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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晖又嫌弃的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这份环境就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和晖调出了半年来的追踪路线,充分揣摩了「小偷」的想法,用换向思维——假如我被盯上了,我会怎么做——去制定逃亡方案,最终的目标指向了贫民下水道。“要杀掉他吗,轰乡大人。”一位黑西装用枪指向了眼镜男的头,似在邀功般的询问道。砰——啪嗒。淡淡的硝烟味传出,手枪从黑西装的手中跌落,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流血的手腕,跪倒在地惊叫出声。金发少年收起了自己的格/洛克,冷着声音,“谁允许自作主张了蠢货。”“一切都要交给首领定夺,带上你的脑子。”对于这种首领点名抓捕的「小偷」,港黑的任何人都没有处决他的权利。问他这种问题,毫无疑问是在讨好自己。首领已经坐上了那个位置,却还是有人要抱和晖的大腿。一个组织里,先不说「那个人物」有没有篡位的念头,只要下层人物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那个人物」就完全可以被首领安上有二心的标签。所以面对这些下层人物的示好,和晖不能接受,还要从根源上阻断它。而且自己两天就能抓到的「小偷」他们半年都抓不住,这种平庸部下的站队还是免了吧。眼镜男被押送给了首领,可还没等和晖喘口气,他又收到了首领的传唤。“安吾君真是一位优秀的情报员,他现在所属我们港口黑手党了,不过……还请和晖君去一趟东京,查查安吾君以前的履历有没有什么问题。”坂口安吾在横滨做了这一票之前,在东京也曾干过不少这档子事。不过半年的目标忽然成了自己人,追踪部队估计是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挑刺,比如来路不明不可信之类的。为了堵上悠悠众口,森鸥外需要和晖去东京调查一下坂口安吾的过去。和晖:把我当追踪部队使唤完,又要我当情报人员去调查别人?我的假期都快结束了,能不能让我回个家,任务一个接一个的好累人啊。“原来他是叫安吾君啊……”金发少年斜了一眼那个眼镜男,对方站在首领办公室的角落毕恭毕敬,一言不发。心里的抱怨再多,和晖还是踏上了东京的新干线。顺利的查到了坂口安吾的履历,和他自己描述的差不多,都是靠着超高的情报能力干欺诈偷窃那一系列勾当,虽然这种小偷小摸挺多的,但杀人放火的大错也没有。期间击退了不知是什么组织派来的暗杀者,因为一时不察金发少年被刀刃划破了衣服,随即反应过来后拐进了就近的小巷子里。暗杀者用的是小刀,在和晖用赤色的火焰融化了对方的刀时,杀手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后退一步,有了撤退的意图。金发少年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响指,赤色的火焰就包裹了他。他的保护者是不是最近都罢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摸出了他们的身份所以不高兴了吗?记得是在前一个假期,初三寒假的时候。他在港口发现了之前一面之缘有着意大利烟草味的老爷爷。那时老爷爷正在说教谁,精神的一点都不像暮年老者。等和晖走近后,看到老爷爷的对面是一个留着葱绿色头发的没有脖子像是萝卜(?)的男人,面容偏成熟,感觉是个叛逆的成年人,却在老爷爷面前伏低做小,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白发老爷爷明显是看到了和晖,觉得在外教训别人不太好,于是一梗脖子,进行了最后的收尾,“贝西,爷爷和你说的话都明白了吗!”“是!大……欸?”老爷爷忽然踩了萝卜头一脚,贝西反应过来了什么,“我是说是!我明白了,大、大……大爷!”原来是爷孙俩啊。孙子不争气,爷爷cao大心,看着老爷爷教训孙子的画面,和晖总是出戏到一个老园丁在种萝卜。贝西辍学混日子,家里的罗普老爷爷也没有办法,爷孙俩的日子很是艰难。“需要工作吗?”由他介绍工作,他就能掌握罗普的行踪了。在横滨这么久,这位老爷爷是和晖遇到的唯一抽意大利烟的人。于是罗普进入了海常高校,也是和晖初中毕业后打算回横滨上的高中,成为了一名园丁。也是从那个时候、或者更早以前,他身后的保护者就不怎么出手了。就像这次,暗杀者的刀子都划上来了,保护者依旧无动于衷。……是觉得这样的杂鱼没有出手的必要吗。调查完本应该当天就回横滨,可和晖却惬意的在酒店开了一个房间,打算给自己放个假。他明明是在假期,森鸥外却总是给他找事情做,要是早回去了森鸥外肯定又要给他派任务,那还不如在东京休息一会呢。这里离米花町有点远,就不回燕生那边了……说起来这家伙做教师做的很开心啊,异能力到底有没有恢复啊。在床上歇了一会的金发少年一跃而起,打算换下衣服洗个澡。且这件外套还被划了一个口子,肯定是不能穿了,如是想着,和晖摸上了那道口子。………沉默。口子在右胸,划穿了衣料,风衣内部的隐藏口袋也破了一个洞。伸手一摸,里面空空如也。一直贴身放的卡茨契身份证不见了。艹,法克。今日走访的地方可不少,不过身份证应该是被暗杀者袭击后才掉出来的,那么就是袭击地到酒店的这一段路了。和晖打算先到袭击地去找一找,如果没有再到当地警局去看看。袭击地,暗杀者也是在那里「失踪」的,如果被派遣暗杀者的家伙——港黑的敌对组织捡到可就不太好了啊。穿过街道,来到小巷口。Lucky,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份证,还在这里太好了。就是已经被人捡起来了……拿着他的身份证的,是一个青年,一个身上带着冰川和湖畔微风气息的外国人。银色的长发,瘦削的身躯,威兹曼?……不,气味不对。似是察觉到身后有人,外国人转过了身,看清了对方的面容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俄罗斯身份证。“卡……茨契?”银发蓝眼的青年就着月色读出了身份证上的名字。俄罗斯身份证,可不是日本人会几个音标就能读出来的,眼前的青年,是堂堂正正的俄罗斯人。青年一拍脑袋,张开嘴指着对面的金发少年,“我见过你的!”是呢,我们是见过。四年前圣彼得堡的阿尼奇科夫大桥。但是……当时明明用幻术消除了他的记忆,为什么他还会有印象。世界滑冰花样锦标赛,每年举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