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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梦到西洲(下)

    “方源今天居然没来上课呀。你们看,他的位置一直空着。”

    “他胆子怎么这么大!今天早上是学堂家老的课,他居然也敢不来。”

    “不妙,家老大人脸色难看,看来方源要倒霉了。嘻嘻嘻。”

    学堂之上,少年们小声地议论着。一些目光不断地扫向方源的空座,方正也看向那儿,心里突突跳个不停,他昨晚才做了那奇怪的梦,今日方源就不见来学堂,忍不住就往最坏的方向想。

    怎么会梦见哥哥,还是长大的哥哥,那副浪荡不堪的样子。

    他连忙摇摇头将那些旖旎风光给摇出脑袋,学堂家老喊了两个侍卫去叫方源更是让一堆学生时时刻刻关注着门口,想着这次方源可要倒大霉了,纷纷猜测学堂家老会给方源什么处罚。

    方正也一直静不下心来,时不时瞟一眼门口,他想要是门口出来的哥哥真的是昨晚那副样子怎么办,不,不可能的,哪有蛊虫会让人一夜之间长大,自己就是在发梦。

    再说了,他可从来没见过哥哥有那条缝,虽说兄弟二人基本不在一起洗澡,可他也没听沈翠说过,翠翠是个好姑娘,他问什么都说给他听,今早起来他就旁敲侧击问过,倒把沈翠给弄迷糊了,舅父舅母也说他怎么突然又讲起方源的事,他只得用想劝哥哥回来这样的话给糊弄过去。

    有敲门声响起。

    自告奋勇的同学走到门口轻轻拉开,瞬间被吓得不轻,直撞倒了课桌,方正忍不住站起来去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血淋淋的手,他身材瘦削的哥哥浑身是血,右手拖拽着一个人。

    哥哥和之前没什么不同,根本就没有长大之后的哥哥,果然是自己一场梦。

    方正先是想到这个,紧接着才又继续想哥哥这副样子,一股血腥味直冲天灵盖,他,他又杀人了!

    学堂家老怒发冲冠,他不知方源这次又是仗着什么理由杀了这两个侍卫,此等滥杀无辜,挑战权威,他怎么可能再容方源放肆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方源这次必定要被狠狠处罚,可方源居然晋升一转中阶,将其他人甩在身后,学堂家老也只得将怒气硬生生按下去,拍拍方源的肩膀,将他表扬了一顿。

    呆呆站着的方正看向浑身是血的兄长,明明只是丙等资质的哥哥居然已经晋升中阶,他当下心里又恨上了方源,一个丙等资质也如此高调,若是有机会一定要……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他浑身冰凉,竟是坐了下去,他还记得梦里长大的方源同他说的话。

    “不是你把我赶出去的么,方正,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刚刚不就又想着要报复方源了吗,那这么说,也许,如果他真的……

    方正不敢再想下去,只将眼睛牢牢黏在被表扬却还是语气淡淡的方源,心里乱成一团麻。

    察觉到他的视线,方源隐晦地往方正这里看了一眼,他弟弟一直望着这边,同他对上了也不收回,只是那眼神有些古怪,并非是完全的怨恨,反而夹着茫然。

    只是这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同方正的兄弟情义早就被方正自己给丢了,所以他又收回了视线,只全身心应对学堂家老去。

    方正这一晚睡得尤其不踏实,舅父舅母得知方源已经晋升一转中阶的消息,对他明里暗里敲打了几番,他本来想反驳几句,又想到他已经同舅父舅母要过好几次元石,话到嘴头又收了回去,也许是看出他的失落,舅父又语重心长地同他说刚刚是严厉了些,可都是为了方正好,让他千万别荒废自己的甲等资质。

    所以他又抓紧修炼,只是元石跟不上实在是有心无力,左思右想不过蒙头睡觉,可怎么也睡不着,心里老是想着今天见的哥哥和梦里那个年长的哥哥,直想得脑袋发涨,才勉强有了睡意。

    耳朵边一听见声立马就醒了,也不管到底是谁,伸手抓过去,他年长的哥哥瞧他这副模样,眉毛挑了挑。

    “哥哥!”

    方正喊出声来,又觉得太大声将音量低了下去“我又做梦了么。”

    “怎么觉得是梦?”

    年长的哥哥啜着笑意,那双黑眸看着他,竟是又伸手给他掖了掖要掉下去的被子,好似将方正当成了个长不大的孩子,那般眉眼柔软,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看起来就像母亲。

    被这样的想法烫了,他怎么会觉得方源有母性在里面,可,哥哥的确又是女人。他属实是不知道要怎么分梦里年长的哥哥,是算女人呢,还是算男人,还是如他之前想不男不女的怪物。

    “我今日看见哥哥了。”方正没理清心里的念头,只回答了方源的话,“哥哥还是和之前一样。”

    “这会你倒是喊起哥哥来了。”

    年长的哥哥怎么会这样勾引人心,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像是带钩子一样犁过他的心,方源这副模样,当然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可一想到这是血缘关系的胞兄,就生了背德的快感。

    “我……”

    方正本来想说他就是一时之气,可又想起昨晚他和方源的丑事,还有那段话,又踟躇着收回了想说的东西,只去拿年长方源的手,倒有几分像弃犬“哥哥又杀人了。”

    “你觉得我不该杀人?”

    若是方正自己处于晋升一转中阶的关键时刻被打扰,大概也是会气得很,蛊师修行每一步都不易,他自己就饱受元石缺乏之苦,年长的方源没避开他的手任他握着,那比他要大的手掌明晃晃地提醒他梦里的哥哥已经不是现在的哥哥,“不是,但是……”

    “不是,但是,那到底是是,还是不是?”

    他真讨厌年长方源这般夺人话头将他呛得说不出话来,偏偏对方挑的点又恰到好处,他只能捏了一下年长方源的手指指节“只是觉得没必要把他们都杀掉。”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也是稀奇。”方源见他脸上露出不解神情“你那会赶我出去的时候,可对我说死在外面最好呢。”

    “我才不会……”越说越没底气,他今天都才想了要把哥哥赶出去,现在方源一提醒就马上想起来了,心下越发堵得慌,“我……我真的把哥哥赶走了吗?”

    方正想从年长的哥哥脸上看见开玩笑的表情,可哥哥似乎也不爱同他开玩笑。

    “是啊,毕竟你是甲等资质,要是比擂台时输给了丙等资质的我,不就成笑话了吗?”

    年长的方源说得轻松,那成熟的脸庞也并未变换表情,仿佛并不是在说有关自己的事,方正想说甲等资质怎么可能输给丙等资质,继而又想哥哥早慧,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高出他一头,他分不清年长方源的话是真是假,可那句句听着都像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也不能怪你,我可爱的弟弟。”年长的方源笑了笑,可那笑却根本没落进眼睛去“你是古月山寨的希望,未来要成为族长的人,作为表率,自然不能输,所有人都会帮你的。”

    方正虽说不喜欢方源,可还有基本的道德在,年长的方源每一次都牢牢抓了他的在意之处说话,他的意思不就是暗示那份赢也不是正当的手段吗?方正自己崇拜古月青书,想要成为像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行事自然也学习正道,他没想到自己会为了赢用下作手段去对付哥哥,哪怕不是他亲手去做,是别人为他去做,这也不是正道作为。

    他还没理清所有想法,年长方源却抽回了手,像昨夜那般亲了他,方正这次完全没推拒,只呆呆地给哥哥亲,末了甚至还主动伸了舌头与方源勾弄在一起,最后双手都往哥哥那袍子里伸,底下的身体果然又是什么都没穿,那rutou摸起来也依旧是肿着。

    “哥哥你……”

    方正有些愤愤,扯开那片一看,不又是挂了青紫痕迹,明显比昨晚那些要新鲜,“你一个蛊师,怎么这么浪荡!”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怕方源又同他说被赶出去之后只能卖身过活他该怎么应对,他想都不敢去想,所有人都同方正说丙等资质没什么希望,上限不高也浪费资源,家族当然不愿花心力培养,他都赶方源出去自然也不会给元石,若哥哥真是个双,被赶出寨子之后又没有元石傍身,即使跟着商队,那些人也不会对他有什么照顾,行走在外面怎么不会被人,被人给……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又……”这下他又是像昨日那样求了年长的方源,脑子里刚刚想到的东西怎么也挥不走,“哥哥,你别走好不好。”

    “怎么?”他年长的哥哥眼角都带了笑,凑过来,在方正耳边以一种过于亲昵的语气来问“想同我做了吗?”

    方正被这话烫得面色通红,嘴唇嗫喏着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这般成熟又勾人的哥哥就在旁边,又忆起昨日那般会吸的xue,本就是青春期哪里忍得住,随便拨撩两句就只会红着眼睛要那温柔乡。

    眼睛里又看到方源盖了层淤青牙印的rutou,像昨天那般咬上去,又知道不能弄得太重,只环着年长的哥哥用舌头来舔,湿湿润润涂了一片唾液光亮,年长的方源本是肌rou坚实,现在放松下来反而成了某种戳弄人心的丰腴味道,方源时不时喘出的两声成了方正最好的指引,他小心地讨好着年长的哥哥,心里又是喜欢又是嫉妒,那口中的乳虽然并非女子,含在嘴里却意外地温暖,只是再怎么吸,发肿的rutou也出不了奶水。

    不肯承认自己有如此肮脏的想法,但那思绪却是不受控制地乱飞,哥哥底下那条缝是属于女子的,应该也是像女子那般会怀胎,若是落了在里面,就会出奶吧。

    舅父舅母在他测出甲等资质那天就给方正换掉了床,此时这张足以容纳三人的榻上兄弟二人交缠在一起,方正掀开被子把年长的方源给盖进来,才在底下不断摸着哥哥那赤裸的身体,他不敢多看月光下方源身上还有多少痕迹,那些都是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没参与的哥哥的人生。

    直到那条小缝,那口宝xue将他少年的勃起纳入进去,湿热的皱褶痉挛着在里面不断吸紧这根阳物,还嫌不够地勾着硬挺往里面去,直到头部隐约抵到了什么更紧密的地儿才停下。

    “哥,哥哥,让我进去。”

    方正被子里开口说的话烫得面红耳赤,他还有小半截在外面被溢出来的水泡着,还没全部进去,以为是到头,可那抵着的地方似乎还能再往里,方正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毕竟沈翠同他也未到这一步,那些人虽约着他去了花街柳巷可他一是惦记翠翠的好,二是想早点冲刺一转中阶所以还没尝过真正的男欢女爱,也不会有人特意给他提及,自然不知道那就是他想着会结下胎儿的地方。

    “你要是真进去,可就……”

    明明在被子里不应该看见方源的动作,可方正还是感觉到年长哥哥的手指似乎摸在下腹处“那就是妇人的宫胞,怀胎的地方,你射在里面,是想要个孩子,还是要个侄子?”

    哥哥的声音好烫,烫得方正大脑宕机口舌发麻,那原该好好闭着的口就含了方正小半个guitou,细细吮着,藏在被子里的方源缓缓抬着腰杆上下动作,真真成了吸精的女鬼魅妖,方正慌乱之下只去抓方源的腰侧,盖了薄薄肌rou的地方出了好多汗,触手就是滑腻,他又不是很抓得住,直被方源的动作逼得头皮发麻,底下陷进去的那根几乎就是要射。

    不能射在里面。

    他如此警告自己,昨天就已经射在里面了,现在知道更是不能一错再错,想要把yinjing抽出来,可那根恼人的阳物好像脱离身体般留恋方源的里面,被软玉温香哄得七荤八素。

    看到方正这副忍得额头都快有青筋可底下jiba却没抽出几分的模样年长的方源哼了一声,又是猛地坐回去将方正刚刚的努力全部打碎,rou体相接拍出的声音几乎要把睡着的人都给吵醒,“怎么这会又不聪明了,蛊仙怀孕哪有这么容易……嗯……再往里些。”

    那根rou茎埋得更深,zigong口箍着柱身,明显能觉察到鼓起来的青筋粗砺地磨着那小圈rou,埋在被子里的哥哥越发热了起来,那手指摸到他脸上去,也烫得方正一阵颤抖,年长的哥哥几乎要和他融在一起,里面嵌得那么紧,就像根本分不开。

    那手指带上湿润方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明明他才是cao人的那个,却被年长的哥哥骑到流眼泪,那温温的液体被抹去,方源往前一探,将他搂在怀里,带着那被子同时盖住两个人,闷在一片黑暗中,空气也不流通,越发热得人出汗。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

    这句话似曾相识,他过去每一次被别人欺负,替他找回场子的哥哥总是这么说,这会子倒是很少哭了,可哥哥也不见了。

    那胳膊和乳rou一起贴着他,方正被这般压在身上的甜美热度给激得呼吸沉重,甚至喘了两声出来,微凉的jingye就又浇了进去,填了溢着yin水的宫腔。

    “倒比昨天慢些。”

    方正一听这话又开始发闷,年长的哥哥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会了这些话,明明平日里都对他这么冷漠,一上了床又变得话多——难不成是其他人教过哥哥?

    一想到这那yinjing还没抽出来就又硬了,大脑血液全往下半身冲,好似因为过于在意方源的模样所以自动越过了贤者时间。

    都已经射在里面了。

    方正有些泄气的想着,他还是没忍住,可他又不想让年长哥哥这么轻易就占了上风,几乎是憋了一口气撑着将不断将胯往上送,去撞方源被cao开的地方,一下一下,刚刚才得了精的哥哥似乎没料到他突然发难,撑不住地全部倒在他身上,压得方正一阵晕眩,可底下就是不停,听见哥哥惊促的喘息才觉出几分满足来。

    他和那些不知道姓名的哥哥的姘头较起了劲,颇有几分自暴自弃,这份紧紧吸吮的舒爽足以让他忘记年长方源说得那些话,忘记那些他会做出的未来。

    “哥哥,哥哥,若是……”

    这句话咬了自己的舌头,他尝到了血的味道,年长的方源缓过来之后也越发温柔贴心地尝着他的roubang,在交合地方弄出些粘腻的精水混合物,直濡湿两人交缠的地方,这条被子与下面的床单一起齐齐弄脏,方正被年长哥哥春情勃发的模样迷醉不已,偏偏又老是有个念头想让他把话说完。

    若是他不赶哥哥出去,哥哥会留在他身边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不想听,今天见到的方源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给他的关注还不如一颗元石来得要紧。

    也许该去道歉,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要道歉,是哥哥说的断绝关系,是哥哥测出丙等资质落差太大,是哥哥先对他冷漠——

    因为知道自己并不是绝对正确,所以才会拼命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将错误正当化,方正索性将那些全部抛诸脑后,只相信年长方源是一场春梦,不断缠着愿意好好裹着他的哥哥,这晚竟是在宫腔里面射了四回,若不是有被子盖着掩着一掀开就能看见拔出yinjing后年长方源两腿间不断往外溢着的精花。

    他最后抱着哥哥咬着那颗rutou磨了一会,年长的方源伸手细细捻了几下那些不愿意待在里面的精水,才推开他将衣服穿上。

    晨曦落进来,方正又是懊恼着看那结了精块的床单与被子,狠狠红透一张脸,说什么也不愿让别人进房间,做贼似的弄干净了那些东西。

    今日学堂见到方源时他眼睛根本移不开,老想着到底为什么总做如此离谱的春梦,又忍不住隐晦地往趴在桌上睡觉的哥哥下半身瞧了好几眼,连着这样弄了几天闹得家老以为他又和方源出了矛盾,将他喊过去语重心长劝告了一番,而后又明里暗里告诉他接下来族长会亲自教导他。

    方正欣喜不已,族长见识广博,若是能跟着族长学习自然好处多多,当下就想把消息告诉舅父舅母,谁知才高兴没多久,就听说方源在上次商队来的时候居然开出了两只蛊虫,甚至有一只还是极为珍贵的酒虫,更是让方源的名声大大传扬了一番。

    就因为那只酒虫似乎还起了纠纷,那贾富的弟弟贾金生莫名其妙失踪,而方源被指认说是最后见到他的人,这下嫌疑全都落到方源头上去了,这事自然同他没关系,可方正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听有关于方源的消息。

    所以当他开口询问族长古月博这件事时老人看了他一眼,他莫名有些紧张,手心都往外出着汗。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族长的语气没什么变化,还是依旧慈祥,方正犹豫了几秒,踌躇地说是担心方源。

    “毕竟他是我哥哥。”

    如此迟疑,他知道之前与方源的关系可谓是直接到了谷底,这会子出声询问的确不合适。

    “方正,有时候太过于仁慈也并非会换来好的结果。”族长并没有直接告诉他方源到底怎么样,“但凭空没影的事,我们古月一族也不会让人随意泼脏水在身上。”

    方正只乖乖低头,表示他已经听见了,于是古月博又开始给他开小灶,也嘱咐他过几天就要选择他们的第二只蛊虫了。这几日不知是不是太累,他也没空胡思乱想,那春梦是再也没来过了,方正松了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忍不住想起现在的哥哥,他虽没有特意去打听方源的事,可总有人想来告诉他,这几日哥哥又是开始在外醉酒,每夜喝得半醉才回来,都被好几个人看见了。

    如此频繁饮酒怎行,这般年纪就沉迷酒精哪能成为有所作为的蛊师。

    可那天,那天,令人面红耳赤的记忆又复苏了,骑在他身上几乎将他溺死的年长哥哥摸着小腹对他说蛊仙哪有那么容易怀孕。

    蛊仙。

    这是个太过遥远的词汇,原来在他脑海里,竟然觉得方源能成蛊仙吗?

    他将一切都当做是梦,自然就只会往梦里想,可思索了半天也得不出结果,光把脑袋想得疼,只好换个方向去想明日第二只蛊虫要选什么,他已经有了进攻的手段,要考虑的就是防御手段。

    这么说起来,哥哥会选择什么作为他的第二只蛊呢,不对,这是第三只了吧,哥哥还有一只酒虫。

    怎么又想起方源。

    方正对这样的自己颇为恼怒,又毫无办法,一个人脑袋里的东西哪能那么容易给管住。

    第二日选择蛊虫的时候,他选的那只铜皮蛊被族长古月博给赞扬了,被尊敬的长辈如此夸奖,难免有些害羞,可族长并未停止,还给他讲了古月漠北与古月赤城的选择,那番细致的分析更是令他敬佩不已。

    “族长大人,那我哥哥选的是什么蛊?”方正忽然想到了方源,立即问道。

    古月博笑了笑:“你哥哥选择的是小光蛊,用此蛊辅助月光蛊,能令月刃攻击更强。这就说明他的性情激进,饱含侵略性,容易走极端。”

    “的确,哥哥好像就是这样子的。”方正轻声喃喃,谁知脑海里闪过年长哥哥的模样,那副柔软的的肢体与堪称浪荡的作风,侵略性十足,可性情激进好像全部变成了绕指柔情。

    想到这,古月博后面说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被族长喊了一声才回神,心里愧疚万分,恨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开小差,连忙甩去念头,专心听古月博的教导。

    “愚蠢的弟弟。”

    他又被年长的方源说了,第三回出现在梦中的方源身上没了印子,但依旧只穿着件外袍,还主动撩了那衣服给方正看,直把年轻人瞧得瞠目结舌,底下那带着水光的缝隙未免也太直接sao浪,闹得他越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

    这次做的不如前两次那般直奔主题,方正还同年长的方源亲了好几个嘴才去揉底下的花xue,从古月博额外教授他起基本没时间再和沈翠说过太多的话,有时候出门也瞄见沈翠含着情看他的眸子,可他总是装看不见。

    方正也说不清为什么,并非是讨厌沈翠,却又觉得不应该,舅父舅母说族长如此看重他,是将他当做少族长来培养,沈翠只是个婢女,身份配不上他。

    若是他真的成了少族长,那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耳朵边的赞扬会比现在多好几倍,哪个男人不想有这样的生活,更何况这样的话——哥哥也要叫我吧。

    他当了副班头,方源也不曾向他问好,反而还变本加厉抢了元石,他才愣了几秒钟就挨了一拳,他马上就反抗,古月博的教导虽然有用,但方源并非懵懂小儿,战斗经验丰富得很,没过几招就把他摁在身下。

    那,那里,真的,真的——

    方正头朝下被摁得缺氧,可那张脸却意外的红,简直要滴血,若是平日谁会注意那儿的触感,偏偏方正又cao过两回,射在里面四回,脑袋里可就有了印象。

    方源一松开方正,就见这弟弟从地上起来半天都还喘着粗气,眼睛狠狠瞪着他,可一看过去,又马上跑了,全然不顾周围人怎么看待,这和之前的茫然一样来得莫名其妙,令方源都觉得古怪。

    饶是方源也想不到,方正脑袋里呐喊的全是有关于yin行的东西,年轻人要是再不跑,那多半要当众起立了。

    肯定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梦见年长的哥哥又来了。

    方正在心里这样说,用一个梦字来解释了所有的不对劲,他真的好笨,不知在这种场合应该说什么话,一不小心开口又成了说年长哥哥生性浪荡,便搅着方源的舌头便漫无目的地想着。

    “有什么事想问吗?”

    年长的方源停了这个吻之后就坐着将他揽过去,方正挣扎了两下,自己靠在哥哥的胸口这样子太奇怪了,本该,本该是他让哥哥靠在胸口才对。

    可现在贴着的是哥哥的胸。

    他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手感有多好,脸忍不住蹭了两下,这才去回答方源的话“什么……”

    “我可爱的弟弟,难道你脸上还藏得住事情?”

    调戏式的口吻,年长的方源并非孔武有力肌rou贲张的类型,而是偏于削瘦却身体坚实,覆盖的肌rou毫不夸张,恰到好处地英武,又不过头,方正还才是个十六岁出头的少年,总显得几分稚嫩,那胳膊和腿虽然在学堂的实战锻炼了不少,还是远远不能同方源相比,这样和年长方源贴在一起,越发有种自己是孩子的感觉。

    长兄如父……但哥哥过去,也像母亲一样照顾过他。

    他是不敢开口说长兄如母,这太过怪异了,而且方源还说他脸上藏不住事情,他未来同哥哥熟稔到这般程度吗?

    “我是想问哥哥……哥哥是蛊仙吗?”

    “还记得这事?”

    年长哥哥故意拉长了声音,那胸膛起伏着,终于没了牙印的樱果看着总缺点什么,于是伸了舌头,方正小心翼翼舔着,担心方源会来推他,可他哥哥没反应,只喘得深了些又继续说“是真是假,很重要吗。”

    是陈述句,不是反问句。

    “若哥哥是蛊仙的话,那我也……”

    他吐出被自己唾液涂得发亮的那边rutou,已经被吸得挺起,在空气中不知廉耻。

    “我可不知道你的事,弟弟。”

    方源说的轻松“你把我赶出去之后,还指望着我会挂念古月山寨吗?”

    “可是,可是这里是你的家——”

    方正的话被方源用手指堵住了“方正,这儿是你的家,却不是我的家。”

    哥哥的话听起来太认真,方正愣住了,又开始胸口密密麻麻地疼,方源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他只像根木头似的看着年长的哥哥,听他又继续说,大意不过是不用再说这些话,他不想听,方正也不会想听。

    我想听。

    他有些委屈。

    为什么他再也没有哥哥的消息,为什么哥哥也不肯回家,只不过是丙等资质,怎么在外面过下去,这是一定要回家的,若是成为蛊仙,不应该为家族做出更多的贡献……吗……

    平时愚笨的大脑终于稍微开了点窍,他想自己知道哥哥的意思了——方正是他血缘最亲近的人,若是这最亲近的人也成了白眼狼,又哪儿有家呢?是他亲手,或者在他示意下,又或者别人为了讨好未来的少族长,总之,哥哥被他赶走了,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和平的场面。

    未来的我就是如此吗?

    他自然不是对方源半分芥蒂都没有,只是被年长的方源一次又一次提醒着,这心里越发有了不同的感情。

    毕竟现在的他所有认知都还未完全成型,年长哥哥的温柔乡,似真似假的话,族长与家老偶尔提及的教导,舅父舅母的敲打,全部融化在一起,他竟是忍不住去牵挂哥哥,想着换到方源的立场上,自己做的的确过分。

    可我是他的弟弟。

    血缘弟弟却和哥哥做这般丑事。

    方正脸色又苍白了,他口不择言,有些慌张地乱七八糟颠三倒四地说些最近的经历,却再不敢去碰去瞧年长哥哥裸露出来的身体。

    谁知又被哥哥笑了,他说方正真的是傻,族长那般同他说表扬他是假,借他的手去打压漠北赤城两脉的族人。

    身为族长,一言一行,都有着政治属性。若是直接指使方正,对付赤城和漠北,这话传出去,说不定就被人误解成族长的政治意图。这样的话,影响可就大了,搞不好家族内斗,还会祸及整个山寨。

    “弟弟,你这脑子可真是……”年长的哥哥分析透彻,又点了点他的头“这么蠢笨,这未来少族长可不好当,让我猜猜,那老头是不是还给了你什么,但要求你要第一个成为晋升二转的第一人?”

    “我……这……”

    看他这副结结巴巴的模样简直把答案挂在了脸上,年长的方源贴了过来,那被他舔过一处的rutou微微蹭着“你有信心吗,少,族,长,大,人?”

    这一字一顿敲得方正头晕目眩,底下那根硬得不行,被哥哥这般称呼,他还怎么保持理智,脑子里想着不该同哥哥做丑事的念头又被冲得不知何处去了,当下胡乱地摸了两把方源的腰肢,嫌不够,往下摸,揉着手感极佳的臀rou,那guitou找了又找,让年长的方源主动来吸,才乖乖对准xue口进去了。

    真的好舒服。

    整个人都快化在里面,恨不得天天同哥哥这么做才好,cao到最深处,抵着湿滑的rou壁,cao得哥哥只会呻吟,叫他永远合不拢腿,让哥哥白天睡在课堂上只因为夜晚被亲生弟弟干得太过头……

    眼前的年长哥哥同现在的哥哥重叠在一起,他越发cao弄得用力,像狗似的摆腰,用力撞进去就不想出来,到处乱碰非要去找方源的sao心,痴痴地盯着哥哥的脸,看苍白的颜色染上属于他的赤红。

    ——哥哥是父亲,是母亲,也可以,是妻子吧。

    这样的念头一出来他就射了个干干净净,几日没抒发的精水浓厚异常,直冲着小小的宫腔。

    这一发射得爽利,他就没把门,又揉又捏又去扯花xue那儿露出来的rou豆,看年长方源抬起腿又无力放下去,越发情动,他恨自己怎么不长得再粗些再长些,好把这不知廉耻的浪荡yin妇给弄死在床上,又想着自己这般又算什么正人君子,心下冰凉身体火热,只想全部溺死在哥哥这里,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第三次处理起那些脏污的床单显得轻车熟路了,方正脸色不改去弄完,后面的日子全部专心去冲刺一转高阶,明面上将过去投到方源身上的视线全部收回。

    他这般刻苦,族长很是欣慰,更是毫不吝啬地表扬他,可越是说话,越是让他想起年长哥哥说的东西。

    不过说是明面上收回,那就证明暗地里还是会去关注方源,不知是不是心里发生了改变,这么仔细一瞧倒让他真瞧出些不一样,哥哥虽然大部分日子就是趴在课桌上睡,甚至他晋升一转高阶领了奖励也全然不顾,可那隐藏在粗布衣服底下身躯看着越发有力起来,而且有时摇摇晃晃起来,那张脸上绝不是装出来的疲惫,哥哥并没有假睡,也并非醉酒,而是用晚上的时间去做了他想做的事。

    而且哥哥这次抢劫元石,将他与古月漠北与古月赤城都放过了,他刚开始只当是哥哥知道还是要依附家族,也知道自己没有第一个晋升一转高阶,肯定是知道差距,不敢再跟他们对着干,现在一想,哥哥那般聪明,连老族长都被他猜透,这又怎么不可能是他的以退为进呢?

    若是哥哥知道他能想到这层次,会不会对他更重视些,或者夸他两句,只是他现在同哥哥的关系实在太差,这些都是想想罢了,而且,而且再看下去……就会想起年长的哥哥,下面就隐隐疼着,连忙又将视线收回。

    方正最近还在盯着他,虽说不是很明显,但方源怎可能察觉不到,心下更是冷静,想着最近的行动要谨慎了再谨慎,一点也马虎不得,谁知道他这弟弟又怀着怎样的心思。

    普通日子没过几天,方正莫名其妙遭了难,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蛊师大喊大叫袭击过来,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模样,只得全力催动古月博之前交给他的那只玉皮蛊。

    所有记忆就停在这里,即使偶尔听见外面有声音,也听不清楚,只觉得有谁摸了脸,说了话,喂了些米汤水液过来,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意识漂浮在深沉的黑海中,时而冰冷时而温暖,身体也虚弱到极致,连根手指都抬不起,勉强撑开眼皮,也只望见一圈一圈看不明的光。

    又有人端着药过来了。

    方正听见脚步声,心里这样念着,若是当初再强一点儿,也不至于遇到这种事变成如此丢人的模样吧。

    只是想了这么一点事都觉得发昏,想要翻身,却也没力气,只凭本能去抓了端药来的人,也不知是说出来,还是没说出来。

    嘴里被喂了什么甜丝丝的东西,全是奶香味儿,又有点儿腥,舌头僵硬地舔了两下,迟缓的脑袋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是什么。

    他都因为中毒而瘫痪,平日里都需要被人扶着才能勉强坐起来,现在想要移开脑袋不再去吸都做不到,接着又被摸了下体,更是逼得眼泪往外流,方正真的不舒服,身体难受得紧,像只破布娃娃地被人随便用着,心里也难受,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不是年长的哥哥,怎么看也只看到了一团模糊。

    “哥……哥……”

    努力挤出来的声音被风一吹就散了,只是弄着他下面那根的手停了停,方正如坠冰窟,虽然舅父舅母家老族长都会来看他,可他们终究有自己的事,族里的医生也只说解毒已经解了,但什么时候能恢复,得看方正自己,所以也只有固定时间会来。有时候方正就这样昏昏沉沉睡在床上,心里数着时间,没过多久又失去意识,醒过来依旧是一个人。

    他小时候也曾病重,舅父舅母那时还不曾对他多有关爱,只对着烧得小脸通红的他说舅父舅母也很忙,方正你要听沈嬷嬷的话,好好吃药。

    可沈嬷嬷也不喜欢他。

    还是哥哥进来瞧了他,看他烧得嘴唇都干裂了,叹着气给他拧毛巾,小孩子病得重了心里就觉得委屈,没人管没人顾把怨气撒给哥哥,扯了被子过来就裹头,非要把自己弄得更烫。

    晚上就烧得更重,一睁眼就眼泪汪汪,喉咙里也疼得狠,像有刀子在里面划拉来划拉去,又是哥哥带了甜水来给他灌。

    他好像全部都忘记了。

    人是很善忘的生物,过去的记忆会被新的记忆给取代,只有在某个时刻突然重新触发,才会从深处点亮那些片段。

    “要……哥哥……”

    也不会有人听见吧,方正想,毕竟,声音完全出不去,即使动了嘴,也只是上下磨着发干嘴皮罢了。

    他又陷入了温吞温吞的地方,违背病重身体强行勃起实在太刺激,方正的眼泪一直没停过,发不出声音,所以单纯地往外淌着,全身血液都被迫供养下半身去了,但是射不出,甚至开始痛苦起来,不上不下总差点刺激,身体躺在床上耳边听着忽远忽近rou体的碰撞声,似乎都不是从自己身上传来的。

    “好好睡觉,明天就好了。”

    过去哥哥给他喂药糖水掖上被,虽然看着还是不笑的模样,却垂下眼睛重新用掌心碰了碰他的额头,说了这样的话。

    现在又听到了。

    那根勃起的yinjing抖了两抖,像是淌一般的射在里面。

    第二日他总算能撑着从床上自己起来了,舅父舅母都说他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各种人围着他转吵得他脑瓜直疼。

    哥哥有没有来?

    他原本想问,但又觉得不可能,直到听见为了维持表面关系还是来看他的古月漠北说你那没心的哥哥方源,路过了只往里看了几眼,根本不进来看你,哪有半分做哥哥的样子。

    嘿,哥哥看过我。

    整个脑袋还是像塞着棉花似的,转动两下都觉得吃力,却能想出这么一句话来,他直勾勾看着古月漠北,把青年看得心里发毛,又说了两句打哈哈的话就走了。

    沈翠也来看他,女人两只眼睛红通通地肿着,一副刚哭过的模样,见他还是很虚弱的模样,说都是她没照顾好方正,一边说一边凑过来,身上还有他过去闻见的脂粉香气,方正避了避,沈翠的眼泪就又出来了,受了委屈似的,口里念着方正最近总是很忙,她也知道不能打扰方正,可有些人就是手脚不利落,照顾病人都不知道关窗户。

    “窗户没关吗?”

    方正顺着这话问,沈翠点了点头,对家族派来治病的蛊师大加批评,演出满心满意都为方正考虑的模样。

    “我只能指望你了,方正少爷,沈翠是你的人了。”

    女人怀春的眸子盈盈,谁知方正却反问她什么是他的人。

    沈翠心下明了,这肯定是族长给方正上的眼药,想必是说了些不要过度沉溺女色,又或者说她一个奴婢,身份怎么也配不上方正。

    “方正少爷,你忘了吗,你说要帮翠翠脱离奴籍的。”

    甲等资质,又离她这般近,她怎么可能会放手,而且方正这人要比方源好拿捏多了,若是她想攀上高枝做凤凰,当然要好好用方正。

    “我记得。”

    但他现在不想听这些,只全想着那扇开了的窗户,梦里年长的哥哥总是夜晚才来,晨曦就走,什么东西都不曾留下来。

    而且,他好像在梦里,尝到了哥哥的——

    那是乳汁?

    方正心下半是惊愕半是惊慌,妇人好像只有怀胎的时候才会出奶,怎么哥哥也,不,应该不是,哥哥自己也说了,蛊仙怀胎没有那么容易,也许只是什么药,他伤得太重,所以出了幻觉,一定是这样。

    见他不再回答,沈翠也知道不能强逼太紧,于是才柔柔弱弱离开他的床边,扶着门含泪看了他好几眼才走,只是那些眼泪一滴都没落进方正的心里。

    他越发努力起来,连族长古月博都觉得太过刻苦的地步,有时候都想若是方正能有一半方源的聪明,他们古月山寨未来必定不会只待在一座小小的青茅山,现在却只能勤能补拙,但也已经远超许多空有资质却不知努力的家伙。

    许多人都说他换了个人,从这次磨难中汲取了许多东西,在第一个晋升一转高阶后又成为第一个晋升一转巅峰的人,他想着若是下次再梦见年长的哥哥,应该会得到夸奖吧。

    一想到这眼睛又往方源那走,哥哥还是依旧保持着对他们勒索,可每次将他与古月漠北古月赤城击败后都不再要他们的元石,只是方正每次都要努力撑好久,其他二人都觉得他这是自找苦吃,毕竟方源又不会要他们的元石,早早认输不是更好,又暗暗猜测是不是族长示意,故意用方源来练方正的拳脚功夫,只有方正自己知道那些肮脏的想法——每次被哥哥压在身下,或者手肘压扣在脖子上,他都忍不住勃得厉害,哥哥裆下那儿时不时会蹭到,隔着裤子都觉得软,同年长的方源没什么不同,而且他又好久没再梦见年长的方源了。

    他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克制不住,甚至隐隐饱含期望,故意凑着去和方源打,又在真的勃了之后半遮半掩地红着脸离开,幸好他那裤子也宽松,否则早就被人看出这yin邪本性。

    可现在的方源本来就对总是盯着他的方正多有注意,这事还是被他还是看出来,也算天意如此,方源松手起身时多看了一眼,就望见方正那儿隐隐约约鼓了一块,同样是男人他又怎么会不懂。

    被哥哥看见了。

    大脑意识到这件事后立刻就开始恐惧窘迫,方正不知道方源会怎样看待这样的自己,幸好他每次被抢劫元石都要坚持到最后,这会子周围也没人了。这般慌乱之下他都只会在脑子里想那是哥哥,同年长的哥哥一模一样的哥哥,削瘦的身躯上逐渐盖上了些肌rou,但还是同样苍白,有时只是在反抗时擦到一点儿,都觉得心里打颤。

    若是能将那胸rou握在手里,去揉底下的花xue,现在的哥哥会变得和梦里一样吗?

    方正不敢再看方源的表情,慌慌张张地迈开腿,裤子里面的那话从未如此明显地表示过自己的存在,他甚至就要当场射出来,那才是真正的丢人。

    他一晚上都没睡着,甚至发狠去撸那根勃起的阳根孽物,脑袋里不断交织着年长的方源与现在的哥哥,不管是哪一个都令他情动勃起,一遍一遍挤出精水,直到射出来的东西都是稀薄,腰都发酸发软,手上湿答答黏糊糊一片也还不停,从夜晚到天明,直让那儿彻底失去知觉,像是坏了一样,最后那次甚至淌了血丝出来,最后脱力躺在一片狼藉中,也没把哥哥赶出脑子。

    这天当然没能去学堂宿舍,但方正一向听话,他只开了条门缝说最近每日修行太累,想好好休息调整一天,舅父舅母就同意了,也向学堂告了假。

    方正不想收拾那些东西,只躺着,下身还是很虚,他弄得太过火,即使年轻也不是如此挥霍,但除此之外不知道任何能缓解能赶走哥哥的方法,他不该如此,为什么要做那样的梦,那些乳汁,yin水,湿热的东西,翻过来会想起年长哥哥在这里将他搂住,翻过去会想起年长哥哥穿着袍子要走的模样。

    方源,哥哥,方源,哥哥,兄弟,血缘关系,甲等资质,古月山寨的未来,少族长,晋升二转,蛊仙,回家……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混在一起在脑袋中搅着,只有眼睛干涩了才会眨一下,哥哥湿红的脸颊同闭着眼,睁开之后也只蒙了水雾,浪荡不堪的模样,若是哥哥真的要成为婊子,为什么不能成为他的妻子?

    被这样的想法恶心得吐出来,方正自然是没吃东西,水也没喝几口,但依旧呕吐出来,那些看不出形状的东西同他射出来已经干涸的jingye块黏在一处,简直像他一样可笑。

    他终于撑不住,好像昏睡过去,可迷迷蒙蒙睁眼,又看到那门开了缝,他以为是谁担心他要进来,于是有气无力地喊不需要照顾想自己待会,让他出去。

    那双黑色的深深眼眸注视着一片肮脏。

    是哥哥的眼睛。

    接着就消失了。

    这是违背天罡倒反人伦的丑事,方正深深知道这一点,又听见年长的哥哥问他怎么又弄成这副样子。

    因为你……

    这样的话还要说出来骗自己多少次。

    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干净,又怎么会第一次就同哥哥滚到一起去,又怎么会射在里面。

    他古月方正难道真的一点过错都没有吗,这违背人伦倒反天罡的丑事——

    一旦想通这事之后,他甚至主动去拉方源过来,紧紧地搂着这样的哥哥,恨不得就要死在方源身上。

    早就射空的yinjing又疼起来,不停蹭着想得不得了的柔软地方,刚一进去被吸住。

    “伪君子。”

    哥哥的声音里带着笑,似乎在说他第一次还假装拒绝的样子,方正只觉得下面被绞得好紧,都要碎在里面,因为吐过不敢这样去亲哥哥,只断断续续地喊着让哥哥。

    “哥哥,别这么说我……”停了一会又说着“我都要死在里面了。”

    可他那不知为何更显得柔和的哥哥却抬了腿夹住他的腰“再重些……”

    方正借着甲等资质又是盖过其他人一头,成了晋升二转的第一人,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明面上表扬着他,暗地里已经谋算要怎么拉拢方正。

    他逃了的第三天去了学堂,方源没什么不同,他哥哥依旧在学堂睡觉,也不会多同他说话,只是每次抢劫他时都是下了重手,不再过度缠斗。

    学堂的擂台战,最后一场果然是兄弟对决,族长希望方正借助这场胜利能够彻底洗刷对方源的阴影,让他树立信心。

    相似的脸庞对着,弟弟目光火热,哥哥目光深邃。

    他放了话,但哥哥怎么可能会认输,他终究还是要决一胜负。

    哥哥只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底下的那些人是否曾想到过?那些人又是否知道,站在台上的哥哥居然还是个姐儿?方正催动蛊虫,他自然全力以赴,不曾留手,可方源的经验比他丰富太多,他一个不留神,就已被击中了耳朵,晕眩感将他送到地面去。

    像一条狗地趴在地上,抬起头去看方源,众目睽睽之下,方源抬起右脚狠狠踏下去,连踏三下,像是要把他所有的期望与自尊给踏尽。

    可他还有玉皮蛊。

    用尽剩下所有真元催动的玉皮蛊,却依旧被方源给击破,他瞧着哥哥的手都出了血露出里面森森骨骼,一滴一滴的血往下滴,方正双耳除了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比之前强十倍的晕眩感令他跪下去,可他却往前爬了两步,底下的人都为他揪心,以为方正遭受如此重伤也不肯认输,更有甚者热泪盈眶,恨恨地用眼刀剜向方源。

    方源目光冷漠,神色平静,笔直地站在擂台上,似乎双拳半废之重伤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已经快成个血人的方正终于够到方源的鞋。

    介乎于少年与青年间的男人抬起头,对着方源笑,那因为匍匐而紧压在底下的yinjing,硬挺挺地勃着。

    巨阳仙尊为了血道仙蛊交易,亲自召见了百足天君,要让他为中间人,代为沟通。

    只是这般沟通弄得百足天君焦头烂额,他堂堂八转蛊仙,还是头一次如此窘迫,两头不讨好,巨阳仙尊非要他从方源那里掏出越多血道仙蛊越好,可方源那边又紧咬着不肯松口,而且放出话来,就是要卡住巨阳仙尊兼修血道的想法。

    最终还是巨阳先松口,愿意将元境与提炼之法一并交出,同方源交易所需的血道仙蛊。

    但方源自然也不会交出全部。

    四元方悔血炼池中,道道波涛冲刷着,何春秋迈步而出,方源见他取出些闪烁仙材,开始炼制血道仙蛊。

    尊者之间本来就有竞争,他怎么可能真的要给巨阳血道仙蛊,虽说炼道这一流派所传甚广,巨阳仙尊在这块上也不弱,若是直接制假蛊自然会被认出,可方源在疯魔窟正好得到了盗天魔尊有关于炼制假蛊的真传,再加上对血道的熟悉,不断的推算之下,半真半假,最适合用来骗人。

    蛊方千变万化,但血道仙蛊大多就是与血缘有脱不开的关系,梦道与宙道的杀招一同结合,方源竟是让何春秋硬生生从过去取来了需要的仙材。

    虚情假意构建出来的血缘东西,从思想到悔恨到爱意到血脉融合产生的畸形rou块都是最佳仙材,正适合炼这半真半假的血道仙蛊,何春秋将那些东西一件件一桩桩投入池中。

    宿命已破,这违背天意的行为也不再是无法解决的东西,方源看那蛊虫逐渐从炼道大阵中现身,托在手中同他手中的原版并无不同,只是炼化之后,时机一到,隐藏在其中的手段定会叫尊者重伤。

    这就是他要与巨阳交易的东西。

    巨阳仙尊送来那么多元境表示诚意,他自然也要恰到好处地回报对方。

    “哥哥。”

    方正又过来揽着他,嗅着脖颈处的味道,像条狗似的轻轻蹭着,方源偏了偏头,那姣丽面庞略微啜了几分笑,避了方正的动作“又怎么了。”

    这句话才出口,分明就有东西yingying地抵着他,方正那手收得更紧,说话都喘起来“想哥哥了。”

    “我的好弟弟,连自己醋都要吃吗?”

    “怎么不炼血神子。”方正这要把自己埋在方源身上的动作着实古怪,他去牵方源的手碰自己那话,脸色毫无改变的方源只隔着衣袍轻轻动了两下,就捻到了些湿,又听方正继续说“是没用处吗?”

    “嗯……用不着……”被cao弄得多了,只是摸着guntang的阳根,小腹处都觉得隐隐发酸,至尊仙胎在他晋升也尊者后就陷入了饥饿,要他找九转仙窍来喂,他虽有乐土的仙窍,却还需要仔细谋划,只是yin蛊又给了他个惊喜,若是有足够高阶又浓厚的精气,也能缓解一丝至尊仙胎的问题。

    很少很少,但积少成多,让方源有更多时间来筹备至尊仙胎蛊的喂养。

    手里的东西突突跳着,似乎快射了,被掐了底下硬生生憋回去,蹭了两下又重新勃起,想往方源股缝那磨。

    “不行。”

    方正停了动作,有些可怜巴巴地继续去碰方源的手,他毕竟也经历了那些类似梦境的东西中展示的一切,自然更是对哥哥想要得紧,只是一条狗最基本都得听话,才有跟着主人的权利,他涨得发痛,甚至方源几次三番掐了根部让他那阳根都要坏掉般鼓起青筋发着紫,也不敢再往哥哥那儿撞。

    等到那话儿终于被放开,第二只血道仙蛊刚刚练成,闪烁血光巴掌大的蛊虫飞落方源盛了精块白浊的手里,被这luanlun丑事的粘稠泡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