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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却没做过的事情,或者赢自己想赢却没赢过的挑战,单纯迈出那一步就有意义。”几乎没有分享过这些话,他不太习惯,补充了一句。“你想待在Tiro,我没什么意见。之前没向白栖迟推荐你,是因为我打算介绍你去画廊,感觉你在那里能学到的东西更多。后来阴差阳错,我没有找你,你倒是跑到我眼前来了。”沈锦旬还想说,见云枝有了稳定工作且融入其中,于是他放慢了节奏,一直等着哪天公布遗产。要是二叔名下的画廊能够归给自己,那就询问下云枝的想法,要是他乐意,就直接转让到他名下。不过这些还是真正做到了再说比较好,说不准他俩师生关系好,沈习甫早就将这些安排给了云枝,自己其实多此一举。被猛灌一大口鸡汤,云枝晕头转向:“那支持我,对你来说有什么收获?”沈锦旬漫不经心道:“在爱自己喜欢但是没追到手的人啊。”第43章云枝被撩得发蒙,迷迷糊糊回到房间,看到从沈锦旬那边抢过来的枕头,拿起来抱了一会。之后接到了薛风疏的电话,问他最近有没有渴血反应。他道:“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没吃多少苦头,就不知不觉推迟了周期,他欣喜地做出保证:“到时候我会好好忍着的。”纯血族的体质出类拔萃,戒起来没普通吸血鬼那么费力。前几个月有持续的鲜血摄入,他很快到达了稳定期,能够逐步开始控制天性,直到彻底脱离。薛风疏给他列了个计划单,让他按照这个循序渐进地照做。云枝保存好,唉声叹气。这个过程终归不容易,考验忍耐力和决心,他怕自己到时候会时常忍不住和沈锦旬耍赖。“早戒早轻松,你也不能咬沈锦旬一辈子。”薛风疏劝道。云枝并没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即便沈锦旬对此不以为意,他也会下不去口。他道:“是啊。”薛风疏考虑到的点和吸血鬼的不太一样,说了自己的理由:“省得他一直拿着个要挟你做些什么。”云枝否认:“他没要挟过我。”顶多是欺负一下,每次都会妥协。“你怎么回事,为什么变得那么护短?”薛风疏问完,道:“唔,最近又做梦梦到我弟弟了?”云枝:“……”后悔于和薛风疏袒露自己做梦梦到沈锦旬,而且还弄脏了床单,他道:“没有。”为了转移话题,他和薛风疏聊了几句日常。但是越聊越不对劲,薛风疏打住:“十句里面八句不离沈锦旬,你不是没犯渴血反应吗?”经过他的提醒,云枝才知道自己提到这人的频率有多高。他不好意思地说:“他骨折了嘛。”“他骨折关你什么事?就算是为了你被砸伤的,也不至于那么惦记吧。哦,我有些懂了,犯相思病呀?”在八卦他们感情状态的边缘疯狂试探,薛风疏得到了云枝的答复。“什么相思病,我和他现在住在一起,想看就能看到啊。”薛风疏:???距离上回大家在租房吃生日蛋糕才过去多久,自家弟弟动作怎么那么快?“你们在一起了?”他好奇。云枝犹犹豫豫地说:“也不算吧。”“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算吧是什么情况。”薛风疏对他含糊不清的说法表示郁闷。云枝想了想,说:“他没问过我答不答应。”意思很明显,就是表明过心意,可是没急着谈恋爱。他疑惑过他们和情侣之间有什么差别,或许是缺场需要确切答复的告白?差个能够名正言顺接受周围人起哄的名号?……那怎么还不告白呀。原先他对此乐在其中,暧昧期的一切都恰当好。彼此不用多说的互相喜欢,互相试探,互相做着拉拉扯扯的小把戏,但不需要反复纠结对方的心是否属于自己。当“情侣”这层关系被他所注意,他发现自己并不满足眼下的状态。想当沈锦旬的男朋友。薛风疏沉默了一会,说:“可能在等你挑明。”云枝道:“是么?”因为他们性格的差异,沈锦旬在这段关系里,向来游刃有余地当着主动的那方。见他那边迟迟不作声,大概在怀疑这句话的可能性,薛风疏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你难道不了解他?看着什么都能自己解决,其实就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孩。不光毒舌爱捉弄人,偶尔还有点傲娇臭屁。”他道:“再怎么有掌控欲也好,说到底都是人,谁不喜欢被偏爱。”云枝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薛风疏句句在理。他戳了戳床单,讨教:“该怎么告白?”薛风疏没有恋爱经验,光是嘴上说说,要他出一些实用的主意就只能搪塞。“是你追他不是我追他,这要你自己想啊。”敢情是只提供思路不给落实,云枝很无语。薛风疏忽然问:“你真的是喜欢他,而不是因为他对你好?”虽然渴血反应不会造成思慕错觉,下意识想去亲近也建立在原先就有所依赖的基础之上,是一种缓解身心压力的行为,本质上并不会萌发其他情感。但云枝不谙世事,也许对爱情有误会。云枝语气天真道:“你对我也挺好的,我就不喜欢你呀。”薛风疏:“…………”后知后觉察觉到这句话有歧义,云枝补充:“不是不喜欢,只是和对小锦的那种喜欢不一样。”薛风疏想想也对,不喜欢的话干嘛动不动就提一下“小锦”,一副神魂颠倒的样子。看来吸血鬼还是拎得清的。“那是哪种?”薛风疏问。云枝道:“你生病了愿意来探望你的那种。”“你现在不也算是在探望沈锦旬,只不过是包吃包住?”“没有没有。”云枝实话实说。单单是这么说也就罢了,接下来的那句让薛风疏剧烈咳嗽起来。“我很想替他骨折。”云枝说完听到薛风疏那边咳得嗓子沙哑,说自己到时候给许嘉致画完墙绘,过来看看他。客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沈锦旬道:“在和谁打电话?”云枝说:“大少爷。”挂断了通话,他讲了薛风疏感冒的事情,顺便给行程打了个报告:“我周六拜访完许家,要去他那边。”“到时候他的病早好了。”沈锦旬说。翻了另外几间客卧和保姆房,由于没打算住人,保姆都没有铺床,他也便找不到多余的枕头。不知道这些床上用品放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