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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里也就用得上一千块的功能，买台一万多的，剩下那九千多不是浪费么。”扬了扬眉毛，牛局长有些意外地看着沈辰，沉默了两秒才不敢苟同地撇了撇嘴角，拍着沈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小伙子能追求实际，这是好事儿啊！不过，呵呵……”意味深长地再次打量了一圈沈辰，男人勾着嘴角略带着点嘲讽地摇了摇头。“不过，看样子，你到现在应该还没找到女朋友吧！”哎哟我就cao了！沈辰用力咬了咬舌头，才憋住了差点骂出来的话。老子没有女朋友怎么着吧？老子特么有男朋友！老子有个如花似玉人见人爱的大男媳妇，你特么有么？！那几个德国人去洗手间许久都还没回来。沈辰的心情却差到了几点，从十二指肠就开始往上泛膈应。牛局长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侃侃而谈，给他讲解着怎样的价值观才能招来投怀送抱的人，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不知是不是有意，每说完几句就要在沈辰身上拍两下，不是捏胳膊就是搭手背。沈辰烦得脸上的厌恶表情想掩饰都快掩饰不住了，低头翻出手机，想要装作看时间以尽力掩饰自己的表情，滑开屏幕却不禁一喜——一个未接电话。虽然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沈辰连想都没想就拨了回去，起身就往外走，连脚疼都完了。就算是个诈骗电话他也认了，逗骗子玩也好过在这儿听这人的“高谈阔论”。“你好，哪位？”听到那边接起了话筒，沈辰礼貌地问道。“你和苗儿分手了？”沈辰被问得一怔，皱着眉把音量调高了一些，隐约听到那边传来三弦的音律和咿咿呀呀的歌声。“陈成？”“嗯。”“你……什么事儿？！”接到陈成的电话而不苗露宇的，沈辰有些失望，也隐隐带着点忐忑。“我是问，你和苗露宇分手了？”陈成重复着再次反问回来。“跟你有关系么？”瞥了一眼开着的包房门，沈辰转身往远处走了走，这才冷冷地质问道。他没忘，这人跟苗露宇还有事瞒着自己。说不定，所有的这一切他都有参与其中。“怎么没关系，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了。你们要是分了，某人再吃个回头草什么的，我这不是全赔进去了么……”陈成懒洋洋地说着，不过语气里掩饰不住地透着得意，或许他也根本就没想掩饰。听他一说，沈辰就知道陈成指的人是小海，只是自己这边一团糟，有人却不道德地秀甜蜜，不骂他两句沈辰都觉得对不起这电话费。“他苗露宇愿意吃什么草吃什么草，跟我没关系！你自己的人你都管不住，那是你没能耐，关我什么事？你自己不长个还能怪别人喝牛奶了？你疲软难道还不让别人硬了？”“哟哟，你这怎么还生气了？我没说什么吧，难道因为，‘回头草’？”陈成撇了撇嘴，戏谑道，“事先声明，我可一点都不软，你要不要试试？”偏头躲过直砸面门的一只酒瓶，陈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才敛起了玩笑的神色。“我说，您老是不是抽时间管管你家男人啊？”对着对面苏州评弹被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打断，沈辰心口一紧。“怎么？”“啧啧，快没气儿了吧，”陈成指节轻轻敲着桌子，慢悠悠地说，“你再不管过两天可就臭了，烂成酒糟了。”听着前一句，沈辰觉得血一下子涌到了天灵盖，眼前的景物都跟着晃动了起来，差点就喊了出来。字眼儿梗在喉咙口打了好几转，没吐出来，就又听见了后半截话，怔了一下，才琢磨过意思来，不禁松了口气。慢慢稳了一下情绪，他才冷笑了一声。“怎么，你们狐朋狗友这么多年，你连点酒费都舍不得？”余光瞥见那几个德国人已经从通道那头往回走了，沈辰咬了咬嘴角，“放心，既然他那么愿意喝你就让他喝！酒钱我给他出，喝死了我去收尸！”说完，一把挂断了电话，转身走回包房。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陈成扫了眼地上的碎玻璃渣子，这才转头对着旁边桌子的“袭击者”摊了摊手。“你下次再胡说，我废了你！”恶狠狠地咬牙瞪了一眼陈成，苗露宇紧攥了攥酒杯，躲过桌子对面的男孩儿伸过来想要抢夺的手，一仰头，全部灌进了喉咙。沈辰慢悠悠地往回走，这一通电话让他有点纠结，说不上知道了苗露宇现在的状态是该安心，还是该担心。刚一进门，正好对上了牛局长张望的视线，但是在看到他后，对方反而很快又转回了头。虽然有点纳闷，不过既然对方没说话，沈辰也懒得去问有什么事儿。移动着鼠标把最上面的窗口缩到了最小，沈辰想要整理一下一会儿可能要用到的资料，视线一扫，却不经意地看到在桌面右下角出现的提示框：【安全地移除硬件设备现在可安全地从计算机移除】。第三十九章猛然一惊，沈辰的心突地跳到了嗓子眼儿。忙转头看向旁边那几个人，可是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全然是一副毫不知情、与己无关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牛局长一边跟旁边的那个处长低头谈论着什么，一边还做着记录，而那个年轻的主任，则轻点鼠标，忙着在工业园的CAD平面图上做着改动调整。深吸了两口气，沈辰慢慢把心脏咽了回去，重新整理了一下刚才瞬间被血液冲乱了的大脑回路。他确定自己的电脑现在是干净的，没什么重要的文件，所以就算被拷走了什么也应该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已。的确，自己偶尔确实会接到一些涉及商业机密的委托，可是那都是要签署保密协议的，在委托完成的时候，所有相关材料要一并交还给委托方，至于电子版，则必须全部彻底删除。虽说他也听说网传有一些恢复删除文件的方法，暂且不论靠不靠谱，能恢复几成，单单自己出去打电话那短短的几分钟，也完全不够用啊。想到这里，沈辰暂且安下了心：想必是谁相中哪张图片、哪首歌所以拷了一下，抑或只是纯粹给手机冲个电罢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细心地把截屏保存了下来，然后便不动声色地关掉了提示框。后半程的会议进行的比之前更为顺利，似乎是德国人那边也在休息时进行过磋商，很多早先的疑问都被解除了。在双方都比较满意的前提下，很快就敲定了进一步考察调研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