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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多看了对方几眼。“弹吉他好帅。”周修谨眯眼,心里有些酸,但面上不显,轻声道,“我也会弹吉他。”“真的?”时栀很难相信周修谨会弹吉他,他不应该是书呆子吗?怎么什么都会。“咳。”他被盯得心虚,“会一点。”他有时候会因为好奇去学习一样新事物,但往往不精。时栀立刻星星眼,满脸写着崇拜。她有点想让周修谨弹吉他,于是在男孩弹完之后凑过去跟他交流,想让男孩把吉他借她一会儿。好不容易说服了对方,时栀高高兴兴的,准备把吉他接过来。对方突然来了一句,“阿姨,等会记得还回来。”“……”时栀眨了眨眼睫,差点气得原地去世,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你叫我阿姨?我哪里像阿姨?”小男孩一脸嫌弃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哪里不像阿姨”,他不耐烦地问,“阿姨,你到底要不要。”“叫jiejie。”时栀纠正,她就比这小孩大多少,怎么就阿姨了。“阿姨阿姨阿姨阿姨。”大概是叛逆期,小男孩非但不停还重复叫了几遍,“你不要我走了。”“你已经答应借给我了,不准走。”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战,“你叫我jiejie。”眼见着这两个幼稚园大班的孩子要吵起来了,周修谨无奈,他伸出手圈住时栀的腰,将她拽了回来,轻声哄道,“好了,jiejie。”第57章男人的嗓音轻柔,像揉碎了的月光,仔细听竟透露着几分乖巧。时栀一时间愣住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告状道,“他叫我阿姨。”“是他不对,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周修谨轻声哄着,“嗯?”时栀毛慢慢地顺下来,悄悄瞪了小男孩一眼,“哦。”“……”小男孩也是醉了,这两人确定真的是情侣?怎么看怎么像是熊孩子和无条件偏袒熊孩子的熊家长。吉他最后还是借到了,周修谨坐在走廊的木椅上,干净整洁的指尖拨弄着吉他弦,低头的时候能看见很长的睫毛。居然还挺好听!时栀听着听着注意力就转移到他手臂的肌rou上了,线条跟着旋律扯动,写满了性感。说起来周修谨这个人其实属于很温和、没什么侵略性的,但是总能从细节里窥探出另一面。耳边吉他声戛然而止,时栀不解,“继续,jiejie给你赏钱。”说着她从口袋里费劲地找出一张红色的钞票放进周修谨的裤兜里,“快,继续。”周修谨的眸光放在一脸嘚瑟的她身上,“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弟弟呀。”时栀心想周教授都那么乖巧地叫她jiejie了,她怎么能不认。他轻笑一声,模样似乎有些无奈,“既然栀栀有这种癖好,那我也只好满足你了。”“……”时栀感觉自己好像被阴了,但是对着一脸宠溺的周修谨实在是说不出来话。套路,全是套路,她转移话题,“换首曲子吧,我想听。”周修谨脸上顿了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才抬起头轻声说,“我只会这一首。”“……”空气里充满了尴尬,安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楚。时栀去还吉他,路上周修谨看了她一眼,“想笑的话就笑吧,不用这么辛苦。”她噗嗤一声笑出来,弄得周修谨耳根都红了,心里想着时栀会不会嫌弃他,谁知道时栀笑眯眯地说,“你太可爱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坏话,只是形容男性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周修谨看了她一眼,“可爱,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我。”还挺新奇。“怎么了?你之前不也说我可爱吗?我不能说你?”女孩瞪着杏眸,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惹得他嘴角笑意有些收不住,心想,本来就很可爱。山里到底跟之前住的环境不一样,时栀晚上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有点痒,但是不是很严重她也就没在意。早上她被痒醒了,周修谨睁开眼,“怎么了?”她哼哼,“这儿痒。”女孩掀开裤腿,白皙的皮肤上有几个红点。周修谨仔细看了看,“应该是虫子咬的,这里很多虫子。”他几个学生也是。“那、那为什么它们只咬我不咬你。”时栀满脸写着“不公平”三个大字,她突然get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肯定是因为我血比较好喝它们就只咬我不咬你,多亏了我吸引虫子,不然你也被咬了。”周修谨忍着笑意,时栀叉腰,“都怪你不吸引虫子,它们全都咬我,我好难受。”眼见着她无理取闹,周教授搂着她,“抱歉,都怪我,别生气了。”“我偏要生气。”小姑娘跟他闹着脾气,周修谨知道是玩闹倒也没当真,“好了,我现在带你去买点膏药。”这边太偏僻,根本就没有医院诊所类似的地方,只能去那种简陋的药房买点药。回来之后,周修谨卷起她的裤腿,温凉的手指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痒痒的。好不容易弄完了,时栀突然不好意思地说,“我背上好像也有。”她又涂抹不到,掀衣服的时候肯定会露出点什么。周修谨见她脸颊红了,轻声哄道,“把衣服脱了,乖。”“……”这听起来真的很像即将发生什么限制级的画面。本来还觉得没什么,时栀听了这话头顶都开始冒烟了。想着反正平时都看过了,时栀眼睛一闭,背着他把衣服脱了。后背白皙的皮肤上布着几个红点,有些可怕。周修谨心疼地帮她涂好,轻柔地将盖子盖上,“差不多好了,等晚上再给你涂一次。”“……”还要涂?时栀想到自己刚刚趴在床上被他看,这下脸上热度是彻底下不来了。但是好歹已经结束了,周修谨并没有说什么,时栀松了口气,然后还没轻松半刻又听到他说,“栀栀今天穿的颜色很漂亮。”穿的?什么?还能是什么?男人嗓音里带着笑,好像是说多么平常的一件事一样。时栀在心里骂了句衣冠禽兽。大概是祸不单行,时栀晚上的时候发现生理期提前到了,她疼得在床上直哼哼,还不忘记抱怨,“周周,这个地方肯定有毒,我下次再也不来了呜呜呜。”周修谨又心疼又觉得好笑,“带卫生棉了没有?”“没有。”她葱白的指尖拽了拽他的衣袖,“你能不能帮我买?”他咳嗽了一声,大概是二十多年都没做过这种事,但是仍然站起来,“栀栀,你等会儿。”周修谨找了家大一点的店,从里面挑了卫生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