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美妙的圣诞节
那天圣诞节的前二天，浮云和宪明打完篮球后，一块骑着自行车回家…… 宪明说：【明天是平安夜，教堂那边非常热闹，还有很多美食。听我老爸说；有去做弥撒的人，还发放一罐奶粉，你可以去吗？】 浮云说：【我要回家问我妈？】 宪明说：【又不是很远，没关係啦！而且我们有伴啊！我很希望你能来喔！】 因为宗教的不同，所以有些父母，非常反对自己小孩当『异教徒』…… 但浮云家，比较自由化。因此、也不会太计较其他宗教的存在。可是、那个地方的百姓，一般都去庙里拜拜，所以大都数的人，信奉的是传统的道教。因此、浮云也就不敢违背大人们的情况下，没马上答应宪明。 只是对宪明说：【我妈若同意？我就去。若不同意？我也没办法。】 宪明只能说：【了解。我等你好消息喔？】 当浮云回到家，不到一会、家里的门铃响起。浮云mama正在厨房内准备晚餐，此时听见有人按门铃便说：【浮云啊！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浮云边走出去边问mama说：【是不是老爸今天回家啊？】 没等mama的回答，浮云已经走到门外的花园。浮云家大门是，一根根白铁做成的，高有二公尺半、宽有五公尺、两扇式开的，旁边还有一个一米宽的小门。 此时浮云远远就看到，门外那个人原来是冬梅，当时还穿着学生制服，浮云跑到大门处问：【冬梅、你刚放学回家吗？】 冬梅说：【是啊！我还没回到家，就先来找你。】 浮云说：【有事吗？】 冬梅说：【明天晚上，教堂那边很热闹，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做弥撒吗？】 浮云想都没想，跟着说：【当然可以啊！】 停了一下，似乎忽然想到什么？便问冬梅说：【什么是弥撒啊？】 此时浮云mama，在客厅门口大声的叫到：【浮云、是谁啊？开个门这么久。】 浮云这个时候，才想到：【喔！冬梅要不要进来我家坐一下。】 冬梅说：【不要了，我还没回家呢！】 浮云回头对mama大声说：【是我同学冬梅啦！】 冬梅靦腆的说：【那明晚六点，在我家门口见，我们一起走小路去。】 浮云高兴到魂都快飞走了，愣了一下然后急忙回答：【好的，我一定准时到。】 冬梅接着说：【不见不散喔！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浮云也跟着说：【嗯！不见不散、明天见。】两人说完后挥挥手就此暂时告别。 而此时浮云的mama又在叫：【请你同学进来坐啊！】 浮云带着愉快的心情，走回屋内，然后跟mama说：【我同学回去了。】 接着又说：【妈、我同学邀我明天晚上去教堂玩，可以吗？】 mama说：【听说、明晚教堂那边很热闹，你去了可别乱动人家的东西喔！还有不能玩到太晚回来。】 浮云高兴到当晚醒了好几回，深怕错过约会的时间。整晚彻夜难眠，脑海里不断出现冬梅的影子…………… 冬梅回家后，跟mama说：【妈、我刚刚到浮云家，请浮云明晚跟我一起到教堂做弥撒，可以吧？】 mama说：【也好、不然你每次去教堂都说无聊。现在有同学一起，就不会无聊了。】冬梅对mama撒骄的说：【妈、你真好。】 当晚睡觉时，冬梅幻想着：【在平安夜那晚，我依偎在浮云的身旁，听他述说花语，倘佯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喔！你那强而有力的臂弯，还有那舒适的肩膀…】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隔了一天、浮云不到六点就在三合院的门口，等候着冬梅的出现。将近六点的时候，三合院走出一位身穿红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裙，高统的马靴，加上粉红色的外套。彷彿是大小姐般的装扮……… 此时、浮云目不转睛一直盯着冬梅……… 等到冬梅走到门口，对着在几乎要流口水的浮云说：【浮云你这么早就来啊！】浮云还在望着冬梅，全身上下打量着，似乎没听到冬梅的问话…… 冬梅这个时候感觉，浮云眼睛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打转着，狠狠的叫一声：【喂！你在看什么啊！】 浮云被喂！的一声，吓了一跳！随即清醒过来……… 眼睛马上转移目标，一下望着天空、一下又看着冬梅的身上，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喔…喔！没…没看什么？你…你今晚跟平常不一样？好飘亮……】 冬梅不好意思头低着说：【没有啦！还不是一样。】 浮云接着说：【对了！你妈呢？不一起去吗？】 冬梅说：【我妈中午吃过饭，就过去教堂帮忙了。我妈说；今天教堂会很忙，叫我自己去。】 浮云说：【喔！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跟着这一对少男少女并肩而行，往教堂方向前去……… 边走边聊，浮云问：【你说、今晚是平安夜，要做弥撒是几点开始啊？】 冬梅想了想然后说：【听我妈说过，好像是九点开始做弥撒吧？】 浮云说：【这么晚啊！那我们这么早去干什么呢？】 冬梅看了一下浮云说：【我们先去吃东西，然后到教堂后花园玩…我记得、每年的圣诞节，教堂内还有后花园，都会点缀装饰得美轮美奐。很飘亮喔……】 走出三合院门口，经过一片相思树林，不到五分鐘就看到，一闪一闪亮晶晶五顏六色的圣诞灯泡，装饰在梅花树上，和凉亭四周。出了树林就是教堂的后花园，里面种植有十几棵的梅树，和三、二棵的樱花树及枫树，周围有约半米高的小桂花树，还有数不尽正在盛开花朵的圣诞红，整座后花园绿意盎然，万紫千红……这个画面就好像『失去的地平线』那部电影中的，『香格里拉』世外桃源，好美好美。花园中有用红砖砌成的人行道，可通往凉亭和教堂后方……… 冬梅与浮云二人，此时来到教堂后方。冬梅说：【我妈应该在厨房，那边帮忙，我先过去跟她说我们来了。】 浮云接着回应说：【哦！我们一起去吧。】 因此、二人直奔厨房方向前去，果然没错、江mama正在那削水果……… 二人跟江mama打声招呼后。江mama说：【你们二个不要乱跑，先去后花园去玩，等会七点再到餐厅吃东西。】 二人跟着走出厨房，这个时候大人们忙个不停，浮云与冬梅只有往后花园走去。冬梅边走边问：【浮云、你知道耶穌是怎么诞生的吗？】 浮云说：【我怎么会知道呢？】 冬梅用手指向凉亭那边去，然后说：【我们到那边坐，我慢慢说给你听。】 接着两人走向凉亭去，这是一座木製的六角凉亭，上方是六边形的屋顶，中央有一张桌子，六角亭周边有连接的坐椅，四周掛满圣诞灯泡。两人来到凉亭，一起并肩坐在连接椅子上。 浮云说：【冬梅、你知道耶穌是怎么诞生的啊！】 冬梅望着教堂说：【以前听我妈说过；耶穌诞生的故事，记载很详细的是『路加福音』，其中圣诞夜的故事，记载于二章一到二十节。里头提到的是：『约瑟带着将临盆的马利亚回伯利恆报名上册、马利亚在马槽生了小耶穌、天使报喜讯给旷野的牧羊人、并说主基督的记号是一个婴孩用布包卧在马槽里、牧羊人去找寻并寻见在马槽里的小耶穌......。』】 浮云听完后说：【那么今天晚上，为什么又叫做平安夜啊？】 冬梅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又坐下并把两腿平放在长椅上，浮云也跟着把腿平放在椅子上。此时两人背靠背坐在哪儿……… 接着冬梅说：【耶穌诞生的那一晚，有一位在旷野看守羊群的牧羊人，突然听见有声音自天上传来，向他们报耶穌降生的好消息。根据圣经记载，耶穌来是要作世人的王，因此天使便透过这些牧羊人把消息传给更多的人知道。后来人们就效仿天使，在平安夜的晚上到处报人传讲耶穌降生的消息，直到今日，报佳音已经变成圣诞节不可缺少的一个节目。也因此我们都把今晚称做为平安夜。】 浮云静静听着冬梅的述说，有关耶穌的故事之后。然后对冬梅说：【你懂的好多喔！原来耶穌的诞生，还有这么深远的故事喔？】 冬梅此刻看着眼前盛开花朵的圣诞红。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又把身子坐回原来的样子，把双腿放下，然后用手拍了一下浮云说：【对了！你上次不是要跟我说，有关各式各样花的花语吗？】 浮云被冬梅拍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跟着冬梅也把双腿放下，与冬梅并肩而坐。 冬梅接着问：【浮云我问你，圣诞红的花语是什么啊？】 浮云想了一会说：【圣诞红的花语，就是『我的内心在燃烧』、『祝福』。】 冬梅怀疑的说：【是真的吗？】 浮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接着又说：【圣诞红是很耐命的花，也是所有花中观赏期最长的花，长达二个月。若照顾得当、甚至可长达半年之久，算是一种『花瑞』型的花。】 冬梅用手指向梅花树上的梅花说：【那梅花的花语又是什么呢？】 浮云忽然抓着冬梅的手，冬梅虽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但并没有拒绝，然而心里却不知为何『噗通…噗通…』的心跳加快，浮云跟着把脸转向冬梅这边，此时两人面对面，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连二人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浮云深情的对冬梅说：【我先说一个关于梅花的故事给你听如何？】 冬梅望着浮云的眼睛，轻言细语的说：【好啊！】 二人四目相对，在此时双方互放爱的电磁波，乾柴烈火、天摇地动、一触即发，正当二人慾火焚身之时……… 忽然吹来一阵寒风，浮云身体打个颤抖，随即又把脸转向前面……… 接着说：【这是国外日本的一个小故事。从前，有对名叫藤原信近和近里的父子，他们逃离京都，来到九州大分县的吉野。一天，近里在山上受了重伤，便前往太宰府祈求康復，一位白发的老爷突然出现眼前，说：因为你平常的孝心可嘉，我愿意实现你的愿望。这是我珍贵的梅花，你带回家中，每天要虔诚的面对天地膜拜，说完便不见了踪影。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没多久伤口竟已完全根治，身旁并放着一枝梅花。讶异的近里将那枝梅花带回家中，并插入庭院，竟也长成了一棵美好的梅花树，后人便称此树为「杉原卧龙梅」。】 冬梅听完后说：【那梅花的花语是什么？】 浮云微笑的说：【梅花的花语啊！它就像我一样；『忠实』、『独立』。】 冬梅推了一下浮云说：【你啊！老往自己脸上贴金，臭美啊！】 浮云接着说：【我说的是真话啊！你不觉得我对你很忠实吗？】 说完后、浮云随即抓起冬梅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说：【你摸摸这里，我这颗真诚的心，已经属于你的了。你有感觉它跳的很快吗？】 停了一会接着又说：【我心是为你而跳动，我的心跳是为你而活跃。我是你最忠实的朋友，我是你最真心的朋友。】 冬梅被浮云拉过去，触摸了一下浮云胸口后，有点害羞，随即又把手抽回…… 当冬梅收回手之后，浮云边说，边伸出右手搂住冬梅的腰，一把拉了过来………冬梅被一拉，整个脸贴在浮云的胸膛上，冬梅此刻自然反应，拿起双手捶着浮云的大腿。急促的说：【你好坏！】但潜意思里，却在想着我好幸福喔！ 因此顺其自然，也把捶拍浮云的双手，抱住浮云的腰身。一对青涩的少男少女，此时两人默默无语，沉浸在爱的漩涡里……… 停了片刻之后，浮云说：【冬梅、以后我们若不在同一所学校，那就不能常常在一起，你还会记得我吗？】 冬梅抬头望着浮云说：【当然记得啊！】 接着反问：【浮云、你为什么喜欢我？】 浮云低头望着冬梅俏皮的说：【因为你是我的公主啊！】 此刻冬梅松开抱着浮云的双手，轻轻的拍捶浮云大腿说：【你啊！油腔滑调，就会哄女孩子。】 浮云说：【我没哄你啊？我可是说真话喔！】 接着冬梅停止拍捶，不知不觉又抱住浮云……… 这个时候二人静静依偎在一起，以大地为床，享受着情竇初开的纯纯的爱…… 事隔多年的一个下午，浮云接到一封冬梅的来信，内容如此的写道； 【浮云吾友：来信已知悉，你我如今都已长大成人，你有你的前程，我有我的未来。我三个月前已经搬家，过去的日子里，感谢你的厚爱。但往后的岁月，谁都不知飞往何处？我现在已经有喜欢的男朋友。你也是个大男孩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希望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女孩。最后祝你…鹏程万里…冬梅笔。】 就在读完简短的那封信后。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肩膀…… 并且听到梦竹在说：【爸、你是不是回想到什么事啊？】 浮云回神过来：【喔！我刚刚好像回到国中时的一些片段回忆。】 接着问梦竹说：【我是不是睡很久啊？】 梦竹说：【有一会了、我听到你在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什么？爸、你刚刚是不是想起来你的过去吗？】 浮云说：【嗯、我想到国中上学的情形。】 梦竹接着说：【喔！对了、老妈可能在家已经准备好早餐了，爸我们回家吧！】此时梦竹推着浮云坐着轮椅往回家路上而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