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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画,触手可及的骨骼走向与五官构筑成了一张英俊完美的脸,连一分一毫的骨rou都不多余。所以根本不是宋历骁口中的“普普通通”,关于身高的形容会不会也是假的?可是……再想证明什么,也不用直接让她上手摸吧!这可比玩游戏时摸到他的手更……下颌坚硬分明的触感一直停留在掌心,他力道忽然松懈了一点,甄杳立刻把手抽回来背在身后,“渌柏哥哥……”“这下清楚了?”她呆坐着,僵硬地点了点头。“没什么要说的?”要说的?说什么?甄杳大脑像停了摆,努力思索着。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推翻宋历骁的说法吧?是在意自己被说外貌逊色?想到这她脱口而出:“很……帅?”话音落下后,客厅里安静下来。甄杳后背尴尬地往后靠了靠,脚尖也跟着往后蹭。“抱歉,渌柏哥哥,”一片沉默中她鼓起勇气道歉,“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也不会再这么做了。”她很想私心地说点别的,比如以后做事会谨慎小心不逞强,会注意不给大家添麻烦。可是却说不住口。如果可以,她是最想规避这些蠢笨错误的人。宋渌柏却没说话,径直起了身。甄杳不知道他是不耐烦听这些还是懒得放在心上,于是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需不需要再告诉你我有多高?”“什么?”她茫然,接着立刻飞快地小幅度摇头,“不,不用了。”他短促地“嗯”了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四个字像命令似的,“回去睡觉。”甄杳乖乖点头,犹犹豫豫地把手搭在沙发背沿,抬脚前努力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回房间的“路线”,免得再摔倒一次。最后顺利走到门口时,她悄悄松了口气。少女局促地像鱼一样溜进去,反身关上了门。她动作很轻,存在感低微的关门声后白色的裙摆消失在门口。她大概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很隐蔽,实际挺直单薄的脊背微微松懈下来,仿佛紧绷的弦松缓的模样格外明显。男人目光不动,站在客厅里看着她。头顶灯光剪出他眉眼深邃的侧影,冷色调的光晕把侧脸都镀上了石膏像一样毫无瑕疵的质感,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真实。*周一清晨,宋延辞出门前问甄杳是否考虑见一见精神科的医生。虽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但最后还是温和地答复她“先不着急”。甄杳一瞬间有点忐忑,但很快放松下来。她觉得大概是自己还是没能彻底藏住抗拒的情绪。为了不辜负他们的好意她可以接受这样的安排,但如果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很快一周的时间过去。这一周里甄杳被宋家人用心照顾着,很多时候都有人陪着聊天或做点别的,被迫从那些阴影似的回忆里抽走了不少注意。她还被佣人带着仔细转遍了别墅和花园,同时还收礼物收到手软。周惠过去几十年都渴望着有一个能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儿,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了,衣帽鞋包流水一样被送进宋家。生活中的一切都多了温度,唯一让甄杳抗拒的是蒋家人主动打来的几个电话。刚接通电话时他们总会例行公事地“关心”她几个一成不变的问题,接着话题就会或突兀或委婉地绕到宋家身上。“甄杳,他们对你怎么样?”“杳杳,他们好心收留你,要不然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饭?”“对了,宋家最近……”诸如此类。甄杳当然清楚他们有什么企图,所以每次都尽可能避开话题或者糊弄过去,几次下来蒋家人已经很不高兴,但还是锲而不舍地打电话过来。不过即便这样,在她心里现在的生活也比过去好得多。……“杳杳,你终于胖起来啦!”周末姜聆来宋家看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雀跃的欢呼。“胖了很多吗?”甄杳知道她一直担心自己,闻言正要跟着笑起来,却突然忧心忡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每天都吃好多东西。”“就胖了一点点,不像以前那样可怜兮兮的。”姜聆跟客厅里的众人打过招呼后,周惠笑眯眯道:“你们两个小姑娘自己回房间说悄悄话吧,马上佣人送甜点进去。”“谢谢阿姨。”姜聆道谢。两个人挽着手臂往卧室走,甄杳放心地让她牵引着自己,步伐都要比平常快一点。“对了,”姜聆随口道,一副忍俊不禁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程迟一直说要和我一起来看你,我说暂时不方便一起来,让他再等等。”“他……最近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就是真的挺担心你的,不过比起我还是差远了。”少女们的对话隔着走廊被抛远,最后阻隔在卧室门外。客厅里的众人带笑听着,都没把这些对话放在心上,只有某道身影在起身时目光一顿,然后蓦地抬眸。程迟。宋渌柏知道这两个音节对应的是哪两个字,他曾拿到过一封有着清晰的抬头与落款、写满少女情怀的情书。那封情书,就是写给这个叫做“程迟”的人。……一关上门,姜聆就迫不及待捂着脸感叹:“天呐,原来有三个哥哥是这种感觉!”“什么感觉?”甄杳笑起来。“爽啊!你想想,多少人前赴后继想要接近的人都是你的哥哥,而且坐在那儿一个比一个赏心悦目,他们一起抬头的时候我心跳都快停止了。”“你也太夸张了。”甄杳被她逗得一直笑。“那是你之前看习惯了。”“……也没有都看习惯。”至少有一个没有,她清了清嗓子,“你说一个比一个赏心悦目,那到底哪个最好看?”“三个人完全是三种不同的类型,我怎么选的出来啊。”姜聆苦恼地长叹一口气,忽然又话锋一转,“不过……”“不过什么?”“如果不论气质风格,绝对是系灰色领带的那个啊!不去当明星简直太可惜了。”“灰色领带?”甄杳蹙眉,悻悻道,“你这么说,我好像也没办法跟人对上号。”姜聆心里“咯噔”一声,生怕她又因为看不见而沮丧,赶紧绞尽脑汁地又回忆了几个特征,只不过匆匆一面里能捕捉到的信息实在太有限。甄杳心里有了个最可能的人选,但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不过两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聊,转而说起其他事情后她也就把这件小事暂时抛在了脑后。“杳杳,”聊了几句,姜聆的语气忽然郑重起来,“他们对你很好,是不是?”“嗯。”甄杳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