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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就订出去很多。这种官方鹿、官方鱼、官方林蛙、官方贵重的松花石等等,可是肥了黄龙税收。因为有些买卖,宋福生自始至终就把控在手里,官方只给当地村民发工钱的方式,让他们给管理。挣了钱,并不归这些人,而是跪黄龙府衙。所以说,这回卖的越多,黄龙府衙收回的银钱就越多。留出合理支出,预付支出,当地人文建设的费用,这就可以向朝廷上报了。另外,这个展销会,咱们当地也订购人家许多东西,基本做到富贵派出去送货的队伍,返回时不会空车。订人家棉花这都不用提了,订人家海鲜干货,订人家苹果桃,冬天,你们那面冻成冻苹果,冻梨,冻桃瓣,你给我们送来,量大价廉,也让俺们老百姓的餐桌丰富一些。总之,凡是咱能想到的,对方能给咱价格调到最低的,黄龙当地的商户也没放过。这就是老祖宗留下的精神啊,只要给个平台呼啦啦就敢干。毕竟咱老祖宗都能愚公移山。当天的成交额,陆王爷帮忙拢账完震惊了。本来这活是宋福生安排给宋茯苓的,宋茯苓却推给陆畔。她坐在一边吃一天八小时用八斤牛奶才能熬出一块的奶皮子,吃的喷香:“多少啊?你怎么不说话?”第八百六十九章一身低调的气息荡人间才第一天,持续四天会如何。而且最大头的几样,比如松花石,还没有成交。一旦大头开始成交,目前的交易额就会翻番,甚至翻几番。陆丞相虽然没有告诉过孙儿,每年朝廷的税收是多少,但是陆畔会推测。陆畔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他心里正在计算税收。他的家庭情况摆在这里,祖父不说,他也很方便知晓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情,他家有历年简报,很了解这个朝廷的发展。这个朝代,最鼎盛时期,每年税收千万两白银上下。发展一般时,是四百万上下,到战乱时就乱套了。现在刚统一不久,国库空虚,皇上给连年遭受灾害、战乱的百姓免税一年,为让百姓缓一缓。好,就算不免税,不让老百姓缓缓,今年照收无误。就打算现在也不是刚统一,还按照税收一般情况下的四百万计算,共十七个省,每个省每年税收平摊也就是二十多万两白银的任务。可要知道,每个省情况还不同,皇上对每个省的期待也不同。该怎么形容呢,这就像百姓家过日子,十七个“儿子”由于地域位置、天气等等原因,给的任务是不一样的。大儿子你要种好地,没指望你挣钱。二儿子你要盘活经济,三儿子你要常出海,四儿子你要常出油。像这黄龙,就属于被扶持的“儿子”,它一年中有过半时间很冷,冻的人都出不去屋,还怎么发展盘活,对黄龙的要求就绝对不是二十多万两白银税收的期待。再退一步,好,就算是没有被列为扶持,就算他岳父黄龙直飞仍有二十多万两白银的税收任务,只靠这一次展销会第一天就完成了。可今年免税啊,他岳父却完成了。即便不免税,那也没到收税的时节,还没有缴粮缴税没有收百姓一文钱哪,他岳父也完成了。宋茯苓举着咬一半的奶皮子凑过来自己看。这一看,差些给她惊出饱嗝。“我爹这是卖啥啦,才第一天啊。”陆畔无法回答,文书背书摆在那里,真金白银在上面写着,过半是黄龙官府的官方买卖。但是也不难理解,他岳父连小小的黄豆都卖出了花儿,就可想而知其他了。陆畔同时也好奇,除了过半的银钱属于黄龙府衙,一日下来就将一年的税收挣了回来,剩下的那些比如千里马,比如辣椒等等,他岳父私人名义有没有挣到。“置办那么多骡子,一路又有分店,茯苓,你家有欠银钱吗?”这个“欠”字,意义很多。比如不可言说的挪用,比如向当地钱庄周转,比如向当地富商筹借,官员的方式很多。陆畔想知道岳父前面置办那么多家产,有没有银钱上的窟窿。要是有,要是这次展销会过后还是没有堵上,他在给茯苓过礼的时候就不要给虚的了,他给补。这是陆畔头一回问茯苓家有没有钱这种敏感话题。做男朋友的向女朋友家打听,你娘家存款有多少啊?茯苓当然要认真回答了,很诚实:“没有欠钱。”想了想,又稍显不好意思道:“但我家也没有许多钱,这么多年挣的,全置办你看到的那些了,就为了不欠钱,我家才没钱。”陆畔面向茯苓而坐,眼里染上笑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家才来几年。你个逃荒女孩。你还想让你爹怎么挣。你知道吗?你现在告诉我不欠,只不欠,我都觉得不可思议。“那眼下这些买卖呢,你家都有份吗?我不是说宋九族,是说你家,这次过后,你家会有进账吧?”宋茯苓掰着手指告诉陆畔,有,全有,而且她家是大头。啊哈,对啦,这回过后,她家就能有大钱啦。而陆畔心里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岳父了。他岳父不是靠百姓讽刺的做官三年,十万雪花银。没有靠压榨,没有乱七八糟需要他出面帮助的事,照样越级做官,跳着升迁。再以他刚才核算过的账目,以茯苓说的都是占大头,他岳父不足三年,不,是一次展销会就能问心无愧地挣到十万雪花银。“岳父是不是有一套从三品服?”宋茯苓说,是。大帐外,宋福生耳朵很热。是谁?谁在背后说他?不会是有人在惦记他的钱吧。宋福生步履匆匆,走进帐篷。“咳!”刚进来,宋福生就咳嗽一声。不得不出声提醒,那是在作甚,外面有的是奶皮子,陆珉瑞,你要是想吃向你奶要去,咬我闺女手里的干什么。陆畔耳朵也腾的一下红了,急忙站起身,嘴里含着奶皮子向远走几步,离茯苓远一些。宋福生瞟陆畔一眼,又瞟一眼。然后才对茯苓说,“我不方便过去,你去告诉你大伯一声,不能再卖了,今夏的已经没了,咱还得自己留些。冬日的单子更不能接,扣大棚种植,咱们给的价钱太低,不合适。”茯苓点了点头,出去了。陆畔望着茯苓的背影,提醒宋福生:“岳父,您该准备在京郊备地了。”早准备,不慌不忙。提起这个,宋福生嘴角也有些压不住。没想到,交易数目太亮眼。这是他在举办前没敢想的。而此时宋福生心里明镜的,知道陆畔话里意思。恩,确实搞好了,这面留下一套治理措施按部就班,别看他好像没干多久,皇上备不住在知晓后,他可能真的又要走了。没办法呀,像他这样的人才,有地方治理经验的人才,走进过百姓中的基层官员人才,还是本应科举完就入翰林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