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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一下课言屿就一刻不耽误地骑车回家,明明每天都在见面。

    这几天言屿在学校要么逛逛二手书市场,要么参与喻仁凯的项目会议,偶尔想起沉川在地上打滚耍赖的场景,就更加强行给自己安排事情。

    吃完午饭到步行街消食,看到一个其实早已经忘记的面孔,不过她手上举的牌子“校猫绝育捐助”还是帮言屿找回了记忆。

    两人加了微信之后并没有聊过天,他仅仅是知道她叫李宛纯,再次现实见面他也并没有想寒暄的念头,走近些准备扫码捐钱就走。

    李部长原本正和部员们一块张罗,忽然看到了他。

    “诶,你也来啦?”她主动跟言屿打招呼。

    “刚好路过看到。”言屿礼貌地笑笑。

    “怎么样,你家的猫还有跑出来吗?”李宛纯记的倒是清楚。

    如果主动被绑架那次不算的话……言屿回避视线:“没有了。”

    “猫咪绝育之后就不会想往外跑了,它最近有发情吗?”

    昏暗房间中的画面立即跃入言屿脑中,一时间情绪变得混乱无比。

    旁边一个部员正在和询问的同学介绍:“母猫交配或者产后细菌感染,难产、死胎之类的都会导致zigong蓄脓,给它做绝育对健康也是有利的。这个手术近几年已经非常成熟了,风险很低,放心哈。”

    李宛纯看他听得仔细,主动说:“你是第一次养猫吧?虽然田园猫生命力顽强但还是需要仔细照顾的,要不你等一会,我们收摊之后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你的猫怎么样?”她笑得合宜,既不热情得让人感到负担,也不仅仅是礼貌性的微笑,很难有人拒绝。

    “好的,麻烦了,”言屿说:“我帮你举牌子吧。”

    “好啊。”李宛纯丝毫不忸怩地递过去。

    募捐活动十分顺利,因为他们部门制作的电子账本足够详实,令人信赖。而学校里一只只猫都很是肥美,就足以知道爱猫人士有多少。

    “这次应该够把学校里剩下的所有猫都绝育了。”李宛纯坐在言屿自行车后座开心地说。

    “挺好的。”言屿其实感觉一个女孩子热衷于tnr哪里有点怪。

    李宛纯自然听出来了他对猫咪绝育的非正面态度,便换了话题:“你的猫是哪里来的啊?我印象里长得挺秀气的。别人养宠物都会忍不住拍照发朋友圈,怎么不见你发过?”

    “我拍得不好,”言屿先回答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同时编造另一个问题的答案:“猫就是学校里喂了一两次,然后跟着赶不走了。”

    “白猫是比较粘人的,每次去喂猫的时候都是白猫最积极过来蹭我,不过这么容易就信任你还是少见。”

    出租房离学校很近,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到了。

    沉川正在窗台睡觉,眼睛闭着,耳朵还在动,听见突兀的声音就会抬起头查看。隔着很远就听到熟悉的言屿车铃声,沉川眯着眼眺望,心想这个人还知道回家。自行车后座的如花笑靥同时落入眼中,沉川眼睛眯得更细了,一言不发地跳下窗台,狠狠地挠了一会猫抓板。

    言屿开门就看到一脸凶相蹲着的沉川,一时间被它气场震慑不敢进门。

    李宛纯从他背后走出,石墩一样的白猫令她有些惊讶:“见到生人它居然不躲诶。”她以为猫咪这是脾气好,伸手就去摸它,结果被一掌拍开。缩回手,仍是笑着:“还露爪子了呢。原来只是不怕我,但也不亲我。”

    “沉川,这个jiejie过来看看你健不健康,不是坏人。没事的,它懂你没有恶意就不会凶你了,”言屿引她进门,说:“你先坐吧。”

    “喵?”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健不健康还要别人来看?

    听到沉川的质问,言屿也无法回应,一人一猫之间的气氛有些凝滞。

    “它每天吃得多吗?”李宛纯看到装猫粮和饮用水的两个碗,问道。

    “一天半碗多的猫粮,再加小碗的罐头,我不清楚算多还是少。”

    二人说着话,沉川尾巴摇晃的状态透露出烦躁。李宛纯喷了香水,虽不是浓烈的气味,只是花草香,但也扰乱了家里原本的味道。她坐的沙发,本是它每天打滚的地方,被它标记为重要领地,现在一点点失守。

    它看着二人礼貌得体地交谈,心想莫非这就是言屿常说的男女之防?所以他带她过来是让它学一学如何做一个人类女性吗?在他眼里它是不是就是一只上不了台面的动物,匹配不上他生而为人的高贵,于是一再拒绝它向他求欢?

    “我在想它是不是独自呆在家里的时间太长了觉得无聊,要不要再养一只猫?”言屿询问。他的确想过这个问题,它通过网络在进入人类社会,获得的信息过多过杂,有些方面并不是好事,不如也保持和猫咪接触,不必一下子脱离自己成长的土壤急于变成人。

    沉川耳朵竖了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可以啊,我可以帮你挑一只脾气好的猫咪,你注意新猫到家做好隔离就是了……”

    “喵!”沉川打断他们的对话。

    我根本就听不懂猫说的话你能理解吗?!

    曾有一只鲸鱼叫Alice,它发出的声音频率与其他鲸鱼不同,于是它无法与其他鲸鱼种一同游动,孤独地从东太平洋到北大西洋,只有人类捕捉到了它的声音。

    沉川跑进了房间,没再出来。

    送走李宛纯后言屿进房间看到沉川已经在抱枕上卷成一团睡了,原本想跟它解释都无从开口。直到晚上睡觉都不见它起来,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言屿没有办法,准备明天弄点好吃的再找它言和。

    言屿睡得不好,总感觉周围凉飕飕的,寒意隔着棉被侵袭,半梦半醒间似乎还鬼压床。早上醒来的时候十分难受,正想翻个身舒展一番,却发现动弹不得,身上还很重。

    难道鬼压床还没完?

    双手双脚的束缚感回答了他,他的身体被绑成了一个“火”字,沉川穿着一件他的白色衬衫,无表情地坐在他身上。

    “醒啦?”沉川尾音拖得很长,每次她说话绵绵慵懒,总让人对她发不起脾气。

    “你这是干嘛?”言屿心里有猜想,但无法确定。

    “双修啊,我特地选的周末,我们可以玩个尽兴,是不是很贴心啊?”

    言屿比起其他情绪来说,现在更多的是疑惑,沉川对自己的身材样貌极度自信,向来都是色诱攻势,怎么突然开始用强了?

    “其实这件事不止对我有好处,我看你对人家女部长温情款款,她也对你十分有意,此事多半能成。不过书上说处男第一次都很难发挥的,为了给对方有个良好的初体验,给你开荤我义不容辞。”沉川面上笑嘻嘻的,眼神里却透露出一丝不服。

    这下言屿知道她受什么刺激了,忙说:“我跟她没什么,你不要乱想。也不要乱来。”

    “那你就当我是为了一己私欲!我不管,今天我就是要强上!”说着就去扒他裤子。

    言屿身下一凉,沉川终于看到了自己肖想了多时的物件,可它现在像一只小兽,正睡得香甜。

    沉川恼了:“它怎么不起来?”

    大清早地被你绑着,吓都吓死了。言屿腹诽。

    本想她能就此放弃,结果她说:“也好,帮你排练下前戏。”

    说着就两腿分开坐在他身上,私处正压在他的要害,她穿着内裤,但隔着一层布料他还是感受到了一道沟壑。

    她弯下腰边解他上衣纽扣边说:“可惜了,你被绑着摸不着。”想了想用胸撞了他一下:“是不是很软?”

    把言屿脱了个精光之后,她开始解自己的衣裳。此刻光线晦暗,言屿视物不清,便不再像此前一般望天,眼前一个朦胧的身影抬起双臂把衣服掀起脱去,长发瞬间散下,仿佛美杜莎。

    可是他忘了猫是夜行动物,他的视线被她掌控得一清二楚,见他看她,沉川十分满意,再次俯下身,柔软压在他身前,问:“摸不了,要不要亲一亲?”

    言屿有些窒息,他不是禁欲,他想着如果她哪天明白这回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再索要,日夜荒yin他也会给她。倘若今天真的做了,那算什么呢?

    “沉川,别闹了。”言屿声音都有些抖。

    她不管不顾,屁股往后挪了些,坐在他的大腿上,生涩地抚上性器,刚一触到言屿就浑身战栗。

    沉川一边轻拢慢捻一边细致打量,诚实地发表评价:“难怪你不乐意双修呢,人长得白白净净,这里却皱皱巴巴。”

    在她触碰和视线的双重刺激下,言屿无法控制地全身血液都往下身涌去,像是要在她面前表现似的,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沉川很是高兴,称赞道:“小言屿长得和你一点都不像,配合度也不随你。”

    言屿放弃地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沉川在他性器旁说话的画面,一张一合的小嘴,让他想把她的头按上去含住……

    沉川见此,想要用言语刺激他,凑到他耳朵边上,娇声说:“可是我还没湿呢,怎么办?”

    言屿脑中轰的一声,感觉心都要跳到吐出来。

    “你说说话,帮帮我,不然小言屿就进不来了呢。”沉川腰压得极弯,小腹贴着他,屁股翘起,她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此刻将yinchun与言屿的昂起平行贴合,极慢地上下磨蹭,越是磨就嵌得越深。

    他能说什么呢,自己天人交战都快死了。

    “那我说。之前我被你撞到自慰,实际上我就干过那一次,我翻到你的内裤,想着你翻来覆去地弄我,我都说不要了你还插着不放,于是湿得一塌糊涂。你看你现在拒绝我,我都湿不起来。”这样说着,下面又蹭着,早就渗出了体液。

    言屿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间的润滑,呼吸粗重得不像样子。

    “嗯~”沉川获得了一些满足,继续小幅度地磨着,roubang和阴蒂相互触碰,时不时地戳到洞口,身下愈发泥泞一片。

    “我知道你想和我做,”沉川大胆地说:“只要你说,我就把绳子松开,让你把我压在身下狠狠地cao,好不好?”说着似乎又想象到了画面,双股夹紧,餍足地“啊”了一声。

    也不知是为了魅惑他还是真的性起,沉川仅仅在外沿做文章也不时呻吟起来,一声声媚叫传入言屿耳中,终于要丢盔卸甲承认自己的欲望时,她半眯的眼看到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

    沉川呆住了,吓得无法维持人形,一下子变回了猫。

    鼻血流到言屿嘴里时,他也意识到了。

    “你,你怎么流血了?”沉川显而易见地慌张。

    其实流鼻血还算是人类挺容易发生的状况,言屿并未感到不适,不过在这种情形下他也不好说,只说:“能给我几张纸巾吗?”

    沉川飞快地到床头叼了纸巾过来,盖在他的鼻子上,还好很快止住了,只是他脸上、床上看着惨烈。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沉川不发一语地走到他手腕边,试图给他解绑,可是猫形的灵活性有限,实在无法,只能咬着被子角给他盖上。

    看到它内疚的样子,言屿安慰说:“我没事的。”

    他有没有事沉川有自己的判断,它看着他的脸,原本就是偏白的肤色,这段时间更是有些苍白,原本就斯文的长相,最近愈发瘦削,像是真的被它吸了阳气。

    “对不起。”沉川小声地说。

    “啊?”言屿当然不会想到什么吸阳气,认为是自己没有经验,感官刺激过大导致流鼻血,血脉喷张大概就是这个意思,而收到了沉川的道歉出乎他的意料,思来想去只能说:“以后别再这样了。”

    “……嗯。”沉川低落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