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绝食

    凌晨，段誉铭才挣扎着从残余的药劲中起来。房间里没有钟表，他已经没有时间的概念很久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厕所，迅速冲洗了一下身体，仿佛清洗得越快，那些肮脏的经历就遗忘得越快。他没有吃晚饭，又经历了如此激烈的“运动”，对于一个年轻小伙子来说，他的胃渴望着食物。他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自嘲道：“你真是不替你后边的兄弟考虑。”转而想起了陈北最后的警告，肌rou松弛针加上陈北的“辣手摧花”，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太窘迫了。

    当然，真正让他感觉到身与心的背叛，是他居然在陈北的“刑罚”中切身实地感受到了快感。仿佛他的委曲求全，已将自己送降成俘虏。他恨禁锢的铁链，他恨陈北，他恨金三角所有的恶人，最后他恨自己的无能。

    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还，何故在此为禁脔？！再乐观坚强的段警官，一死了之的念想也开始在他的脑内萌芽。

    认命吧。

    之后的几日里，段誉铭开始用铁链在墙上划痕记日。

    第一天，送来了青菜白粥，还很贴心地送来了某种药。段誉铭每次都会很屈辱地给自己上药。

    第二天，仍然是青菜白粥。无味。

    第三天，青菜白粥。无奈。

    第四天，送来了一盅乌鸡汤。几天不沾荤腥的段誉铭，虽然有认命的念头，但饥饿的身体支使着他舔到碗底不剩一点儿油花，差点连骨头都吞吃入腹。

    第五天，伙食回归正常。他的心情因此变好了稍许，美食总能给人安慰，让他短暂地从道德困境中逃避一会儿。

    第六天，明天是第七天，段誉铭很害怕陈北又会来折磨他。今天就有人来像上次一样监督他换衣服。冲凉时，他看了一眼被拧掉花洒头的水管口，想到陈北的嘱咐，突然往旁边一扔。cao，老子怎么会干这种事！他心想，让陈北去恶心吧，把自己杀了正好，英勇就义，说不定还是个一等功。然而他终不愿看见自己最后的死相是“发粪涂墙”，他一天都没有吃饭，以绝食明志。虚弱的身体被陈北cao死了最好，直接以死明志。

    第七天，为了保存体力不要让自己饿晕，他整日都躺在床上，看着窗口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陈北并没有来。他的困意最终战胜了饥饿与恐惧，蝉鸣此时也成了睡魔的安魂曲，他熬不住睡着了。

    然而，陈北怎么可能不来？！

    凌晨一点，陈北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身居此位，是没有假期可言的。应该找点乐子放松一下，她想到了笼中的小狮子。他应该恢复了吧？

    陈北很难得地穿了平底鞋过来，马丁靴适合工作，今夜适合放松。她来的时候没有吵醒段誉铭。今晚有很美的月色，不开灯就可以好好地欣赏美人。唯独此刻她才萌生出一点点岁月静好的感觉。

    身为警察的段誉铭还是警觉地醒了，他惊恐地看着陈北。陈北捂住他嘴巴嘘声道：“别出声，让我看一会儿你。”

    神经病啊，这个女人！段誉铭对自己的美貌毫无概念，他长得偏柔，在警察这个职业里这并不是优点；相反，这是别人嘲笑他的依据。而对陈北而言，一路经历了太多的杀戮，毫无攻击力的长相反而能唤起她心中仅剩的怜爱。

    陈北怕他又暴起想搞出点幺蛾子，正要掏出准备好的针筒时，段誉铭扒开她的手低声说道：“今天我没力气跟你打架。你要干就干，干完快滚！”

    陈北不会轻易放下警惕，她一把翻过段誉铭反扣住他的手，段誉铭“嘶”地倒吸一口凉气。陈北感受出了他的反常——他的反抗没有力气。不应该啊，她并没有在伙食上苛待他。当然，在一个男人身上投入过多关心显然不是她的风格。她恶作剧似的在他耳边低语：“洗干净了吗？”

    “没洗，你把我喂猪好了。”段誉铭妄图从言语中获得微弱的上风。

    然而陈北才不是什么耍嘴皮子的人，她毫不犹豫地把段誉铭从床上拖下来，扔进了厕所里。她拧掉了花洒头，脱掉段誉铭的裤子，在水管的边缘抹了一圈凡士林就向里面捅。她打开了水龙头，废旧的设施哑了一会儿声音，温水才汩汩流进段誉铭的身体里。接近人体的水温并没有给段誉铭造成很难受的感觉。难道自己已经麻木到这种地步了吗？他心想。

    “拉掉。”陈北命令道，她并没有灌很多。

    段誉铭如她所令在她面前排泄，抗拒只会造成更多的逼迫，唯有脸红显示了他破碎的自尊，幸好她没开灯。

    很干净，第一次灌肠不应该这么干净，陈北思考着。聪明如她，在下一瞬陈北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在绝食。”

    她生气地把段誉铭拖回床上。戴上指套没有润滑就进来了，一个指头就搅得段誉铭呻吟不止。

    “你都不爱惜你自己，我为什么要爱惜你？”她说着又加入了一根手指。

    “爱惜？啊……你什么时候爱惜过我？嘶……你一直在折磨我，把我当作你的玩物。”段誉铭控诉道，用尽全力嘶吼了一声，“你cao死我吧！啊～”

    此刻陈北恰巧回勾手指碰到他最敏感的地方。她心想这是段誉铭第一次清醒地感知前列腺高潮，这就让他产生想yin死的想法了？呵，男人，天生贱种。

    紧致的甬道包裹着她修长的手指，她知道男人是不会分泌爱液的，但她仍然感觉到了湿润。是肠液吗？她加了第三根手指。她的手指灵巧得像飞燕，拨得段誉铭泪水涟涟。她听不清段誉铭呜咽着骂她什么话，因为她注意到了另一个景象——

    段誉铭正在勃起。

    为什么强调“正在”，因为他的yinjing确实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段誉铭不像很多所谓“猛男”，裤裆鼓鼓囊囊的。他平时的状态很“低调”，况且以他的长相，别人会觉得他这样的配备很正常，根本没人关注他会有这种战斗状态。而今天，段誉铭终于有机会展示他作为男性的特征。虽然十分不合时宜。

    陈北用另一只手一把握住。皮肤被撑得很薄。她的指尖划过顶端一圈。切割过包皮，还挺讲究。

    这边陈北在掌握信息，另一边段誉铭可不好受。“轻点！”他斥了一声，他分不清是陈北下手太重造成的痛感多，还是她温暖的手掌刺激他的敏感神经多。

    陈北像是听从他的建议一般，手松了不少。她轻轻前后撸动了几下，听到段誉铭叹了几声，她两只手都停下了动作，原地不动。段誉铭像是突然被人从情欲之海中捞上来丢进了现实，口中的絮叨也停止了。整个病房一下子跌进一种诡异的气氛中——

    两三秒后，陈北忍不住笑了一下打破了这安静。段誉铭回头看她：“你想干嘛？”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前面被刺激出的眼泪正流到一半。

    “你想我干嘛？”陈北反问他。段誉铭看见月光倒映在她笑意盈盈的眼中，像一潭水。他想起了不知何时听到的故事：人看到了美杜莎的眼睛就会变成石像。他咽了下口水，转过头不去看她。

    “哈哈，你求我！”陈北当他是对欲望的默认，挑衅道。

    “我要睡觉的，干完快滚！”全然没有了今日初见时视死如归的气势。

    “满足你。”陈北同时加快了两只手的动作，这个姿势让她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热度，他升高的体温感染着她，她很兴奋，她要奖励他。终于，在怀中人的一阵痉挛中，她感受到他到了高潮。

    不过陈北不会给人完全的奖励，她在他发射的那一刻，把枪头对准了他的脸。段誉铭闭上眼睛防御，咬紧牙关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陈，北，你，这，个，恶，魔！”

    陈北很灵巧地从他身上翻了下来，手揩了揩他的衣服擦干净。她出门的时候回侃道：

    “难道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