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女孩
聪明女孩
十二月的杭城早早落下雪，夜灯初上，古城的面貌被大雪和黑暗淹没。 “老朋友，啊，没想到在这还能看到你。” “凑巧来这出趟差。” 两个男人一起进入餐厅。 “程总，这顿饭该我请啊，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男人边笑着，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一起。 程勉接过菜单随意点了几个菜。 “程总这次来这恐怕也是为了金水区这个香饽饽吧。”连易旁敲侧击，脸上的笑依旧。 “嗯。金水区确实是个不错的项目。” “哈哈，还值得程总亲自跑一趟，那我可得让程总手下留留情，我手底下的人可都是新人啊，怕到时候受程总的打击从此不敢在房地产混了。” “连总说笑，我也只是一个入行不过五年的新人罢了。” 呵，新人?明显不过是客套话，都知道这位程总入行不过几年在房地产项目便是举界闻名，其背后家族产业也是不敢恭维。 菜上齐，两人开始动筷。 程勉稍稍抬头，便看见对桌一个男人蹑手蹑脚将什么放到盘中。 呵，不知道哪个服务员又得挨骂咯。 “喂，把你们经理找来!” 果不其然。程勉抬头准备看看戏。 连易也转头，“我看网上说这家餐厅环境不错啊。” 餐厅是好，但惹恶霸注意就…… 只看到从里面匆匆赶来的女人，穿着统一的服装，脸上未施粉黛，腿上只穿着廉价的洗得有点发白的牛仔裤，脚上只是一双普通的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外面围着的服装因为女人的走动不停摆动着，露出全部的腿，啧，这腿是又细又长，美感十足。 程勉眼睛眯了眯。 “先生，你还需要什么服务吗？”女人启声。 “我找你们经理!”男人红着脸大声质问。餐厅安静下来纷纷投来目光。 “我们经理今天有点事，由我来代理经理一职。”女人镇定自若。 连易回头继续吃着桌上的佳肴，这种事他之前也见得多，无非讹钱。 程勉放下餐具，倒是对这场闹剧起了兴趣，又或许是，对面前这个女人多几分关注。 “好，你说这菜里怎么有避孕套?” 男人将菜直接放到女人手中。 用筷子搅了搅，一个透明器具露出来，上面还沾着白色的不明液体。 女人强忍涌上来的恶心，“先生，我们餐厅的信誉在杭城数一数二，这么荒谬的错误，我们不可能会犯。”女人放下碗。 “呵，这东西就在这，还查什么查!”男人越说越激动。 “小张，你去查一下监控。” 男人眼看着事情要败露，便将手中的碗狠狠地扔在女人身上。 混着静液和油的菜就这样在女人的身上绽开，此时她是狼狈和无措的。 周围就算有的人看到了全过程也不敢吱声，这个男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还是不要掺和为好。 “这位先生，我刚才可是亲眼看到了你的行凶过程。”程勉终于起身。 女人抬头看向他。 “你，你……”男人无话可说。 “姐，监控!”小张递来手机。 监控视频上分明显示是男人在上完菜后将东西加到碗里。 “警察一会儿就到!”小张说。 那男人眼看形势不对便立马准备撒开腿跑。 “喂，你去哪儿?”程勉玩味地说道，将男人的双手紧紧地扣在桌子上。 “谢谢。”女人说完便走向卫生间。 男人接着勾了勾嘴角。他看到了女人胸口前的员工证，原来她叫禾月。 禾月。 警察很快到来核实情况后将那个闹事的男人押走。 程勉甩了甩酸痛的手腕。 —— 禾月身上的衣服全部脏了，几乎是根本不能穿，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才发觉衣柜里只有一件薄薄的卫衣。 十二月的天，这个衣服自然是不够保暖的，但禾月别无他法，只能套着一件唯独干净的卫衣。 刚准备出门，就看见门口一道身影。 临近圣诞节，城市里几乎都摆放着大的圣诞树灯，所以即使是大晚上店家为了做生意，到处也都是灯火通明。 是那个刚刚帮助过他的男人，他正在滑动着手机。 很快，男人感受到她打量的眼光抬起头来。 收起手机，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禾小姐。” 禾月微微皱眉。 “你好，我叫程勉，这是我的名片。”男人递过来一张卡片。 禾月没有接，“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禾小姐，我要追你啊。” “砰——”烟花在天上炸开。 男人的声音和烟花的声音几乎重合。 一会儿，禾月找到自己的声音。 “程先生，我不打算在大学期间找男朋友。” “禾小姐，男女之间可是不止男女朋友的关系的。我不急着要答复，你慢慢想清楚吧。”男人眼底的笑意反而更重，又很快的将她身上打量个遍将手里的名片放到禾月手中就离开了。 禾月看着手中的卡片，上面写着——EA房地产有限公司CEO——程勉。 禾月更加嫌恶的皱了皱眉，随即将卡片放到包中。 冷风袭来，禾月抱紧身子向前走去。 再遇程勉是三天后，那是个晴天，杭城到处的雪都快化干净。 是在禾月兼职的书店里。 她只听见一道声音说“麻烦你，帮我拿一本《安徒生童话》” 她抽出那本书转身准备递给他，只对上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禾月，我们又见面了。” 程勉接过那本书，静静地看着女人扭着曼妙的身姿走下梯子。 眼看女人不打算与他谈论，程勉抓住女人的手，“禾月，我们谈谈。” “你说。” 程勉松开手。 “你很缺钱?” 单凭一个名字，他就调查得知她现在做着不计其数的兼职。 “嗯。” “你想好了嘛，是选择继续当个穷学生还是……” “放下点面子迈开腿。” 他说的这么禽兽的话，脸上的笑却还是依旧。 “程总，聪明人都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