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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付给周修谨。不一会儿时瀚海要休息,时栀依依不舍地出去,直到走到病房外时栀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这么多年只有爷爷对她好,没有爷爷她唯一的依靠也倒了。周修谨搂住她的肩膀,时栀小声说,“刚刚说不要你照顾不是真的。”女孩嗓音软软糯糯,听得人心都化了。她抬起湿润的眼睛,“如果爷爷不在了,我就只有你了。”所以怎么舍不得不要他照顾?手术细节之前医生已经跟家人交流过,手术日子也已经定好了,时瀚海原本是想着一直瞒着时栀,瞒到从手术台上下来。他甚至早就写好了遗嘱。时栀虽然不太喜欢告别,心里却想着如果见不到时瀚海最后一面怎么办?“以后别总那么顽皮,公司不想搭理就不搭理。”这时候周修谨不在,时瀚海也适当地说一下他的坏话,“虽然把你交给了周修谨,可是万一他以后对你不好呢,将来的事谁知道呢。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嗯。”“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不要伤心,谁不死?你爷爷活到这么大岁数已经活够了,没关系。”他还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唇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想到人一死就如同灯灭,很多事根本解决不了,也就算了。手术要进行三个小时。时栀有些紧张,“你说我爷爷年纪大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当人的年纪大了,身体各项技能开始退化,手术中要是触及到什么重要的地方,她就再也看不见时瀚海了。“别担心,你爷爷会没事的。”周修谨虽然这么安慰她,心里却很清楚这场手术的难度有多高。“要不我求一下老天爷,如果你让我爷爷平平安安的话,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时栀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偏头看了一眼周修谨,补充,“除了周周什么都可以。”周修谨心底又是一软,他原本是想说求神佛还不如去求医生,但是看她那副虔诚的模样又不忍心打断她。时栀一直在调节自己的情绪,她其实是一个很强大的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让自己处于一个伤心和懊恼的环境里。但是周修谨能看出她在紧张,浑身上下都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缠在一起。“别担心。”周修谨抱住她,“在我怀里睡一会儿好不好?等睡醒了,爷爷就出来了。”她摇头,一点也不敢睡。时栀一直等到手术结束,她看到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紧张地迎上去,“怎么样了?”她想从医生脸上的表情辨别出来结果,但可能他太累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摘下口罩,“家属不用担心,手术很成功。”时栀本来是绷紧的弦,听到这话之后立马松懈开,她紧紧搂住周修谨,嗓音里带着笑意,“周周,我还有亲人。”一句话,听得他心都碎了。第67章正文完周修谨先前一直觉得,血缘羁绊不过是把几个陌生人捆在了一起。但是此刻,他深知血缘羁绊是其他东西永远替代不了的。他紧紧搂着时栀,温热的唇贴在她脸颊上,“你也有我。”手术成功之后时瀚海被转到了ICU病房,医生一直到时老呼吸心率血压等等都稳定之后才离开。到了第二天,时瀚海又转到了普通病房,时栀这才彻底放下心。哭是不可能哭的,要是让老爷子知道了肯定少不得嘲笑她。时瀚海好了之后时栀乖巧很多,时不时去看看他,甚至主动去公司学习。时瀚海给她安排好了职位,工作很清闲。时栀上完一天班,看见周修谨站在车前,手里还捧着一束粉百合。她原本耷拉着就耳朵,看到周修谨立刻快步走过去,也不管他怀里那束百合,两只手吊在他脖子上,“你怎么来了?”光听语气就挺开心的。身后走过来一个同事,随口问,“时栀,这是你男朋友?”她有些羞怯,“不是,这是我老公。”同事惊讶不已,上下打量着周修谨,又看了他身后的豪车,“居然是这样,你老公是做什么的?”看这人儒雅的打扮,应该挺厉害的。时栀笑眯眯地说,“老师。”先前还觉得周修谨厉害的同事皱起了眉头,老师能赚几个钱?时栀这是包养了小白脸?她笑着说,“他吃软饭?”女孩瞪大眼睛,似乎没想到这人会说出这样话,刚想揍她被人从后面拦腰揽住,周修谨动作很轻柔,几乎轻哄着就将她所有的情绪平息下来。他抬起脸,对同事微微一笑,“年纪大了牙口不好,只能吃软饭。”同事:“……”头一次听到有人把吃软饭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见那人无语地走了,时栀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原来周教授也会气人呀。”她勾住周修谨的脖子,“以后给你吃软饭,吃一辈子。”女孩一副霸道的模样,如果忽视她费了老半天劲踮起来的脚的话。汽车开到广场的时候,时栀突然闹着说要吃糖炒栗子,“周老师,这边那家糖炒栗子特别好吃,我们去买吧。”小馋猫一说起这个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么想吃吗?”“嗯。”时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他故意不说话,让时栀以为他不同意,于是某人坐在副驾驶位上撒娇,“老公,我想吃嘛。”周修谨眉眼浸着笑,还没多久就已经被哄得晕乎乎的,“马上就到了,我排队给你买,好不好?”那家糖炒栗子生意是真的好,前面排了长长的队。周修谨长腿长脚地站在后面,大概是因为身姿过于挺拔,像是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一样,很快就吸引了很多女生的目光。“去要联系方式?”“我不敢。”“可是这么极品,这次不要下次可遇不见了。”时栀恨不得给周修谨贴上“时栀专属”四个大字,她甚至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要不在他衣服上写上,不过学生看到的话会嘲笑死他吧。眼见不少人蠢蠢欲动,时栀走到周修谨身边,拿出一根粉色的皮筋套在他手腕上。周修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看了半天,“这是做什么?”总不能是把皮筋给他用吧。“标记。”时栀得意地说,“你戴上之后别人就知道你有主人了……不是,有女朋友了。”周修谨眯了眯眼,明显知道她在想什么,“你是把我当成绵绵了吗?”脖子上挂一个铃铛什么的。时栀吐了吐舌,赶紧解释,“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他撩起唇,看了眼手腕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