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
的神色既是惊愕又是痛惜。“罢了,她也是无心的,这次就不罚了吧。”林湛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这会儿见得元宵这样,又有些看得不忍,于是转过脸来就替元宵求情了。“既是林公子替你说话,这次就免罚,可要下不为例啊!”魏妙秩板着脸还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元宵听得立即将头点得和拨浪鼓一般。片刻之后,元宵的眼光瞥到案上一盘还没怎么动筷子的红烧驴rou上,立即就像被粘住了一样挪不开眼了。魏妙秩昨晚说要赏她吃驴rou自是要兑现的,中午点餐的时候就叫了两大盘驴rou。可她那盘已是吃得底朝天了,可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如今见这案上还未动,自然又动起了心思。“公子,炉rou好吃不?”元宵声音小小的,眼睛却是盯着那盘驴rou泛着亮光。魏妙秩听得这话目光落到那盘驴rou,眉头微蹙,分明是有些嫌弃的模样。她总感觉驴rou都股子惺味,是以都筷子都没碰一下。林湛一眼瞥见了,心下了然,于是伸手将那炉rou整盘端了起来。“你家公子不爱吃,我也吃不下,就请你代劳了吧。”林湛一边说着,一面将盘子递到了元宵的手里。此举正中元宵的下怀,她一把接过盘子,欢喜得笑眯了眼睛。魏妙秩瞥一眼林湛,又看一眼坐回到自己的案前欢快地啃着驴rou的元宵,心里不由得小小地叹息了一声,这馋嘴的丫头,怕是从此后要变心了,这书生不仅一眼看出元宵的心思,还不说是赏她吃,只说是请她代劳。这般体贴常人都抵挡不住,更何况元宵这般实心眼的?“林兄对元宵这丫头尚且这般体贴入微,日后哪家美娇娥嫁与林兄,想必是个有福的。”魏妙秩看着林湛笑笑道。林湛听得这话,先是愣了下,而后意会过来,面上露了丝尴尬,轻咳一声才缓缓开口道“我一介穷书生,哪曾想过会有什么美娇娥?”“林兄不必妄自菲薄,依林兄的才学,春闱必中魁首,届时别说美娇娥,只怕哪些个皇家贵女,世家小姐都要争着一睹林兄的风采。”魏妙秩一边说着,面上笑意更浓。“魏兄弟过誉了,不过,皇家也好,世家也罢,那都不是我所求,我只求一倾心之人罢了。”林湛声音不大,却是说得异常清晰。倾心之人?魏妙秩听得一时愣了神,心想也不知能叫他倾心之人,该是什么模样的,是端庄贤淑的,还是娇软妩媚的,是如牡丹般明艳的,还是清新若兰的?“林兄喜爱什么的样的女子?说出来我也好替你留意一二,那日机缘巧合,指不定就能为林兄牵一桩美满姻缘。”魏妙秩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当即开口问道。魏妙秩问话之时,看向林湛的双眸似含一汪春水,微波荡漾,唇角轻轻弯起,腮边有一梨涡若隐若现。那林湛正好抬眼看来,见了她这模样一时就呆了一呆。“林兄?”魏妙秩见得林湛半晌没说话,有些疑惑地唤他道。“嗯?”林湛仍是一脸的茫然,听得魏妙秩这声唤只低低应了一声。“林兄你喜爱什么样的女子?”魏妙秩耐着性子又问。魏妙秩声音轻轻软软的,面上又含着一丝清浅和煦的笑意,林湛顿时便觉整个人坠入了一团软糯绵软的云团之中,飘然欲飞的同时,心里又隐隐生了一丝期待与欢喜来。他用一双眸子呆呆地注视着她,口中却是喃喃道:“你若是个女子就好了……”林湛声音虽小,可魏妙秩却是字字都听清了,她当即心里一惊,忙抬眼看去,就见对面的书生脸上生了一抹酡红,一向漂亮澄澈的眸子也有了迷茫之色。他,他这是醉了吧?魏妙秩看得愣了神,这才想起他说过的他从不饮酒的,原来他不是不爱酒,而是他根本没有一点酒量,就刚才误喝的那一口酒而已,竟让他有了醉意。不过,这醉了的书生不仅更加的昳丽好看,这胆子好似也大了一些,不如引他多说些话可不是有趣?魏妙秩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窃喜,她面上不露声色,仍是轻缓声音问他道:“我若真是个女子,你待如何做?”可听得魏妙秩又说话了,林湛似是清醒了一点,他抬手在自己的额头两侧使劲揉了揉。“我,我有点头痛,就不奉陪了,先回房去了。”林湛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朝着魏妙秩一拱手,而手就起身往门口方向去了。原来他还是有警惕之心的,魏妙秩心里一阵失望,见林湛脚步有些虚浮的模样,忙也起了身将他送到了门外。二人站在廊道里互施一礼,起身后对视一眼,竟同时都开了口。才说了一个字后,便都意识到对方要说话,于是赶紧又都住了口。“林兄,你先说吧。”魏妙秩轻笑着道。“哦,我是想说,明日那张家假冒的小公子到了堂,事情的真相也就明白了,杨庆的冤屈自是洗刷了,后面的事情就由那赵县令处理就罢了。你我还是早些离开赶路的好,免得赵县令等人对你我的身份起疑,倒要生出别的事端来了。”林湛揉着额头竭力保持着清醒。他这话里明显为她假冒天子密使一事担忧的意味,魏妙秩听得心里又高兴了些,忙点点头道:“嗯,我听林兄的。”“对了,魏兄弟刚才想说什么?”林湛问。魏妙秩听了又笑笑,她看一眼林湛,口中温软着声音道:“我是想说,今日县衙大牢之内多谢林兄了。只是,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就交给元宵好了,没的叫那样的腌臜人污了林兄的耳目。”魏妙秩的本意,是元宵身手好,力气又大,对付这样的疯汉自然是轻而易举,而林湛不同,他生得隽秀,又是一副文弱之姿,今日被那疯汉口吐污秽之言,她心中着实不忍。谁知听了魏妙秩这话,那林湛的脸色竟是微微变了下,他站在原地怔了好一会儿,过了半晌才面露一丝愠色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太弱了,不配护着你了?”啊?魏妙秩听得一时愣了神,他说的什么?他这模样是生气了吗?可他明明是会错意了啊。魏妙秩心里一时急了,正待上前一步再和他解释清了,可林湛似是恼得很,一拂袖子转身就走,又飞快的跨进了门,还将“哐当”一声将门给关上了。“诶,你这人……”魏妙秩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一时间都有些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