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17
书迷正在阅读:猎夺、死对头穿越后拉我做微商、破童话(校园,青梅竹马)、好像惹错人了、360度被追求手册[娱乐圈]、师尊帮我挑选了道侣候选人(NP)、奇怪的先生们、阮软(np)、何慕(校园 病娇)、勾引反派计划
——他是个很严厉很有洞察力的人,大家都挺尊敬他的,如今两鬓斑白却扇着自己巴掌哭……我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那时候的样子。他之后因为精神状态不佳……所以被停职一段时间,如今又回来了。但我觉得,他如今最大的梦想,大概就是变成游戏里那个他。那个记忆里没有那场车祸,只有怀念妻儿甜蜜回忆的他,他想要回他以前的记忆——”南河:“可是……不可能啊。我们是意识,是数据,所以可以改掉记忆,以大脑结构来说,那些记忆在大脑皮层留下痕迹,几乎不可能修改,更重要的是——事实已经发生,他没法不面对啊。”阿户:“他已经疯了……你知道他想做的是什么?是杀死记忆千疮百孔的自己,永远留下那个带着完美记忆,带着怀念与爱的,回不了现实的自己。在知道妻儿惨死之后,他自己的记忆与意识就被完全改变,再也回不去了。而之前,部门中一直再有传言,说历史模拟组这次或许不会再被关闭,而是以最低限度保留,想要看如果从先秦开始时代大变,而后千年如何演化。也就是说……胜利者,是可以在这个游戏里活下去的。”南河呼吸一滞:“活下去?胜利者……可以一直活下去?直到老死?”阿户:“目前上头还没有定论,但这是一丝希望。其实不止我希望你胜利,有很多监测员对自己的玩家很有感情,他们或许也想助自己的玩家一臂之力……但能了解事实真相的,或许只有你吧。”南河:“不,我已经告诉他们真相。这是我的手段,也算是我想让他们知道。”阿户一惊:“什么?!那他们知道了真相,岂不是立刻就会去质问自己的监测员,他们如果知道是你告知的,岂不是其他的监测员也知道我和你之间——”南河:“对。但现在的状况却是没有人来质问你,没有人来找你谈吧。或许所有的监测员都与自己的玩家有过些互动,所有的监测员也心里都有数,都对这一切保持着沉默。没人想要让自己的玩家,因为知晓了真相而被消除记忆。你对我很有感情,但无独有偶,其他的监测员或许也和自己的玩家有着复杂的关系……”阿户缓缓吐出一口气:“或许……毕竟如今在这个部门的人,大家都不年轻了。大家都是一步步看着历史模拟系统走出来的。或许他们也会安慰自己的玩家,或许他们……也有你我这样的对话。”南河在这头笑了笑:“或许。但我仍然觉得徐咨的想法,很……不合逻辑。或许说很疯狂。”阿户却不这么认为:“不,他算是这历史模拟建数字模型的高级工程师之一,他妻子孩子出车祸的时候,正是因为本计划着全家出游,但他因为项目太忙走不开,妻子独自开车遭遇了厄运。他或许很恨这个项目,或许也有别的复杂的感情,我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更重要的是,我很理解他想要游戏里的自己活到最后的想法,他把游戏里的玩家,视为另一个自己,他已经不认为现在的自己的活着,只认为游戏里的自己才叫活。而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而言,那点没有被改变的记忆,才是他人生最重要的珍宝。而且……”南河:“而且什么?”阿户:“我认为徐咨曾经几次假扮监测员,与游戏中的自己发生过对话。对话内容不能被记录,但或许是帮助过他,或许是引导过他。”南河半垂下眼去:“但或许是他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以一个好奇的监测员的口吻,询问游戏里那个年轻的自己,问一些他不曾记得的往事,问一些他不太真切的细节。”南河眼前不知道为何,忽然浮现出画面。年迈的双鬓斑白的徐咨,在深夜偷偷溜进历史模拟组的办公组内,偷偷与游戏中的自己对话,想尽办法以外人的口吻,问那个自己“你和你妻子初见的时候,她穿着什么衣服?”“孩子刚出生之后,你和你妻子是不是慌手忙脚?”那个怀揣着回家的梦的他自己,或许仔细回答,或许不太耐烦,甚至会描述起他们婚后置办装修新家,和徐咨如今还守着的那个家里的许多细节一一对应上美好的回忆。但他总归给了徐咨一个答案,填补了他那段陈旧记忆上被现实烧出的一个个洞。那些细节再度详实,那些感受再度涌上心头,使他可以暂时忘却噩梦,暂时不恨自己。而或许他也坐在凳子上,关掉与他自己对话的麦克风,默默的在无人的昏暗的办公室里,流下浊泪。谁也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他想要自毁,却留下年轻的自己的意识的心态。南河:“我总是说,这里是真实的,是生活的真实,而不是单薄的背景板,不是几句轻描淡写的设定。但我这时候也意识到,你那里也是极为真实的,是每个人的生活填充堆叠起来的……真实。”阿户沉默许久:“今天,是徐高工的结婚纪念日,项目组本来要今天扣押他,但南河让人不要在今天下手。明天开始,他或许就再也回不了这里,再也没法和年轻的自己对话了。”第221章绵蛮晋宫云台另一侧。靥姑用药粉轻轻倒在舒的伤口上,舒疼的缩了缩身子,宫之省站在外头,手臂上搭着外衣:“今日就不要再喝酒了。”舒不满的咕哝了一声:“知道了。也别拦着大球来,我心里郁闷的很,还不能找人聊聊?这婚礼还没大办就先被劈了一刀——”宫之省有些无奈:“本来你们也不算什么正经夫妻。再说了,她性格难驯你也不是不知道,还拿话去激她。”舒:“唉早晚的事儿啊。不说了不说了。”靥姑给她细细捆好白帛绷带,宫之省:“商君似乎去寻闻喜君了,这事儿真的不用握派人去问问闻喜君么?他会不会告诉楚王。”舒摆摆手:“楚王知道了也不会怎样。更何况……我觉得楚王或许心里早就有数。别管他了。”嘴上说着让宫之省别管他,不如说是她自己脑子里乱哄哄的不想要再想这件事。宫之省看着她抬手打算将衣襟拢住,她颈上挂着个红绳穿着的狼牙,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带上的,但平日也没看她提及,她似乎也不认为这个狼牙挂坠有多么珍贵,只是戴上了就再也没摘过。温柔贵气的模样,却偏偏戴一颗稍显狂野的狼牙,倒是有些微妙的契合。舒低头拢着衣襟的时候,也一瞥眼看到了那颗狼牙,稍微愣了愣,皱眉又有些烦躁:“靥姑,帮我把这个摘下来吧。”靥姑:“后头绳都系死了,只能不解绳就这么摘下来。”说着靥姑抬手帮她,却也不知道她那时候怎么系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