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29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刘才人的眼泪还没止住，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咧了起来。

    她选秀入宫，身世不凡，是同届入宫的秀女们位份最高的那一个，自然也是带着傲气的。可入宫三个多月未曾面圣，活生生将她的胸有成竹磨砺成了望眼欲穿，直到今夜，她才终于又找回了些自信。

    无论如何，在新入宫的妃嫔中，陛下第一个召她侍寝，也算是皇后之下第二人吧？

    晚间，在几位司寝嬷嬷的伺候下，刘才人净了身，换上了丝绸的寝衣，送进了陛下的乾怡殿。

    刘才人坐在床边，又不敢坐的太实，为了显得腿更长更纤细些，屁股只将将搭了一点床沿。

    本以为陛下很快就会进来，刘才人摆出了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最娇俏的笑容，打算给陛下留下一个尽量完美的第一印象。

    可等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嘴角也僵了，腿也酸了，屁股也硌得慌，刘才人不动声色地动了动，酥麻瞬间传遍全身。

    她轻轻地嘶了一下，惹得寝宫内的宫女下意识瞥了她一眼，刘才人连忙不敢再动了，只能在宽大长袍下偷偷动动脚趾。

    正在刘才人同浑身的酥麻感作斗争时，萧选忽然推门而入。

    他批完了今天的折子，去看了太奶奶，出来后就下意识朝正阳宫走，结果被高湛提醒，才想起来今日了被言玥“赶”出正阳宫。

    回了乾怡殿，刚想休息一会儿，安王的儿子又在圈禁的府邸自尽了，还好被人发现，及时救了下来。萧选忙着处理这事。

    这会儿将旨意都拟好了，等着明日一早就叫高湛发下去，回了寝殿，还在琢磨着：明日要怎样施恩才显得仁厚呢？安王真是阴魂不散，死都死了，儿子还给朕整出这种事情来，天下人不会怀疑是朕杀人灭口吧？

    由着高湛净了手和脸，心不在焉地走到床边，不经意间抬头，猛地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自己寝殿还有个人在等着。

    “等了很久了吧？”

    朕都把你给忘了。

    “侍寝的规矩都学过了吧？不必紧张，来吧。”

    速战速决，早点睡觉，那道旨意还是不算滴水不漏，明日一早传内阁入宫再看看。

    萧选心里装着事，手上就没什么轻重，未等刘才人娇羞地摆个什么动作，就被萧选一把推倒。

    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衣衫顷刻滑落，萧选温热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大腿，激起她身上一片战栗。坦胸露乳的羞耻与被触碰的敏感交汇于脑海，让她打从小腹下燃起一团酥酥麻麻的火苗。

    她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任由着萧选握着她的膝盖，将腿分开两边……

    “啊！”

    火苗被一盆水泼熄了。

    她想起从前额娘教的房中事，女子初次都是要痛些的，是她刚刚忘了，是她被那团酥酥麻麻的火迷惑了心神，还以为行房会是件曼妙事。

    原来，原来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开始以为是钝钝的痛，隔了一会儿才发现不止是起了包，原来还打出了口子，鲜血淋漓的，看不到伤口，却能感到一阵刺痛。

    措不及防的刘才人紧咬着牙关，满头大汗，才没有在龙床上痛呼出声。

    萧选也同样不舒服，他也是受过行房教导的，知道前几次交合就是要痛苦些，困难程度因人而异。是他这两年和言玥太过丝滑，偶尔临幸的也是身边的老人，忘了破瓜是件这么痛苦的事。

    本来出了安王儿子自裁这种事就烦，晚上回来还得上工不说，还这样难受！

    萧选咬着牙又动了两下，无意间看见刘才人脸色煞白，额头都是冷汗，当下就软了，直接拔了出来。

    “疼的厉害？算了，你今晚回去好好歇息吧，朕下次再召你。”

    刘才人一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她很想笑着告诉陛下，没关系，她可以忍痛的，但是刚这样想，心里就发出一个声音：真的吗？你真的能忍？

    最后，刘才人还是穿上了衣服，被人送回了寝宫。

    坐着轿子回去的路上，刘才人的腿还止不住得抖，她紧咬着下唇，想着：没关系，第一次不行，还有第二次，下次一定可以的。

    轿子缓缓停到寝宫门口，几个还未侍寝的妃嫔都密切关注着这边，她们哪知道刘才人等皇上等了那么久，只觉得刘才人留在乾怡殿的时间还蛮久的。等刘才人下了轿，饶是被人扶着，走路也踉踉跄跄，腿抖得隔着裙子都看得出来，四处盯着的人又都回去禀报。

    刘才人于乾怡殿逗留两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路都走不稳了。

    一众嫔妃有的气得咬牙，气刘才人拔得头筹，看起来隐隐有得宠之势；也有暗自欢喜的，此前见陛下很少踏足后宫，还以为陛下天生冷淡，现在看来，陛下对男女之事颇为勇猛；

    等传到正阳宫，贴身宫女担忧的看着言玥，干巴巴解释道：“陛下一定只是意识贪图新鲜，才……”

    言玥轻笑：“好了，把烛火熄了就下去吧。”

    别说安王儿子的事言玥有所耳闻，她虽然不知道乾怡殿发生了什么，但她至少了解萧选。

    两个时辰，腿都软了，就他？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