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巧合

    清湶的工作是可以遠距的性質，但公司規定要通過三個月試用期才能申請，於是到了約定好的日子，清湶本打算下班後回家換車載古敘，想不到七早八早的佐攸就來敲門：「我想你今天要上班，不如讓我帶古敘去附近玩一圈，認識環境，晚上我直接載他過去，你也不用多跑回來一趟，如何？」

    清湶覺得這樣對他而言很方便，但要和佐攸相處的是古敘，這件事要他答應才算數：「進來吧，你自己問他。我們正在吃早餐，你還沒吃過的話要不要一起？」

    佐攸點點頭：「那就麻煩了。」

    「古敘，佐攸來找你喔。」清湶領著佐攸坐上餐桌，去廚房準備早餐，讓佐攸和古敘單獨聊聊。

    佐攸沒想到古敘馬上就同意他的提議，而且態度還不錯，「我以為你不太喜歡我們。」

    「我討厭的是伏睞，與你跟安德烈沒有關係。有不適當言行的只有他，我不會把他的錯跟你們的性格混在一起，説你們就是同一種人，何況你們也很有誠意要道歉和補償。唔，最主要還是你們說要教育伏睞吧！」古敘解釋：「你們不是他父母長輩，卻願意為了讓他適應社會、學會新觀念和跟人相處的方式而付出，我就覺得你們是很好的人，有機會和你們成為朋友的話你們也會很講義氣。」

    「來，簡單弄了蛋餅跟蘿蔔糕，要喝豆漿還是奶茶？」清湶一手端一個盤子出來。

    「豆漿吧，謝謝。」佐攸伸手接過來。

    「我去給你倒吧，剛好我要續杯。」換古敘拎著自己的杯子進廚房。

    「你應該有預計要帶古敘去的景點吧？」趁此機會，清湶開始講古敘的大實（壞）話：「勸你刪掉藝術啊文藝類的活動，他是體育生，從小就知道練游泳、跑跑跳跳的，不喜歡需要好好靜下來欣賞美感和體會故事情緒之類的活動，每次找他陪我去看展覽，他都蹲在旁邊玩手遊，實在很頭痛。」

    「這樣啊，那我可以帶他去山間市立動物園，那裡猴子很多。」他可以找到很多朋友。沒有說出口，但清湶就是知道佐攸想接這句話。

    於是這天中午，古敘被佐攸帶著，在半山腰眾猴的圍觀下，吃湯烏龍當午餐。本來還有飯糰、炸魚之類的配菜，但幾乎都被野猴子搶光了，古敘邊吃邊忍不住抱怨：「所以我們為什麼要在這裡野餐？蚊子一堆，還有猴子來搶吃的！」

    「喔喔喔天啊，這群猴子居然在我們面前打野炮！」

    「嘔，三小啦，為什麼一邊幹會一邊漏屎啊！」

    「咳，動物界也是有同性戀的，你懂吧。」

    「嘔，我知道這，嘔，這件事，但我覺得這猴子單純是自己吃不到的食物也不想讓我們吃！」

    「咳咳，那我們收一收先下山吧？我們去市區吃好吃的，或是找間咖啡廳坐坐。」佐攸動手收拾一邊說。

    「好好好，我們快走！」

    下山的路上，古敘還在一邊抱怨：「到底，猴子都不怕雞雞爛掉的嗎？」

    「我能理解喜歡同性這件事，但是捅屁眼是怎麼回事，自願幫別人通腸嗎？」

    「嗯，就我了解的部分來說，人類是會先進行清潔之類的避免那種場面發生??」佐攸突然想到一個點子，唇角忍不住勾出準備惡作劇的弧度：「上次介紹的時候有提過我在性愛影片這個產業工作吧？其實我就是男優喔，專門演出男男性愛的那種影片。」

    「要不要我提供一些影片給你觀摩學習？可以幫你挑適合新手入門的喔！只不過我手邊有的都是我出演的毛片。要嗎？」

    「咦？咦咦咦？」古敘震驚於第二次見面的人突如其來的坦承，又驚訝於他突如其來的提議，但還是敵不過好奇心，當機了幾秒後忍不住點頭：「好??好啊。」

    「話說回來，聽說你是體育生啊，你這個形象在我們業界是很受歡迎的。你看過影片之後如果覺得可以接受，可以考慮一下入我這行喔。」

    「不不不、這個應該先、不用了吧??」

    「聽起來不太堅定耶，看來是有答應的可能。」

    「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