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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没听见乔然有说话,正要挂了电话,就听见乔然又出了声:“嗯靳寒百……我还没有恭喜你,你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啦……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乔然太困了的关系还是靳寒柏想得多,他总觉得从这么两句话里听出了点委屈的意思。“她好漂亮啊……”乔然说起这个来声音听着精神了一些,至少没有再连成片了,“真的好漂亮,能配得上你了。”靳寒柏想起晚上樊潼求婚的事只觉得头疼,他低声解释着:“没有在一起,我也提前不知道。”“哎她挺好的,”乔然好像是在电话那边翻了个身,对靳寒柏说:“你要是喜欢她……嗯挺好的。”靳寒柏打断他:“我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他喜欢谁?靳寒柏几乎脱口而出,但好歹还是忍住了,怕吓着电话那边困倦的小少爷。他笑了下,手指摩挲着手机,没回答他这问题。其实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暧昧了,只是身在其中不自知。这样半夜不睡觉聊电话的事,哪是兄弟之间做得出来的。乔然有时候会拎着午饭去靳寒柏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乔然现在轻车熟路。“嗨,靳少爷。”乔然推开个门缝,探头进去。靳寒柏抬头看见他,朝他招手:“进来。”“你吃饭了没有呢?”乔然于是迈进来,晃着手里的袋子,“我让阿姨给我做了很多菜,过来给你送个饭,我觉得这么好的表现可以换来周末陪打两个小时棒球,你觉得呢靳老板?”靳寒柏止不住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东西,“可以啊。”乔然眯着眼睛笑,他的眼睛很亮,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里面有着细碎的小星星。靳寒柏是真的不会打棒球,之前为了跟乔然关系近一些特意去学的,但水平也就是个刚入门的初级者。那天是随便在俱乐部找了几个人打了一场,乔然带着棒球帽,短袖短裤下面露着两截小腿又长又直。靳寒柏多少有些分了心,没多一会儿就被棒球砸了脸。乔然当时就摔了球棍,跑过去扒着靳寒柏的脸看。其实球场上被球砸了脸,这事不算什么,而且也真的是靳寒柏自己水平不行,换个人也就躲开了。乔然心里有气不知道冲谁发,只能皱着眉一脸不情愿。靳寒柏笑笑,对他说:“行了没什么,别苦着脸。”“好。”乔然点点头答应,但脸上表情一点没变。靳寒柏去看他,正巧乔然也正盯着他的脸看。靳寒柏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一双大眼睛里映出来的满满都是担心。靳寒柏突然就觉得砸这一下挺值的。不过被砸这一下后劲还是挺强的,靳寒柏的脸当晚就肿了起来,而且青了一片。靳少爷哪里这么狼狈过,乔然再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离靳寒柏只有一步距离,几乎就是贴上的。他的手小心地碰了碰靳寒柏的脸。靳寒柏挑眉笑问:“更丑了吧?”乔然摇头,一脸认真:“很英俊的。”十七章其实最开始靳寒柏喜欢乔然的事方骋并不看好,他认为这简直是在胡闹。虽然乔然在英国多年了,这种事不至于完全不能接受,但靳家乔家两位公子如果真的混到一起,那也算得上是惊世骇俗了。但靳寒柏的心思几个月都坚定如一,一丝动摇都没有过的,时间长了方骋也跟着认真起来。他帮着靳寒柏探口风,闲聊的时候问乔然:“哎,小乔,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对哪个姑娘有兴趣,你是真没动心啊,还是遇上喜欢的没好意思说啊?”乔然摇摇头,一脸淡定:“不太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说说呗,”方骋撞撞他的肩膀,“哥帮你。”“不用,这可真用不着。”乔然捧着一大杯奶茶慢慢喝着,瞥了方骋一眼,“我喜欢的当然得我自己搞定了。”方骋挑起眉:“哟,听这意思还真有啊?”乔然没搭理他,站起来走了。这事方骋当然得转述给靳寒柏,经过一番润色,传到靳寒柏耳朵里已经成了乔然要追个姑娘。靳寒柏本来是不信的,因为两人走得近,他没听乔然提过。但是这天两人在钓鱼的时候乔然接了个电话,那声音温柔得简直要化成水了,全程英文甜腻腻地哄,宝贝儿甜心的叫个不停。靳寒柏转着手里的鱼竿,面无表情地看着湖面,但心里却早已经波涛汹涌。乔然挂了电话,一回头发现靳寒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座位。他四处找了找,没看见人。过了几分钟这人回来了,乔然抬头问:“你去哪了啊?”靳寒柏淡淡地答:“去了下洗手间。”他没有问乔然接的是谁的电话,就跟刚才没听见一样的。乔然一切如常,和靳寒柏说话的时候还是笑得很甜。靳寒柏心里揣着这事,哪还有心情多说话。乔然的心思是最细腻敏感的,靳寒柏本来话就少,这会儿更是连话都不说了,乔然不可能感觉不到。约好了晚上要去哪家餐厅吃饭的,乔然被靳寒柏冷着一下午,到后来说话的时候就也不是那么开心了。他垂着嘴角,目视前方说:“靳寒百,我饿了。”“好,”靳寒柏点头,“那去吃饭。”乔然是不看他的,默默收着鱼竿,靳寒柏更不可能主动说了。其实乔然这几个月都被靳寒柏哄惯了,小少爷被靳寒柏哄得骄傲着呢。这会儿不开心都挂在脸上,眼角眉梢都透着他心里的不高兴。但靳寒柏也不看他的脸啊,乔然有点着急,都恨不得掰着他的脸让他看自己。乔然坐了一下午,站起来的时候腿都麻了,一个没防备就要往旁边倒,想抓点什么维持平衡但手边什么都没有,小椅子太矮了。倒下之前乔然最后一个动作是把手伸向靳寒柏,眼睛也紧紧盯着他想让他拉自己一下。但靳寒柏直到乔然屁股都坐地上了才一脸惊讶地看过来,乔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摔那一下太疼了,眼睛都有些红了。靳寒柏赶紧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去扶他:“怎么了这是?怎么摔着了?”乔然搓着还麻着的右腿,也不去拉他的手,开口的时候说话声音都不稳了:“就摔了呗!还能怎么摔,就屁股墩儿呗!”乔然偶尔摆出的那点小任性在靳寒柏看来是极可爱的,他笑着问:“磕着哪没有?疼不疼?”“疼。”乔然低着头十分可怜。“哪儿疼?”靳寒柏上下打量着乔然,拍了拍他的腿,“磕着椅子了?”“屁股疼……”乔然抬起脸来,看靳寒柏的眼睛水汪汪的,“你刚才怎么不看我啊?”他这个样子对靳寒柏简直就是一个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