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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手上,结果呢?”周彦川上前,让雪白纱幔落在身后,房内没有外人,黎司植却生出他要挡住外人探视的错觉。分神不过一瞬,周彦川微凉的手已经落在他额头,轻柔地挑开遮住他视线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绕成圈。黎司植偏过头躲开周彦川的触碰,垂眸不与对方对视。回答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示弱味道:“是我不好。”周彦川眼神深处划过抹不明深色,手劲贼大地捏住他下巴,将转开的脸转回来,温柔而强势:“不,不是你的错。是青蕴做得不够好,信誓旦旦说不会让你有事,还是让你昏迷回来。他身为我的近侍,怎么能自己安然无恙,让主子病入膏肓呢?”黎司植心里一跳,这和青蕴又扯上哪门子关系?但对上周彦川隐含探究的视线,他稳住不为所动:“殿下说是谁的错那就是谁的错,我没有意见。”眼前情况来看,他还不是周彦川对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需要韬光养晦。多向周彦川示弱,麻痹此人大脑,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周彦川似乎被他取悦,唇角弯起笑容,手很是过界的落在他唇上。慢慢地,苍白无色的唇被揉成浅粉,逐渐嫣红起来。在黎司植越来越不适得眼神里,周彦川猛地丢开他,站起身来冷冰冰道:“本王希望你能记住谁是你的主子,答应做到的事,不要轻易食言,否则拖累的是你身边人。”黎司植心里百转千回。卓煊和青蕴关系非常好?系统详细介绍里面没提到这点。随着他接触到周彦川,局势越发扑朔迷离起来。“不要用和我相似的脸老哭丧着,惹人心情不好。”周彦川说。起初的温和有礼被露出来的冷酷无情取代,真正成大事者,素来眼里只有自己。周彦川不单做到这点,还将喜怒无常表现得淋漓尽致。黎司植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能做的就是沉默,尽量减少存在感,不让周彦川多留意。然而,一个活生生的人,想要让人不注意,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他没抬头,依旧能感受到周彦川如有实质的盯视目光。“不用担心,青蕴没事,领过罚就能回来。”周彦川又说,“卓煊,你随我到这也有些时日,感觉两广总督的案子好查吗?昨夜他妄想对我下手未能得逞,想必他上面那位知晓后,依旧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要不要先下手为强?”黎司植后脖颈一阵发凉,颇有种悬着把刀在上面的错觉。他不看周彦川,照旧低头,回应冷淡:“属下不知。”这回答在旁人看来或许缺少那么点诚意,可在周彦川这里是很好用的。周彦川要的是个提线木偶般听话的替身,而不是会替他做决定的小机灵鬼。黎司植这样,最得他的心。果然,周彦川闻言又笑了,这次笑容温和无害:“你不知道没关系,只要能办好我交代的事,有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黎司植深深感觉这是个在神经病犯病边缘疯狂踩点的病人。他的沉默让周彦川心情愉快,竟然还有几分贴心:“你刚醒,还需要多休息,待会我会让人送饭菜过来,吃过再休息。两广总督贪污案还有得查,咱们可能要在耽误好一段时日,养好身体这事儿很重要。”言下之意,需要他这个替身出面的时候还多着呢,不抓紧养好身体,他便会沦落为无用东西。黎司植头垂得更低了,耳边感受到纱幔被掀起来又落下带来的微风,擦过耳尖,落在脸颊,划至脖颈,像一把抵在喉间致命的无形刀刃。他想,昨夜青蕴的那番话属实值得沉思。只不过时间要换换,不该是在周彦川事成后,而是他要在事成前将周彦川制住。黎司植抬起头,那双与周彦川如出一辙的深情桃花眼里流露出相反的野心勃勃。那就来看看到底谁会成功为谁的替身好了。午膳是蔬菜粥,晚膳添了些许rou丁,喝过汤药,黎司植躺在床上出神。半下午时他悄然推开窗看向外面。亭台楼阁绵延不绝,雕龙画凤的屋檐下挂着精致漂亮的彩画灯笼,再往那边去是假山连湖面,湖面倒映着水上走廊,每个出入口站着带刀的官服侍卫,各个面无表情,一看便知守卫森严。他知道卓煊这具身体自幼习武,武功高强,可昨夜替周彦川前去赴宴,被下了软骨散,一时半会失去内力。这会儿堪称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书生。想出去,他想确认下两广总督接下来会做怎样的安排,是否真的会危及自己性命。如若周彦川在四周安排过多人看守他,那便只能老实待着。周彦川已经怀疑他,否则也不会用青蕴来试探。偏生他和青蕴没太大关系,他也并非不想拖累青蕴,主要是怕给青蕴泼脏水,这脏水弄不好最后又得他自己尝苦楚。都是明哲保身罢了。黎司植在床上翻来覆去,因白日里睡太多,这会儿过于清醒,他撑着脸滑动系统界面,查看周彦川和卓煊往后两年里的故事。两人是如何从合作愉快到反目成仇,再到卓煊不得不对周彦川痛下杀手。梳理清楚后,黎司植开始思考他要从哪里开始铺垫,让自己在后面的日子里好过起来,不被周彦川逼到上天无敌难躲藏的地步。刚摸出点头绪来,安静到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突兀响起道轻微吱呀开窗声,惊得黎司植手指一滑关上系统,偏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少顷,一道黑色削瘦身影从烛光找不到的地方迈入光亮里,剑眉星眸,是周彦川自认在他这最好用的工具。“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做什么?”黎司植挑开床幔,看着青蕴匪夷所思问。青蕴让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是不知所措,这在青蕴身上是少有的。黎司植还在看青蕴,等个回答。青蕴几步上前:“我来看看你死没死。”“我挺好,倒是听五殿下说你受了罚,该是我问你死没死。”黎司植干脆坐起来,斜躺着看青蕴,让他有些被俯视的卑微感,太不适应了。青蕴挑开床幔走进去,这举动放在以前很是僭越,如今青蕴变了,在黎司植面前将规矩模糊到可跨越。更为跨越的是青蕴拿过外衣要披在黎司植肩头。自然这手没能成功,被黎司植截止在半路,自己接过外衣披上。“你想问我有没有事,怎么不自己去找我?”青蕴问。黎司植怀疑这人在挖坑给他跳,兜兜转转绕着说过于费脑子,他无比直接道:“你当外面带刀侍卫眼瞎?我这张脸出去便是招牌,被人看见要说五殿下会分身术,在外奔波不到一炷香又出现在驿馆,还亲去探望受罚的侍卫。”“借口。”青蕴双手抱臂看着他,“我都来看你了。”“是,谢谢你。”黎司植虚假道,“今夜你看过我,明日我该被关水牢。”青蕴脸色变了又变,突然后悔唐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