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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然而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狠狠捏住,缪子奇再次俯身。白易以前不是没和缪子奇亲吻过,恰恰相反,他们以前没事就打啵,可没哪次让他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不仅喘不上来气,手脚也渐渐没了力气,缪子奇根本不像是在亲吻,更像是在宣泄一年来所隐忍的所有思念和爱。原来学长也很难过啊,他恍惚地想。白易搂住了缪子奇的脖子,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知道从今以后,待在禁闭室的痛苦回忆再也不是他迈步过去的坎,哪怕偶尔还会低沉,也不再是精神疾病的病因了。夕阳西下,金色的光融化在alpha的额角。白易在这个平凡的午后,度过了一生中可能最困难的时期之一,他开始重新接受alpha薄荷味的信息素。他可以肆意地拉手,拥抱,亲吻,这些曾经失去的东西又回来了。缪子奇的白易又回来了。“白易。”alpha的吻从他的唇角落到颈侧,“抱歉。”“道什么歉?”白易愣愣地推缪子奇的脑袋,“干嘛呢,别啃。”缪子奇在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底迎着碎金般的夕阳:“我不是没去看你。”“……我去了,几乎每天都去。”alpha的神情痛苦到了极点,“可我不能进去,我不能进去……我要是进去了你会更痛苦。”明明更痛苦的人是自己,白易听见缪子奇这么说,还是不争气地鼻子发酸,他抱住学长的脑袋,闷闷地嘀咕:“你傻啊,天天去干什么?我好了自然能见你,没好的时候你去了也没用。”“我应该去的。”缪子奇却说,“就算让你发泄脾气也好。”他声音更嘶哑:“傻了吧你,我抠你你还觉得挺美的?”“嗯。”“傻。”“嗯。”“傻死了!”“骂我的时候别哭啊。”缪子奇将白易按在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这样我会更自责的。”白易狠狠地咬了alpha一口:“谁许你自责的?我让你自责了吗,不许自责!”“好。”缪子奇捏住他的手亲了亲,“以后什么都听你的。”白易安安静静地趴了会儿,等呼吸渐渐平稳,立刻小小声问:“那当堂测试的试卷能给我偷偷改一下吗?”缪子奇:“……”缪子奇把小O往怀里一抱,绷着脸把所有的试卷残忍地锁在了抽屉里,并冷笑着丢给他一份正确答案。白易眼里的泪花还没全憋回去,被正确答案刺激得哭唧哇啦,坐在回家的车上气急败坏地骂缪子奇不是人。“考试是考试。”缪子奇原则性很强,坚决不松口,“让你私下里改答案像什么话?”“我还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学生?”白易其实也没真的想改答案,他纯粹借题发挥,否则单纯地因为能和alpha亲近喜极而泣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了,“你变心了。”开着车的缪子奇抿唇憋笑。“以前亲我的状态根本不是那样。”白易酸溜溜地嘟囔,“别是趁我生病和别人谈恋爱去了吧?”“白易。”他说什么缪子奇都能忍,唯独怀疑感情的纯粹程度的时候,alpha忍不住开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喜欢你。”他哼哼:“好听的话谁不会说啊?”“……今天以前,某个A连亲我都不答应呢。”缪子奇:“……”“想想我白易,竟然沦落到自己的alpha都亲不到的地步,也不知道是某人故意,还是命运的捉弄。”缪子奇:“………”缪子奇踩着油门,紧赶慢赶,在白易漫无目的的瞎扯扯上天以前回到了家。他赖在车上不肯动:“要缪老师亲亲才能起来。”缪老师叹着气亲他。白易又说:“要缪老师抱抱才能动。”缪老师任劳任怨地把他抱在怀里。“缪老师,你最喜欢的学生今晚想和你一起洗澡!”白易得意忘形,在楼道里大呼小叫,“洗荤的睡荤的!”这回缪子奇倒是答应得毫不犹豫,但是等白易晚上兴致勃勃地抱着浴巾想要冲进浴室的时候却傻了眼,原来alpha拿出了那份让他崩溃的当堂测试的答案。“你还是人吗?”白易扒着浴室的门,惊恐地注视着缪子奇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我不要洗荤的了……你快把答案拿走!”“你可是白爸爸啊。”缪子奇笑眯眯地脱下外套,单手松了松衬衫的领口,“区区一份答案而已,你怎么可能害怕呢?”“我不要对答案啊!”土生土长的天朝小O惊恐地抵住门,再次回忆起从小到大被对答案支配的恐惧,哪怕白易的成绩向来名列前茅,做了缪子奇出的试卷以后,他依旧对刑法产生了生理性的恐惧。然而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白易最后还是脱得光溜溜地坐在缪子奇的怀里,哭丧着脸听alpha讲题。还洗什么荤的?托刑法的福,他连硬都硬不起来。洗完澡的白易蔫嗒嗒地爬上床,把自己裹在浴巾里哀怨地注视着缪子奇。缪子奇单手握拳,轻咳掩饰嘴角的笑意:“我帮你?”“得了吧,我可不信你。”白易将一只脚从被子里探出来,伸进alpha的怀里,“谁知道你是不是帮我帮到一半,又开始讲题?”“不会。”缪子奇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紧接着无奈地吁了口气:“没穿?”“嗯。”白易懒洋洋地勾住缪子奇的脖子,“这不是省得你还要费力脱吗?”“我刚刚给你拿的衣服都是白拿的?”“你拿来也是要脱的,不矛盾。”“你呀……”白易的狡辩变成了破碎的呻吟,时隔一年多,他终于又尝到了缪子奇的“手法”,爽得结束以后满床乱爬,见缪子奇脱了衬衫,露出流畅的脊背,忍不住凑过去抱住,伸出舌头舔舔alpha的后颈。“别闹。”缪子奇背对着白易抽了张面巾纸,“自己擦。”“不会。”他把下巴搁在alpha的肩头,伸手去摸硬邦邦的腹肌,“缪老师不教我,我怎么会?”“得寸进尺了?”缪子奇脱完衣服,被白易抱着没办法穿睡衣,只好光着膀子转身,捏着面巾纸帮他擦擦。擦的时候无可避免地触碰到了小白易,缪子奇眼睁睁地看着它起立敬礼,没忍住用指腹碰了碰。白易登时发出一连串黏糊糊的喘息。“差不多行了啊。”他见alpha不上当,无趣地并拢双腿,夹住缪子奇的手:“你怎么听出来的?”“我要是连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