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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书童?那徐长霁风听得脸顿时一垮,实在是没想到,刚才自己还是“徐二哥”,这才一会儿功夫,他就降格为书童了?“书童吗?”林湛听得这话,却是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下。魏妙秩见了他那个笑,顿时心里又叫苦不止,坏了,这书生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女子不是个读书人,这会儿跟他说有个书童岂不是破绽百出吗?想到这里,魏妙秩尴尬得忍不住要挠脑袋,万幸的是,门外又响了了敲门之声。“两位公子,县衙的崔大人求见。”客栈小二的声音传了进来。那崔县令倒是个人精,竟然大清早地就找到这里了来。魏妙秩嘀咕了一声,还是应了一声说让他进来。片刻之后,崔县令兴冲冲地进了门,一见着魏妙秩和林湛的面,他拱手一礼而后就大着嗓子道:“明公子,林大人,好消息啊,今儿天还没亮,那杜家竟派了管家火急火燎地进到县衙寻下官,说是自家小姐死得冤屈,要下官开棺查验,找出害死杜小姐的凶手!”崔县令搓着双手说得一脸的兴奋,魏妙秩听得弯起唇角笑了下,林湛先是有些愕然,片刻后拿眼看了下魏妙秩,见得她面上分明有着几分窃喜的,他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了,也勾起唇角朝她笑了下。“但不知杜家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林湛缓声问崔县令道。“也真是怪事一桩,杜家管家说,昨夜他们家竟然是闹了鬼,大半夜的有人听得小姐的后花园有女子哭泣之声,那声音哭的是,爹爹,女儿死得好冤啊!还听守灵的下人说,灵堂的蜡烛突然灭了,待重新点灯时,就见得杜小姐的棺木上被写上了个血色的‘冤’字……”林湛听到这里,心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这一切定是魏妙秩昨儿夜里叫人做下的,而这夜入杜府的人,定是她口中所说的那名“书童”吧。林湛想到这里,看了一眼一直抱着双臂站立一旁的徐长霁,又朝他点点头,想表示下对他的佩服之意,可徐长霁见得林湛朝他看来,面上竟是一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分明是一副瞧上不他的神情。林湛见了也不在意,只轻笑了下收了回眼光,而后对着魏妙秩的方向缓着声音问道:“你这书童的身手,想必是上佳的吧?”“那是自然,长霁的功夫那叫好,尤其是一身轻功,简直是出神入化,哈哈哈……”魏妙秩听得连连点头,说至一半时,就见得对面徐长霁拿眼瞪向了她,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避开徐长霁恨恨的眼光,只打着哈哈笑了起来。“哦,原来,竟,竟是……”一旁的崔县令也似明白了一些来。“崔大人,还愣着做什么,既是杜家同意开棺验尸,哪咱赶紧出发啊!”魏妙秩冲着崔县令道。“对对对,明公子吩咐得是。”崔县令忙连声应道。一行人快着脚步出了客栈大门,徐长霁抬眼,看着走在前面的魏妙秩一直紧随着林湛身侧,他叹口气,又摇了摇头,也迈开大步跟了上来。一个时辰之后,崔县令恭请着魏妙秩与林湛进了杜家的大门,厅堂之内,杜老爷夫妇已是领着家人等候多时。魏妙秩进屋之后,抬眼将众人打量了下,就见得杜老爷年近七旬,须发花白,面色很是憔悴,他的身侧站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生得颇有几分妖娆之色,妇人的手里挽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想必这两人就是杜老爷的继室秦氏自己她的儿子了。“崔大人,老朽家逢不幸,爱女骤然而去,老朽痛不欲生,以致前几日对大人多有不敬,老朽实在是……”杜老爷迎上前来,步履蹒跚,面上的神色很是悲伤和后悔。“杜侍郎不必如此,既是您相信下官,下官定当竭尽能力,查出杜小姐的真正死因,也她让她泉下安息。”崔县令唤着杜老爷的旧时官名,一番话说得很是客气。杜老爷听得这话忙拱手谢过,崔县令便问灵堂在哪,又指着林湛和魏妙秩二人说,这是他新请来的两位帮手,专门来协助自己开棺查勘的。这话来之前魏妙秩特地和崔县令交待过要这样说的,这杜老爷可是做过京官的,她可不想在他跟前冒充什么天子密使。半柱香功夫过后,杜府后院灵堂内,林湛已是着手准备勘验一事。众人大多已被屏退在灵堂之外,堂内只剩下魏妙秩、崔县令及崔县令带来的仵作及书记官,徐长霁与元宵也等在一旁。杜小姐的尸身已是从棺内移了出来,此刻正停在堂前窗边的一张案上,身上蒙着块白布。林湛先是在灵前焚烧了避秽丹,又取出苏合香丸吩咐众人都用上一丸。徐长霁接过药丸,拿在指头捏了下,闻到香气后将下巴一抬,很是一副不以为然地瞥了林湛一眼,就见得林湛这会儿正站在她跟前,手里举着一只香丸,可魏妙秩却并不伸手接过,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徐长霁看见两人间的这一幕,不由得有些愣神了,他哪里会明白魏妙秩此时的心思?她见了林湛递过来的苏合香丸,便想起第一次在张家灵堂,他可是亲自轻捻了那香丸然后替她涂在额上的,这会儿她不接,便是等着林湛和那时一般而为了。“要不,让元宵陪着你去外面等一会儿如何?”林湛却是会错了意,他以为魏妙秩是心中害怕不想留在这灵堂内。魏妙秩听得这话,心里忍不住就是一阵恼,在杜家可是大半夜,那杜家小公子又死得面目全非,当时她才心生了怵意,可如今大白天的,又有这么些人在场,她怕个什么?这书生还真是把她给看扁了。“无妨,我就在这看着。”魏妙秩冷着脸,一把拿过林湛手里的香丸,使着劲儿捏碎了,又涂在了自己的额上,一边涂着还不忘瞥了林湛一眼。林湛看着她那个明显带着嗔怪的眼神,一时间就呆了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她不高兴了一样。魏妙秩这边对着林湛含怒薄嗔的模样自然又全落入了一旁徐长霁的眼内,他先是面露惊讶,紧接着看向林湛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带了些警惕和敌意来。“林大人,可以开始了吗?”一旁的崔县令恍然不知这几人间的小波澜,只急着声音催问道。林湛点了下头,一旁的仵作便递过一只包袱来,林湛拿开了包袱,取出一双长长的厚手套带上了,又拿块白巾子自己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