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路
枯燥的高三生活原本只有无尽的习题、试卷和考试，家长和老师开口闭口就是分数、名次、大学，也只有同龄人的嘴里偶尔还能听到一些诸如明星八卦、动漫更新之类的新鲜东西，给无趣的生活增添了一些小小的欢声笑语。 余允和原闻的生活却的确走向了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展开。虽然偶尔会因为走神而重新整理上课的思维进度，但心里有了一个牵挂的人，两人亲密相许，总的来说还是一件让人很愉悦的事。 因为怕被发现，余允拒绝了原闻提出的每天送她回家的请求：“太招摇啦，每天能见到你就已经很开心了，你住的地方比我远些，早点回去休息。” 这是周五的晚读时余允偷偷溜下去和原闻说的话。彼时他们刚刚结束一段安静的拥抱，因天气逐渐没那么炎热了，这样在夕阳里抱着也并没有让人出汗，只觉得恬谧祥和。 原闻在这个拥抱里也没有什么情欲的成分在，只是觉得自己作为男友，在教室不爱说话，每天就发个晚安什么的不太够的样子，反正自己也不学习，也只能在下自习的时候陪陪她了。 没想到被拒绝了，不过还好，不是什么大事。 周六的上午，老班公布了下周三到周五运动会的事情，果然篮球什么的和零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关系，余允还在内心小小地为原闻遗憾了一下。好在其他的项目班主任还是很支持同学参加的，尤其长跑，毕竟他自己就是个狂热的马拉松爱好者。 “你们回去想一想咯，明天晚自习前到李宇那里去报名，周一要交名单的。” 一下课方满满就拉着余允去报了800米，顺道看了下报名的人，女生这里短跑、跳远、跳高都满了，就是4＊100米接力赛找不齐人，李宇道：“也没事，不是强制参赛，到时候静宇你带着同学们给运动员们做好后勤工作就行。” 他毫不顾忌方满满和余允在场，牵着女友的手甚至揉搓了下她的掌心，两人你侬我侬起来眼神代替口水开始拉丝。 余允一阵鸡皮疙瘩，好在马上就被方满满拉走了，只是没想到对方给她拉到了教室后面原闻的位置旁边。 “来吹吹风，希望下周温度别再这么高了，那得跑死人。”满满惬意地趴在窗边念叨着。 余允却无心倾听，只是也学着满满把头偏向了一侧，自然地向原闻的背影看去。夏日的风和眼前的人一样，让人舒适和开心。 可能是即将到来的运动会让大家都放松了些，晚自习后大家显得额外活跃，叽叽喳喳的，少了几分死气沉沉。 余允也被气氛带动，所以在下楼遇到原闻时，追了上去，轻轻道：“我们一起走走吧，走学校边上那条路，没什么人的。” “好。”二人默契地从教学楼靠围墙的左侧，慢慢地踱到楼后，再一起慢慢地绕了向了灯有点昏暗的林荫小路。 “运动会，你要报吗？”余允开口，她此时正望着瘦的有点寡淡的原闻，在想怎么也看不出底下还是有点料的。 “不报。“原闻的回答坚决、简短而迅速。 也是，他素来不太爱和人打交道，肯定不会凑这个热闹，学校也不强制自习，估计他会在家呆着，连学校都不一定会来。 余允感到今天的原闻仿佛又是冰山模式，她有点焦躁了，对于这种身心都被迫主动的局势突然不那么享受了，反而纠结起要不要提醒对方这个场景其实挺适合拉拉小手，搂搂小腰，摸摸那什么的。 “你想我报？“见余允久久没有回应，原闻总算晓得再拉一个话题出来，没让冷场的过分。 “不是，我是想你看着瘦其实挺结实的，平常又打球，体育应该还行？“余允想都没想就说出了心里话，同时还戳了戳对方宽松的运动卫裤底下坚硬的大腿。 原闻立刻被这一戳搞得有点心猿意马了，他捉住了余允的手，调整了下位置让两手虚虚地握在一起，稍稍向她走近了些。 “也不是不行，”他的声音有点点沙哑：“我短跑挺快的，初中的时候拿过几次奖，打球，爆发力可以。” 余允感受着手心的温暖，忍不住摩挲了下对方手掌的大鱼际，觉得很开心，没忍住拉着他的手跳了一跳：“那你去试一下100m或者200m呀，我去给你加油。” 原闻看着这个蹦起来也没自己高的小姑娘，也放松愉悦了起来，示意她停止蹦跶：“好。” 然后弯下腰凑近她耳边：“有奖励吗？”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和坏笑。 余允又嗅到他耳际让她上瘾的气息，心思马上飞远了去，好容易才憋住，侧过头去轻轻在他俊逸的侧脸上啄了一口：“你猜？” 原闻笑，停下脚步面对面看着余允，道：“不猜，报名的奖励我现在就要。” 话音未落，他俯下身在余允的额上落下一吻，余允抬起头来，月光从疏落有致的梧桐树叶里扫下来浮在她小巧静美的脸上，笑意如满月，嘴唇翕动：“就这？” 果然不识好歹，原闻在心里念道，随即将余允一拉到旁边粗厚的树干边上，身子轻轻向她靠去：“想得美。” 他一下就吸住了她的唇，两人唇舌相依，青春里爱意的信息素荡漾着在口齿中甜蜜的拉丝和清新，和爱的人 接吻是真的舍不得停下。 余允享受着这个浓情蜜意的吻，以及对方自然而然的对自己身体的爱抚，一手也虚虚拦住对方的腰使得对方更靠近自己一些。 然后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一个坚硬的物质抵到了自己的腹部：“你硬了。” “嗯。”原闻在纠缠中抽空回了一个音节。 “你也太容易硬了。”余允舔弄了一下对方的耳后， 轻呼一口气，明目张胆的挑衅道。 “何止。”原闻抽离了身子，改为用眼神缓缓爱抚余允的脸、唇以及胸部，再度把对方拉入怀里使劲抱了一会，最后低低地说：“想到你就能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