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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小家伙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纪婵身边,问道:“你们昨天晚上做什么去了,为什么脸上都有伤?”虽然童言无忌,但于善于脑补的成年人来说,这句话可以有很多颜色。“哈哈哈……”泰清帝大笑起来。司岂的脸红了。纪婵呐呐,有外人和孩子在,仓促间,竟然不知如何解释。胖墩儿又问:“你们打架了?”他防备地看向司岂,“我是我娘的儿子,我姓纪。”泰清帝收了笑意,认真说道:“胖墩儿放心,你肯定是你娘的儿子,谁都抢不走你。”胖墩儿立刻问闫先生,“先生,皇上金口玉言,所以我爹就不能抢我了对吗?”闫先生点点头。胖墩儿小大人似的拱了拱手,“多谢皇上。”然后又对司岂说道,“父亲,你都听见了吧。”司岂笑:“……听见了。”没关系,你是你娘的,你娘将来定是我的。纪婵把胖墩儿抱在怀里,说道:“娘和你父亲昨晚确实打架去了,但抓的是坏人,这伤是坏人打的。”成年男女脸撞脸,在现代也是蛮尴尬的,更何况这个时代。“原来是坏人打的呀。”胖墩儿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气,小手摸上纪婵的脸,仔细揉了揉。泰清帝捂住了越咧越大的嘴。司岂站起身,把自己的脸也送了过去,“胖墩儿冤枉爹爹了,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胖墩儿划拉两下,敷衍地道了歉,“对不起哦。”泰清帝摇摇头,说道:“自打师兄有了儿子,脸皮厚了不少。”得到慰藉的司岂笑眯眯地坐下了,用公用筷子夹起一片白嫩的鱼rou放在泰清帝的盘子里,说道:“这鱼味道不错,皇上尝尝?”……下午,泰清帝回宫。纪婵和司岂去大理寺,把冯子许禀明大理寺卿后,准备升堂。两位大人一同前往大堂,小马、罗清跟在后面。春日的下午和风徐徐,二人身高和谐,步伐一致,宽大的袖口随风摇摆着,走得摇曳逶迤。小马罗清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找到了“般配”二字。纪婵问:“司大人,冯子许一定会把罪责推到两个护院身上,两个护院顾忌着妻儿老小一定会认,你待如何?”司岂道:“放心,冯子谅已经托人来过大理寺的大牢了……”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前头负责接待的小吏急匆匆跑了过来,禀报道:“司大人,顺天府通判古大人来了。”纪婵笑了笑,正主派马前卒来了。小吏刚转身,古大人就进来了。他走得急,呼吸粗重,一看见司岂就质问道:“司大人,皇商冯旭文昨夜报案,说有歹人闯进后花园,打伤护院,掳走了大公子冯子许,此事可是司大人所为?”司岂拱了拱手,笑得云淡风轻,说道:“古大人何出此言?本官是大理寺少卿,不是那江湖盗匪。”古大人怒道:“那冯子许为何出现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司岂道:“人是蒙面人送来的,本官对此事也很好奇,不如冯大人一起听一听?”纪婵在任飞羽一案中,见过这位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古大人,事后也曾打听过此人。古大人名叫古天志,出身勋贵,在京城的关系网盘根错节,且与府尹冯大人是姻亲关系。“下官纪婵见过古大人,古大人这边请?”纪婵做了个请的姿势。“嗯。”古大人乜了纪婵一眼,勉强应一声,同司岂一起往大堂去了。……司岂端坐公案后,升了堂。不多时,昨夜被掳来的三人被压了上来。两名护院的精神还好,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冯子许有功名在身,桀骜地站着。他大概一夜未睡,面色发青,发髻凌乱,眼角沾着两粒眼屎,草绿色的缂丝常服皱巴巴贴在身上,像一片被霜打过的白菜帮子。冯子许环顾左右,看见古大人后,稍稍精神了一些。“堂下三位,知罪否?”司岂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古大人坐在偏座上,提醒道:“司大人,冯子许乃是被歹人掳出来的,何罪之有?”司岂道:“古大人莫急,既然一并进了大牢,想必就有进大牢的道理。”“三位,知罪否?”他又重复一遍,身子微微前倾,深邃的眼里射出两道厉芒。“草民知……”“学生不知。”冯子许抬起头,怨毒地看了眼司岂,“学生听见花园里动静异常,就赶去抓贼,却被人打昏,醒来后就进了牢房,敢问司大人,学生罪在哪里?在家抓贼也是罪过?”司岂没搭理他,对两个护院说道:“既然知罪,就如实招来。”冯子许与古大人对视一眼,忽然狠狠踹了那rou瘤护院一脚,“怎么,又去拈花惹草了?一天天就知道给本少爷惹事,一窝老畜生小畜生都不要命是吧。”这是**裸的威胁,冯子许有两分急智。那rou瘤护院犹豫一下,与同伴对视一眼。同伴点点头。rou瘤护院便道:“小人田有义,便是顺天府发的海捕文书中的一名,吕小草是我们兄弟掳走的。”司岂又道:“吕小草一案,参与者有三,另一人身在何处?”他问的是rou瘤护院,眼睛看的却是老郑。老郑正要答话,就听门口有人说道:“人在这里。”李大人并老董押着一个壮汉走了进来。李大人拱了拱手,“司大人,冯家昨晚有人报案,说护院和大公子被掳走,下官调查时发现此人行迹鬼祟,遂抓了起来,询问后方知,此人竟是吕小草一案的主犯之一。”司岂道:“李大人此番倒是利落。”李大人脸上腾起一阵红云,默默地走到纪婵的偏座旁,拱拱手也坐了。纪婵还礼。她倒不认为李大人是官官相护中的一员,他只是个六品小官,又在府尹冯大人的矮檐下,不低头是不可能的。这时,司岂又问:“田有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