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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耐地啃咬他的皮肤,从耳廓到侧颈,又顺着弧线吮咬到锁骨、肩胛,身上的浴袍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滑了下去,温热而干燥的皮肤直接贴在了盛星河的后背。那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除了臊还是臊。当贺琦年的吻落到小腹时,盛星河浑身的肌rou都紧缩起来。过程中,他越是想要挣脱,对方就越是竭力控制,像是在八角笼里对弈的拳手。台灯的金属片上映出了两道纠缠的身影。脏话中混杂着痛苦求饶和愉悦的呻吟,以及床板有序的节奏。房间里温度并不算高,可盛星河热得像是一只熟透的大虾,他仰着细长的脖颈,手肘不停发抖,手背至腕骨的皮肤都暴出了交错的青筋。腕上那颗小珠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切都那么不可置信。他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起码是在半年,甚至一两年以后……没想到这么突然。国家健将级运动员的体力真不是吹的。盛星河觉得头昏脑涨,呼吸都带着颤:“贺琦年,你有这力气都够跑十公里的了。”贺琦年嘴角一勾:“那以后就用这个代替十公里吧。”“cao。”湿透的肌肤紧密相贴,轻抚,纠缠。时间的概念已经完全模糊。或许是一小时,也或许更久一些。盛星河的手指被贺琦年攥在手里,粗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大脑空白缺氧。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腥甜的气味。贺琦年抚摸着他微微突起的肩胛骨,轻声喘息:“你什么感觉?还疼吗?”盛星河咬他肩膀:“现在问这个还有用吗?”“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贺琦年去舔他眼角还未完全干涸的眼泪。心跳和喘息声渐渐弱了下来。贺琦年跪在床垫上,无比虔诚地替他擦拭干净身体。盛星河无意间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小包东西,愣住了。贺琦年连忙解释说:“那个是酒店送的,我找零食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的。”“…………”盛星河盯着他手里的冈本,试图压制住胸腔的怒火,缺发现根本没用,扬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人锁住咽喉。“你有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你知不知道弄里边清理起来很麻烦?”贺琦年握着他的手腕:“那要不然……再来一次?”“滚蛋!”盛星河一脚踹飞他,转身去浴室冲澡。贺琦年厚着脸皮黏上去:“老婆,我错了,下次一定戴,我刚才真的没忍住。”“滚蛋,”盛星河肩膀一耸,顶在他下巴上,贺琦年差点儿咬到舌头,“弄里边很麻烦,弄个不好还会发烧,我又不能乱吃药,你替我烧吗!?”贺琦年初出茅庐,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紧张道:“不会吧?”盛星河:“我哪知道会不会,我也是在网站上看人家分享的经验。”“噢,”贺琦年从无限的担忧中回过神来,“你还看那种啊?你很早就在准备了?”“……”盛星河吞了吞口水,“干嘛?我替你担心担心不行吗?”贺琦年摸摸他的额头:“要是真发烧了我就请假伺候你。”热水的温度调好,贺琦年挤进淋浴房内,帮盛星河冲澡,清理,虽然中途被盛星河回过头来咬了两口,但他心满意足。盛星河的大腿内侧都被他揉红了一片,镜子前的自己,满身狼藉。肩膀、胸口、甚至小腹和脚踝遍布深色的吻痕,手腕上也被捆出了两道难以退却的红痕。刚才在床上疯狂的一幕幕又在他大脑中循环回放。太羞耻了。贺琦年从背后环抱住他,下巴也垫在他肩上,冲镜子里的人傻笑:“我好爱你啊。”“你刚刚说过了。”盛星河说。“那有什么的,”贺琦年噘嘴亲亲他的耳垂,“我~好~爱~你~老婆。”盛星河横了他一眼,略表不爽:“叫哥。”“老婆~”脚背被人猛地踩了一脚,贺琦年疼得弯腰抱住小腿:“你温柔一点啊,就咱两的时候偷偷叫嘛!”盛星河回到床边,把满地的纸巾捡起来扔进垃圾桶里,重新披上浴袍,贺琦年从浴室里飘出来,像是泡了个牛奶浴,一脸神清气爽:“宝贝~你要睡了吗~”“不然呢?揍你吗?”盛星河捞起被子往脑门上一盖,隔绝一切动静。一个有点扎手的脑袋钻进被窝,顺着他的小腹一路蹭到脖子里,然后张开双臂环抱住他:“晚安哦!”盛星河偏过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晚安。”第五十七章隔天清早,盛星河从漫天的香味中苏醒过来,下意识地瞧了一眼手机,五点五十。回国修养的这段时间,他的生物钟被养准了,六点左右必醒。他提前把闹钟取消,环顾四周,贺琦年人没在屋里。昨晚换下的脏衣服整齐叠放在床上,盛星河拿起自己的T恤闻了闻,浸着洗衣液的清香。昨晚那一通折腾完,骨头都散架了,他根本就忘记还有洗衣服这回事儿。看样子是贺琦年在他睡着后弄的,已经洗过烘干,就连内裤袜子也帮他洗了。怪不好意思的。窗边的茶几上摆着好几样早点,闻味道应该是粥和汤包,这座城市最有名的就是鲜甜的汤包,空气中还冒着一缕缕热气。盛星河撑坐起身,腰腹一紧,如遭雷劈地顿住,不知道是昨天白天跑猛了还是晚上折腾得厉害了,腰酸背痛。身体的记忆使得昨晚那些近乎疯狂的画面再一次灌进大脑,他想起贺琦年在床上说的那些下流话,嘴角微微翘起了一点弧度,埋头趴在被子里又是傻笑又是叹息。手腕上的红痕已经完全消退,但各处的吻痕尚在,且比昨晚更醒目几分,暗红色,带着细密的小点。好在他有随身携带肌内效的习惯,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检查一番,全部遮盖。桌上早点的分量显然不是给一个人吃的,盛星河洗漱完后给贺琦年打电话,那边气喘吁吁地回道:“我在楼下了,马上回,桌上有早点,你吃了吗?”“还没,你上哪去了?”盛星河饿得不行,揭开一次性包装盒,先拎了个汤包一进嘴里。可惜他嘴巴不够大,汁水顺着嘴角一路往下刮,他赶紧抽纸巾堵住。贺琦年说:“我去买了点东西。”盛星河不解,早点都在这儿了,还有什么要买的。很快,房门“滴”地一声,从外边打开,贺琦年手里拎着个小小的购物袋,不像吃的,像是药盒,还稀奇地戴上了口罩。难道是担心他发烧提前买的退烧药?不对,买退烧药为啥要戴口罩,那么见不得