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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说罢,楚洮吃了药,回屋又倒在了床上。一沾到床,头疼才算好了许多。但他现在也没有睡意,只是睁着眼,等着药片溶解。拿起手机检查了一遍邮件,还没有新的。他又翻去了日历。下个周五,是江涉的生日。这还是他在收会考报名表的时候发现的,江涉的生日在九月末。楚洮一直是个很细心的人,怕自己忘了,所以还标记在了手机的日历上。只是他没想好要送江涉什么生日礼物,江涉好像什么都不缺,又好像什么都缺。但他缺的那些,却是楚洮没办法给予的。楚洮深吸了一口气,给江涉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自己起晚了,大概要晚一点到。宋眠那边也已经给杨柳打了电话,杨柳嘱咐楚洮可以不用着急,先在家好好休息。但半个小时后,楚洮还是爬起来了。他意志力一直很强,不习惯因为一点小病就哼哼唧唧的躺在床上。而且退烧药似乎发挥一点作用了,他比刚起床的时候好了很多。宋眠还在劝他:“不急这一会儿,你多睡睡吧,等彻底好了再说。”楚洮摇头:“我还是去学校吧,在家也无聊。”他执意穿好衣服,把书包整理好,准备出门。宋眠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左右楚洮的想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打开门。“洮洮,打车去吧,别骑车了,再受风。”“知道了。”楚洮出门,随手就掏出了车钥匙。淮市出租车起步价已经涨到了十二,从他家到学校,也就骑车十来分钟的路程,打车太不划算了。推开单元门,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相比盛夏,空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正处在最舒服的阶段。楚洮嗅着清冽的空气,顶着温柔的日光,觉得浑身舒服。他骑上车,也不着急,慢慢悠悠的往学校走。骑到半路,他隐隐觉得有车跟着自己。高烧已经让他的观察力变得很迟钝了,但对方跟的太明目张胆,很难不让人察觉。楚洮用余光一扫,是辆黑色奥迪,车牌号RC8888。他眼睛微眯,喉结紧张的一滑。这种车牌号的主人,按理说不该对他一个普通学生感兴趣。楚洮一刹车,停在了路边,那辆奥迪也跟着停下。他想四周看了看,从他家到学校,一直是城市主干道,往来车辆人流都不少,要是有人想在路上行凶抢劫,那也太大胆了。而且如果这个车牌不是伪造的,车主根本没道理抢劫他。很快,车门开了。楚洮攥紧车把,略有些敌意的盯着车门。从里面走出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材稍微有点发福,但比例很好,遮盖了这点难得的瑕疵。这人的长相也有点眼熟,但楚洮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沉了沉气,觉得头又有点眩晕。男人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一番,扯出一丝威严的笑意。“你好,我是江涉的父亲。”江戚风?楚洮怔了怔,总算知道为什么会眼熟了。江戚风的照片在学校的宣传栏上随处可见,甚至连墙上挂着的名言警句里,也有江戚风的大头贴。夹在列夫·托尔斯泰,罗素,苏格拉底之间,微微有点好笑。“你放心,我没什么恶意,至少找你聊两句,跟我上车吧。”楚洮的思绪转不了那么快,发烧影响了他的判断。江戚风是个很成熟的商人,从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不像江涉那么随性自然,憎恶分明,但江戚风眉眼间和江涉还有有一些相似的。楚洮把自行车锁在路边,跟着江戚风上了车。他现在身体很虚,弓个腰都要出身冷汗。江戚风看他惨白的脸,以为他是紧张,心道果然还是个孩子。“我等了好久,才等到你自己一个人上学。”楚洮平时都是和楚星宁一起,但江戚风不想打扰他的家人,所以才一直没有露面。楚洮点了点头,目光没有望向江戚风,而是有些疲惫的盯着司机的后脑勺。车里的真皮座椅和些许汽油味儿熏得他想吐。江戚风倒是没想到楚洮是沉默的类型,他以为江涉喜欢的,应该是活泼的,能跟他玩到一起去的。但楚洮的确长得好看,外貌几乎没有任何瑕疵,除了白的有些病态,嘴唇多少有些干。“我知道你现在和江涉在一起,不光我知道,他mama现在也知道了。”楚洮下意识捏了下手机,不小心碰到了开机键,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显示出江涉刚刚给他发的消息。江戚风目光下移,眼看着楚洮把手机暗灭。“江涉突然想补化学,也是因为你吧,我问了年老师,你一直跟他一起补课。”楚洮不卑不亢道:“抱歉,补课费将来我会还给您,我很感谢江涉为我做的一切,也很感谢年老师的教导。”江戚风摆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你换钱,这点事不算什么,而且江涉现在进步了这么多,我还得谢谢你,他能跟好学生玩在一起,我欣慰多了。”楚洮微微颔首,他也清楚,江戚风今天来找他的目的肯定不是补课费这么简单。江戚风顿了顿,把手交叠,搭在膝盖上,笑着看向前方。“你和江涉在一起,你家里是什么态度?”从家世上来论,江戚风一点也不虚,他不相信会有人觉得江涉的家庭背景不好,毕竟自打江涉上高中,就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想安排相亲了。楚洮不会跟江戚风绕弯,以他现在的心智和心力,根本不可能忽悠江戚风,所以他很直白道:“家里不让早恋,所以没说。”江戚风挑了下眉,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哦,也是。”他到忘了,楚洮家里肯定不像他们家这么无所谓。“你和江涉都是alpha,将来要是真在一起,就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就没有担心过你们家或是我和他mama会反对吗?”楚洮终于笑了一下,但是笑的有气无力。他难受的要命,胃里一直反酸水,空调也吹得他发晕,恨不得下一秒就吐出来。他扬了下头,用手扶住翻江倒海的胃,轻声道:“我还有个哥哥,所以压力没有那么大,至于您和沈局长如果江涉爱戴你们,重视你们的意见,或许我会很想讨你们的欢心。”他的潜台词就是,江涉根本不在意你们的建议,更不会为你们的意志改变,我为什么要担心?江戚风有些诧异。楚洮比他想象中更沉稳大气,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