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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了。“柳姑娘,在下是大理寺的推丞,关于谓国使臣李恭被杀一案,我有些话要问,希望柳姑娘能如实告知。”林湛无视柳丝儿的眼神,语气完全是一副办公事的表情。“哦,李恭被杀的那天,的确在我这待到半夜的。他既是被人害了,丝儿当然要配合大理寺调查,若能早日拿到凶手,也不枉丝儿与他一场交情。”柳丝儿听得林湛的话,面上没有丝毫意外,她轻柔着声音,说得平静自如,面上还隐隐有一丝对李恭之死的哀叹意味。林湛听得点头,正待开口说话,可柳丝儿却是抢在他之前先开口了。“大人,您打算,就这样一直站着和丝儿说话吗?”柳丝儿看着林湛,声音柔媚,眸光流转,自有一股风流婉转的意味。林湛看着她的模样愣了下,一旁的魏妙秩却起弯起唇角轻轻笑开了,这柳丝儿的眸光似是粘在了林湛的身上,她这个大活人,倒像是多余的一样了。“大人,请里面坐,您饮上一盏清茶,丝儿也让将那晚的情形仔细说与大人听。”柳丝儿伸出芊指,指着屋内悬挂的轻纱幔帐之后,声音似能掐出水来。林盏看了眼幔帐之后,面上明显出现了一抹犹豫之色,那柳丝儿一见有些急了,忙款步走到了林湛的身边,伸手两只染着鲜红豆蔻的柔嫩指头,轻轻地捏住了林湛的袖子。“大人……”柳丝儿声音拖长了声音,柔媚里还似含了一丝委屈来。“嗯哼……咳,咳……”魏妙秩终于忍不住了。魏妙秩的声音终于让柳丝儿将眼光自林湛身上挪开了,她转过脸瞥一眼魏妙秩,面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的。“你说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的不好好待在家里?怎的跑到这男欢女爱的地方来?”柳丝儿声音轻轻柔柔,听得魏妙秩一时间呆了一样,林湛也是一脸的惊讶之色。他们真是没想到,这柳丝儿竟是一眼就看出魏妙秩的女儿身了,果然不愧是秦楼头牌,阅人无数。“我……我,你……”一向口齿算得伶俐的魏妙秩竟是结巴了起来。“大人,随我进去吧。”柳丝儿已不再理会魏妙秩,她转脸看向林湛,妩媚清丽的脸上,全是央求之息。林湛似还没有自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他看着柳丝儿,面上露出了些迷茫来,柳丝儿见状抿嘴一笑,接下来便大着胆子一把扯着林湛的衣袖,就将他往帘后带去,林湛则神色木然的就随着往里走了。“小姑娘,外面有沏好的茶水,还有点心,你自便就是……”柳丝儿伸手掀了幔帐,还不忘回头招呼了魏妙秩一声。这,这算是什么事儿?魏妙秩看这帐后的那两道身影,一时间真是哭笑不得,这柳丝儿是个尤物,见了林湛这般隽美少年,她这番作为倒属正常,可林湛呢,他这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被她柳丝儿将魂勾去了吗?“也好,我就在这喝茶吃点心,看看你这书生如何与这柳丝儿风流?”魏妙秩暗骂一声,还真的大刺刺坐到了案桌之后,捻了桌上碟子里的一粒蜜饯丢到了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纱帘之后。幔帐轻扬,影影绰绰,就见得柳丝儿请林湛在一方案几旁席地坐了下来,她自己则坐在了对面,轻挽罗袖提起了一只精巧的小茶壶,为林湛倒了一盏茶,双手捧着往林湛的方向递了过来。林湛抬手接过了茶盏,而后将茶盏放下,伸手解了自己腰上的一只荷包来,又从里面掏出一粒什么东西来放入了茶盏之内。“大人,你往这茶水里这放的是什么?闻着很是清香啊!”柳丝儿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惊讶,外面的魏妙秩看着里面瞪大了眼睛,她此刻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这林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这名唤凝香丸,放入茶水中有怡神舒气之用,我每日习惯用上一丸。”林湛淡然着声音。“是吗?这丸子气味好闻,还有此等功效,倒是个稀罕物。”柳丝儿双手托着下巴看着林湛,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林湛听得这话抬起了头,看一眼柳丝儿,似是轻笑了下,而后拿起案上的茶几,抬袖轻饮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之后,也不说话,只抬眼看看对面柳丝儿。“柳姑娘?”林湛轻唤了一声。柳丝儿坐在对面却是没有回应,一双手仍是托着下巴,似是看着林湛出了神。“柳姑娘?”林湛又唤一声。魏妙秩在外面听得这声音,直气得牙直痒痒,好个可恶的书生,平日里与她在一处时,又是脸红又是别扭的,这会儿在这风姿妖娆的柳丝儿面前,倒显得风度翩翩洒脱自如了,这“柳姑娘”、“柳姑娘”的倒唤得亲热得很。“柳姑娘!”魏妙秩正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按捺不住时,这时就听得里面的林湛抬高了声音。“哦,大人唤我何事?”柳丝儿这才醒过神来了,媚着声音问道。“这凝香丸,不如柳姑娘也尝下,如何?”林湛轻缓着声音,一边说着,手里已是递过一丸来。柳丝儿听得这话顿时乐了,她连连点头,快速给自己倒了一盏茶,然后双手递到了林盏的跟前。林湛仍是轻笑着,将手里的丸子轻轻放入了柳丝儿的盏中。柳丝儿喜得拿回盏子晃悠了一下,而后抬袖掩面一饮而尽。“果然是清香怡人!”柳丝儿由衷赞叹一声。听得这话,外面的魏妙秩已是不想再往里看了,她别过脸来,拼命按捺着心中想进去掀案的冲动。“这茶都饮过了,柳姑娘可以说说那晚的情形了吧?”林湛终于切入正题了。“是,大人。”柳丝儿很是乖顺的答应一声,就开始说叙说。听算总算说了那晚的事了,外面的魏妙秩赶紧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可听了大半晌,竟是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话语。那柳丝儿说的是因收到李恭诸多贵重礼物,心里有所不安,于是特地送信邀他来秦楼一聚,谁知半夜里两人竟拌起了嘴,李恭那脾气受不了气,于是怒而甩门出去了。“丝儿也不知道他回去的路上竟发生那样的事,若是知晓,说什么也不肯叫他走的……”柳丝儿说到这里,轻叹一声,语气还似有些悲伤。这么说来,李恭之死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