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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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被他整个翻了个身,脑袋嗡得一下,眼前黑沉沉一片,半晌没有缓过来。紧接着身后便是一凉,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险些把他的泪给打下来。 面前浑圆柔软的臀rou被连诀一巴掌打得透着粉意,像一只才刚成熟的蜜桃,却有诱人的汁水渗出来,顺着腿缝淌下来,拉出一道透明的细丝—— 连诀神色一凛。 他指尖顺着男人泛着莹亮水光的会阴处划上来,整根手指几乎被男人xue口流出的液体浸湿,他眸色黯了下来,原本被他勾起的兴致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虽说早就猜到男人另有所谋,这一刻也只觉得无趣。 并拢的两根手指没有丝毫怜惜,径直碾进男人臀缝中那个张合的小口,男人的脸闷在枕头里,口中发出一声低低地呜咽,细腰塌进身下的被子中去。 连诀的手指在他濡湿的甬道中不情不重地碾转,指腹勾着他柔软的内壁,表情冷了下来:“白天相亲,晚上就出来接活了?” 随便抽插了两下,他便将手指从男人体内抽出来,指尖离开时有湿热的液体跟着滑出来,男人鼻腔里细细地哼了一声。 又是清脆的一巴掌甩在男人屁股上。 “唔……”男人咬着枕头,声音听着像是哭了。 连诀捞起他的腰,拽了个枕头塞在他小腹下面,男人接着又想趴下去,被连诀揪着后颈拉起来。 “腰,抬起来。” 男人挺听话,果真抬起腰,他的衬衫还贴在身上,衣摆被连诀掀到背上,露出大截纤细的后腰,两个浅陷的腰窝盛着光,肌肤是那种柔和的白。裤子也半挂在膝窝处,两条白细的大腿被裤腿绊着,被迫夹紧了,两腿间是潮湿的春光。 连诀用眼神恶劣地在他身体上扫过,解皮带时听到男人小声说:“安全套……” “自己拿。”连诀说。 男人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过套子,正要去摸润滑剂,连诀从他手中夺下安全套,拆开,冷冷地说:“你不是都自己弄过了吗?”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连诀已经戴好了套,扶着自己涨硕的yinjing顶了上去。 男人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挣扎起来,连诀按住他的后颈,用力挺身,直挺挺地将性器送入他身体深处,大刀阔斧的开拓起来。 “唔……轻、一点……” 他一手按住男人的后颈,指节不自觉地碰到那块奇怪的凸起,一手从后向前地搂住男人。 那处凸起不像伤疤,也不是胎记,连诀乍一触碰,身下的人反应极大,浑身都过电似的痉挛一瞬,紧接着泄出一丝长长的呻吟,周身酒味愈浓,里面剧烈地收缩把连诀夹得不禁皱了皱眉。 他可能被酒味影响了,居然有了两三分喝醉了才会产生的急躁,被疼痛一激,胯下狠狠顶了男人一下,与此同时一巴掌扇在男人的臀尖。力道不算大,但声音挺清脆的,那块皮肤迅速红了起来。 男人被反复搓揉屁股上的软rou,后颈又被他箍着,约莫是弄得不舒服了,拧着眉头去推他按在后颈上的手,不让他再碰那块凸起:“……别碰,这里……” 连诀没见过床上这么麻烦的人,一边渴望一边推拒,索性将他的手反锁在背后,不耐烦道:“忍着。” 下面才刚一停,男人就浪得抬着屁股往连诀身下蹭。 “给……给我……” 男人张了张嘴,只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又被连番cao干顶得再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只会“嗯嗯啊啊”地喘。 他声音发甜却不觉得腻,和酒香混杂,奇迹般地让连诀产生了畅快,胯间动作幅度更大。里面渐渐没有最开始的紧夹,伴着水滑声,进出也更加顺畅了,男人被cao开后声音不知羞似的,又不会喊,只能呻吟,喉咙里堆出黏在一起的字句,连诀听不清他说什么,被他叫得有点晕了,只想干他更快,让这人少喊点。 他没见过床上这么能叫的男人,但他干得爽也不算太反感。 两人交合处被拍打出噗嗤噗嗤的水声,不时有水被着他抽插的动作带出来。 连诀放开钳制男人的动作,男人被干得失神,腰臀只知道迎合连诀。 伸手在结合的地方一摸,透明黏液不像润滑,还要更润一些,连诀被糊了一手,在被柔软温热的身体包裹时还有空疑惑,男的也能有这么多水? 但他很快没时间想这么多了,男人反手拖着他的一只胳膊,嘴里模模糊糊地说想要。 “要?”连诀伏在他背上,胸膛紧紧贴住那具发热的身体,压在男人身上,故意折磨人似的细细地在湿软的内里碾磨。 他想自己是半醉半醒,否则怎么会做出这么荒谬的事——在一个雨天,和一个来路不明又这么放荡的男人上床,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人的名字。 胡乱想着,下身一沉,性器骤然进入到男人身体深处,像是有处火热湿滑的软rou推挤着他,紧得不行,阻碍着他往前捅。 尽管戴了套,男人还是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抓住连诀的手,难能自抑地呜咽着,求饶:“太深了……” “深么?”连诀抓起他的头发,将人拎起来,凑近自己,“以前没遇到过这么能cao的?” 男人被他拽地扬起脖颈,他里面一紧一紧地缩着,绞着连诀的yinjing,眼尾红得像是哭过了,鼻头也红。他难受地眯起眼睛,却只是摇头,一句话也发不出。 连诀被他的反应取悦,也被他哭得心烦,总算饶过他,没再坚持往深处撞。 连诀掐住男人的腰猛cao猛干了许久,最后在对方哑得几乎哭不出声的哼声里抽出身,摘下安全套,将男人翻过来。 他双膝跪撑在男人脑袋两侧,手擒着男人汗涔涔的两颊,圆硕的guitou抵着男人发红微肿的双唇,渗着透明粘液的小眼在他柔软的嘴唇上蹭着,握着自己的性器快速打着,然后将一大股jingye射进他轻抿着的唇缝间。 男人细长眼尾染着欲潮的绯色,眼泪混着浓白的jingye顺着下巴淌下来,弄脏了连诀的手。 连诀捏着他的脸没松:“名字。” 男人微一张口,浓重的麝香气息边便呛进嘴里,他咳得双眼泛红,连诀也不肯放过他,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捏出几道指痕。 男人双眸略有失神,哑着嗓子说:“沈……庭未……” 连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熟了,雪白的羽绒被搭在腰间,整片清瘦的后背大剌剌地露在外面,白皙细瘦的手臂上布着连诀没留意掐出的青紫。 连诀微蹙起眉,想到他刚才红着鼻尖哭得抽气,心哂娇气,转身捡起自己脱在地上的衬衫穿上。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凌晨的街道上空荡荡的,空气中泛着凉意。 连诀坐在驾驶位,没关车门,点了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查一个叫沈庭未的人。” 第5章 连诀刚进门,客厅的灯就亮了。 阿姨披了件短毛睡毯从房间里出来:“先生回来啦?” 他低头在玄关换鞋:“还没睡?” “年龄大了觉轻,听见车声就起来看看。”阿姨走过来,帮连诀把大衣脱下来,“呀”了一声,“先生喝酒了啊,自己开车回来的?” “没有。”连诀解开袖子上的纽扣,把袖口折起,“童童睡了?” 阿姨将信将疑地看看他,没听明白他这句‘没有’是没有喝酒还是没有开车。连诀不愿意多说,她到底不好啰嗦什么,只道:“睡了,跟你打完电话就睡了。先生想喝点茶吗,我去给你煮个醒酒茶……” “不用。”连诀走到沙发前坐下,茶几上规规矩矩摊放着两张卷子,他拿起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小孩儿字写得不怎么好看,摆在一起倒是还算规矩,一笔一划的。 “童童晚上放这儿的,说是万一你回来了能看到。”阿姨倒了杯温水放在桌上,有点无奈,“晚上说什么都不肯让我给他签字,我说要不就先放着,要是你没回来明天早晨我再给他签,这才应了。” 连诀从桌上的笔袋里抽出一支钢笔,在左上角红笔勾出的满分批阅旁,找了个空位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余光扫到姓名栏,笔尖停顿,随后又在‘康童’两个字前补了一个‘连’字。 阿姨看到,眼中带着笑意:“手续下来了?” 连诀把钢笔扣上放回笔袋,拉好拉链:“嗯,这礼拜天带他去上户口。” 算起来康童跟着他生活也有两年多了,前两年一直因为他的年龄不符合收养条件,收养手续始终办不下来,因此小孩上学出门都不方便。直到上礼拜连诀满三十岁,才终于把康童的领养手续办齐了,算是了去一桩心事,起码以后读公立学校不用他再费神了。 阿姨弄不清楚连诀工作上那些有的没的,只知道小孩有了实质的名分,上了正经的户口,这在家里简直算得上是头等大事了。 她顿时笑逐颜开,把茶几上的笔袋和卷子收回沙发上放着的黄色书包里,边笑着说:“那感情好,礼拜天得多加俩菜!欸,从明天就得加!” 连诀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靠在沙发里阖眼休息了片刻,鼻间萦绕着微甜的酒气,让他没来由地想到晚上那场堪称荒唐的性 事,与男人那双泫然欲泣的眸子。 连诀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偏着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阿姨转头看到他的动作,问:“不舒服吗?” 连诀收回思绪,摇摇头。 他睁开眼睛直起身,从茶几上拿起水杯抿了一口,也算没让阿姨白忙活,放下水杯以后从沙发上起身,抬手解着衬衫领口的扣子,朝楼梯走去:“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阿姨在背后“哎”了一声。 沈庭未醒过来的时候眼前是黑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甜烈的酒香,空气里混着情 欲后特有的、腥靡的气息。酒店的房间隔音很好,耳边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床头的电子表上的数字亮着淡柔的白光。 他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虚空,出了会儿神,慢慢撑起身子坐起来。 脸颊还是烫的,浑身酸痛得像是要散架,喉咙里那股腥苦的味道随着逐渐恢复的味觉翻涌上来,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不适感。体内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他的五脏六腑,往一块紧拧着,他掀开被子匆匆下床,脚踩在地毯上时,眼前黑了一阵,好在他及时撑住了床沿才没跌下来。 等眼前短暂的眩晕过去,他才察觉到自己的双腿发软使不上力气,只好强忍着胃里翻腾的恶心,扶着墙慢慢往洗手间挪。 刺眼的白炽灯亮起,他下意识眯起眼睛,踉跄着冲到洗脸池前,双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面弯腰干呕起来。 昨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是空的,他呕了半天,除了一点清水以外再没吐出什么来,只觉得胃里还是像有针尖在刺那样一阵一阵地绞着疼。 他不用抬头,就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有多狼狈,拧开水龙头,捧起凉水漱了几遍口。 嘴角和下巴上的东西已经干涸了,紧绷着皮肤,他捧起水一遍一遍的清洗,从下巴到脖颈,胸口。 重新抬起头,沈庭未默不作声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镜里人沾着水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嘴唇却肿得润红,打湿的发丝被他随手撸到脑后,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打缕的睫毛湿漉漉地挂着水珠,星星点点的殷红痕迹沿着颈线蔓延到胸膛,有咬出来的,或许还有掐得。 身上那股酒香因昨晚荒唐的一夜已经淡了下来,他伸手缓慢地碰过后颈腺体,又像被烫了一下缩回指尖。 他后颈的腺体还在隐隐作痛,那人昨夜拽着自己后颈rou将他提起的痛感与恐惧还深刻地印在他脑子里。 失控的发情期,难捱的发情热……陌生的beta。 荒诞之余又觉得庆幸,幸好遇上那人是个beta 。 他回想到那人按在他腺体上,几次险些让他疼到昏过去的力道,若昨晚那人是个alpha,恐怕会更麻烦…… 明明不应该是这样。 沈庭未闭了闭眼睛,唇越抿越紧。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庭未的分化比一般人来得都晚,一直到大学毕业第二性征才逐渐显露出来,据说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他母亲是位温婉贤惠的omega女性,父亲是母亲硕博连读时期的导师,两个人因学术相识,也因学术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 确定他分化成omega时,母亲摸着他的鬓发,笑:“我在二十四岁以前也一直以为我是beta,要是我再早些知道我会分化成omega,也许就不会继续读书,也不会遇到你父亲。” 他记得他问,为什么。 父亲笑着解释,因为omega从分化那天开始,就需要去寻找一个属于自己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