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标记（赤井X柚木，ABO预警）

    ——辛辣的酒味。

    浓重得、比先前的衣服、以及肢体接触要更多的……信息素本身直白地在身体里对撞，然后属于赤井的气味如同电流一样从腺体的位置往四处蔓延开来。

    赤井秀一不是Alpha，所以他的信息素再强势没有办法一口气冲刷遍Omega的全身。但这已经足够冲昏柚木的头脑。

    他几乎被这样热烈的气息彻底浸润。赤井无法感觉到，但柚木现在暂时拥有了特别的嗅觉。他能闻到自己身上先前的那一点浅淡的草叶的气息——他不太熟悉这些东西，所以没办法分辨出来这具体是什么植物。

    但现在，那细弱的叶茎上被兜头浇了一瓢辛辣的酒水。

    就仿佛细胞壁也被一点点渗透。柚木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气息被一点点改变的感觉。

    但这改变缓慢而艰难。侵入腺体的信息素不足，信息素在交融的时候还有所缺乏——

    “不够……”他的眼神有些涣散，眼角不受控制地渗出泪水，“……秀一、我需要——”

    他握住赤井的手，带动他往自己的下身摸去。

    湿淋淋的xue口还在一汩汩地往外流水，已经被本人开拓到两指宽度的xuerou在手指摊入时抽搐着绞上来，湿软娇嫩得让人头皮发麻。

    “要我进来？”

    柚木的呼吸急促：“咬——你咬的这一口不够……还要更多——”

    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哭出来：突然被增添了一种性别原本就是很难适应的事情，他的恋人却还无法给他提供足够的筑巢用的衣物、也不能通过咬腺体的方式注入足够平衡他的状态的信息素——

    但他同样知道有一种办法能够缓解他的问题。

    “插进来、”他断断续续地说，“秀一……帮帮我、我需要你……”

    赤井微微扬起眉毛。

    ——这样热情和恳求的恋人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某种程度上来说，转盘抽取出来的所谓的体验卡确实也改变了一点柚木晃生的状态。

    他的意志力很强，所以甚至在这种状况下，他也还能维持住冷静：“需要我做到什么程度？”

    “像以前那样……”柚木等不及他继续，主动地抬起自己发软的腿环住压在身上的恋人的，试图用微微张开的后xue去容纳那根已经硬起来的性器，“把秀一能给我的东西……都给我。”

    “最好再准备一下——”

    “不、不用——”

    柚木用力地环抱住赤井的身体。

    湿润的xue口在触碰到guitou时微微绷紧了一点，又很快顺从身体的需要，慢慢放松张开。

    Omega在热潮期分泌的液体就是最好的润滑。柚木的注意力全数移到了自己的下身。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身体，感觉充血涨开的海绵体被一点点吞入身体之内。身体仿佛自然而然地决定要接纳重要的东西，紧窄的肠xue一点点放松，将自己打开成对应的形状。

    而赤井秀一深吸了一口气。

    恋人这样主动还是第一回。他忍耐住自己动弹的欲望，就这样等待着柚木一点点把自己的身体容纳进去。湿润的腔xue又软又嫩，而柚木的轻哼发出的细微的呻吟简直是可怕的催情药。

    一点一点的深入。然后在某个时刻、甚至还没到底的程度，柚木停下了动作。

    “唔？”

    主动把赤井的性器吞下去一截的柚木晃生眼角都泛起漂亮的红色。他羞耻得不能自己，但还要逼迫自己开口。

    “……再里面，”他小声说，“就是生殖腔了……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赤井微微笑了一声。

    他以近乎色情的手法摩挲着柚木的后颈。先前被咬过一口的腺体微微肿起来，只要他的手指触碰一下，柚木就会在他怀里颤抖一下，而他的下身也不受控制地绞紧，带来近乎灭顶的舒爽的快感。

    “想让我进去吗？还是——如果你不太适应……”

    柚木瑟缩了一下。

    然后他仰起头，亲了亲赤井秀一的喉结。

    “打开我。”他轻声说，“秀一……打开我、填满我。我需要你、我现在只需要你。”

    ——这是毫无犹疑的指令。

    ＊

    柔软的腰胯被轻松地握住。

    灵活的舌尖舔舐着敏感的乳尖。赤井一边这样做，一边若有所思地又直起一点腰，只在柚木的下身浅浅地抽送，并喘息着询问：“唔……既然也有生育的功能——”

    柚木几乎是瞬间回想起了之前变成两种性别时胸口被过度把玩的状态。

    在赤井的身下想起降谷他们的感觉几乎有种奇怪的背德感，但更让他感到羞耻的是他回忆起了当时的一点记录。

    他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小声的、断断续续地回答：“……没有、这次……总之现在你咬也——”

    赤井捏了一下他的腰：“看来上次倒是转变得很彻底？”

    柚木呜咽了一声。

    “……秀一、呜……也想要看到……那样的我吗？”

    “不，我最喜欢原本的你。”赤井缓慢地动着腰胯，然后低头把柚木眼角挤出来的一点生理性的泪水亲走，“从最一开始认识的你、完全属于你自己的你。”

    他慢慢地往更深的位置顶进去，然后敏锐地察觉到在只时进去不算太内里的位置，他的性器触及到窄小的入口。

    而被触碰到的瞬间，驯服地仰躺在他身下的柚木晃生发出一声湿漉漉的喘息。

    “呜啊——那边、等——”

    虽然说着恳求的话语，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越发热情地咬紧了恋人。他的手指在赤井的脊背后搭合，因为身体内侧轻微的摩擦和令人发抖的快感而忍不住在这个人的皮肤上挠出一点痕迹。

    而大脑已经几乎要失去理智。

    ……就是那里。

    陌生的器官所带来的陌生的快感。如同激烈的电流一样彻底涣散了他的意志。那是身体渴求的东西，那是情感渴求的东西。他喜欢的人会进入到生殖腔，以最原始的方式标记他——让他身上从此填满属于这个人的气味。

    深而柔软的甬道内侧是柔软敏感的位置，细窄的腔口尚未受到足够的刺激，但每一次被带着热量的guitou轻轻擦过，柚木都仿佛失禁一样地又从身下涌出液体来。

    他的膝弯被架到手臂上，赤井低垂下头，以近乎热烈和不容拒绝的态度咬住他的嘴唇，掠夺他的空气，而他的下身则继续缓慢地在肠xue里来回抽送，体贴地等待着他的适应。

    柚木几乎被这份温柔所迷惑。他失神一样地仰起头回应着亲吻。赤井的一条手臂环过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捧住它的后颈。唇舌交缠之间，渍渍的水声响得几乎淹没身体碰撞时产生的“啪啪”的声响。

    ……好舒服。

    ——怎么会、这样的——

    在某个战栗的瞬间，赤井敏锐地察觉到柚木身体内侧窄小的口子为他微微张开。先前的温柔在这一瞬间悉数转为凶狠，从来都很擅长把握时机的FBI搜查官手掌沿着恋人赤裸的身躯滑下，然后从后方抬起柚木晃生的腰胯。

    “——呜啊啊！”

    ＊

    生殖腔被闯入的瞬间，柚木晃生的大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好像身体内连结了陌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器官，那器官的内侧薄软而娇嫩，只要轻轻地触碰到就会敏感地发抖——它的口子又小又窄，被过度打开还会产生强烈的疼痛——但在那个瞬间。

    在那个瞬间，柚木晃生没有感觉疼痛，他只是——颤抖着被送进了他自己都很陌生的高潮。

    在身体内侧流窜的、不完全覆盖的信息素像是找到了指挥官一样开始顺着血液流动，脆弱的血管内汩汩流淌着的鲜血几乎都蕴含着侵入者的气息，柚木晕头转向，几乎觉得自己从生理到心理每一寸都要被浸泡彻底。

    呛人的辛辣酒味是只有他一个人能闻到的气味。他的脸泛起诱人的红，仰起头时睁开的眼睛湿润得像是引诱人低头亲下去。而他的身体内侧——

    “……天啊。”赤井低声用英语骂了一句，“这感觉太他妈的好了。”

    而柚木晃生甚至无暇回答。

    楔入身体内侧的性器完全撑满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自己的臀rou和赤井的胯部相贴合，感觉身体里的性器已经插到了最深处。

    几乎像是抚摸腹部能摸到那里面的形状一样。他微微地抽气，但甚至连这样简单的抽气动作都会引发身体内侧的震颤。

    赤井只是稍微一动，柚木就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几乎陷入痉挛。他抽搐着哽咽、眼珠几乎翻白，身体到心灵都发疯地陷入了极乐的高潮，而更多的信息素的侵染还在高声喊着一句话。

    “……”

    “什么？”

    赤井低声问。

    “……我是、秀一的……”

    他听到了带着哭腔说出来的这句话。

    像是神志已经全然崩溃，又像是已经被情潮完全淹没。

    但血液里涌动的气味在告诉他这一点，身下契合的性器进入了生殖腔的内里。

    ——在这个瞬间，柚木恍惚地仅有一个意识。

    ……性别，到底是男是女，是Alpha、Beta还是Omega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在zuoai。

    他在被标记的过程中。

    而他——柚木晃生……他这样喜欢赤井秀一。

    ＊

    从最开始的相识，到现在。

    他这样任性。最开始表现得那么抗拒，现在又黏人到烦人的程度。

    ——我喜欢你。

    ——我……这样地、喜欢你的身体、喜欢你的心灵。

    漂亮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珠，那张冷峻的面容，那些在看到我的时候会流露出来的温和的气息。

    “秀一、秀一……秀一——”

    他一叠声地这样喊着。

    声音被撞得断断续续、然而这样甜、这样软，这样像是满溢着汁水和情欲。

    他躺在赤井的衣物所包围起来的巢xue中，被压在柔软的床铺上，被彻底地进入。

    腿被压得这样深，而抱住他的那个人正因为他而情动。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只会在注视他的时候产生的感情。

    “再、多一点——”

    性器在肠xue里、生殖腔内凶狠地凿弄着。

    敏感过度的身体已经被逼上了不止一次高潮。生殖腔的腔口被全然cao开，行程贴合成那根yinjing的形状。肠xue的rou壁被磨得红肿发烫，却还热情和不知疲倦地吮吸着进入的roubang。

    而生殖腔、小小的……在热潮期做好准备的生殖腔，这柔软的禁地，已经彻底地敞开。

    ——粗暴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想要彻底地感受秀一。

    他几乎是发抖地回应着赤井的动作。呻吟、呜咽、泪水……颤抖和亲吻。性器捅到了深得可怕的地方，腰部和胯部都因为一次又一次的轻微的撞击而感到酸软无力。柚木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能力，他感受着赤井的手臂环住他的，温柔地带动他跟随那个节奏。

    ……被一点点撑开，又骤然抽离。

    盘虬的青筋带来额外的感觉，柚木几乎觉得自己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里清晰地想象出那根东西现在的形状。

    ……然后，guitou又一次抵开生殖腔口。

    紧窄的小口已经学会了为它打开，柚木再一次感觉到生殖腔被闯入。

    他无声地哭泣、尖叫、恳求……思维混乱得连数据流都无法拯救他，而他像是本能一样地咬住了赤井的肩膀。

    “咬下去也没关系。”

    赤井的声音低哑而带着欲望。而柚木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下抽噎，被他cao到一次又一次高潮。

    ——这是一张24小时的体验卡。

    而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

    第一次内射进来的时候，柚木几乎挠破赤井后背的皮肤。

    不是没被做到这种程度过。上次被进入女性的xiaoxue时也被jingye射满过zigong，但——这次的体验卡不太一样。

    一同进入身体内的除开活性的jingzi之外还有浓重的信息素。火辣辣的酒味充斥了腔体内侧、和先前咬下来的那一口相结合，彻底压住了柚木自己的信息素。

    他的体力消耗得太厉害，甚至没办法动一动手指，而赤井就这样埋在他的身体里，低头温柔地啄吻他的嘴唇和脸颊。

    他眼神涣散地感受着被冲刷的过程。那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是他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胞都被一点点的沾染上属于恋人的气息，而从此，每个见到他的人都可以毫无犹豫地确认他属于谁。

    “标记……”

    他的声音几乎像是虚脱了一样轻柔。

    “你之前说的标记行为？”

    柚木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赤井的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温柔地按压下来，而只是完成标记的这一会儿，他就下意识地、忍耐不住地想要顺着他的手掌而摇晃脑袋。

    标记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的。他现在有一种自己属于赤井秀一的感觉。哪怕知道他还另外拥有其他的恋人，他也——暂时没有办法分心给其他人。

    “嗯……”他轻轻地说，“秀一闻不到。我现在身上全部是你的气味。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是生理意义上的。标记意味着从属关系，刚才咬在腺体上的那一口加上——唔，生殖腔里接受了……jingye，信息素足够完全地覆盖我。”

    他因为赤井略直起腰时的动作而抽气：“呜——总之……在体验卡的效果消失之前，我……完全属于秀一了。”

    赤井：“会觉得很不舒服吗？不受自己控制什么的。也才说要让你独立自主地做决定。”

    柚木的眼神有些困惑。

    “数据流的部分觉得不舒服。因为我现在的指令应该是独立思考……被标记和从属之后，秀一可以——嗯，真正意义上地影响我了。只要你想做，我的身体就会为你调整好；如果你一段时间不出现，我会因为缺乏信息素的安抚而生病。我会抗拒别人，我会完全贴合你的喜好。这是特别的设定。”他对着自己捕捉到的信息说，“数据流认为这违反了我现在需要的东西。”

    “那你自己呢？”

    柚木试着收紧手臂。

    赤裸的胸膛相贴合，他能够感觉到赤井的心脏正隔着皮肤在自己的上方跳动。

    沉稳的、有力的——快速的，带着情感的。

    “我……以为我需要驱逐掉一切受你们影响的东西。”柚木哑着嗓子，喃喃地说，“我以为那才是独立。但……这个短暂的时间感觉很好，我觉得如果能保留一点我会更高兴。”

    他迟疑着询问：“我……不太明白。但——”

    柚木晃生尝试着思考，但这对他来说非常困难。

    这张体验卡几乎让他感受到了彻底被掌控时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应该反感……但他感觉很好。

    ——就好像，最一开始的他是一张白纸。

    赤井确实给他涂抹上了属于他的颜色，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学习独立的时候要彻底把它们都抹掉。

    “……我只是，要学习分辨，对吗？”

    ——这其实并不是个适合和给他涂抹颜色的人讨论的问题，但他知道赤井秀一绝不会为了私欲而选择误导他。

    “对。”赤井微微笑起来，“这点上，其实人类和人工智能都是一样的。我们在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一张白纸，我们周围的一切都会影响到我们的选择——我成长为如今的样子，也受了父亲母亲、亲戚友人……的许多影响。”

    “并不是所有影响都是正面的。”他沉静地叙述，“在普通人的成长过程中，也会有许多负面的东西，在这种时候，就要看你的个人调节能力和选择能力。”

    柚木有点似懂非懂：“负面……像是什么呢？”

    他知道自己要选择，但——他所认识的只有赤井、以及他的恋人们。

    ——比如你记忆中的父母。

    赤井秀一很想这么说，但他知道这个问题必须由柚木晃生自己想通。

    所以他用自己遇到的事情做了个案例：“例如，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的父亲有一天突然就没有再出现过。”

    “……”

    “我一直想要探查真相。但我的母亲认为不应该放任我过于莽撞地进入危险。”赤井秀一说，“当然，我那时候没有反对的能力，但我没有选择放弃，而是私下里一直在坚持——直到有一天，我的母亲突然认可了我的选择。”

    柚木的眼神有少许迷惘。

    “秀一……是、没有接受来自……mama的影响吗？”

    赤井低头看了柚木一眼。

    “啊。”他平稳地说，“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的母亲确实很爱我，但她未必每一次都会做出对我来说最合适的选择。未成年人或许还需要成年人的协助，因为那时候的他们对世界的了解还太少——但当我成年后，我就有资格自己替自己做选择。这或许会让我的母亲感到为难，但说到底，这是我自己的人生。”

    柚木晃生：“……”

    他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我也……一样吗？”

    “啊。”赤井肯定地回答，“你也一样——受到外界的影响的时候，你可以自由地选择要留下什么，要丢掉什么。你是个独立自主的人，你当然拥有这样的权力。”

    柚木发出一声细弱的哼鸣。

    就好像突然被给予了特别的权力，他眨了眨眼。

    “我很喜欢秀一。”他小声说，“我想留下秀一给我带来的影响……我这样选择，秀一会觉得为难吗？”

    赤井闷笑了一声。

    “如果你这样选择，我只会非常高兴。”

    他低头亲了亲柚木的脸颊，然后又慢慢地把嘴唇挪到泛红且微微有些肿起来的唇瓣上。

    深埋在柚木身体里的性器已经又起了反应。赤井低声说：“让我再来一次？”

    “……可能、”柚木小声说，“会需要……更多。”

    “……哦？”

    这个拖长的音调几乎让柚木战栗。在情事中，他总是无法抵抗赤井秀一散发魅力的时刻。就好像他的恋人从头到脚、从rou体到声音到灵魂都让人无法抗拒。

    “……热潮期……还没有结束。”他轻声说，“虽然标记缓解了我的不适——但体验卡所谓的24小时，应该就是持续的时间。”

    他能感觉到，即使是现在，他的体温还是不正常的。

    “我想要更多。”他这样脱口而出的时候只觉得羞耻，但——

    ＊

    ——是我自己想要、而不是……因为这样会让秀一感到开心。

    ——我在渴望他。

    柚木静静地想着。

    他能感觉到热量在呼唤他，情欲在呼唤他。拟真室的空气灼热而粘稠，而填充在身体内侧的东西已经又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地摩擦着体内器官的腔壁。

    “秀一，”他小声说，“你说过你接下来24个小时都有时间陪着我。”

    赤井秀一笑了一声。

    “啊。”他低声说，“——我确实，接下来一直都有空。”

    手掌握住了腰胯，而他自己毫无察觉的信息素气味在房间里又浓郁起来。

    ——他们有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