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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柏几个月来第一次睡了个好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解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云柏溜进厨房找了点吃的,吃到一半整张脸都疼,这才想起去镜子前看看。 原先肿胀得厉害的地方都消了些,做了消毒所以没发炎,云柏摸了摸脸,顺势摸到额角的一道伤疤。 那道伤疤微微泛白凸起,隐藏在发丝中,不刻意去看也不太明显。 云柏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出神,仍旧记得那天是个潮湿的雨天。 解芙隔三岔五就来一次,每次都提着一个金属箱子,里面全是钱。 云柏经常好奇地询问她每次都来买什么,但解芙只是笑一笑并不答话。 解芙有时走得很急,只是对着云柏打个招呼就走了,有时却要陪着云柏在柜台后坐三四个小时。 云柏一开始其实不太敢跟解芙说话,第一次见面时解芙当着他的面将一个人的鼻子砸进了脸里,脸上全是溅出来的鲜血,云柏躲在柜台后被吓个半死。 但半大的少年心也大,过了几个星期就忘了,拽着解芙玩电脑上的双人小游戏。 那天下着雨,潮湿阴冷,解芙从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明显有些不耐烦时,才有一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男人走进来,对着云柏要了一间房,不要人伺候,要三瓶矿泉水。 解芙听见这话将搭在柜台上的脚放了下来,不耐烦地坐起身,脊骨发出长时间窝在椅子里的咯咯声。 她抬了抬下巴,示意男人拿着房卡先进去,用手机发了几条消息才提着箱子也跟了进去。 云柏叹了口气,估摸着解芙大概十分钟就出来走了,他关掉双人小游戏,换回扫雷选了个中级模式。 结果中级模式死了一次通关一次也没见解芙出来。 云柏不安地站起身,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二楼忽然传来房门砸在墙上的声音。 解芙沉着脸提着金属箱子快步走下楼,身后传来男人气急败坏的大叫:“妈逼的要不要取消交易又不是你说了算,被水泡了就泡了晾干也能卖出去,你跑了这钱就得我来付,我他妈怎么可能付得起你妈的,给老子站住······” 一个水晶烟灰缸从楼上飞了下来,砸在解芙后背。 解芙明显闷哼了一声,握着把手的那只手上青筋爆了起来。 那人顺着楼梯快步往下走,她转身用金属箱子砸在那人头上,趁着对方身形不稳拽住衣领将他从栏杆上推了下去。 那人砰地一声摔在地上没了动静,云柏思考片刻还是不打算帮忙,缩在柜台后静静观察状况。 这时巷子口有车灯闪烁,来了一辆破金杯,上面下来四五个人,叼着烟就进来了,明显是冲着解芙来的,看样子打算硬抢。 云柏卧槽一声,思考要不要报个警,刚掏出手机就被解芙按住手摇了摇头。 解芙转身直接上了二楼,那群人追着上去了,似乎发生了混混头子单方面的大吼大叫,片刻后就有打斗声传来,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云柏听得胆战心惊,打算找个房间躲一躲。 正拿了一张一楼的房卡偷偷溜过去,就被人拽住头发扯了回来。 云柏痛得大叫,叫一半被捂住了嘴,他用余光瞥了一眼,刚才从栏杆上翻下来砸地上没反应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起来了。 他拖着云柏到柜台后,用云柏完全挡住自己身体。 那几个混混果然不是解芙的对手,解芙是明显的练家子,混混都是街头打架混出来的技巧,实力都不在一个数量级。 解芙似乎是把那几人关在了房间里,提着箱子下来,眼眶四周有些擦伤,手上还有几道破口,鲜血已经干涸在皮肤上。 解芙看到云柏明显一愣,云柏身后那男人呼吸粗重,看见解芙下来就拽着云柏的头发将他往柜台桌角重重一磕。 云柏痛得当场就掉了眼泪,还有什么咸腥的东西顺着脸往下流,云柏往地上一看才发觉是血。 “把钱给我,货就在房间里你自己拿,把钱给我!不然我就砸死他。”男人咆哮着,又拽住云柏的头发砸了两下。 云柏视线模糊中看见解芙一脸嘲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得凉这儿。 解芙声音里带着笑意道:“你也是够蠢的,用一个素不相识的前台威胁我,大不了再招一个就是了,你还有胆量杀人?划算么。” 男人声音颤抖道:“交易不成我就得拿命抵,我他妈欠了债还不起,我他妈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说着竟是真的打算拽着云柏的头发继续砸。 这时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砸在云柏小腿上,听声音还很清脆,云柏一只眼睛已经被血糊住了,模模糊糊看不清。 那男人却一阵狂喜,推开云柏提起箱子从柜台上翻过去就跑了,没一会儿巷子口传来金杯发动的声音,这人直接把同伙给抛弃了。 云柏重重摔在地上,朦胧中看清解芙神色不明地双手插兜看向门口黑沉沉的雨幕,片刻后抬脚朝他走来。 云柏经常幻想如果那天他早一点躲到房间里,解芙就不会用那一箱子钱换他性命,也就不会消失那么久。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