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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着他过来。却被看守的护士告知,“病人需要休息,不便打扰。”这是谁的主意,徐女士心知肚明。可往日骄傲的她,去也没勇气跟时遇争执,哪怕躺在病房里的,是她的亲生女儿。徐女士明白,或许从她在视频里喊出儿子名字的那刻,就已经被女儿在心里除名。“jiejie……”沈亦宸依依不舍的扒在墙边。徐女士担心他乱动裂开伤口,但又不得不找借口去哄,“jiejie还在休息,我们先不要打扰她,等jiejie睡醒了,再来看她。”沈亦宸听不进去,开始哭起来,“jiejie受伤了,流了好多血。”这场人为的灾祸把他吓得不轻,伤口也痛,心里也痛。他只记得有只凶恶的猛兽朝他扑来,是jiejie保护了他!沈亦宸闹着要进去,徐女士急得生气,“亦宸!你能不能听mama的话,别吵到你jiejie!”“病房外请保持安静,以免影响病人休息。”护士再次提醒,徐女士没办法,直接抱着儿子离开。她已经亏钱女儿太多,不能再因为儿子哭闹就闯进去。-“时医生,外面的人已经走了。”“谢谢,这里暂时不需要人,你也出去吧。”临走前,护士还回头看了好几眼。时遇原本是他们医院的高岭之花,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是多少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存在,却不曾想有一天会见他如此痴情的守在女友身旁。离开时,护士轻轻带上病房门。听到声响,时遇重新倒了杯水,用相同的方法,再给夏炽喂了一次。这时候,她的手忽然弹了一下。手背上插着打点滴的针头,她这一动,小脸五官都皱起来,时遇眼疾手快将她按住,仰头去看,夏炽仍然闭着眼。大概是在梦中受到刺激,身体产生反应,意识却未苏醒。-等到第三天,夏炽的烧终于退下去,时遇松了口气,仔细为她擦拭身体后,趴在旁边的桌上小憩。夏炽情况稳定,随时可能醒来,他必须守在这里。病房门被悄悄推开,时夫人放轻脚步走进来,怕惊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儿子,她走得小心翼翼,可就在时夫人打算将手中食盒放置时,无意间撇头,忽然对上一道视线。第40章昏睡三天的夏炽,终于醒了!时夫人既惊讶又惊喜,立即靠近床边,“夏夏?”她仅仅是喊了声名字,躺在床上的女孩却忽然开始哭,没有发出声音,只是不停的掉眼泪。“阿,阿遇!”见情况不对劲,时夫人慌忙唤醒时遇。他猛地睁开眼,转身守在床边。夏炽两只手都扎过针头,他现在不敢随意乱碰,手指轻轻贴在脸颊,想要为她擦干眼泪。夏炽却忽然挣扎起身,不顾身上的伤痛也要紧紧将人抱住,生怕他从眼前消失不见。“知知,你受伤了,暂时不能乱动。”时遇试图将她拉开,对方却开始挣扎。顾忌她的伤口,时遇只能妥协,安抚道:“别怕,我在的。”被针头扎过小孔的两只手想要环住时遇的肩膀,却因为身体的疼痛,只有一只手搭得上去。右手勉强搭在时遇的胸膛前,小脸埋下,却张口咬住自己的手,掉眼泪的时候也故意把哭声藏起来。旁边的时夫人无意发现她的动作,吓得不轻,“阿遇,她在咬手。”时遇猛然一惊,饶是顾及她的身体和情绪也不能任由她再折腾自己,强行将她双手扣住,纤细的胳膊像是只握住骨头。她这般不听话,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时遇不禁恼怒,却在触及那双湿润眼睛时怔住,训斥的话卡在喉咙,苦涩从舌尖蔓延,“知知,你乖一点。”低头望着被束缚的双手,夏炽沉默不语。气氛微妙,时夫人主动退出病房,为两人留下空间。房间设有床铃,若是里面需要帮助,外头的人能立即收到信息。对于夏炽来说,真正的痛不在于身,而在于心。她太能理解那种感受了……病房内“再伤害自己的话,我会生气的。”见夏炽安静下来,时遇才逐渐松开手,抽出纸巾替她擦拭脸上的泪痕,“想要什么跟我说。”声音落在耳边,夏炽听得清清楚楚,她皱起眉头,过了好久,才缓缓张开干涩的唇瓣,“痛。”娇声带颤,鼻音极重。见时遇托起自己的手腕,盯着刚才咬出的痕迹,她便主动向前伸出,让带着牙印的地方露在时遇眼中,“痛。”压印未消,但并没有咬出伤口。抵不过那道哀求的眼神,时遇低头,像哄小孩一样对着那处轻轻吹气,“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好不好?”“嗯。”她应声,却不付诸行动。时遇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揉了两下,“知知听话,我会让你快些好起来,就不会再痛了。”“嗯。”此刻她又乖得不像话。时遇哄她躺下,重新检查伤口,目光触及那只被白纱布缠裹的腿,他暂且不提。本以为夏炽醒来发现腿伤会难以接受,却不曾想,她竟一句都没过问。好像只是一个心里丧失安全感,急需要人安慰的小孩。-夏炽睡着后,护士送来新的药,时遇承诺要照顾她,全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时夫人陪伴许久,时遇也感念母亲的付出,“这两天辛苦您了。”“我不过是多跑了两趟,算什么辛苦……”时夫人是怜惜夏炽,又心疼儿子,“你这几天瘦了许多,我知道你关心夏夏,可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好,我知道的,谢谢妈。”*一直在等待消息的徐女士听说女儿苏醒,连忙从另一间病房赶过来,想要探望女儿,又被拦下。“病人正在休息。”烂人的还是之前那个护士,徐女士却不肯就这么离开,直到时遇亲自出来见她,仍保持着跟护士同样的说法,“抱歉,知知的身体还未恢复,受不得刺激,请您谅解。”受不得刺激……什么时候亲人的看望对病人来说变成刺激,徐女士心口刺痛,失落的往后落了一步,闷沉沉的问:“时遇,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去看夏夏?”不料,这次他毫不犹豫的答了:“是。”徐女士面露惊愕。她对时遇不算陌生,毕竟是女儿喜欢的人,她也从各种渠道打听了解过。这种直白的话,不该从时遇口中说出来,但他此刻,却明显带着针对性。徐女士之心中有愧,只得退让,“是亦宸想见jiejie,这也不行?”“抱歉。”“夏夏她……自己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