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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大家稍配合一下,将人还了。”他这话说完,一尖脸汉子便跳出来,“郎君,你这好生不讲道理,我们怎知道你那小娘子去哪儿了?这世道,运气不好被抓了被杀了那也不是很正常。”顾愈揉了揉额角,伸出手点了点他。汉子挑了挑眉,“怎么?找大爷有事?”“是有点事。”他话音一落,便拿过旁边人手里的弓。拉弓射箭,一气呵成。带着羽毛的箭划过一条漂亮直线插进尖脸男人的眉心,男人似难以置信,想说些什么,但顾愈已然移开了目光,“那么,有没有人能告诉一下我,人在哪儿?”“哪里来的书生敢...”话还没讲完,又是一根箭矢摩擦空气发出“咻”声,插进说话男人的眼眶。鲜血飞溅,人已没了声息。谁也没想着这么个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出手这么自然随意,这态度分明没将他们看在眼里,当即就有人神色激愤的上前,“郎君你这太过分了些...”他还没讲话讲完,顾愈又开了弓。一到村里,还没讲几句话便杀了三个人。血腥味弥漫在村庄里,村里氛围像是被这两箭拦腰分割成了两半,前半轻松惬意,后半我沉重压抑。顾愈继续看着余下的人,心平气和,“我现在没心情和各位讲道理...,本着对你们自己性命负责的态度,我劝大家说话过过脑子,...毕竟是丢命的事。”顾愈拍拍袍子重新坐下,“现在有没有能和我讲讲,人去哪儿了?”这回,没人敢随意说话了,但也都不回答他问题,咬紧牙关,似很不服气。顾愈没兴趣玩什么以德服人,他偏头看了方沛一眼,“挨个杀,杀到有人好好说话为止。”众人被顾愈这种没个章法的做事方法激怒,情绪变得沸腾起来,站在前排的妇人相当有骨气,昂着头,“郎君要是不怕被人讲以强欺弱,……”顾愈对她性别毫无顾虑,拉弓便射。顾愈也不看倒在地上的妇人,卷了卷稍有些碍事的衣袖,神色明朗,语气直率,“我这回也不是来找你们泄愤的,我只是找个人。只要人找着了,你们都能安全活着。”星子寥落,淡白的月光洒在雪地上,衬得顾愈模样越发儒雅,“至于死几个人也没什么好怨的,人活着总会遇到这么些那么些死人的事帮着长长记性,是吧?”54.第五十四章山中寻人。第五十四章要将宋绘的去向问出来也不是必须杀人,只是,顾愈没情绪、也没那个时间慢慢磨,选了最快最直接的法子。他这种不听辩解,也不听求饶的做事方式终于有人怕了,被拉出人群的妇人跪地连磕了数个头,讲了实话。现在世道不好,失庇护的女人不在少数。起初村子没想过要卖人,但女人价高,做这买卖也不需什么成本,村民便生了心思。听到此处,李家村村长拄着拐杖出来,“你信口雌黄,明明是你家男人生了歹心!”妇人扭头,气得胸/脯起伏,“村长,做人要讲良心,我男人回家时还在说不想干这票,那娘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家眷,是你鬼迷心窍了非要做。”妇人目光急切的看向顾愈,“年轻好看的妇人卖价高,这老头子就是看娘子一人上路,见财起意。...农妇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李家村做这勾当也有两个月,怎么绑人、先安置在哪儿、走哪条路出村、怎么找买家都有一套规矩。明晃晃的刀剑指着,农妇和盘托出,“这时间,人应该在山顶的庙里,等选好了买家再将人从庙带过去。”方沛急着戴罪立功,问道:“你们没联系上他们的法子?”农妇摇头,“他们找着买家将人卖了就会回来,这中间不回来的。”“庙的具体位置?”“这...农妇真不知道,我家男人只提过一次在山顶。”顾愈抬头看了晨雾稍变淡些了的山脉,将方沛叫到近前。他眼里情绪虽然冷淡,但讲话态度还算温和,“带人将房子都烧了。”“我们都交代了啊,大人这是何意?”“大人你莫要欺人太甚!”“大人就这点心胸?我等虽做了坏事,但也是被这世道所迫,大人将我们村子烧了,那往后,我们李家村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还怎么活命。”头发花白的老村长此时挺直了背,据理力争,有豁出老命的气势。顾愈将弓递给旁人,拿刀走到两撇胡子气得颤巍巍抖动的村长面前,垂眸看他,“我不和人讲道理的。”纵然他的手段在外人看来过于粗暴,但在抑武重文的大宁,儒风盛行,就算是市井小民也能振振有词的掰扯几句,如若秉着与人为善这么个原则,那许多时候便没办法真正掌控局面,控制局势。“你让开?还是我帮帮你?”村长先心生了些惧意,而后余光瞥见他衣袍上的蟒纹,心里一定,“大人和睦宽厚,请给我们村人一条...”回应他的是竖劈下的大刀。他身上迸出鲜血,嘴里也不能冒着血,似想说什么,但已再没了说话机会。顾愈抬眸扫了一圈挤抱在一起的村民,“还有人有话想讲?”他等了片刻,“既然没了,那便做正事吧。”木房瓦屋浇上油,而后点火。火起初不大,烧了莫约半个时辰后,火势随风起,将整个村庄变成一片汪洋火海。顾愈站在山路口,等着,远远看见十三四个身材壮硕的青壮年下山,奔向村子方向。跑了一节路,他们余光看见顾愈,先是生疑,而后看见绑跪一片的同村人,脸色大变。他们低声说了些什么,而后拿着棍棒锄头气势汹汹朝顾愈这边走来。“你烧的我们村子?”顾愈点头,反问:“前几日被你们抓走的娘子在哪儿?”“你把我们的人放了。”顾愈面色温和的笑了笑,“我答了你们的提问,你们理应先答我的,人在哪儿?”顾愈渐渐没了耐心。他知道自己状态,像是一张绷紧了的弦,已到了情绪失控的边缘。青壮年摸不清当下情况,还想和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