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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责难,全然忘了家里还有个大女儿。归家的事在圈子里传开,裴颖也去开导过,回来有讲给陈安致听。而眼下,陈安致揉揉归念的头,推着她肩膀带去了下一个展柜,“这里经常会开科技展,想来玩的时候就去找瑗瑗。”瑗瑗?归念不知道是谁,也没敢问,一步一步紧跟着他。一楼航模,二楼是一个室内飞行大赛,归念看他拿起了一个形状奇怪的遥控,胡乱摁了几下,几步外的一架四角旋翼就缓缓升起来,然后直直冲着她飞过来。归念吓得跑了两步,听到陈安致的笑声,她回头一看,那只四角的旋翼竟追了上来,在她头上绕了两圈,又飞远了。头顶低低的嗡响盘旋着,归念呆呆仰着头,听到他的声音。“这是无人。”那是0年的夏天,那时的无人还飞不了多远,也没现在那么多花样,归念记得有一个能拍照摄影的,有一个能洒水的,都要排好长的队才能玩到。剩下的型就静静摆在展示柜里,写着名称和简介,什么巡逻、反恐n9等等,高冷地不让人碰。没多久,她听到陈安致接电话:“我在带一个小朋友玩……归伯家的……呵,好,晚上领回去给你看看。”语气比对着她的时候还要温柔,仿佛蜜似的,再甜点就要化了。航模展看完,天色还早,陈安致想了想,又开车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说是买墨纸砚和画具。那时市面上的画具并不全,画材店里只有最普通的种类,质量并不如何。陈安致熟门熟路地开到一条老街,领着归念下了车,在小巷子里拐八拐。路两旁的店面越来越小,有杀猪杀鱼的,亦有卖花鸟杂货的,俗事与雅汇在一条街上。路边摆着一排鸣虫摊,一个个漂亮的小瓷罐装着绿色的大虫子小虫子,叫声很好听。归念挪不动脚,看什么都新奇,像是走进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世界。陈安致也不催她,专心地等。他找的那家画材店在街尾,是朋友开的,与其说是店面,不如说是一间大仓。各种画具和材料每种摞一摞,堆得比归念还高。陈安致把她放到椅子上,自己每样捡了一套。墨纸砚、油画颜料、水彩、蜡、彩铅,画板和好几种画纸。很多很多,几乎装了他半个后备厢。归念紧张得声音都哑了:“陈叔叔,爸爸不让我拿别人的东西。”陈安致笑:“我是陈老师,跟你爷爷奶奶、爸爸mama都是朋友,不是别人。”小孩好糊弄,被他绕进去了,呐呐说:“那……谢谢陈老师。”回家的路上,她趴在副驾台上,一直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露出一个后脑勺,有点难过的样子。偏黄的短发像冰激凌一样绕起来,间留下一个小小的发旋。陈安致有心逗她,趁着红灯的间隙展开心,伸到她面前。“来,握个。”归念犹犹豫豫看他一眼,偷偷在裤子上蹭干掌心的湿汗,放上去。陈安致笑着握了她一下。“这是小画家的拜师礼。”Chapter09归念在陈家宅子前站了半个钟头,耳垂和双冻得发疼时,才回神离开。从八岁到她二十岁,十五年的时间,回忆太多,又是回了故地,哪怕不专门去想,回忆都能一连串一连串地往出冒。到了家,一推门,满屋香气扑鼻而来。归念问了句,刘姨在熬羊汤,厨房摆了很多菜,归奶奶在帮着她一起忙活。归念这才恍然,明天就是元旦了。归爷爷两子两女,逢年过节回来的人多,每回都要提早一天做准备,厨房里提前熬着羊汤,蒸着八宝饭,整个家都蔓着香气。归念头一反应是愧疚——今天在画廊时不该那样说他的,说得那么狠,陈老师怕是过不好这个阳历年了。上午时情绪不太对,归念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回了房间躺着,拉上窗帘,没开灯。这一个午觉睡得尤其漫长,做的梦也漫长,冷意、热意,一阵一阵往上涌。她醒来时嗓子干疼,摸摸自己额头,有些热,大概是连着一礼拜没出过门,身体太虚,出去吹了一上午的风,回来就有感冒的征兆。归念翻出两粒感冒药吞下去,吃过晚饭,跟没回国的华人同学发消息。学校那边天才刚刚黑下来,亦有盛大的聚会,两个室友拿着给她直播,归念听到厚重的黑管和欢快的小提琴声,隔着屏幕都能接收到热闹。挺晚的时候,裴瑗跑了过来,熟门熟路地摸上楼。“姐夫说让我过来看看你。”裴瑗脱了外套,趴床上,笑着:“他短信问你到家了没,你一下午都没回,晚上打你电话吧又关了,就让我过来看看。”多大的人呢,还能丢似的。柜子上放着两个药盒,一个小白瓶,归念吃完药忘了收起来,挺显眼。其一盒是感冒药,看到那个小白瓶的时候,裴瑗收了笑。戳戳她胳膊:“你们吵架了啊?”“没。”她哪有跟他吵架的底气?不过是这么些年委屈攒多了,没憋住,跟流浪狗似的嗷嗷两句,吵不起来的。如果当时他表情凶一点,她都会怂得扭头跑。“他还说什么了?”归念问。丢脸的事这些年做了太多,归念也不怕裴瑗笑她,想知道就问。裴瑗嘴角往上翘:“他还说,让你别拉黑他,有事没说完,改天跟你说。”她短信不回微信不回,关,陈安致便以为又被她拉黑了,跟这两年一样。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裴瑗的震动一声,是条微信消息。她回了几个字,然后跟那头的人聊了一会,震动声嗡嗡的,连着响了八声。归念忍着没探头去看。床头有一盒药是法,裴瑗认不得,趁归念不注意,拍了张照片发过去。嘴上却开着玩笑:“我跟他说你到家了,吃完饭了,现在想陈老师想得睡不着——你说你们俩这谈的,有事不自己说,间还得配个传话筒怎么?你就作吧你。”“裴瑗!”归念气得扔开枕头,瞪着她。半天,又噗一声自己笑出来。她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