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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的,以前江涉因为打架真被带进来,也是连头都不会低一下的。但因为楚洮,他还是忍住烦躁解释道:“都说了没偷,他有洗衣店老板的电话,你可以打电话核实。”民警迟疑了片刻,推了个本子过来:“先把电话给我写上。”楚洮攥了攥冻得发僵的手指,捏着笔,写下的数字都带着颤。好在他记忆力不错,把洗衣店老板的电话号码给背下来了。民警嫌弃的看了一眼那串数字,不情不愿的拿起固定电话,拨了过去。等了好长时间,对面都没有接听。民警忍不住抱怨道:“你俩是不是玩我呢。”楚洮的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老板家里出了事,需要忙活的事情肯定多,不能及时接听电话也有情可原。可他却没什么时间了,如果一个小时还没有赶回去,他根本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有陪在哥哥身边。好在又等了一会儿,总算接通了。民警清了清嗓子:“这里是淮市府学路派出所,你是在府学路28号平房开洗衣店的吗?”“有两个学生,在你店门口鬼鬼祟祟的,说是去取衣服,这事儿你知道吗?”“你怎么证明你是店老板?”“报下身份证号。”好在老板人不错,愿意给楚洮作证。也亏得这位民警不知道他们用铁丝开锁的事,不然更不好解释。电话打了有十多分钟,里里外外要了老板不少个人信息,老板也都配合了,最后终于挂了电话。楚洮长出一口气。“我们可以走了吗?”民警把记录的信息塞进本子里,懒洋洋道:“暂时不行啊,让家长来接。”楚洮有点气愤:“都已经证实了为什么还要家长来接?”民警一瞪眼:“你家长是有多忙,露个脸都不行?要是没事之后就不找你们,有事还得再联系你们家长。”“我妈很忙!”“我也很忙,赶紧让人把你俩领走啊。”楚洮猛地咳嗽了两声,脸憋得有些发红。江涉的校服外套顺着他的肩膀滑了下来,晃晃荡荡的搭在他的手肘。楚洮身上是湿的,不慎把江涉的外套也染湿了。深蓝色的袖子被水濡湿,颜色更暗了一些。这衣服,连江涉都没法穿了。如果江涉不是陪他去取衣服,也不会被搅进来,更不用把衣服也搭给他。可他现在想不出能找谁把他和江涉捞出去。江涉脸色冷了几分,动作有些粗鲁的按住楚洮的手,把自己的外衣给他裹好。“你不用管了,我找人。”楚洮抬眸望向他,江涉将他推到空调风吹不到的角落里,转身对民警道:“家长是吧,你接待就行。”他没等对方回答,扯过固定电话来,极尽冷静的拨了一个号码。民警没太记清,但隐约觉得,开头的几个数字好像是他们系统内的号。电话响了几声,对面接听了。江涉在电话接听的下一秒,立刻说话。“我在府学路派出所,人家让家长来领人。”对面沉默了几秒钟。“你把电话拿起来。”派出所的电话想往外打,自然都是公放的。这是规矩,以防串供之类的麻烦事。但对方却公然要求江涉把电话拿起来私聊,民警立刻打断:“不可以女士,请您亲自来接您儿子。”江涉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只能拜托日理万机的沈女士跑一趟了,您总不会滥用职权吧。”又是沉默。几秒之后,电话挂断了。民警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事情似乎往偏离轨道的地方发展了。他趁着江涉不注意,偷偷按了下拨号显示。看到号码之后,他心头颤了一下,猛地看向江涉。江涉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懒散的倚着墙,手里拨弄着打火机的盖子。在派出所,原则上也是不允许把这种易燃易爆危险品拿在手里的。但这次,民警却没有出言制止。因为他看到江涉拨的那个电话,是市公安局的号码。大约过了五分钟,派出所的电话和江涉的手机同时响了。江涉手里把玩的动作停住,翻出手机来看了几秒,眼神沉了下去。民警接过电话,立马摆出了立正的姿势,态度恭敬,一直点头称是。楚洮的目光始终落在江涉身上。江涉听手机响了好久,神情才有些微松动。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搭在耳边,轻松愉悦的喊了声:“妈。”对面是极其严厉和隐忍的语气:“江涉,你已经十七岁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声音不小,楚洮隐隐约约听得到。只是这两种语气实在是太不相配了。江涉的温和,没有得到同等的对待。江涉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竟然还能轻描淡写道:“看来还是滥用职权了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浪费公共资源,简直愚蠢!”江涉轻嗤一声,眼眸微垂,不咸不淡道:“你想多了,我没小时候那么想见你,而且也不会用这种无聊的方式,这次只是意外。”“不管是不是意外,你继续这么混下去,除了毁了你自己,影响不到任何人。”江涉挑眉:“哦。”“……挂了。”他把手机揣起来,眼底的孤冷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成玩世不恭的调调。“走了,小闯祸精。”他扯住楚洮的领子,像拽一只小鸡一样,把楚洮牵出了派出所。没人阻拦。第22章雨过天阔,浓黑的夜空坠着干净澄澈的点点星辰。雨腥味散去,借着莹白路灯,隐约看清一两只战战兢兢的蛾忽闪翅膀。楚洮掩住鼻子,低低的咳嗽一声,挤出些生理性的泪水。他侧目,偷偷看向江涉:“你……没事吧?”楚洮生性敏感,江涉隐藏的深,情绪的变化并不大,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江涉轻蔑的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拨开打火机,挡了挡风,火苗在风中扑簌簌抖了两下,终于把烟点着。江涉猛吸了一口。往日清淡的水果烟,如今倒显得有些辛辣。楚洮没抽过烟,但也知道,江涉抽的这种和他爸抽的不一样。没那么难闻,甚至还有一股浓郁的果香。“去把裤子取回来。”“啊?”楚洮一愣。江涉斜楞他一眼:“啊什么啊,白进局子一趟,什么都不顺走像话吗?”楚洮:“……”这语气听起来仿佛他们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