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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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予青走后,这三楼便只剩下顾榴石和醉倒了的裴乐之。顾榴石自己搬了个圆凳,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裴乐之的睡颜,看了很久。 方才罗予青走的时候,和他说裴乐之是良人。 良人? 顾榴石心头泛出一阵苦涩,他抬眼看了看桌上那杯裴乐之刚刚未尽的酒,而后执起酒杯。 烈酒入喉,口中一片辛辣,呛得顾榴石不住咳嗽。 这是?罗予青最爱的红绡酒。 顾榴石忽得红了眼,他伸手在自己口中不住抠挖,想将那刚刚喝下去的酒催呕出来。 半晌,他才慢慢停止这疯狂的举动,而后整理衣襟,平静开口,对还站在楼梯拐角处的鹿鸣道:“找小二打水来,另外,把她移到雅间去。” “是,公子。” “算了,我来。” 楼下小二得到三楼贵人的吩咐时,一脸不解,问自家掌柜道:“掌柜的,这贵人作何要那么多水?还要上好的木桶备着,说是保温。这贵人又是什么来头,竟然包了三楼整层?” 掌柜的正在记账,闻言拿笔一敲小二的头,小声呵斥道:“就你话多,只管做生意便是了。”说罢,掌柜自摇了摇头,又补了句:“行了,明日有你八卦的时候。” 小二将水送进雅间后,顾榴石首先舀了瓢水,将自己的手洗了个干净。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裴乐之睡觉也没有什么声音,而鹿鸣,则被顾榴石吩咐守在了三楼楼梯口。 这一层,都没有其他人在。 顾榴石又开始看着裴乐之的睡颜发呆,心想裴乐之不开口的时候,的确安静、漂亮。也不像她醒时,那么让人捉摸不透,气得跳脚。 顾榴石忽的笑了笑,很快又恢复如常。 其实方才罗予青还问了他,问他是不是也喜欢裴乐之。 顾榴石眉头微不可闻地皱起,却是越皱越深:为什么罗予青要说自己喜欢裴乐之呢?裴乐之不过是在外面出了几次风头,不过是次次见面都爱耍手段讽刺自己,不过是……提醒过自己“好自为之”…… 顾榴石摇摇头,索性不再去想,他拿起方帕,擦了擦嘴边酒液。 反正今夜,他和裴乐之也要就此绑在一起。 顾榴石似是给了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他坐上了小榻,低头看向裴乐之。 顾榴石伏身,拢住裴乐之的肩膀,轻轻吻了下去。对面的人没有反应,双唇因着饮了红绡酒的缘故而无比艳红,却是微凉。 顾榴石像是得了趣,裴乐之的唇柔软,他尝起来,想到了府上厨子常做的嫩豆腐。顾榴石不由托住裴乐之的脖颈,无意中吻上她的脸颊,却像是发现了新的洞天福地。 裴乐之的脸,也是温温软软的啊。 可她的人,怎么那么冷硬呢。 顾榴石加深了这个吻,虽没有回应,但他却渐渐投入,或许是刚刚那半杯残酒的缘故,他觉得自己脑子,不,连身上也有些热。 这酒,有问题…… 顾榴石翻身下床,他的酒量本就奇差,此刻脚步已然有些不稳。那有问题的酒壶被顾榴石推倒,果然,顾榴石眯了眯眼,这酒壶里面,分明有两处接口。 罗予青啊罗予青,果然是你,算无遗策。 顾榴石回转身,还好裴乐之还没醒。顾榴石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怕她醒来骂自己荡夫?顾榴石摇头,他的确没想过这酒有问题,他只想着,今夜就如此,如此将事情办了。 这下,顾榴石忽然起了旁的心思,他想看裴乐之醒来,却又怕她醒来。 顾榴石开始凭着记忆里那些图的样子,去吻裴乐之的额头,吻她的耳垂,吻她的眼睛,一路向下。 略带犹豫,顾榴石将覆在裴乐之衣带上的手拿开,转而轻轻一挑,解了自己的衣衫。绸质的白袍丝滑落地,接着是绯红的里衣……顾榴石一件件的,让自己和面前的人,单方面坦诚相待。 裴乐之的身上的确香甜,顾榴石心想。不同于男子需要从小沐浴,以保持自己身上的香味,女子听说大多都是清新香甜的。 许是药效在顾榴石这里先行发作,他低头,自己的那处孽根已然抬头。顾榴石呼吸一紧,他用手轻轻覆了上去,浑身一颤。 男子的这处脆弱,十二岁前需得月月温养,呵护那层软膜。待得十八成亲之日,便能得妻主同意,阴阳调和,以纳入之礼,祈求子嗣。当然听说也有不得宠的夫侍,只得以手成礼,若是妻主不重视的,更是只能自行成礼,而那将为极大的耻辱。 顾榴石低头默了默,与其被裴乐之羞辱,不如他自己先来。 顾榴石这么想着,便轻轻去掀裴乐之的裙角,第一次得窥那无比神秘的真林。 这感觉并不同于以往,自己偷看罗予青给的那些图,不行……顾榴石使劲摇头,怎么能又想到罗予青。 顾榴石恨,自己跟罗予青牵连之深。 他忽然发狠,做出预备姿势,想要长驱直入。 可他忽然又停了下来。 纳入之礼只为求嗣,真正的侍妻之道,并不是这样的步骤。顾榴石闭眼,深深吸了口气,勉力压制心中的欲望。 他告诉自己,不是为着什么侍妻。 不过是,不过是那些图上,分明该有其他的流程。 不过是,男子纳入也极其痛苦,他只想再等些时候。 顾榴石说服了自己。 他后退半步,俯下身去,迎向墨色茂林。如鸟入空山,寻宝探地,顾榴石喟然长叹,心脏“砰砰砰”狂跳个不停。 下面的孽根实在难受,顾榴石粗喘了几口气,又再度俯身,覆上前去。他伸出舌头,如流浪的野猫般,小心舔舐自己悄悄偷来的珍宝。 良久,顾榴石起身,有些喘,他喃喃自语:“便这样吧。”接着,顾榴石扶起身,再度探了下去。 却不想,一下子对上了裴乐之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 “嘶……顾榴石?”猛然看到全身赤裸的顾榴石,裴乐之心下惊骇,忙偏头去看自己的衣服。 还好,还在。 裴乐之其实是被药力催醒的,只因这药是罗予青特地挑选,不会及时发作,却有一炷香的等待时间。是也她二人边聊边饮,裴乐之也没察觉到任何古怪。然而罗予青没有想到,裴乐之自醒来后就在跟着陆绮强身健体,因此这药效运转,发作得也就更快些。 此刻,裴乐之甩了甩脑袋,自觉醒了大半,但脑子又时不时迷蒙。她只想弄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凭她的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事。 反观顾榴石,虽则惊惶,但他并没有做出其它反应。只是刚准备行纳入之礼的动作,生生停在了外面。 裴乐之见顾榴石只是呆站着,没有反应,不由伸手覆眼,开口声音却很干涩:“顾榴石,你在干什么!把你的衣服穿上。我们这是被人设计了?是罗予青?!” 无人回答,裴乐之想起身,却浑身酸软得厉害,只能无力地倒回小榻。 然而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她的下边里衣?! 小腹也一阵热涌,难道是药?! 裴乐之“噌”地心头火起,终于感觉到身下的不对劲来。她此前专程了解过这里人的生理构造,也知道他们这儿的礼成方式。 “顾榴石,你疯了?!” 顾榴石扑上来的时候,裴乐之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 而回应裴乐之的,是纠缠不休的深吻。 顾榴石扑上来的时候,裴乐之凭着本能的气愤用力扇出了那一巴掌。而在和顾榴石你追我逐,用力撕咬,直至二人的嘴唇都破皮流血以后,裴乐之忽然冷静下来。 她简单分析一二,今夜这关怕是难过。 眼下药效上来,她也直觉浑身不对劲,再联想那行事本就放浪的罗予青,谁能知道她用的是什么药。 可恶。 裴乐之眉头紧锁。 偏偏顾榴石此刻却转战场地,轻轻吻上了她的眉头:“裴乐之,别皱眉。” 裴乐之想,这顾榴石一定是失心疯了,“罗予青不要你,你便这样拉上我垫背,好报复于她吗?” “呵。”顾榴石冷笑一声,却也不回答,只是一遍一遍去吻裴乐之的眉眼,面色阴郁,“别皱眉,今夜,我们都应该是快乐的。” 裴乐之皱眉,继而鄙夷地吐了顾榴石一口口水:“疯子,你跟我?你疯了吧?!赶紧收手还来得及,这事我不会说出去。” “裴乐之,我也参与其中。” “什么?”裴乐之双眼瞪得老大,不只因顾榴石这句疯话,还因他说这话时,突然就闯了进来。 “嗬——啊——” “啊——嗯——” 二人双双惊呼出声,一股陌生而又无比刺激的感觉,瞬间冲上头顶,转而天女散花般,星星点点包裹住此间人的大脑。 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顾榴石咬紧了牙关,没想到第一夜的痛楚竟是如此之大。他似乎能感觉得到,那象征处子的软膜在慢慢消解,直至露出更里层的薄弱之处。如此之疼痛,却又如此让人五味杂陈。 便这样痛下去吧,今夜本该为个了断。 而裴乐之不是第一次,便也没有多大的不适。 只是她深深皱眉,在这个世界中,纳入仅为第一夜的成礼和往后的求嗣之举。因着疼痛度高,男子一直都被训诫只得以口礼服侍妻主,其余时刻,枕席间便只能得妻主恩赐手礼。当然,纳入礼近年来也有小众风靡的趋势,是为枕席情趣。 “顾榴石,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正确的步骤。”裴乐之抬眼,上下扫了扫趴在自己身上,面色有些苍白的顾榴石,不屑道:“够了吗,退出去。” 顾榴石咬牙,缓过了刚刚那阵痛楚,然而此刻药效又蔓延而来,引起新的悸动。但见裴乐之除了刚才那声惊呼,神色与平常无异,顾榴石不由按上裴乐之的肩膀,语气添了质疑:“你?早就睡了旁人?!是不是你那两个美侍!” 美侍? 裴乐之为顾榴石这个说法感到新鲜,虽然她这关注点有些不合时宜。 此时,裴乐之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她不耐地打掉顾榴石的手,嗤笑道:“多管闲事。真把自己当妒夫代入起来了,我何时说过要你?” 顾榴石呼吸一滞,尚带血珠的殷红嘴唇一张一翕,却是忽然轻咬住裴乐之的耳垂,复又缓缓辗转厮磨:“裴乐之,你闻闻我。” 裴乐之斜睨顾榴石一眼,没有说话。 然而顾榴石却自顾自地,轻笑起来:“我还是处子香。我们顾家,一直以棠梨香塑体香。我小时候不解,问我父亲,为何月月要以棠梨浴净身,我父亲道……” 顾榴石忽的止了声音,后半句应该是他父亲道“棠梨香雅致沁人,以后咱们榴石遇见心仪之人,便可同对方一起塑皂荚香了。”当时顾榴石问过他父亲,什么又是皂荚香,顾父只道是一种特殊的香气,后面如果不喜,还可再以其他香料辅之。 如今他已经知道,皂荚香,便是于枕席间和女子彻底阴阳调和之后,男子的体香变化了。 可是,心仪之人吗? 顾榴石看了看面带讥诮的裴乐之,胸口发闷。 顾榴石忽然偏头,那模样好似和裴乐之躺作一处,然而身下连接却也不曾分开。 “什么棠梨香皂荚香,我怎知你不是连环设局,给我下套?你和罗予青数次往来,早已身败名裂,处子香,顾榴石,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裴乐之凭着直觉说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情:“以你的为人,我甚至都怀疑,你怕不是找了个假香,糊弄鬼呢?呵。” 裴乐之身上已然逐渐燥热起来,脸颊绯红,但她还在强行压抑。见自己方才那般嘲讽挖苦,顾榴石都没什么反应,裴乐之终是叹了口气。 或许是守着一些最后的心里道德底线,裴乐之劝道:“顾榴石,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在我朝,未女昏先孕,是为大耻。你可以再嫁,但今日这条路,你可想清楚了。” 见顾榴石没有吭声,裴乐之继续道:“事已至此,足够了。我不知你是什么目的,但你我本就商量好了和离一事,今日这般……” 顾榴石抬头,堵住了裴乐之的嘴。 良久,他喟叹一声:“裴乐之,你话太多了。” 说罢顾榴石不顾才刚刚适应的疼痛感,伏在裴乐之身上,缓慢动作起来。可即便这样,饶是他习武之身,也觉痛得头上神经几跳。 但这样,也让他清醒。 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 不只是因为药性。那半杯酒,能有多大的药性? 或许,他从做出这个决定的那刻起,就已经疯了。 “裴乐之,我好难受。” “裴乐之,疼。” “裴乐之,你为什么还没事。” “裴乐之,这种感觉实在奇妙。” “裴乐之,还是好疼。” “裴乐之,裴乐之,裴乐之。” “呃——啊——” “裴乐之,你……” “闭嘴。不然我不介意疼死你。”是裴乐之突然收紧,绞住顾榴石孽根所在。 药效已然全面发作。 无人前来打断。 裴乐之想了想,算了,也不是她吃亏。 此时这二人都还尚且不知,如此烈药,将对裴乐之的身体造成多大损伤。 既已做出决定,裴乐之便意欲翻身,这次,顾榴石没有阻拦,而是配合着她使力。女上男下,然而裴乐之实在没什么力气,上来后很快就塌了下去。 “噗嗤——” 这一塌,入得更深。 “唔——”是顾榴石咬紧了牙关。原来裴乐之吃痛的那刹,恰恰捏住了顾榴石的两个囊袋,是以刚刚那阵痛楚,完全被这叠加的疼痛覆盖。顾榴石只觉得这下,疼过数十年间,他受过的所有习武的伤。 不知真假,但顾榴石的确流了几滴泪,他声音闷闷:“裴乐之,我还是难受。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疼。我是不是疼哭了?我真丢脸。” 裴乐之没有理顾榴石。 她知道这纳入成礼的步骤,刚好对应着现世的yindao纳入方法,但在这里男子第一夜的疼痛感会加倍。尔后双方磨合,男子的疼痛稍减,也能有快感,但那也得看妻主的意思。 是以大部分时间,除了留嗣,女子是不会选这种枕席礼的。 口礼为大,次之视感情深厚,赏以手礼。 痛得好,免得满脑子都是性事,蠢货。 这般想着,裴乐之猛地松开那可怜兮兮的两嚢,转而些微动作起来。一起一伏间,顾榴石的吸气声不时传来,时大时小。 裴乐之的体验感也着实一般,她现在脑子已经开始混沌不清,而这药效偏偏又发展得极快。此时在她体内的顾榴石也敏锐感觉到了这点,他喘息道:“裴乐之,你是不是也开始难受了?” 顾榴石猛然挺动下身,像裴乐之刚才那样,上下动作。 裴乐之此时闭了眼,她皱眉,随即重重一绞,引得顾榴石发出一声吟哦,“难受的是你,你出来,我可以赏你手礼。” 顾榴石却忽然坏笑:“裴乐之,你休想骗我。我今日,便要完成这纳入礼。” “自找苦吃。”裴乐之终于全面放弃劝诫。 先享受,再算账。 裴乐之抬眼看了看顾榴石,之前不可一世的贵公子,此刻眼神迷离,却仍以倔强的姿态没轻没重地冲撞。 真是个疯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裴乐之忽生逗弄心思,在顾榴石再度躬身向上之际,她却忽然往后仰去。顾榴石以为裴乐之要跌,急忙起身欲扶。就在这时,裴乐之却主动向前,勾了过来。 二人结合得更紧。 “啊——呃——”顾榴石忽然觉得这感觉,妙不可言。 接下来便是这二人互争主场。只要顾榴石尚未吐出纯精,这纳入礼便仍然未成。饶是裴乐之武力不如顾榴石,但顾榴石碍于男子身份,枕席之间,本就怯了三分,于是裴乐之也变着花样地折腾顾榴石。 这二人从榻头辗转至榻尾,一会儿你上,一会儿我下,这个让对方疼上三分,灵魂出窍,那个便要退后埋首,以口探林。再过一会儿,竟是榻上嫌窄,齐齐滚到了地上。 当然,裴乐之没有感到疼痛。一是这地上铺有毯子,二是刚刚快落地时,她瞅准了时机,将顾榴石压在身下垫背。 顾榴石无奈笑笑,也不去辩这分毫。只是转而更加卖力舔舐,过会儿又趁裴乐之意乱情迷之际,送入分身,规律动作。 药效彻底发作完时,满室皂荚香。 裴乐之被这本是清新的香气带醒了三分,只觉身体透支得厉害。说她泄私愤也好,耽于玩乐也罢。和顾榴石这样在枕席间互争,实在是裴乐之此前从未想过的事。 今夜是都疯了。 顾榴石倒还有些精神,他本来酒饮得不多,又是习武之人。只是没想到她二人折腾了这么久,之前让小二备的水,也根本没有保住温。 顾榴石想了想,唤了鹿鸣到门边,吩咐他再打一桶水到隔壁。 这个雅间,是不能用了。 然而没想到,等鹿鸣红着耳朵将隔壁收拾妥当,再退到楼梯拐角后,他又听到了那高低起伏的声音。 这次是在新的雅间,顾榴石本来是在替裴乐之清洗,然而,他忽然想,之前完整的口礼,裴乐之并没有参与。当然,这是他自己的借口,他就是,食髓知味,莫名不甘。 于是顾榴石又从口礼开始,来了个遍。 “顾榴石,你……当真不怕丑闻缠身。” “……” 顾榴石和裴乐之再度紧密相贴。 二人呼吸相缠,浑身一颤之际,顾榴石阖眸吻上裴乐之的眼尾,慨叹道:“裴乐之,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我们的故事会不会有不同。” “不会。”裴乐之重重一绞,激得顾榴石交代了个干净。她又道:“顾榴石,这是你自找的,但我还是劝你,待会儿好生服碗避子汤。要是有孩子,我也不会认。” 顾榴石有些凄然,却是从榻边小几上,端了碗药,而后也没说话,竟以口渡之,全部送进了裴乐之口中。 ! 搞什么鬼? 难道还有女子的避子汤! 这是裴乐之昏迷过去前的最后一个想法。 这之后,顾榴石漱了漱口,将方才的安眠汤药吐出。而后退下身来,随便披上一件里衣,转而又为裴乐之慢慢清洗擦身。 东方既白,鸡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