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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唇点头,去翻衣柜,攻站在原地不动,他能感受到那目光黏在他的身上,仿佛是观察和欣赏。他拿着裤子小心翼翼回头一看,表情还是木然的,搭配上微红的耳根和略带不好意思的姿态,惹得攻隔空给他一个吻。明明什么事都做过了,他却仍然会因为这种小细节而害臊。攻笑起来:“需要我帮你穿?”他马上摇头,双眼眨个不停。因为膝盖还疼着,他只能坐到床上穿裤子,穿到一半,攻又坐到他身边,道:“太长了,会擦到伤口。”大美人看他,似乎听不懂他的意思。“别穿这条。”攻弯下腰来,将他的裤子抽走,白皙纤细的大腿再度露出来。大美人局促地合了合腿,犹豫片刻,问攻:“先生想让我穿什么?”“穿睡裤就好,那个短。”攻亲他的眼睛,“膝盖还很疼吧?去洗漱,然后我抱你下去吃饭。”攻身上穿的是正装,而他穿睡衣,这样的不庄重令他有点儿羞于和攻坐在一起。可能是因为从小被严厉地斥责长大,他的羞耻心过分严重。只要是白天,他绝不会穿着睡衣出房间,让佣人见到他的模样,哪怕这是他和攻的家。这是初次,是破例。但忐忑了许久,攻抱他下楼的一路上都没有见到佣人。攻将他放在了椅子上,亲手将准备好的餐点从厨房端来,意态闲适。大美人老实地坐着,让他喂了两口,攻又奖励般地摸摸他头发:“好吃吗?我亲手做的。”大美人盯着他点头。过了几秒,想起来攻说要多与他说话,忙不迭补充:“好吃。”“有多好吃?”大美人皱皱眉,说:“……像……像阿姨做的……”攻遗憾道:“只是像阿姨做的吗?”大美人张嘴,赶紧改口:“比阿姨做的好吃。”攻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就多吃一些。”他们像普通情侣那样聊了几句,攻挑起话,大美人便傻傻地接。忍了又忍,大美人最后还是没能忍住,揪住他的衣角问:“……先生,不离婚了?”纵使昨夜已说开,今日他们还这样亲密,大美人也仍然需要一句确定。否则他呆笨的心实在无法安定。攻带着笑意看他,看得他不自觉再揪了两下衣角,攻才道:“有这么可爱的宝贝。”他亲大美人一口:“谁舍得离婚?”大美人捂住自己被亲的地方,愣愣地看着攻。他小声问:“先生觉得我可爱?”“当然。”攻咬住叉子,颇不端庄地说,“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可爱。”大美人这辈子从没有得到过这种夸奖,哪怕攻从前夸他,也都是“漂亮”“听话”之类的词,是床笫之间的调情。“可爱”这样的词,在他心中只属于小动物,或者小孩,例如攻的外甥女。他们幼小活泼,天真烂漫,可爱得理应被人呵护。与他不同。大美人讷讷地求问:“哪里……哪里可爱?”就连幼年时期他也与这个词搭不上边,更别提是长大了的现在。他不会说话,没有特长,是个彻头彻尾的无趣的人。他并非没有自觉,也时常为此自卑,只不过害怕说出口来显得自怨自艾,所以从未向攻提起问出。没想到自己在攻心中的形象是可爱。乍然被攻如此形容,他就像被天上掉下来的糖果砸中一样,脑袋都晕乎乎的。甚至厚颜无耻把这种追要夸奖的话问出口。攻撑着下巴,放下了叉子,拉过餐桌边放水果的小篮子。他捉着一颗葡萄,递到大美人嘴边,大美人还在等待回答,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张口吃进去了。他便道:“吃东西的样子就很可爱。”攻点点他的嘴唇,又拿了一颗。因为被如此称赞了,他呼吸速度加快,葡萄再次递到嘴边时,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吃了。攻叹道:“这个想被夸奖的样子也很可爱。”他的脸热起来,问:“真的吗?”他的表情依然绷得很紧,然而皱起的眉头和闪烁的目光出卖了他的紧张。一直以来,他都以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模样与攻相处,生怕自己的浅薄暴露,让攻感到厌烦。其实在攻眼里,他的真实情绪从没能藏住过。攻道:“真的。”“生活中有些小细节我也觉得很可爱。你的饭量挺大,但你好像自己不清楚,和你一起用餐我都会忍不住多吃一些。”攻说,“你闲着没事做的时候会在纸上乱画,不好看的扔掉,好看的偷偷藏起来,就藏在你的那个抽屉里。还有每次我送礼物给你,你会冷静地把它们收起来。”攻笑眯眯说,“其实只要我一离开,你就会马上把礼物拿出来看。”大美人睁大了眼。“我猜是因为你不好意思让我看到你高兴的样子吧。”攻道,“不过我猜的也可能不准确,你能直接告诉我吗?”大美人被揭穿了,手指抓紧自己的衣角,说:“怕……怕你觉得我,不稳重。”攻道:“如果你给我送礼物的话,你会怎样呢?”大美人略带迷惑地看他。“会不会希望我高兴地接受,夸奖你两句,拆了礼物后更高兴,再亲你一口?”想象了那个画面,大美人竟然有了点儿期待,诚实地点头。“那你为什么觉得让我看到你高兴的样子会是不稳重呢?”攻道,“是谁教你的?”曾经有一年的圣诞节,父亲给孩子们发礼物,可能是那一年父亲心情好,他竟然也有幸得到一份。父亲拿到他房间里来,他说完谢谢爸爸后,迫不及待地就拆开了,因为不熟练,包装盒被他撕得破破烂烂。再抬头时,父亲不满意地凝视着他,责怪他毛毛躁躁,有失礼仪。他结结巴巴地讲给攻听。攻问:“除了我之外,不再有人给你送过礼物了?”大美人摇头。“那就不奇怪了。”攻道,“你的生活经验太少,只能依靠稀少的案例来总结应对的方式。”大美人现在才慢慢意识到,攻可能是对此有点不满的,问:“先生……不怪我吗?”“怪什么?”“我是不是一直很……冷淡……”“不怪你。”攻捏捏他的鼻子,“好歹一起生活了七个月,如果连你是怎样的人都不清楚的话,那我也不必在这生意场上混了。”攻的宽容和温柔让大美人眼眶红了,连忙抹抹眼睛,提前擦掉快涌出来的眼泪。忽然之间,大美人有了说话的欲望。他身子向前倾了一些,问攻:“那……先生会不会觉得我……”“嗯?”“觉得我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