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部分
书迷正在阅读:【盛强】三毛流浪记恐惧症、帮刘彻把所有人嫖了、【云亮】龙狐篇if线家有儿女、【韩信GB】良弓藏、【GB】前女友而已、女帝是只小白兔(NPH)、少妇的婚后生活、诱蛇为妻 1V1 H、女配在体院挨cao的N种姿势、韩娱之只能靠性爱维持生活
56 晨光熹微,弟子们已三三两两坐在蒲团上,等待着两位师兄分发新的经书。 前一夜折腾了师弟太久,谢云流自知理亏,早早地便爬起来烧好水,又折回屋内窸窸窣窣地帮师弟套袜子。 李忘生累得手脚无力,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喉间滚出些囫囵嘟囔,说得些什么也听不清晰,叫谢云流一阵好笑。 “忘生,”他轻唤道,“快清醒清醒,洗漱了。” 李忘生的眼睛勉勉强强睁开条缝,喃喃道:“困……” 谢云流坐在后头支撑着他的身体,双手从腋下穿过,为他细细将衣服拢好系结,又拿起一旁的腰带,嗓音低沉磁性:“那师兄抱你去。” 再一低头,李忘生早已昏睡过去。谢云流低笑一声,一掌搂住那握细腰。另一手自膝弯处使劲一提,人便被抱了起来,脑袋歪歪倚在他肩上。 待李忘生的意识再复苏,师兄已提笔在为他额心点朱砂了。 甫一睁眼,便是四目相对。 李忘生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剑眉星目,神色间写上迷惑:“师兄?” 谢云流搁了笔,伸手捧住他的脸揉了揉,一双眸子溢出满满的柔情:“怎么,不认识了?” 李忘生怔住,眼神略清明了些,微微瞪圆了眼,从师兄怀里挣出来,抬手虚软地抓住师兄手腕,讶然道:“师兄?!” 谢云流凑上前来,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柔声嗔道:“呆子。” 紧接着又是一吻。 李忘生在唇齿交接的缠绵水声间,不由自主乖顺地眯起眼。 一吻结束,谢云流挑眉问道:“这下醒了么?” 说完就见师弟酡红着脸,眼神活似醉酒了般迷离,仍是不敢置信一样地痴痴望着自己。 这下轮到谢云流愣住,正有些不解,忽地脑内又灵光一闪,了然道:“又梦到什么了?” 却见李忘生颤颤悠悠合上眼帘,往前一倒,呼吸绵长,竟是又顺睡过去。 谢云流:“……” 谢云流:“……罢了。” 于是连生病都不曾缺席过早课的二师兄,今日意外地告了假。弟子们面面相觑,不多时便开始暗暗叫苦——没了他吸引大师兄的注意力,倒霉的便成了自己…… 待李忘生终于清醒过来,已是午后了。 他腰酸背痛,边揉着腰,边模模糊糊地忆起早间的情景,想到居然误了一节早课,便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醒了啊。”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李忘生回头望去,就见谢云流手指夹着个本子上下丢着玩:“喏,做了笔记。” 李忘生这才面色一松,眼睛亮亮地接过那本子:“师兄有心了,忘生谢过——” 话说一半,便被挑起下巴啄了一下。 谢云流偷香成功,得意笑笑:“谢礼我就收下了。” 李忘生抿唇看着他:“……差点忘了罪魁祸首是谁。” 谢云流神色无辜:“嗯?什么罪魁祸首。师弟说什么呢。” 李忘生淡淡剜了他一眼,懒得同他计较,安安静静坐在榻边,开始拜读谢云流的笔记。 谢云流字如其人,十分潇洒飘逸,隐隐含着侠者气派。这几年他在山上待着,字写得也愈发端正,看起来赏心悦目。 见他开始认认真真阅读起来,谢云流也不打扰,又出门办事去了。 李忘生精神不济,看了会儿便觉腰实在酸痛,只好将本子一合,又躺了回去。 近些日子他较之以往更加频繁地做梦,随着梦中的人、事越发清楚连贯,他有时甚至分不清眼下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但,梦中的自己,应当是没有与师兄和好。 这是他在脑海中反复拼凑梦中的细节,所得出的结论。 梦中的那个自己,似乎一直在等着师兄回去。 但是一直到发白如雪,也没能等到。 而有几场梦,明明中间是有机会见面解开心结的,却总有东瀛人从中作梗,搅得一池水浑浊不堪。 梦中的师兄脾气也很冷傲孤僻,出口夹枪带棒、冷嘲热讽,且不再用剑,改用了刀…… 李忘生抿抿嘴,觉得还是自己身边的师兄好。 虽然总爱撩逗自己,还动不动就耍无赖,可也是真的温柔,真的与他甜甜蜜蜜地相伴。 想到师兄,李忘生唇角不自觉地泛起抹浅淡的笑意。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午后阳光温暖怡人,一片安宁。李忘生正欲闭上眼休息片刻,却忽然心头猛地一震,紧接着便觉心脏快速地跳起来,耳际全是突突的心跳声。 他立刻坐起身来,深深吐息几番,却不见缓解,反而眼前阵阵模糊,似是连头都开始一震一震地发胀发闷,喉间涌上反胃恶心的感觉,几欲干呕出来。 这感觉太突如其来,他抬手扶着床边,一手捂着心口,却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声,双唇微张,便觉得腹中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他强忍着腹痛,勉力想要站起身来。 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忽然耳边传来朦胧的人声。 ——“难道是谢前辈来了?” 什么……什么谢前辈…… 他疼得浑身绷紧,只觉腹中似有千虫噬咬,想试着运转内功心法,却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仿若真有虫子在体内般,人也脱力地跌坐在地上,急急地喘息着。 ——“该死。他这一来,蛊虫苏醒躁动难以压制,太过凶险!” ——“快,你先去拦住谢前辈,‘知此生’的效用撑不了多久了,须立刻将虫引出体外。” 他们在说什么…… 李忘生眼前一黑,意识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57 ……好痛…… 太痛了。难以忍受的痛。仿佛浑身被打碎,不仅动弹不得,腹中还在继续被残忍凌虐。 可李忘生只是咬牙忍着那痛,不肯发出一丝声音。 于是无处发泄的痛,便更加放大数倍,在体内四处乱窜,最后嚣张地撕咬着脑子,痛到几乎忘记呼吸。 手脚似被牢牢拴着,所有挣扎全被困缚于这一张床上,无法逃离,无处得解。 身旁有两个黑色虚影走来走去,耳边不时传来金属撞击时清脆的声音。 其中一人解了他的腰带,同时似发现他意识稍有回笼,急声道:“前辈!前辈可还撑得住?” 竟是一位女子。另一人闻声被引来,身材高挑,似是男子身量。 他匆匆地快步走到李忘生跟前,微微弯下腰,伸手来碰了碰他的眼皮。 李忘生嘴唇开开合合,半晌才终于成功说出一个字:“……师……” 那人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擦擦额上的汗,转头对女子道:“加量。” 女子犹豫道:“那药药性过烈,再加量的话,恐怕伤及神智——” 那人斩钉截铁:“加。前辈说过,愿以死谋生。死亦不惧,何惧其它?” 李忘生早已被疼痛侵蚀地无法思考,只觉锁骨处一阵尖锐刺痛,却不知为何,竟并未生出恐慌之情,反而自心底隐隐泛起阵满足。 那人轻轻缓缓道:“睡吧。梦里有想见的人,和想要的人生……” 李忘生昏昏沉沉地听着他低沉声音,意识渐渐模糊,不由自主地合上眼帘,昏睡过去。 58 再睁眼时,见到的竟是洛风。 李忘生迷茫地望着他雪中练剑的身影,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醒了还是尚在梦中,只好默默望着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以及青涩却修长的身姿。 一眨眼,曾经襁褓中虚弱啼哭的孩子,竟已少年长成。 洛风习完了一套剑法,对着他行一个礼,喜滋滋地朝这边走来,边走边道:“师叔见笑了。” 他看着洛风已只差他一个头的身高,怔怔问道:“风儿今年……多大了?” 洛风茫然地眨了眨眼,奇怪道:“风儿今年满十八了呀,师叔。” 李忘生愣了一瞬,瞳孔微缩:“十八……” 洛风歪着脑袋,继续道:“前些日子师叔还跟师父一同送了风儿礼物,这就忘了么?” 李忘生正待想个说辞解释一番,就听远处风声萧萧,有人踏空而来。 “小兔崽子!不好好练功,扯什么闲篇呢?” 二人一同回头望去,只见谢云流腾空飞来,足尖轻点一处梅枝,借力一跃,下一刻便轻盈地落在他们面前。 李忘生双眼微瞪,望着他成熟英挺的面容,半晌才呆呆道:“师兄……?你怎么……” 谢云流却径自搂了他的腰,嘴角带着笑意,又是提起一跃,已带着他飞至空中。 李忘生只来得及抬臂勾住他脖子,就听他对着洛风喊道:“再练十轮便去休息吧!我先带你师叔走了!” 洛风的应答声遥遥入耳。李忘生仍有些反应不能,心头惴惴不安,犹疑道:“师兄,我……” 谢云流却垂首亲了他一口,笑道:“身子可爽利些了?我去跟老神仙讨了些药,免得你往后又病得糊里糊涂。” “我、我病了?”李忘生恍然问道。 “病得傻里傻气,一醒来就抱着我哭,叫我别走。”谢云流促狭地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谢云流抛家弃子了呢。” 李忘生愣愣地:“啊……原是病了。” 所以…… 所以应当是烧糊涂了吧? ????59 不论如何努力回想,李忘生始终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如何生病、又是如何发烧烧糊涂了抱着师兄求他不要走。 同样的,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师兄二十五、他二十、风儿十三岁的那个初春,可如今风儿已十八,中间的五年,又去哪里了? 为何他脑中空空,竟似错失了这五年的时光呢…… “想什么呢。”谢云流的声音传来。 他微微偏头去看,师兄手中十分宝贝地攥着个物件,坐在棋盘对面。 “看这是什么。”谢云流笑得一脸骄傲。 李忘生的视线便移到他伸出的手上。 棋是一盘残局,黑白棋子分明。谢云流骨节修长的手指间,挂着一个墨白相间的玉佩。 李忘生暗自心惊,面色犹疑不定:“这是……当年师兄送我的那枚玉佩?” ——墨色双鱼围绕清透白莲,是难得的玉,和世间少有的雕工。 ……分明是当初被谢云流一剑削落,摔在地上碎裂成好几瓣的那枚,曾被他千百次摩挲、日日挂在腰间的玉佩。 谢云流神采奕奕,一副期待着被夸的样子:“这回下山,一为求药,一为修复这玉。你快看看。” 李忘生蹙着眉接过,前前后后细细地看过,轻喃道:“确实看不出摔碎过的痕迹……” “我找的是近年江湖最有名气的大师,修完后仔细查看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丝问题。”谢云流伸手握住他的手,“与其收在不见天日的盒子里怀念,沦为几块灰扑扑的碎石,不如想法子挽救一二。你说呢?” 说罢,却不见李忘生点头应是。 他有些奇怪地观察李忘生的神色,就见对方脸色仍恹恹的,不露一分喜色,只静静地握着那块玉出神。 谢云流出声:“忘生?” 李忘生却轻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的指间抽出,低眉垂眼道:“多谢师兄。”说完又扭头去看着窗外的景色了。 谢云流很不理解,困惑道:“你怎得不高兴?” 李忘生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玉佩,望着天边滚滚流云,轻轻答道:“破镜难圆,碎玉难修。师兄费心了。” 谢云流一愣,不假思索地绕过棋盘,自身后牢牢拥住他,闷闷道:“这样也不肯原谅我么?” 李忘生摇头道:“师兄还记得我当初同你讲的,我们只能见四次的事么?” 谢云流闷闷“嗯”了一声。 李忘生继续道:“不知何时起,我便能看到与每个人剩余的见面次数了。但……自师兄下山,再见面后,就都看不见了。” 这番话又挑起了谢云流的好奇心,下巴枕在他肩上,饶有兴致地问道:“竟还有这等奇事?你竟不曾同我讲过。” 李忘生却沉默了会儿,再开口时只觉心口隐痛,眼中泛起湿润:“师兄,我时常想,会不会这一切都是场梦。” “会不会,你没有回头,我没有下山,我们就那样错过了。” “此后经年,真的只剩最后两面。不知何时何地,不知年岁几何。” “不知你过得好不好……不知天地浩渺,小小的两颗星子,又如何交汇……” 他一字一句地说,谢云流便安静地听着,一双手覆上他的,与他一起握紧了那枚玉佩。 一时间,屋内弥漫着伤感的寂静。 静默许久,谢云流忽地开口道:“忘生,庄周梦蝶,定要追究个清楚明白,可还能得蝴蝶栩栩翩飞的快乐?” 李忘生怔然道:“是忘生魔怔了。” 他回身埋入谢云流怀中,任对方轻柔抚摸着自己的发丝。 “能与师兄朝夕相对这么多年,忘生知足了……” “我们还有很多年。”谢云流轻吻着他的发顶,“很多年……每年,师兄都带你一起放河灯,再许下来年的愿望……年复一年,一直到老。” 李忘生抬头望着他,清清浅浅地笑着,一双杏花春雨的眼眸,满溢着似水温柔:“师兄此时夸下海口,若失约了呢?” 谢云流低声笑道:“怎么,觉着太幸福,反倒生出了忧心?” 李忘生幽幽望着他:“有人提醒过我,过度沉溺于美好的幻想,只会失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谢云流哼了声:“这人是谁,我定要去与他打一场。” 李忘生失笑道:“记不清了。大概是梦中之人吧。” 谢云流捧着他的脸,黑眸晦暗不明:“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李忘生轻笑一声,抬起一只手撑着他的肩膀,凑上嘴唇。 “我可是憋了许久,李某人这是要玩火自焚么?” 李忘生顿了顿,仍是飞蛾扑火般地吻上那张薄唇,一手拔出发间玉簪。 “……那便一起吧……” 60 “……用力……啊……” 李忘生被一双大手箍着腰,身后是谢云流迅速猛烈的抽插。 虽不知为何师弟突然如此积极主动,但这毕竟是太少见的事。谢云流自然是却之不恭,精瘦的一把腰猛抽猛送,rou体拍击声连绵不断。 李忘生语不成声地吟叫着,随着后方的撞击愈发急促深重,两只手紧紧抓着身下散乱的被子,后xue不住绞紧:“……啊……太深……啊嗯……” 油灯幽亮昏黄,他的肤色因此而染上些朦胧的橙晕。已做了有些时候,两人身上都泌了细汗,谢云流望着身下湿亮光滑的背,低喘着伸手去摸。 李忘生形夸骨佳,生的修长秀美,自背后去看,肩膀圆润,后背线条流畅顺滑,及至腰胯,就细细收成一握,再往下却又扩出漂亮的弧度,珠圆玉润的双丘被谢云流肆意掐揉,已印了几道红色的指痕。 而谢云流粗长的那物就在其间小而隐秘的水红xue口中穿梭进出,泛着湿润yin靡的水光,绷紧的腹部狠力拍打着酥软臀rou,掀起一波一波rou色的涟漪。 结为道侣的这些年,他们更多是面对面的姿势缠绵,无论是在榻上、桌上,还是靠着墙或其他什么,总得要看着对方的脸,胸膛紧密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才行。像这般自后方行事,总归不如正面那么亲密,无法亲吻对方深陷情热中的脸。 不过今夜谢云流却发现这姿势的妙处——李忘生背对着他,竟没那么害羞了。被弄得舒爽了,就口齿不清地叫他快点、用力,连音量也渐渐放肆了些,没有强自忍着。 正如此刻他腰上还在蛮横地撞击着,李忘生已哭得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咬不住的呻吟销魂蚀骨,传入谢云流的耳里,下边更是胀得发痛,发狠地往湿热软烂的xue中顶,恨不得连精囊也一并塞进那温柔乡中。 他这厢情至深处控制不住力道,李忘生那厢更是连声哀婉哭叫,双臀被拍打出艳红色泽,挣扎着要往前逃。 谢云流抓住那握腰,劲瘦腰身更加提速顶撞,听着李忘生变了调的哭吟,只觉下身鼓胀跳动,已有出精之意,于是拽着李忘生往自己的方向拉回,不再大开大合地进出,改为每次只抽出一小截,就紧密地插回去。 这么连着几十下,李忘生已是受不住,双肩缩起,不住摇着头:“不行、不行……师兄……啊……不……不行、了……” 谢云流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向后提起,一手使力按着他的腰心,粗喘道:“咬得这么紧……” 激烈的水声噼啪中,李忘生终于在一声失控的哭叫里xiele身,xuerou一时夹得更紧,吮得谢云流额上青筋突起,次次插到最深处,和着他高热抽搐的密径,没多久便也xiele出来。 屋中渐渐静下来,只剩两人沉重急促的喘息声。 谢云流缓慢抽出软下来的物事,翻身躺在一旁,只觉这场情事酣畅淋漓,算是勉强解了他多日吃不着rou的相思之苦。 缓了半晌,正要伸手去搂李忘生,却听李忘生竟轻声在哭。 谢云流猛地坐起,将师弟瘫软无力的身子翻过来搂进怀里,手指轻柔拭去成串晶莹的泪:“忘生,怎么了?怎么哭了?” 李忘生头倚在他颈窝里,低低啜泣着:“……师兄……” 诚然,谢云流往日也总在床事上将师弟弄哭,可师弟本质上是个坚韧之人,其他事几乎未见他掉过眼泪。谢云流脑内迅速回想了一番这段时间所历之事,仍是迷茫得很,无措道:“好忘生,师兄在,莫哭。” 李忘生握住他拢在自己颊畔的手,一双湿红杏眼定定望着他,嗓音犹带着嘶哑:“师兄。” 谢云流这时也没别的招,只细细吻过师弟的脸庞,柔声哄道:“在呢。” 就这么依偎了会儿,李忘生才止住了泪,红着鼻头沙哑道:“师兄。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谢云流有些没大懂,但还是认真思索了会儿才道:“自然过得很好。有你和风儿在侧,还有师父和师弟师妹……” 话说了一半,却被李忘生打断:“你可后悔过回纯阳么?” 谢云流失笑,继而一字一句道:“我只后悔过离开纯阳。” 李忘生吸吸鼻子,缓缓绽开朵笑,双眸熠熠闪着水光:“这样,便够了。” 谢云流觉得他奇怪,正欲追问,李忘生已羽睫低垂,水红双唇轻轻贴上了他的。于是也不再多言,专注地唇齿相依,一边反客为主地将舌尖抵入对方唇间,一边压着人倒进被中。 春宵一刻值千金,说尽千言万语,不如抵死缠绵。 “……嗯……进来……” “你……还能再来?” “……嗯。” “呵,你倒不矜持了。” 灯枯帐暖,nongnong夜色隐去靡靡春色,只剩相爱之人紧紧交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