细地看了会儿,后来发现剧情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是男女主拿错了剧本,本质还是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听到鲍辉高兴地喊“over”,昏昏欲睡的丁杨刚要走,却被已走下台的祁承叫住。丁杨疑惑回头,祁承极其自然地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拖下戏服,淡淡道:“秦炀让我带句话,介意等我下么?待会儿回去说。”丁杨听到这个名字眼里有一瞬迷茫,随即记忆归位,他的神情有点儿古怪。他乖乖等着,只觉得祁承整理衣襟的动作慵懒而赏心悦目。祁承收拾好,刚和丁杨准备走,背后却传来了汪静诗的声音:“回宾馆吗?一起啊。”汪静诗这会儿已经换上平跟鞋,一路小跑过来,一头扎进祁承和丁杨中间。汪静诗仰头看祁承,祁承略去眼底的不耐,隔着汪静诗盯着丁杨。丁杨解读出祁承神情中的不耐,愣了下,恍然大悟,敢情祁承是嫌自己电灯泡了……也是,他也太不识趣了。毕竟汪静诗的眼里都是爱意在流淌啊。丁杨轻咳两声,刚要嘴遁,祁承悠悠地看着他说:“秦炀问你有没有意愿拍?”“?!”丁杨呆了两秒,瞬间忘了自己是电灯泡这件事。“你知道?”祁承之前还准备解释,现在看丁杨反应这么大,也愣了下,随即想明白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