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青楼往事

    终于刘恪言和姜婵的亲事就在眼前，姜家因为是嫁女儿成亲当天的拜堂仪式要在刘府，所以姜侍郎就提前几天借着两家亲事的由头宴请了一众官员前来。

    宴会当天，姜府门庭若市，朝廷一众命官都悉数到场，姜侍郎和姜夫人在前厅热情的招待着，刘恪言和姜婵也没闲着，俨然一副新婚夫妇的模样招呼众人。

    姜婵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毫无波澜，她的眼光全然不在刘恪言身上，而是扫视着一众达官贵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通报声：“丞相大人到。”

    众人听到通报声，都齐刷刷地朝门口迎去，姜嫫的眼神也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一位白衣男子带着随从从姜府门口进来，那人霁月清风，温文尔雅，身姿俊朗。

    他勾着唇和其他大人们打着招呼，年纪虽已过而立，但在一群中年官员之中，他却鹤立鸡群，耀眼夺目。

    姜嫫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一群官员围在丞相身边，完全没有平时在府里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而是点着头哈着腰，一脸谄媚之姿。

    等丞相大人到场，宴请的官员们也已全数到齐，大家互相推让着开始就坐。

    宴会自然少不了歌舞表演，姜侍郎花重金请了全京城最好的舞姬云乐姑娘，可等到了时间，却怎么都不见云乐姑娘上场。

    底下众人开始躁动起来，姜侍郎也连忙唤来下人问情况，只见下人一脸焦急的神色附耳在姜侍郎耳旁说了些话。

    姜侍郎听了面色突然一滞，随即又恢复如常，起身和众人鞠了一躬说道：“各位大人稍等，在下马上就来。”

    姜侍郎说着，就随着随从一起快步往后院走去。

    等姜侍郎来到后院，生气地大声责问道：“云乐姑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随从害怕地低下了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小人也不知，明明安排了云乐姑娘在偏房歇息，再一进去请，就怎么也找不着人了。”

    姜侍郎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朝廷命官都在前厅，偏偏这云乐姑娘不见了，这时候又上哪去找人来表演呀。

    “要不我去吧。”

    正在这时，从姜侍郎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姜侍郎往后看去，就看到了姜嫫正朝他走来。

    “你？”姜侍郎一脸狐疑地看着姜嫫。

    姜嫫看着姜侍郎说道：“小女没来姜府之前也学过一些唱曲儿和舞蹈。”

    姜侍郎当然清楚姜嫫说的以前是在哪儿，自然是在青楼里。

    姜嫫十二岁之前都是和母亲在青楼里生活，自她懂事起，就知道青楼里的姑娘们都是做什么的。

    六岁那年的一日，她用草编了个小蚂蚱，想拿去给母亲看，刚想推门去找母亲，可母亲的房门紧闭，里面传出一阵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浪叫声，姜嫫知晓母亲是在接客，于是她就没再推门，而是安静的等在门口。

    等房里声音停止，没多久母亲就挽着客人出了门，正好瞧见蹲坐在一旁的姜嫫和正快步向他们走来的老鸨。

    老鸨热情的和客人打着招呼道：“钱老爷，如烟伺候得可还好啊。”

    钱老爷一脸yin笑转过身掐了一把冷如烟的奶子，笑着说道：“好，好。”

    老鸨听了手帕朝着钱老爷一甩，嗲声嗲气地说道：“那钱老爷可要常来啊。”

    钱老爷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连声说道：“好好好。”

    说罢钱老爷就看到了蹲在一旁的姜嫫，他走过去色眯眯地盯着姜嫫，问老鸨道。

    “老鸨，你这儿还有这么小的姑娘啊。”

    冷如烟听了这话，连忙挡在姜嫫面前，但老鸨眼疾手快，一把扯过冷如烟，赔着笑对钱老爷说道。

    “钱老爷，这小姑娘太小了，我们这的规矩是十三岁才出来接客，您要是有心啊，过几年等这小孩梳拢，你来买了便是。”

    钱老爷听了老鸨的话，又把姜嫫全身上下扫了一遍，嘴里说了一句：“好。”就离开了青楼。

    等钱老爷走了，冷如烟跪在地上一把抱住姜嫫，哭着哀求老鸨道：“鸨母，不要让嫫儿做这个好不好。”

    老鸨生气的白了一眼冷如烟，声音冷冰的说道。

    “不干这个我供她白吃白喝啊？还有你，不要总是让这个小崽子跑出来，要是让客人知道你生过孩子，看谁还找你，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从这以后，老鸨就开始教姜嫫学习各种歌舞和琴棋书画，姜嫫也确实有天分，无论学什么一学就会，小小年纪就像模像样，比青楼里的很多姑娘都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