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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来。早有机灵的友人看出了端倪,于是进铺子与掌拒的攀谈了一回,自然就问出了刚才那位小姐是镇上大户杜家的大千金,于是出门欣欣然的告之给了曹公子。曹公子当时还佯装嗔怒怪友人多事,可回去南县之后,竟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渐渐就病了。他是曹家上下最为宠爱的幼子,这一病自是引起曹家长辈的关注。一番追问之下,才知晓为是去韶兴见了杜家小姐惹出来的病。这曹家长辈随即派人去了韶兴打听,得知这杜家是书香门家,杜家小姐是个娴静知礼的大家闺秀,与这曹家还真是门当户对。此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曹家备了厚礼上门提亲,杜家对曹家也甚是满意,于是,这亲事就定了下来。“自定亲之后,我与杜meimei虽只见过几次面,可是我心里清楚,她对我也是一片深情。”曹公子说到这里,眼圈忍不住又红了。“不过才见几次面,你如何笃定她对你也是一片深情?”魏妙秩听到这里立即反问道。曹公子听了这话,迟疑了下,还是伸手探入了自己的胸口前,他似是探了个空,脸色顿时一变。“你是不是在找这个?”坐在他对面的林湛指手过来,指间分明捏着一块素白的丝帕。“正是此物,它怎么会在恩公那里?”曹公子一边起身接过一边问道。“适才在水里时,我见你手里紧紧捏这块绣帕,料定对你来说很重要,于是就替你收了起来。”林湛淡着声音解释道。“多谢恩公,这块帕子,是这月十五,岳丈大人过寿,我来杜家贺寿,杜meimei托了丫鬟悄悄交于我的,我认出正是去年她在香粉铺子门口丢的那块,只是上面又多绣上了一对小猫儿……”曹公子对着林湛一礼,将这帕子的来历又解释了一遍。“这帕子这否借我一观?”听得帕子上绣两只猫儿,魏妙秩顿时好奇起来,她口中试探着问道。“公子,请看。”曹公子忙将手中的帕子递了过来。魏妙秩抬手接了过来,待看清上面的图案之后,面上忍不往露出一丝温软的笑意来。那帕子上透着两只猫儿,一白一粉,白色的那只身形稍大,神态呆呆萌萌的,粉色的那只,歪着脑袋,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这两只猫可不就是映射当时他二人在香粉铺子门口初次见面的情形吗?“一只呆,一呆羞,叫人见了都忍不住会心一笑,这杜家小姐,定是个心思玲珑又俏皮的人。”魏妙秩看着那帕子口中低语着道。一旁的林湛听了她这话,也往那帕子上看了一眼,看完显然是与魏妙秩有同感,于是看她一眼,可没料到魏妙秩也正抬眼朝他看来,二人眼光一对视,林湛自然是面上一窘,飞快地收回了眼光作若无其事状。“是啊,她每次见了我,她虽是含羞低头就走,可我分明听见她在后院与丫鬟说笑的声音。她声似银玲,听得我心里都忍不住欢悦,试问这样的人,又马上要成亲了,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弃了我自寻短见?”曹公子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红了眼眶。这样说来,这杜家小姐对这曹家公子的确是一往情深,那传言中杜家小姐不愿嫁与曹公子一说根本就是子乌虚了。而且帕子是这月十五才送的,距离现在不过十天的功夫,杜小姐就算是变心也不可能这么快的。一个心思俏皮活泼爱笑的闺阁小姐,竟在成婚前悬梁自尽,这的确是件令人生疑的事情。“你既是笃定杜小姐死得不明不白,你不想法查找真相,怎的也想起轻生了?”片刻之后,魏妙秩一边将帕子还给曹公子,一边又问道,语气中不无责备之意。“我是想要弄明白来着,可是我去了杜家,他们都不准我见她最后一面,长辈们避而不见我,连家中仆从也不理会我。我没忍住便想要硬闯灵堂,岳丈大人却叫人拖了我出门,出门后我悲从中来,想到从此再无指望,失慌落魄的也不知走了多久,见了这河水,便想着一头扎进去算了,黄泉路上还来得及赶上杜meimei,到时就好问问她为什么狠心丢下我了?”魏妙秩听到这里,心中疑窦更多,这曹、杜二人虽未正式成婚,可怎么着他们也是定过亲的,这杜家小姐不管是怎么死的,这于情于理,都应该让作为未婚夫的曹公子见上一面的,这杜家为什么不给见,还将他轰出了门外?魏妙秩正待再仔细问上几句,这时,就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说话之声,过了片刻,店里掌柜就推门进来了。“曹家公子,你快点出来,说是你父母来此寻你,听闻你跳水之事,你母亲一时受不了昏厥在地,已送去了医馆急救了!”掌柜对着曹公子急促着声音道。“什么,母亲昏厥了?”曹公子一听这话,慌得就站起了身,面上焦灼顿现,声音都发了颤。“你母亲定是是担忧你才急火攻心的,你赶快去去见她,她定会好了!”魏妙秩忙催促他道。“对对对,我,我要去见她。”曹公子这才如梦初醒,噌的一声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跑去,还是林湛反应快,扯起一旁已烘干了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恩公,我……”曹公子转头看着林湛,一时说不出话来。“什么都别说了,去见你母亲要紧……”林湛推了他一下,又冲他摆了手了。曹公子对着林湛长揖及地,而后起身,脚步如飞般的出了门。魏妙秩看着曹公子急步而去的背影,不由得舒了一口气。“看样子,他这轻生的念头倒是没有了,但愿他母亲没事。”魏妙秩走到林湛身侧道。林湛点点头,而后站起向,将放在一旁凳子上已经的外袍拿了起来,拿在手里抖落了两下正欲穿到身上去。“阿湛,先别着急穿,你先坐下歇一歇。”魏妙秩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想要拿开了林湛手里的外衣。林湛却是不松手,两个人就扯着那件外衫一来一回拽了起来。“你,你怎的不叫我穿?莫不是又要叫我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林大人?”林湛使劲往回拽着,语气里也有些嗔怪的意味。莫名其妙的林大人?魏妙秩听得一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这话里的意思,定是担心自己惦记上了杜家小姐一事,会叫他留下来查明杜小姐的死因。可他这回真是冤枉她了,她心里虽是对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